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聰明人
“本王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包大人身邊還有王叔的人吧。”
“是又如何。”
“王叔倒是承認了,王叔想世美做什麽？”
“世美如此聰明應該猜到這個地方是幹什麽的了吧？”
“聽這聲音和這熱度，這裏應該是一個冶煉場。”
“沒錯。”
“能夠讓王叔如此鄭重的，那就隻有銅板或者……”
襄陽王眼裏閃過一絲讚許，這陳世美果然是個聰明人。以前的自己倒是看走了眼,以為他隻是一個靠著公主的駙馬爺。
“……或者是武器。”
唐無瑕觀察了一下襄陽王的表情才繼續說到，不管是銅板還是武器都是不得了的事情。私製銅錢是重罪,若是造武器，那麽隻可能是謀反。
“王叔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告訴包大人？”
“世美別忘了，你的兩個孩子還在本王手上。”
陳世美，也就是我們的唐無瑕唐少俠並沒有在意襄陽王威脅一般的口吻,而是問了一個答案很明顯的問題。
“王叔是因為他們是我的孩子才抓他們的。”
“自然。”
“王叔為什麽會選中世美？”
“為什麽，因為你很聰明，同時又得包拯的信任,還有明顯的弱點。”
“王叔就不擔心，如果我不在乎那兩個孩子呢。”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且他們兩個是公主拿命換來的。”
“王叔說的沒錯，虎毒不食子。而我也確實很在意公主和她生下的孩子。還請王叔善待那兩個孩子。”
“這是自然,那兩個孩子本王也很喜歡。隻要世美肯跟本王合作，本王一定不會傷害他們。”
“王叔，世美還有一事請教。”
“何事？”
“為什麽要殺害公主？”
“不是本王做的。”
“吳青難道不是王叔的人？”
“吳青是本王的人，但是那命令卻不是本王下的。”
唐無瑕無法分辨襄陽王話中的真假。襄陽王這樣的人，太會演戲了，從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麽。而人的直覺是最確定的也是最不準確的，因為他不會被表像迷惑，卻同樣沒有任何的輔助證明。
“本王沒有說謊的必要。”
唐無瑕沒有在問下去，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該相信襄陽王的話。無論如何他都要給公主報仇，唐無瑕總覺得公主的死沒有那麽簡單。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吳青的表情太怪了。
襄陽王沒有阻止唐無瑕的離開，他知道，隻要那兩個孩子在自己手中，唐無瑕就必須要去做那件事情。石門再一次打開，已經有一個人在門口等候了。
“王叔，白錦堂也被帶過來這邊了吧。”
肯定的語氣，並不需要襄陽王回答。襄陽王也沒想要回答，他已經猜到了不是嗎，猜到了白錦堂是他的人。不過他倒是好奇另一件事，白錦堂的本事可不輸唐無瑕，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發現。
“世美是怎麽發現的？”
“王叔還記得我和白錦堂被困在密室裏那一次嗎？”
說到那一次的事情，襄陽王和唐無瑕的臉色都有一點不自然。兩人能自然到哪裏去，一個被下了**，一個……不提也罷。反正都是黑曆史就對了。
“我事後讓人去探查過，吳青他們並沒有去那個密道。而白錦堂卻告訴我，他們進去了。”
“你竟然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了。包拯他們也知道了？”
“我們要確定他是誰的人？”
“現在知道了？”
“王叔確實隱藏的夠深。”
陳世美的兩個孩子在自己手中，為了孩子的安全他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至少在他將孩子救出來之前，是受製於自己的。白錦堂那邊已經暴露了，若是用的好的話，白錦堂和陳世美一明一暗也許還對自己更加有利。
唐無瑕到的時候，白錦堂已經先到了。本來唐無瑕還以為兩人都算自己人，怎麽都該有一點優待的，隻可以兩人完全和優待無緣。苦力活什麽的還是要照做，吃住什麽的雖然比大牢裏好一點，但是還是達不到一般的水平。
“李四，你……”
“不準說話，快給我幹活。還有你，也一起搬。”
白錦堂才剛開了一個口，鞭子就打了過來。白錦堂不著痕跡的躲了一下，鞭子剛好落在他的腳邊。
這些人並不知道自己兩人的身份，看樣子都是要被襄陽王舍棄的存在。也是，要是不舍棄他們又如何讓包大人相信，相信自己懷裏的東西不是一個陷阱。陷害人這種事，不管是在以前的世界還是在這個世界，唐無瑕都是第一次做。被陷害那人唐無瑕還是很敬佩的，如此的本事，讓襄陽王忌憚也是理所當然的。
隻是他離開時襄陽王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用意呢：你的身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將這些告訴包拯還是有其他的用意？
黑暗中兩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這兩人自然就是唐無瑕和白錦堂。這個地方是十個人一個房間，因為來的晚，唐無瑕和白錦堂睡的是最裏麵靠牆的床位。
兩人悄悄的出了房間，沒有驚動任何人。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兩人並沒有點燈，而是摸黑向著外麵走去。有係統的幫助，唐無瑕很容易就打開了出去的石門。出去以後，由唐無瑕負責把風，白錦堂拿出一枚煙花對著半空放了。
煙花在半空中匯集成了一個耗子的樣子，這是陷空島五鼠為了方便聯係，而找人特質製的煙花。身為哥哥的白錦堂手上也有一些。煙花在空中的時間並不常，但是卻有一種特殊的氣味，白玉堂身上的蟲子，能夠很準確的找到這裏。
“白兄，你在這裏等包大人他們過來，我去找找裏麵有沒有什麽證據。”
等包拯等人趕到的時候，唐無瑕已經從裏麵出來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本賬本，一本被撕壞的賬本。
“大人，這本應該是他們記錄武器的賬本。我趕到的時候，有人正拿著賬本準備離開，他發現我以後，竟將賬本直接撕了。我隻來得及搶到這些。”
“那人現在何處。”
“那裏。”
包拯順著唐無瑕指的地方看過去，才發現，在距離唐無瑕兩人不遠的地方，正躺著一個人。因為太暗了，剛剛竟然沒有看到。
唐無瑕走過去，拎起那人拖到了包拯的跟前。借著火光包拯等人看清了那人的樣子，竟還是認識的人，雖然沒有見過幾次麵。
“大人，這不是……”
“展護衛認識這人？”
問這話自然不是包拯，無論是包拯、公孫策還是展昭都是認識這人的。也隻有唐無瑕，不知道這人的身份。
“這人是狄元帥身邊的副將。”
整個大宋隻有一個狄元帥，那就是八賢王夫人狄娘娘的親侄子，被百姓認為是武曲星下凡的麵涅將軍狄青。
陳世美本來是一個文官，還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文官。原本的陳世美和狄青沒有多少交集，自然不認識狄青的副將。唐無瑕來了這個世界以後，同樣沒有見過這個副將。
密室裏的人都被包拯他們帶了出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牢裏的囚犯，還有一小部分是看守他們的官兵。唐無瑕看了一下，發現帶走他的那三個人並不在其中。
“大人，少了三個人。這些人當中並沒有將我帶過來的那三個人。”
“展護衛。”
“大人，所有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隻有這些人。”
這些官兵也隻是聽命行事，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上頭命令他們看著這些囚犯打造兵器，他們就乖乖的行事了，連自己的主子不是朝廷的都不知道。
自然的，他們也沒有嘴硬不招的說法。據這些人所說，給他們下命令的正是逃走的那三人，至於再上頭的人，他們就不知道了。而那位王副將是不久之前剛剛派過來的，地位很高，連那三人都對他很恭敬。
“王副將，是誰讓你拿走這些賬本的，又是誰派你過來的？”
王副將並沒有回答包拯的問題，而是以鼻孔對準包拯，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是不會說一個字的樣子。
“本官沒有記錯的話，王副將在不久之前剛剛因病退伍，由狄元帥親自同意的。”
“包拯，這件事和元帥沒有關係，是我指使這些人打造兵器的。”
聽到包拯提到狄青，王副將才有了反應，隻是他的話裏話外都是想自己背負罪名。不說他打造這麽多兵器根本就沒有用，以他的勢力也不可能做到此事。
“王副將，你告訴本官，你打造這麽多兵器是拿來幹什麽的？”
“我、我……”
王副將我了半天都我不出個所以然了，總不能說是拿去賣吧。這個理由別說包拯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王副將，本官再問你。你撕毀的那半本賬本上麵又記載了什麽東西？”
“包拯，一切都是我做的。”
之後不管包拯怎麽問，王副將都是這樣一句話，似乎隻要他多說幾句，包拯就會相信一樣。
“王副將，你以為不說本官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嗎？”
王副將不說有用嗎？當然沒有，也隻是知道的時間早晚問題。那半本賬本雖然被王副將撕了，所幸碎片收集的還比較完整，隻要等公孫先生他們將之拚起來就行了。
這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技術活，就算是公孫策來完成，也要費一些力氣。碎片撕的有點小，頁數又特別的多，公孫策用了整整三天才拚湊好，這還是多虧了有唐無瑕幾人的幫忙。
拚完以後，唐無瑕隻想對著天空大吼一句:我再也不玩拚圖了。來發泄一下自己拚的快吐的心情。
在包拯等人去那個地下鍛造廠的同時，王朝和馬漢也受命，帶著一對人去了縣令的家中。原本黑漆的夜色被火光照亮，大半的人拿著火把來到了大門口，還有一小半的人則守住了後門，防止有人從後麵開溜。
“快開門。”
王朝走到門前用刀柄重重的撞擊著大門，發出“咚咚”的聲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開門的小廝並不認識王朝他們，但是他還是知道他們是朝廷的人，而且看衣服，品級要比他們縣太爺高。
“這位大人，我家老爺已經休息了，你們有什麽事嗎？”
“開封府辦案。”
王朝說著將掛在身上的腰牌拉起，證實自己的身份。
“我們奉包大人命，帶縣令回去問話。前麵帶路。”
“是，是，小人這就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