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在顧家家宴上,葉麗文和溫栩之相遇之前,葉麗文就已經通過各種方式在調查溫栩之,和溫栩之接觸。
這些通通是溫栩之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的,如今溫栩之無法問責,隻是知道葉麗文這個人並不好惹。
但現在自己不想跟她繼續對峙了。
溫栩之隻想拿到想要的結果,如果拿不到就趁早離開,不要浪費時間。
連這一點點的事,溫栩之還是有自信做到的,因此看向眼前的女人,溫栩之毫不猶豫:“如果你今天不打算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那我現在就回去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溫栩之?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這段時間來做了什麽,但你麵對我的態度可一點都不尊敬。”
葉麗文輕輕一笑,手依然插在自己的口袋裏。
她表現出的是一個十足的女強人做派,站在溫栩之麵前,好像她就要被溫栩之頂禮膜拜,對於其他人都不算在乎。
可是溫栩之知道自己被他看上,其實也是一種不幸。
因為葉麗文這個人是沒有辦法被拿捏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就已經足夠證明這一點。
溫栩之現在隻是對葉麗文有一些好處,所以她才會選擇和溫栩之接觸,但等有一天溫栩之身上這些好處對他而言不存在,葉麗文就會毫不猶豫地尋找下一個可以利用的目標。
就像是之前的王平。
就算整件事,葉麗文不是幕後的那個人,但她毫無疑問參與了這一次事件。
王平就是葉麗文的下家,而對自己的下家,葉麗文能夠毫不猶豫地將她拋棄。
事發之後,又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就足以證明葉麗文的能力和野心。
“葉小姐,我承認自己在這個圈子裏的時間沒有你多,所以不管是閱曆和經驗都差你一截,在這件事上我沒有什麽好否認的,我隻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你有一天也會用到我,那麽現在就不必對我的態度如此強硬。”
“這話並不是在威脅你,而且我的確不是你的秘書。這個稱呼對我而言也是過去式,我現在在新的公司職位並不是秘書。這一點,您是不是沒有對我進行過了解,就如此稱呼我?我是不是也能認為,這是你對我的一種不尊重?”
這幾天來,葉麗文在任何人麵前都表現出自己和溫栩之的熱絡,不管是對顧家的夫人還是對林總。
包括葉麗文的好友趙老板也是如此。
葉麗文像是一個頗有心機的女人,在編織著一張巨大的網。
凡是對葉麗文有利,和她有關的人全都被牢牢包裹在上麵,溫栩之就是新的獵物。
“我不想配合你演這樣的戲碼,關於我家族的事情,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隨時等候,但如果你現在隻是想拉著我說一些無所謂的話題,恕我不能陪你了。”
說完之後,溫栩之對葉麗文點點頭,臉上掛著一個禮貌的笑容,轉頭離開。
葉麗文沒有叫住溫栩之,也並沒有追上來。
她隻是站在原地,雙手終於從口袋裏伸出來,摸索著自己的雙臂。
過了很久,葉麗文轉過去看外麵的沙灘。
海灘旁邊的風景很是漂亮,這會兒正是一天中最好的光景。
遊人如織。
無數的人從葉麗文身邊走過,伴隨著孩子們的嬉笑打鬧。
葉麗文被他們的動靜所吸引,轉頭看去,隻是當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人身上時,臉色微微一變。
葉麗文沒有上前去搭話,隻是裹緊自己的風衣,匆匆離開。
溫栩之一直到回到酒店房間,還是覺得心思不定。
她幾乎是將自己扔到**,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微課他們似乎還在外麵團建沒有回來,這會兒房間裏空****的,隻有溫栩之一個人。
溫栩之思緒控製不住的開始發散。
她在想,剛剛和葉麗文說的那些話。
的確是一時情緒上頭,可是也沒有想過要和葉麗文撕破臉。
但是那種怪異的感覺在心頭不斷攀升,到最後的確會讓整個人都變得不像自己。
“如果我沒有說那些話的話,是不是我們之間還會有轉機……”
想到這種可能,溫栩之卻又覺得奇怪。
她為什麽會反複對自己作出的決定有所悔恨呢?明明知道,如果自己今天沒有說這些,大概率也隻是一直退讓,在葉麗文麵前持續變得唯唯諾諾。
溫栩之明明知道這一切,有時候還是會做出與自己期望相悖的決定。
她輕輕歎口氣。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敲響。
溫栩之以為是李可回來了,便下床去開門,可是房門打開之後看到門口站著的是唐文修。
唐文修看著溫栩之,有些局促的眨眨眼,似乎是想問房間裏有沒有人。
溫栩之急忙說沒有人,讓他跟自己進來。
“有什麽話要跟我說?”溫栩之看出唐文修的來意。
唐文修點點頭:“我來是想跟你說一說這次商務會議的一些事情,趙老板拿下這個項目後,其實也不是很開心。”
“不開心?可是他現在表現的都是春風得意,在飯局上也是。”
溫栩之不明白唐助理為什麽這麽說,隻是將他請到了茶幾旁邊,兩人坐下。
唐文修搖搖頭,“他並不開心……其實家裏的事還沒有解決呢,這段時間他一直很忙,說拿下這個項目就能完成今年的目標也不過是一種說辭。”
溫栩之詫異地瞪眼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唐文修重重歎了口氣。
“其實趙老板心思還是離不開自己的業務,所以他現在是加急的培養我,想讓我變成公司的一把手……”
“可對我來說,這壓力實在太大了。所以我最近的表現格外不安。”
唐文修苦笑一下。
要說這陣子他感受到的壓力,實在是比剛進入公司時還要多。
剛進公司時還能仗著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學習一下,可是現在趙老板對他的壓迫幾乎是變本加厲的。
唐文修不安卻禮貌,對溫栩之說:“抱歉,和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