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雁一邊給他拿來紙巾,一邊道:“珩珩剛睡下。”
這是個機會!
既然六年前她能得手,這一次她也一樣可以!
隻要陸念知死心了,許川再怎麽窮追猛打也隻能讓那個高傲的女人厭惡。
“你先別說話,我給你清理一下。”
她言語溫柔,扶著他坐在沙發上,然後去浴室拿了毛巾,打了熱水過來。
“他們怎麽能這麽下手?明天得去醫院看一看才行。”
“都是因為我,要是我沒來雲城,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淩雁一邊給他清理,一邊歉疚地自責。
許川看著眼前的淩雁,再想到陸念知今晚的那些話,他心裏就惱火萬分!
“這不關你的事,你別多想。”
淩雁依舊麵帶愧色,一邊擰了毛巾給他清洗臉上的血跡。
“要不要報警處理一下?有警察出麵,我再解釋一下,陸小姐她不至於會咄咄逼人。”
“而且……我也欠她一個道歉。”
“以前年少輕狂,犯了錯,連累了你。”
“這些年我一直都過意不去,如果需要我幫忙解釋的話,你開口我一定會去的。”
淩雁說得情真意切。
許川心底微微鬆動,雖然六年前的事情是淩雁設計的,可這些年她被淩家拋棄。
珩珩的爺爺奶奶也不願意接受她這個母親,生下珩珩後她就走了。
一去就是這麽多年,一個女人在外麵漂泊不易。
而且她現在也已經反省過了,他還能說什麽呢?
“沒事,她就是那樣的人,過段時間就好了。”
許川開口,腰腹實在疼得有點厲害,他隻好靠在沙發上。
淩雁也跟著起身,稍稍壓了過去。
她身上的香氣鑽進了許川的鼻尖,身體莫名地燥熱了起來。
他連忙伸手去抓住淩雁的手腕,臉色僵硬:“我自己來,你把珩珩喊起來。”
淩雁頓時有點手足無措,眼神自責地望著他:“我……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幫你清理得幹淨一點。”
她就是故意的!
六年前許川是喝醉了不錯,但還沒有到爛醉如泥的程度,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她下的藥,不過就是助興而已,又不是什麽劇烈的藥,非得要馬上解才行。
那又不是古裝電視劇,無解還真的能爆體而亡不成?
她還沒那麽傻,即便真有那種藥,她也不會用在許川身上,不然她還怎麽嫁進許家?
她就是要讓許川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當年許川為什麽不及時跟陸念知解釋呢?
不過就是因為他自己也沒辦法解釋罷了。
這些年她也有過不少男人,但六年前那一晚跟許川的瘋狂讓她至今想起來都還熱血沸騰!
許川臉色有點沉,但沒有怒氣。
“我知道,你把珩珩喊起來。”
許川沒有去看她,因為剛才淩雁身上的那絲絲香氣,他腦海裏浮現了六年前兩人纏綿的那一晚。
淩雁沒有動,她抬頭看了一眼臥房的方向。
“珩珩才犯了病,今天又玩得那麽盡興,你就讓他在我這裏歇一晚吧。”
“我知道我這些年很虧欠他,你就當是我這個做媽媽的給兒子的一點補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