當帝王穿成流氓
小魚將餘同掙的錢都給了餘同,自己荷包大大縮水,好在還有先前在公司上班時存的錢,不至於後手不繼。小魚稍稍安心的同時,想著一定要抓緊時間找點掙錢的生計才好呢。
小魚在班裏是學委,跟同學們打交道的機會就多,他又在學生會,雖然隻是個小幹事,不過學校裏也有許多勤工儉學的機會。但,說句老實話,小魚如今眼界高了,倒不怎麽瞧得上。
其實大學的課業並不重,就是現在小魚要去市場裏接手工活兒做,一個月也能掙到一兩千。但是,餘同早跟他說過了,“你得學著用腦子賺錢,而不是用力氣掙錢。”
小魚實在有些不明白,啥叫用腦子賺錢?他們班上倒是有人出去做家教的,隻是依小魚以往的成績,他也做不了家教啊。
要命的是,小魚發現自己又長高了許多,去年的秋裝竟然穿著小了。如今半點進項全無,還要花錢買衣服,小魚鬱悶的要命。暫時沒有開源的本領,隻得節流了。小魚去麵料市場買了一些麵料,當然,這也是要本事的。
這是批發市場,裏麵除了麵料商檔口老板就設計師設計助理了,若是給老板看出你不是行內人,像幾米幾米的扯樣布,定要多收錢的。故此,小魚裝成以往設計助理的模樣,大搖大擺的進去,先問了大貨價,再要色卡,最後要挑了幾種麵料,各要了幾米。果然便宜的很。
正式的服裝課已經開了,相對小魚並沒有什麽困難,他本身就手巧,又在服裝公司幹過。如今不過是剛剛有初級的機房實踐課。
當然,此機房,並非計算機的機房,而縫紉機的機房。
給服裝專業的學生學著踩縫紉機,然後做些個簡單的口袋之類的,在小魚看來,實在沒啥難度。隻是,具體做衣服的課程,一時半會兒還講不到。
書到用時方恨少,小魚以往在公司跟著樣衣房的人學做過幾天的衣服,就是手藝平平。如今他麵料得了買好了,就奔著自己做呢。不圖別的,就倆字:便宜!
其實小魚很會選專業,按餘同的話說,啥服裝設計,就是個裁縫。別說小魚初中畢業,就是文盲進去,單學門手藝也沒問題。
果然,這些專業書,小魚翻了翻也不是多難,他自己量了量尺寸,草草記錄下,偷個空兒就去機房打了個板出來。現在小魚頗有些審美眼光,又去輔料市場弄了些不要錢的輔料,該燙片的地方燙片,該敲釘的地方敲釘,再做個重金屬風格的標,直接用別針別衣服上。
小魚穿身上,就覺著袖子那裏有點兒不得勁兒,不過到底還能穿,且小魚弄得花裏胡哨的,挺能見人。
對著鏡子臭美的一番,再往燙台上整燙了一回,小魚隨手拿個塑料衣架掛起來,繼續忙別的。
機房的徐老師在小魚身畔站著,瞧著小魚開了針織機縫了兩件T恤,再用雙針拷邊,幹活俐落至極,絕不像生手兒。不禁問,“小魚,你以前學過?”
小魚其實就是個二把刀,不過以往他身邊兒的人,不論是鄭東澤還是餘同,都是一把裝B好手。小魚有樣學樣的,不管到底手藝如何,先擺出一幅熟手的模樣姿態來。聽徐老師問,小魚回頭笑笑,“徐老師,我在服裝公司打過工。”他常要在課餘來機房做衣服,這位徐老師是專管著機房的。現在他家裏常有餘同不知從哪兒拿來的禮盒,吃的居多,品質還大都不賴。禮多人不怪,小魚何其會做人,就偷偷帶了兩盒來給徐老師送禮。
這位徐老師不過是管管機房,並非任課老師,鮮少有人奉承。小魚這般懂事,徐老師就格外的給他開放便之門,有時候小魚短個針線襯紙啥的,徐老師都會免費給他用。反正就是魚幫水,水幫魚啦。
“怪不得,看你跟他們就不一樣。”徐老師笑,“我瞧你做的衣裳比大二、大三做的都好。”
“哪兒啊,穿著不大合身,袖子那裏不合適。唉,做兩件,省得買了,上學不用太講究。”小魚說的是實話,以往在公司時鄭東澤都會給他許多樣衣,小魚改巴改巴,就挺顯檔次。再有的,就是餘同帶著小魚去商場置辦的。款式或許沒有小魚做的這樣花哨,但是,哪怕一件素淨的襯衣,隻要穿上就覺得哪裏都合身,絕不會像小魚自己做得這樣,總有這裏那裏的不舒服。
這就是差別吧。小魚暗暗想。
一時到了中午,徐老師喊小魚一道去吃飯,對小魚道,“你東西就暫且放我這裏吧,什麽時候來做,直接去我那裏拿就行了。“
“誒。”小魚將機子關了,笑道,“我下午沒課,針就不卸了。”說著俐落的將線與小剪刀、小鑷子啥的,連同半成品的衣裳一並收好,就近放到了徐老師的房間。
徐老師管著機房,就進了些布襯、剪刀、軟尺之類的來賣,算是多個進項。小魚他們班剛上專業課的時候,東西還是劉蓉統計了,一並在徐老師這裏買的呢。
小魚待徐老師鎖了門,自己挎個包兒,與徐老師一並去了食堂。小魚不禁問,“徐老師,你怎麽不在家自己做啊?”
“懶得弄。”徐老師笑,“待過幾年退休再說吧。”
小魚心裏並不大認同,麵兒上依舊笑道,“也是,食堂方便,吃了飯回家還能再睡一覺,若是自己燒菜做飯,就沒午休的空了。”
小魚吃食上並不小氣,他正是長個子的時候,何況餘同早就恐嚇過他:個子長不高是小事,別到時省吃儉用的連累小小魚也長不大,就是大事了。
小魚買了兩個菜,要了一大碗米飯,又去打來兩碗湯,與徐老師一並吃。徐老師端來自己的菜,見小魚都擺好了,笑道,“你這孩子真是的。”
小魚有眼力,會來事兒,那是人家懂事,但徐老師真不好意思總是占小魚便宜。
小魚眨眨眼,聲音並不高,帶著三分熟稔親近,“徐老師,咱們又不是頭一遭一道吃飯,我一個人也要吃這麽多的。”
這倒不假。徐老師笑笑,釋然。
哪怕走人情,小魚現在也明白了適可而止的道理。逢年過節的,給徐老師一些禮物,那是於人方便自己方便。但是,一起吃飯的時候,小魚鮮少代徐老師刷卡,從來都是各買各菜,然後拚來一道吃。頂多是小魚多買一份湯,意思一下,彼此都舒坦。
小魚以往吃飯喜歡吧唧嘴兒,如今早被餘同拗過來了,一舉一動的頗有章法。雖然此處無人欣賞,不過,小魚吃飯的姿勢絕對好看是真的。
徐老師盡管職位不高,到底在社會上曆練多年,經驗年紀都現擺著,心裏暗暗覺著小魚不禁知禮懂事,教養更是不錯。待兩人吃過午飯,小魚將盤子碗一收,剩飯菜掃到一個碗裏去,端到回收桶裏,與徐老師道別後就回了宿舍。
宿舍裏就章昭在挺屍。在小魚看來,章昭也算一奇人了。除了專業課,小魚就沒咋見章昭去上過其他課程。聽說這小子大部分時間都混跡於網吧,成宿成宿的不回來,這會兒正在補眠呢。
小魚爬上床,自己拿個MP3聽英語。麵對同班同學,小魚麵兒上強勢,心下多少總有些自卑些,他沒上過高中,若不是遇著鄭總監,又有餘同在中間穿針引線,機緣巧合,打死他,他也進不了X大的門兒啊。小魚其實挺不理解,像章昭這樣的,每年交大筆學費,竟然不去上課,還往網吧裏糟錢,這豈不是虧死了麽,果真沒個算計。
歎口氣,小魚闔上眼睛。
到下午,小魚又去了趟機房,這會兒正有大二的在上專業課,小魚忙把兩件半成品的T恤做好,整燙後就跟徐老師打聲招呼就走了。
身為學生會的小幹事,小魚被分到了生活部,平日裏沒啥事,因他是大一的,啥苦力活兒都是他的,譬如跟著副部長查寢室衛生啥的,然後弄張表格,或者往學校黑板上寫寫通知,總之都是雞零狗碎的事。
小魚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著掙錢呢,對學生會這些隻服務沒回報的工作就失了幾分興趣。正巧輔料市場的馬老板打電話來,小魚以往經常在馬老板那裏拿珠花兒做手工。鄭東澤助理的工作,還是馬老板介紹給小魚的。後來,小魚在鄭東澤身邊兒,也給馬老板帶了不少生意去。
不過,小魚辭職的事,馬老板早知道了。上次小魚做自己的衣服去輔料市場找些輔料搭配,經過馬老板的檔口還去打了聲招呼,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做什麽?
想了想,小魚接了馬老板的電話。
果然有事,馬老板問候了小魚幾句,就道明原由,是請小魚幫忙打個樣。而且馬老板倒挺上路,直接說了,“小魚,你幫我來看看吧,我按設計費給你。”
小魚一聽有錢拿,立時就有了動力,笑笑,“馬叔,你太客氣了。嗯,輔料市場六點關門,要不我現在過去?”
馬老板滿口應了,“你過來,正好看看,這裏有圖的,珠子燙片都選出來。麻煩了,小魚。”
小魚客氣兩句,才掛了電話。下午本來就沒課,收拾了收拾,小魚就去了輔料市場。
天還有些熱,馬老板見了小魚,滿臉笑意,親自從飲水機裏接了杯水遞給小魚,小魚道了聲謝才接了,兩口喝了一大半,往旁邊一撂,直接說正事,“馬叔,什麽圖樣,我瞧瞧。”
“唉,我這裏已打了兩回樣,那邊兒都不滿意,真是愁死我了。小魚,若連你打的樣他們都不滿意,我就不做這單生意了。”馬老板歎口氣,將圖樣遞給小魚。這也是實話,馬老板雖然跟小魚認識的時間不長,倆人關係倒不差,而且小魚是靠技術吃飯的。若非實在為難,且相信小魚的技術,馬老板不會在小魚上學之後還給他打電話。
設計師用電腦畫的圖,效果是有了,但如何展現,一般的設計師恐怕自己都沒啥把握。小魚以往在公司時見得多了,設計師天馬行空想像個東西,就讓助理去做,助理又不是神仙。
不過鄭東澤從不會如此,小魚剛開始上班時,鄭東澤甚至會提醒小魚用幾號的珠子幾號的扣子什麽風格。到最後,倆人有了默契,往往不用鄭東澤說,小魚看一眼鄭東澤的設計稿,自己都能給他搭配著弄出來。故此,別以為小魚工資拿的高,人家是真有這樣的本事。
小魚皺眉看了一會兒,指頭肚兒抹了抹鼻尖兒的汗,道,“這樣吧,我先挑些珠子、再挑些珠片,回去做做看,馬叔,明天這個時候,我給你送來。”
馬老板笑著商量道,“小魚,這回真是有些趕,能不能中午啊?”
小魚皺眉想了想,“我今天晚上在家做,明天上午四節課,下午還有兩節……”
“無妨,你別來回跑了,中午我讓小方去你學校拿如何?晚上就辛苦你了,小魚。”
小魚一口應下。
小魚是天生的手巧,他做出來的東西,沒有半分的滯澀笨重,格外的帶著一股子靈性。
過了兩天,馬老板親自打電話來道謝,話裏話外的誇小魚手藝好。待小魚又去輔料市場時,給了小魚兩百塊的打樣費。馬老板心眼兒活,他知道小魚上學也是學的服裝設計,將來定是在這行混的。且先時小魚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在鄭東澤的公司,許多大貨都是給馬老板做的。
別看小魚年紀小,馬老板當真挺欣賞他。先時小魚沒文化,還能將他看成個做手工的小弟,如今小魚竟然去了大學念書,此一時彼一時啦。何況馬老板覺著,憑小魚這手藝,再有難做的東西,說不得他還得麻煩小魚。故此,出手並不小氣。
小魚一笑就收了起來,他跟老馬板不是頭一天打交道,沒必要客氣。
小魚腦筋靈活,笑道,“馬叔,你這裏若是有什麽手工活兒,做不過來的時候,別忘了我。你也知道我這個專業,怕是一輩子都得跟這些輔料打交道了。倒也不是我做,是我們學校許多學生要兼職,本身就服裝專業的,若是這樣的手工活兒,他們也是願意做的。”
“唉喲,那可好。這豈不是叫大學生給我兼職了。”馬老板笑。
“馬叔,你是老板,什麽大學生不大學生的,將來畢業,哪個能有馬叔你的本事,就謝天謝地了。”小魚早經社會,眼睛更毒,自然更世故。在小魚的眼裏,沒啥高學曆低學曆的,隻有會賺錢的人,才算有本事的人。
經餘同的引導,小魚現在愈發精道,馬老板有手工給他,他直接在學校的網站上發兼職,然後從裏麵抽成。
盡管不多,哪怕一次隻能抽幾十塊,小魚也從不嫌肉小。
世界上最具有工作熱情的人是誰?根本不是那些上班上了幾年、十幾年、幾十年的老油條,而是這群未經社會洗禮的大學生?
因為沒有體驗過工作,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渴望工作?
畢竟,富二代官二代啥的,是極少數的存在。大多數的人,都是平凡的家庭平凡的出身,每月拿著平凡的零用,或者夠或者緊巴,偏大學裏的空餘時間極多,能擠出一些時間來做一點兼職多賺一些零用,何樂而不為?
小魚有這樣的途徑,一舉兩得。
原來隻要有關係,不必自己辛苦工作,也能掙著錢。
小魚頭一遭體會來剝削的快樂。
小魚手裏拈著餘同的公~務~員錄取通知書,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裏不是不歡喜,隻是忍不住歎一聲,“這就是權利的好處了。”先時餘同不認識陳公子的時候,哪裏敢做公~務~員的美夢。哪怕小魚對世事漠不關心,也知道每年報考公~務~員的火熱。
餘同摸摸小魚的頭,笑道,“我打聽了一下,公~務~員一個月並沒有多少錢。以後,咱們這個家就靠你啦,小魚。”
“本來就是靠我的。”不過,雖然也是要養家,小魚覺著並沒有先時餘同吃喝嫖賭時壓力大。起碼現在餘同一心向上,哪怕有什麽事,小魚也能跟餘同商量。
餘同又問,“學習怎麽樣了?順利不?”
“還成。”小魚道,“沒什麽難的,我都會自己做衣裳了,就是做得還不大合身。”
餘同笑笑,“哪兒能一口吃個胖子呢,慢慢來吧。”
“我沒急。”小魚靠著枕頭,雙臂抱在胸前,挺憂鬱的歎口氣,“現在大學裏,我倒是挺閑的,就是沒好的兼職做。”
“怎麽,又要去做珠花啦?”
“沒。”小魚把給同學牽線兒做珠花兒,他拿抽成的事跟餘同說了,餘同頗是讚賞,“看來你還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小魚皺皺眉毛,“這手工活兒才有多少呢,總共一個月我也隻能抽到千把塊,還不穩定。”若擱以前,小魚覺著千把塊是筆不小的數目,隻是跟餘同時間長了。餘同雖不再給他家用,卻常帶他去些高檔場所,不論是吃飯喝茶,還是騎馬射擊打球……現在想想,千把塊錢,實在不算啥。
“我的本專業是服裝設計,不過就算以後畢業,我聽說師兄師姐們,好的每月也就拿萬把塊錢。”小魚發愁,“這得什麽時候才能把你從姓陳的手裏贖出來呢。”
餘同曲指敲小魚腦殼一記,笑罵,“給我說話客氣點兒。”
小魚對餘同道,“我跟機房裏的徐老師打聽過了,在我們學校任教的幾個教設計的老師,都是有名的設計師呢。若能跟他們搭上關係就好了,可惜我們大二才有他們的課呢。”
“事在人為,端看你怎麽做了。”餘同提點小魚一句,“你也在學校,老師也在學校,難道就沒機會見一麵?就算沒機會也能製造機會呢。”
小魚輕撞餘同的胳膊,問他,“說具體些,怎麽個製造機會法兒?”
餘同微微一笑,“自己想去吧,別事事靠我。以後,我都要靠你呢。”
小魚撇嘴,“看這架子拿的,真不說?”
見餘同是打定主意不開口,小魚索性不睬餘同,自己找個肥皂劇,歡歡喜喜的看了起來。
餘同直接考的是市政廳秘書處的公~務~員,尋常並不忙,多是些抄抄寫寫的工作,一樣樣的有樣本可參考,除了機械一些,枯燥一些,並沒有別的。
至於辦公室裏的勾心鬥角,餘同畢竟是新來的。現在公~務~員緊俏的很,除了運氣逆天的,就是有後台有門路的。所以,勾心鬥角啥的,真沒有外麵人想像中的那樣嚴重。起碼在未認清一個人的底細前,有腦子的都不會去特意為難誰。無非就是新來的多幹活兒罷了,這種規則,在小魚的學生會適用,在市政廳同樣適用。
陳公子偶爾抱怨餘同這新去的打雜小弟竟比他這副局長都忙,餘同撫摸著陳公子的脊背,溫聲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好命。我剛去,忙一些是正常的。”說著,唇角挑起一抹淺笑,“怎麽,嫌受冷落了?”
陳公子癱餘同懷裏,身體裏麵餘韻未歇,眼角尚帶了一抹薄紅,對餘同道,“這些苦力活兒,交給他們別人去幹就成了。叫你去秘書處,難道是為了做苦力?趕明兒我跟老紀說一聲,照顧你一二,不算啥?”
“這些事,你不要插手。我不喜歡聽別人說,我是吃軟飯的。”餘同一根手指揉捏著陳公子的尾椎處,不輕不重的揉按著,陳公子屁股已經有些疼了,身體裏卻又升起一種莫名的渴望,咬牙切齒的瞪向餘同,軟著嗓音罵,“你又做弄我?”哪怕陳公子也得佩服餘同的技術,先時餘同還會用手挑起他的欲望,如今單是操他後麵,他就能快活的達到頂峰。種種妙處,妙不可言。
陳公子給餘同搗弄的半昏過去,第二日早上,陳公子依舊半死不活的趴在**養精神,餘同則精神飽滿的去上班。
陳公子這個蠢才除了享樂又知道什麽,眼瞅著A省領導班子就要換界,不然,餘同為何此時要進市政廳秘書處!餘同已經細細思量過,他朝中無人,陳家勢大。若想真在政途做出成績,最便捷的途徑無非就是趁領導班子換界之時,提前進入秘書處,若有機緣,未必不能找一位好老板。
如此,方能以圖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