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平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溫栩之聽到那粗俗的言論不由得皺眉:“你閉嘴。”
光天化日之下,她不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會做什麽。
林染卻還繼續看著溫栩之,狠狠道:“我討厭死你了,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說著還用力的推搡溫栩之,可溫栩之卻往旁邊避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盯著林染。
她覺得林染這是特地拖延時間的,隻是林染眼眸中的恨意,卻又不像是假的。
一時間,溫栩之的心緒也極為複雜。
這件事明明是林染做錯了,可是在關鍵時刻,林染也能及時回顧拖延時間。
隻是那樣深邃的恨意,還是讓溫栩之無法忽略。
一邊的王平像是終於看夠了好戲,又拍了拍手。
他這才吊兒郎當的走上來,“好了,別吵了。”
他原本距離兩人就不遠,隻是幾步之遙。
如今每一步都朝著他們逼近,而溫栩之和林染都幾乎已經貼近牆邊。
此時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們。
溫栩之的手背在身後,匆匆的去撥打手機。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陸遙能夠看到消息急忙趕過來。
剛才顧寒宴暈倒的時候,溫栩之就已經用手機通知過陸遙,說是顧總暈倒在房間。
溫栩之推開門,其實也是想著一方麵去叫醫護人員,一方麵是去找找陸助理,可誰能想到開門之後,就看到林染和這個男人居然還在門口糾纏……
此刻溫栩之的大腦高速運轉著,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中認真梳理一遍。
這個人肯定有很多不幹淨的東西,他不能報警。
他害怕溫栩之和林染聯合起來。
溫栩之冷冷道:“不要再靠近了,我已經報警。”
“報警?因為你這樣就能嚇得到我?”男人哈哈大笑,看樣子不以為然。
他這會兒的確算不得害怕,但並非是因為覺得她們不敢報警,而是覺得不過是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
王平早就已經考慮過這件事所有的可能,所以在提前準備這個計劃時就已經打聽好了所有的東西。
在他看來,報警其實沒什麽,他已經準備好自己的說辭和證據來脫罪。
隻是沒想到這兩個人扯到最後,還是隻用之前說的話,反反複複。
“真是煩死了。”
王平揉著腦袋上前。
“早知道你們吵到最後還是隻會這麽威脅人,我還不如剛才就把你們帶進去……”
王平搖搖頭說著,自己走上前。
“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這麽一耽誤幾個小時都過去了。
“你們兩個就乖乖跟我過來吧,既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裝作矜持,我也會好好服務你們的……嗯?”
男人說的話越發露骨和猥瑣,溫栩之和林染同時皺起眉頭,而林染又配了溫栩之一把。
“你快跑吧,你再留在這裏,我就會忍不住要把你推給他……”
林染在這個時候其實是很害怕的,可是當自己做錯的事情暴露,甚至這個男人在溫栩之麵前將一切說出來,林染的第一想法就是,隻有幫助溫栩之自己才能夠掩蓋她犯下的罪行。
所以,盡管林染很是害怕,很是不情願把溫栩之推走。
但她還是想試圖這麽做。
以至於看向溫栩之時,眼底明顯的流露出一絲祈求。
她不希望顧寒宴知道。
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僅僅是一眼,溫栩之就明白了林染的想法。
溫栩之其實想跑的,可是覺得自己從接觸到王平這個人之後,身上的力氣好像就消失了很多。
這個人身上的香水一定有問題。
意識到這點,溫栩之強打起精神,指甲也在手心狠狠掐住掌心。
“你們兩個也不用這麽謙讓,都跟我來。”
“真是的……想享受人生怎麽了?又扭扭捏捏的不肯過來,到底是幹什麽呢!”
男人獰笑著,朝著溫栩之伸出手。
他當然最看重溫栩之這個戰利品。
單單是從臉和身材,溫栩之都比一旁的林染要好上不少。
林染看上去就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白花,能夠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但說不上令人心動興奮。
至於溫栩之,光是身上那身黑色的禮服,就足夠讓人麵紅心跳。
王平又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極品啊,妹子。”
他說話越發讓人感到厭惡,溫栩之和林染往後退,不知不覺手已經搭在一起,像是一種無聲的結盟。
王平挑眉:“我勸你們兩個別掙紮了……”
下一秒,他身後響起一道聲音:“你在做什麽?”
溫栩之和林染抬頭望去,本以為來的會是陸遙。
可卻是一臉潮紅的顧寒宴。
他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整個人像是發燒,但偏偏在溫栩之和林染麵前,還是努力直起身子。
“你就是來找茬的那個人?”
顧寒宴自然不蠢,聽到陸遙那些匯報其實就已經猜到可能的前因後果。
隻是,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的。
“如果不想你之前做的事被公布,一輩子都在監獄蹲著,現在老老實實離開,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顧寒宴即便看起來狀態極差,但說話依然是強勢的。
王平看出男人不好惹,舔舔嘴唇轉向林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你們兩個就是為了這個人爭風吃醋,是嗎?”
林染已經難堪得說不出話,整個人抖的像是篩子一樣。
在顧寒宴出現後,溫栩之則是很快平靜下來,看著顧寒宴不聲不響。
但僅僅是一個眼神,兩人就明白對方心裏的想法。
“算了,老子沒心思和你們說那麽多,今天我就是什麽都要。”
王平惡狠狠說著,看向顧寒宴。
“我知道你現在是在硬撐,你被下了藥,如果沒有解藥,很快就會轉化為中毒,我想你這個親愛的秘書應該沒有告訴你吧?哦,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
林染聞言大驚失色:“你騙我!你居然還藏著這一手……”
“那當然。不然你以為我能在這一行混這麽久,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