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遲來的愛戀
“譽臣,我剛剛回到澳門,你就打電話給我,消息這麽靈通?”電話那邊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
齊譽臣眉頭跳動了一下,問道:“……你回澳門了?”
“嗯,你呀,工作狂,幾個月都不關心我了,我在蘇黎世都呆了三個月了,你也沒有來看過我一次,我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被阿姨拉去聽歌劇看芭蕾,膩得要命……”電話那邊一連串的抱怨,齊譽臣的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
“我知道了,既然回澳門了,你就好好休養,不要亂出門。”齊譽臣叮囑道。
“嗯,知道了……對了,你要跟我說什麽?”
齊譽臣頓了一下,道:“沒什麽,隻是想問問你,你爹地的身體好些了嗎?”
“……什麽我爹地,他也是你爹地啊,他好些了,不用擔心……你什麽時候回來?我總可以見你一麵了吧?”
“嗯,我盡快吧,再見。”齊譽臣敷衍著掛了電話。
電話剛剛切斷,齊譽臣就皺起了眉頭,電話那邊的女人,可以說是他在法律上最為親近的人,但是他卻不得不懷著很多心思去應對,原因無他,就是這個女人的爹地是他一直以來要小心提防的老狐狸。
齊譽臣盡可能快的將車子開回酒店,一回到套房裏,就直奔林源生的臥室,在門上象征性的敲了兩下,就擰開把手直接進去。
不用加班或者伺候自家老板的時候,林源生都睡得比較早,他幾乎不需要私人時間,也從來不去娛樂消遣,此時窩在鬆鬆軟軟的大白枕頭裏麵睡得正香。
“生生,生生,起來。”齊譽臣彎腰拍拍他的臉。
林源生睜開眼看了一下,轉個身子背對著他,慵懶的打了個嗬欠道:“譽臣,你不睡也別打擾我啊。”
“……Vivian回澳門了,你知道嗎?”齊譽臣皺著眉頭問。
“嗯?”林源生睜開眼,轉過頭來看著他,“這個節骨眼上,她怎麽突然回來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聲,或者隻是他父親故意叫她回來,讓我分心。”
“別鬧了,她現在已經——”林源生驚訝的坐起身來,“那個老狐狸,莫非嗅到危險的味道了?知道我們在打大華集團的主意?”
“Vivian現在是他手上最有用的籌碼,他能用來威脅我的,也隻有vivian了。”
“……這可是他的親身女兒,還有,你真的打算跟vivian的娘家人撕破臉皮嗎?”林源生蹙起好看的眉頭,認真的看著齊譽臣。
“當然。”齊譽臣冷冷的掃了一眼,毫不猶豫的說道:“恒遠和大華,在東南亞利益衝突越來越大,這個老狐狸跟我爺爺說要聯姻,不就是想成為親家之後,讓我們讓出一部分利益嗎?可是,我不能容許大華搶占恒遠的利益。”
“哼,”林源生忍不住笑了笑,“譽臣,隻要一談到恒遠,你真是六親不認,這老狐狸真是白白把女兒嫁給你了。”
“……恒遠是爸爸媽媽留給我的,我自然要守好……至於vivian,當初爺爺叫我娶,我就娶,當時不覺得有什麽……”齊譽臣皺了皺眉,神色黯淡了一些。
“現在呢?後悔了?”林源生挑挑眉,冷笑道:“因為安逸?”
齊譽臣歎了口氣,“……他很單純,也很直率和坦誠,我也說不清為什麽這麽在意他。”
林源生“哼”了一聲,倒回枕頭上,扯被子蒙住腦袋,沒好聲氣的說道:“你別跟我討論感情問題,我自己的感情問題還解決不了呢!”
“生生,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談論這個,嗯,晚安。”齊譽臣笑了笑,拍拍裹著一團的林源生,轉身走了出去。
林源生悶悶的捶了捶枕頭,自家老板麵對多少美色都是坐懷不亂的樣子,沒想到原來是個癡情種子?!看看他一提到安逸就忍不住微笑的樣子,這懷春也來得太遲了些吧。
事實證明,齊譽臣是個公私分明到讓人無語地步的人,第二天一整天的工作沒有半點紕漏,好像昨晚的情事半點沒有影響到他。
反觀安逸,趴在**躺了半天,下床的時候手都要扶著屁股,昨天剛剛做完,身體裏麵還有餘韻的時候,尚不覺得有多難過。
結果自己泡了個熱水澡之後,被熱水刺激到那紅腫的入口,開始變得刺癢刺癢的,那個烏龍的早晨醒來後的感受又出現了,好像含了顆帶刺的核桃,坐都坐不住。
自作孽不可活啊,安逸,寫了那麽多幻想係的肉文,現在終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自己體驗了一把,小受,我對不起你們,以後再也不寫虐受的文了,尤其是肉文!
說起來,兩次自己的那裏都流了一點點血,可是並沒有什麽發燒啊、發炎啊、然後小攻殷勤照顧什麽的橋段,不也沒事嗎?看來小說確實是源於生活、但又高於生活的。
可是安逸忽略了齊譽臣的隱忍,要不是他那麽能忍、一開始的時候那麽溫柔,你豈是在**趴半天就沒事了?所以說這年頭,好老攻不容易啊,太野蠻又會被說禽獸,太溫柔……太溫柔壓得住男人嗎?何況齊譽臣做到後半截,溫柔的隻有語氣和態度了,動作可半點不溫柔。
安逸強撐著用祁佳南送來的藥酒給老爸揉腰,默默地思考待會兒要不要自己也用藥酒揉揉,在那麽狹小的空間裏折騰,自己的腿根子和後腰都酸的要命。
剛剛洗了手,齊譽臣的短信就進來了,安逸看了一眼就揣兜裏了,無非就是來接他出去吃飯一類的,兩人現在的關係已經不是一句不清不白就可以描述的,可是要讓自己揮劍斬情絲,自己這懦弱的性子又抵不過那個男人的氣息和溫柔,反而一步步沉淪。
等安逸收拾好,朝窗外一看,那輛土豪生魚片飯團車已經停在門口不遠處了。
安逸剛剛坐上車子,係好安全帶,齊譽臣就傾身過來輕輕的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光天化日,你能不能別這麽海派?我可是純種的中國老百姓。”安逸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齊譽臣一笑,道:“先給我一點甜頭不行麽?”
“什麽叫‘先’?你還想做什麽?!”安逸警惕的問。
“哈哈哈,”齊譽臣忍不住笑了,“安逸,有時候你很迷糊,但是有時候又直率得讓我無言以對,嗯……我沒打算‘做’什麽,放心吧。”
他又傾過身子,單手撐在中控台上,貼著安逸的耳垂,輕聲說道:“昨晚的美好回憶,夠我品味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