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在這暗無天日的洞窟中待了十天,在他的不斷調理下,刀疤的傷勢有了很大好轉,雖然還不能修煉,但是行走坐立沒什麽問題了。
方言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雖然沒有弄明白那解藥的成分,不過卻讓他發現了點東西,本來應該極為純粹的丹藥中有一絲雜質,開始發現的時候,方言以為是煉丹師煉丹水平有限,但後來發現每一顆中都是這樣,方言就開始留心了。
方言試著將那一絲雜質提取出來,將剩下的丹藥給刀疤服用,連續三天後,刀疤體內的毒性竟然消除了。
到了這個時候,就連刀疤也明白了,明明每次都發現自己身體內的毒已經消失了,但隔不了一天就又會出現,有很多人都試圖找出毒素來源,卻一直沒有結果,原來自己等人吃解藥的同時,也在服用新的毒藥,難怪一直服用解藥卻隻能維持兩天,原來百毒穀的人是在解藥上做了手腳。
又過了兩天,梁子身上的毒性也解了大半,隻等最後再服用一粒就可以完全解除毒性了,不料變故突生。
“巴兄弟,巴兄弟,梁子被守衛打成重傷了。”那日和梁子交談的王姓修士跑著到了方言身處的洞窟口喊道。
“什麽?”刀疤一聽就急了,想到自己的老大就在身邊,連忙看向方言。
“走,刀疤我們出去看看,也該離開這裏了。”
正在洞口的王姓修士突然看到從裏麵走出的刀疤和方言,有些吃驚的說道:“咦,這不是那日那位前輩嗎?”
“是我,多謝你來通知我們,跟我出去,我帶你離開這裏。”方言沒有廢話,直接說道。
“啊?”王姓修士有些懵,不知道方言在說什麽。
“這是我的老大,王道友,我們要離開百毒穀了。你要想離開就跟著我們。”刀疤知道方言不善和人交流,開口解釋道。
“他就是你們的老大?竟然能混到這裏?”
刀疤和梁子有一個老大的事情,這裏很多人都知道,他們中很多人還知道要是再過一段時間,這位老大不來的話,刀疤和梁子就會沒命,不過誰都不認為方言真的會來百毒穀,刀疤梁子不過煉氣四層的修為,他們老大又能高到什麽地方,這兒可是有虛丹修士,虛丹修士,對於煉氣期修士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就算那些築基修士,也隻有仰望的份兒。
不是沒有人來過百毒穀救人,不過每次都是為百毒穀多了些毒奴而已,這兒的毒奴有一半倒是這麽來的。
王姓修士不認為刀疤的這位老大能將人救出去,不過看到刀疤如此有信心,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也跟了出來。
現在正是傍晚收隊的時刻,方言領著刀疤向外走的路上,碰到了許多剛剛回來的修士,看到和自己相反的三個人,這些人都有些詫異。
很快,便來到了山洞口,還有修士沒有進來,倒是省的方言破除陣法了。
“你們倆,幹什麽,休息時間已到,還敢出來,想找死嗎。”
“滾。”方言怒喝了一聲,他已經看到數十丈外躺在地上的梁子,生死不知。
順手撈起刀疤,和一路跟過來的王姓修士,嗖的一下越過了幾十丈的距離。
“誰傷了我兄弟?”方言探查了一下梁子,發現隻是皮肉傷,隻是力道很大,被震暈過去了,也不急著救人,而是冷冷看著幾個看守問道。
剛才洞口那個看守也飛了過來,嘴裏還喊著:“師兄,有人造反。”
還沒等他落地,就看到了停在自己師兄麵前的方言,“就是他,師兄他要造反,還有那兩個小子也是一夥。”
王姓修士一聽這話,腿肚子都開始打顫,他可沒想卷入這事中,跑回去提醒刀疤不過是因為平常梁子對他有過照顧,但是因為這點恩情就送命,他是萬萬不會幹的。
“我沒有,是他拉著我出來的。”王姓修士立即開口大聲喊道。
“是誰傷了我兄弟?”方言又出聲道。
在方言對麵那位毒修士,看著方言,有些不屑的說道:“小子,是我怎麽了,還想要賠償?你不想活了吧,敢在這裏大呼小叫的,不要以為你築基了就了不起,你的解藥扣除兩次,下次再犯,死。”
“恩?我要你用命來償。”方言嘴裏說這話,一隻手將五彩盾扔了出來把刀疤和地上的梁子罩住,同時手上一道火光閃過,對麵那毒修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道火焰擊穿了身體,身上的靈甲竟然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他低頭看看身上的大洞,抬起頭說了句:“你不是毒奴。”話剛說完,身體啪的一聲倒下了。
頓時,周圍一片嘩然,還沒有來得及進入洞窟的人都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這個人不僅有法寶,而且還能釋放法術,要知道,他們雖然修為沒有被封,但是想釋放法力卻是絕對不能的,體內那股毒素,平素還沒什麽關係,但隻要已動用法力就會毒及丹田,瞬間爆體而亡。
百毒穀的修士也發現了情況,數聲尖嘯想起。
“快通知大師兄,有築基修士來襲。”
不用他們通知,天空已經飛來幾名修士。
“是你?”
“恩?”方言抬頭看看這幾位毒修士,竟然有幾名都認識,正是當初尾追自己那群人中的幾個。
“哈哈,想不到你真的來了,交出五毒珠,我饒你不死。”那位大師兄開口說道。
方言看著這位大師兄,眼中閃過一道寒意:“要五毒珠?我還要你償還我兄弟這些日子受的苦呢。”
一個閃身,方言便撲向了這位大師兄,本來方言的打算就是大開殺戒,竟然拿自己的兄弟當奴隸,本來還打算用五毒珠交換的主意,在看到梁子成為毒奴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百毒穀的毒修士都沒有想到,孤身一人的方言竟然敢主動發起攻擊,自己這邊可是六名築基修士,他不過一個剛剛築基的修士,竟敢如此撒野。
大師兄也怒了:“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百毒穀豈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雙手揮動之間,上方的煙黃毒氣竟然被他引出數道了,幻化成幾條靈蛇撲向方言。
要是別的攻擊手段,方言還會上心些,這些煙黃毒霧,方言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穿過這些攻擊,直接到了大師兄身前,比起鬥法,方言還是習慣於近身搏鬥。
已經祭起五彩盾和桃瘴甲,方言築基後可以輕鬆催動三件寶器,隻是沒有合適的劍訣,隻有舉起飛劍直接攻擊最為有效,毒修的大師兄哪裏經見過方言這種修士,不懼自己的毒霧攻擊,一個瞬間便殺到自己身前。
連忙祭起一件靈甲防禦,卻發現已經有些晚了,自己身上已經被方言的飛劍穿了一個雪洞,同時一股毀滅性的力量在體內遊動。
“這是離火?”瞬間,這位大師兄便知道了自己體內的這股力量來曆,不過這也是他最後的意識了,隨著一身慘呼,方言已經將他身上的靈甲乾坤袋擄了去,留下一具還冒著熱氣的屍體。
方言退後去,不再耽擱,將刀疤梁子一卷,便朝上飛起,進入了那煙黃毒霧中。
直到此刻,王姓修士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麽大的錯誤,本來可以離開這裏的機會,被自己生生舍棄了。
底下的百毒穀修士此刻亂作一團,修為最高的大師兄竟然不是對方一合之敵,連忙祭起自己最強的防護,卻沒想到對方已經不再糾纏,直接帶著同夥飛上了護穀毒霧中。
“快,快通知毒羅長老,其餘管事都不在了,隻有毒羅長老才能抓到這個賊子。”
數道法力波動幾乎同時閃起,在百毒穀最深處的地下百丈,有一個黑暗的密室中,一個渾身幹瘦,表皮像是樹皮的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什麽,有人闖入百毒穀?還是一個築基修士,毒山竟然死了?真是一幫廢物。”
身體嘎巴嘎巴響了幾下,男子枯癟的身體像充了氣的氣球一樣鼓了起來,變得和正常人一樣,隨即嗖的一下,從密室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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