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栩之能知道的事嗎?

一時間,溫栩之心底居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顧寒宴看溫栩之沉默不語,又點點頭說:“既然這麽巧,這兩天我在找你們吃飯,而且還可以談談王平的事情,但現在我先不打擾了。”

說完之後,顧寒宴對溫栩之笑了笑,這才轉頭回去和那幾個合作商一邊說話一邊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李可倒是覺得有點奇怪。

李可捏捏自己的臉,麵帶疑惑的對溫栩之說:“奇怪,我怎麽覺得這狗男人變了,剛才他是不是聽到我們說話了,故意在我們麵前表現的這麽紳士,和以前的他一點都不像……”

溫栩之其實很想說,這並不是李可的錯覺。

上次在許桃的結婚典禮上,顧寒宴就已經是這麽表現的了。

可是思來想去,這些事自己不用說也可以的。

沒必要和李可討論這些。

於是溫栩之笑了笑沒有說話。

和顧寒宴的接觸並沒有讓溫栩之有什麽思想波動。

起碼當時她是這麽覺得的。

可是當晚上回到酒店後,溫栩之躺在**,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那天在結婚典禮上顧寒宴對她提出的問題。

“我們之間還可以機會嗎?”

當時的顧寒宴看著溫栩之,眼眸和口吻都無比堅定認真。

而且那樣子的眼神,就像是溫栩之,是他無比鄭重珍惜的人一樣。

當時看著顧寒宴那樣的表情,溫栩之的確有一些波動。

可是她很快想,或許這隻是男人的偽裝,他一定是為了合作的事情才會對她有什麽想法。

想到這些,溫栩之搖搖頭,迫使自己的思緒從顧寒宴身上收回來,可是在這時卻接到了另一個電話。

看到葉麗文的名字,溫栩之咬咬唇才接起來

“喂?”

“栩之。”

葉麗文的聲音很是平靜,可平靜之中又摻著一絲焦頭爛額的感覺。

溫栩之工作多年,對於他人的情緒變化很是敏感,聽到葉麗文這麽說話,就預感到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怎麽了嗎?你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也不是,你現在在哪兒?能過來一趟嗎?”

葉麗文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疲憊,被溫栩之提出這件事後,她似乎也不想再偽裝了。

而溫栩之卻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在另一個城市團建,暫時沒有辦法趕回去,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叫人過去看看。”

葉麗文聽到溫栩之這麽說,沉默片刻才表示自己打擾了。

緊接著就把電話給掛斷。

沒頭沒尾的一個電話,讓溫栩之心思無比沉重。

溫栩之還想說什麽,可是如果自己打回去了,或許就會被以各種理由要求她趕回去。

葉麗文的確是個上位者,她做的很多事都是利己主義。

所以溫栩之不想跟她有什麽牽扯,最終也隻是盯著電話的來電顯示沉思。

披了件衣服,溫栩之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海邊看看。

可是剛出門到電梯,就和不遠處走來的顧寒宴大眼瞪小眼。

兩人的偶遇,讓顧寒宴原本冷若冰霜的麵容多了一份春意。

他笑著說:“好巧,今天又一次遇到你。”

語氣雖然是親切的,卻夾雜著些許生分,不像是以前的顧寒宴會對溫栩之說的話。

以前的顧寒宴對溫栩之,從來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並不覺得溫栩之會拒絕自己。

他也從來不覺得別人會拒絕自己。

畢竟顧寒宴是天之驕子,他對於任何事都有自己的優越感,這是理所應當的。

如今的顧寒宴,卻讓溫栩之覺得陌生,溫栩之咬咬唇,隻是低頭進了電梯。

對於顧寒宴打招呼的動作,她沒有任何回應。

顧寒宴沒多說什麽,跟在身後進了電梯。

溫栩之按了一樓的數字,顧寒宴並沒有動手,隻是將目光落在溫栩之身上。

溫栩之注意到身邊人傳來的目光,隻是微微一動。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兩人離開電梯,顧寒宴卻接起一個電話,對電話那邊叫了陸遙的名字。

溫栩之聽到之後詫異的望過去。

看來顧寒宴這次的確是為了公事來出差?

自己之前的猜測,倒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顧寒宴跟溫栩之的距離並不算近,所以電話那邊說了什麽,溫栩之也沒有聽到。

兩人隻是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同時往海邊走。

顧寒宴打著電話,像是不經意落後了幾步。

可其實,視線一直落在溫栩之的後背。

溫栩之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外麵是一件淺藍色的針織衫。

海邊有些冷,溫栩之走著走著便雙手抱住自己,整個人裹緊衣服。

裙擺在海風中被吹的飄飄****,整個人像是一幅畫。

顧寒宴走著走著,不經意地屏住呼吸,在身後就那樣看著溫栩之。

李可覺得,溫栩之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子。

而自己對她來說,好像是一個意外。

如果沒有碰到自己的話,溫栩之現在會在做什麽呢?

是不是也是一個秘書,或是說在從事其他的工作?

顧寒宴不得而知。

他隻是知道,自己心底有個角落是放了溫栩之的。

對他來說溫栩之是一個放不下的存在,他從始至終想要的一直都是她。

可是如今自己真的還有機會嗎?

看著溫栩之越走越遠,顧寒宴聽到電話那邊的陸遙著急的說:“顧總,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在。聽你說你查到了當年的一些事,說是我父親和另外一個人有點牽連?”

顧寒宴意識到,這件事或許和父親在外麵那個情人有關。

更甚至那個人還有個兒子。

想到這,顧寒宴攥緊雙手。

這件事是他家族的恥辱,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這些年來也不過是母親發現之後一直在他麵前提起。

可其實對外,父親依然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形象。

畢竟當年他毅然決定出走,在海外開辟商業版圖。,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充滿勇氣又冒險的決定。

對於顧家來說,顧父是一個不容忤逆的存在,老夫人也是極力向著他的。

顧寒宴冷笑:“還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