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晚上沒有回霍宅,在外麵過了一夜,一夜極盡的纏綿,導致容黛早起渾身酸痛無力,眼神幽怨地看著霍少霆。

霍少霆眼神寵溺地看著她,伸手給她整理鬢邊的碎發:“我隻是舍不得你,你去杭市拍戲,起碼要七八個月,或者更久。”

說著,他的眼神也夾著幾絲幽怨:“那樣我要很久才能見到你,盛京這邊我暫時還走不開。”

他一分鍾也不想跟她分離,自從遇到她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從前的那些想法錯得有多麽的離譜。

容黛剜了他一眼,心底無奈又夾著甜蜜。

她當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她也不舍跟他分開這麽長的時間。

但是留戀兒女情長,這不是她擅長的,否則前世裏她就不可能會那麽快就放下皇帝了。

她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這裏與前世不同。

女人可以有自己的事業,有事業就有錢財傍身,這樣才不會處處受製於人。

雖然安妃雅留下來的財產是很豐厚的,要是普通人家的話,也足夠過一輩子了。

但那些到底不是她自己親手掙下來的,不如用自己的來得踏實。

她可以和霍少霆夫妻一體,但是分開後,她也還是她自己。

前世她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貌有才貌,隻可惜不是男兒身,就算是再聰敏,也照樣是要依附男人,隨波逐流成為男人裝點門麵的附庸品。

這一世世道公允,她當然不甘心再做一個附庸品的。

“少霆,我不要做你籠子裏的金絲雀。”

她看著霍少霆,眼神非常認真。

“我可以和你夫妻一體,但是我希望我還是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算這裏與前世有所不同,但是豪門貴族裏的千金小姐,大多都是犧牲品居多。

家族利益,都是盤根錯節的。

有很多豪門裏的貴婦也同樣不能拋頭露麵,看似過得風光,但到底還是附庸品。

她前世已經過夠了那樣的日子了,她是不願意再過的。

霍少霆一手撐著床,俯身凝視著她,深邃的眼神中滿是柔情之色,一隻手憐愛地撫觸她的臉頰:“我明白。”

“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任何時候我都在你的背後支持你。”

他的支持讓容黛心頭泛起柔軟。

她從前是不相信什麽完美的,但是這兩個字在霍少霆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就是那個完美的人。

看著近在遲尺的人,兩人的呼吸交纏,容黛心髒猛地漏掉一拍!

盡管兩個人已經坦誠相見,分外親密了,但是每次這樣的親密都會讓兩人心頭悸動,不言而喻的情動縈繞。

“少霆……”

她看著霍少霆的眼神充滿情意,不自覺就呢喃喊出他的名字。

這個男人給了她許多,她也不願意矯情做作,欲拒還迎。

線條修美的手臂主動攀上他的雙肩,霍少霆心髒猛跳,深邃的眼底情動之色濃烈,聲音略有嘶啞地回應她。

一番雲雨後,容黛躺在**更加不想動了。

霍少霆叫了客房服務,點了早餐上來。

夫妻倆吃過早餐後,容黛看著酒店外明媚的日頭,想著前世她在冷宮裏的十年,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明媚的天氣。

“少霆,你今天要去公司嗎?”

她看著他問了一句。

霍少霆順著她的視線看到窗子外的陽光,上前環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脖子,聲音清淺地問:“想出去走走?”

容黛點頭:“冷宮裏待了十年,高牆大院的,喜歡這種明媚的天氣。”

她說完,微微偏頭貼著他的臉。

他懷裏的溫暖讓她留戀,也讓她感到安心。

她沒有承認說前世的事情,但是有時候她也會提到一兩句。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霍少霆抱著她的手緊了又緊。

他又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鏗鏘:“在我這裏不會讓你覺得冷,既然喜歡,我們就出去走走。”

“會騎馬嗎?”

霍少霆問她。

聽到騎馬,容黛眼神頓時就亮了。

前世她的騎術是父親親自教導的,在容府的時候經常也能策馬,但自從嫁給皇帝後,這種時光就漸漸沒有了。

尤其是在冷宮裏的那十年,她總是會越來越懷念在容府的時光。

“這裏有馬場嗎?”

她驚喜地看著他。

霍少霆見她這麽問,就知道她是會的,手臂稍稍用力,把她從被窩裏挪了出來。

“盛京是華夏的首都,要什麽沒有?”

容黛點點頭,起身去洗漱。

等她出來後,霍少霆拎著一袋衣服過來給她。

夫妻倆換好衣服後就離開酒店,去了木蘭馬場。

木蘭馬場在盛京和業界內都很有名,容黛再一次看到大片廣闊的草原時,心情跟著就開闊了起來。

夫妻倆換了騎馬裝,霍少霆在這裏有自己專用的馬匹,所以不需要再挑選了。

“霍太太,這裏是我們馬場裏最好的馬匹了。”

經理領著夫妻倆,盡職盡責地介紹。

容黛盡管已經有十幾年沒有摸過馬匹了,但是有些東西是貫徹她的靈魂的。

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用,我自己會挑。”

經理愣了一下,朝霍少霆看了一眼。

霍少霆什麽話也沒有說,目光始終都落在她的身上。

容黛上手挑選馬匹,她前世隨著父親兄長常去軍營裏,軍中的戰馬都是最好的,她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就這匹了。”

她拍了拍一匹汗血馬。

“霍太太眼光真好,這汗血馬很珍貴,矯健、力量大,但是這匹汗血馬烈性比較大,我們的馴馬師也隻能勉強馴服。”

“為了霍太太您的安全,我們比較推薦性情比較溫順的蒙古馬,這幾匹都是很不錯的。”

容黛眼神自信,神采飛揚地看了一眼那匹渾身金棕色的汗血馬,這是難得一見的好馬。

“就要性子烈的才好,性子溫順的騎起來沒有什麽意思。”

她的馬術是父親親自傳授的,前世她什麽烈馬沒有接觸過?要的就是這種馴服後的成就感。

“這……”

經理遲疑地看向霍少霆,這汗血馬是馬場花了大價錢從國外運回來的,但是性格太烈,連馴馬師都無奈。

來他們馬場的人都是上層人士居多,這麽烈的馬,要是客人騎著出了事情,那事情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