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見分神前輩打開門戶啊。”

“不是那個人隨意發布消息消遣我們的吧,分神大修士怎麽會看上我們?”

“不可能,你難道沒看到那玉璧上的消息一直停在那裏不動?隻有分神大修士才有這個資格。”

“那可說不定,有些大宗門弟子有時候會惡作劇也難說。”

這麽多修士聚集到了八號包廂外,卻不見那位分神修士出麵讓誰進去,不由的議論起來。

隱在人群之中的方言也有些納悶,他倒沒有覺得會有人故意消遣,這裏是什麽地方,中央鬥場,戰帝之城的中央鬥場,所有的規矩都是戰帝定下的,若是一個元嬰修士隨意玩笑戰帝或許不會理會,但絕對不會有分神大修士會如此無知,敢於挑戰戰帝權威。

目光越過人群,看看那間包廂的門戶,再想想剛剛看到的那道訊息,要求精通陣法,方言頓時明了幾分,合著在借機測試啊。

分神大修士不敢對戰帝立下的規矩隨意玩笑,這些元嬰修士也不敢在分神大修士身前玩笑,敢於站到這裏的修士,都還是對自己的陣法造詣有很大自信的修士,發現包廂門戶陣法與別的包廂有所不同的修士不止方言一人,很快便有人發現了其中端倪。

“這間包廂外籠罩了一道詭異陣法,這不是鬥場原有布置啊。”

“原來是要我們直接破陣啊。”

有一個人喊出了聲音,其他人也頓時發現了,有手快的修士已經開始催動功法試圖破開這道陣法了,更多的人卻在看著這幾名修士的動作,不經允許隨意攻擊分神大修士布下的陣法,這可不是小事,雖然心中有了猜測,總還要驗證一下才好,看看這幾個莽撞修士卻是正好。

隻是分神大修士布置的陣法又豈是這樣容易破開的,幾個人手忙攪亂弄了半天,不僅沒有破開陣法,連一點門道都沒有找到,其中一個試圖強力轟擊陣法的年輕人已經被陣法反震受了傷。

就在這時,一道神識波動從陣法之中傳出,罩向全部圍在包廂之前的修士:“所有人聽著,剛剛那道消息是本人所發,眼前這道陣法就是入門門檻,誰能首先通過這道陣法便算合格,破陣有危險,掂量好自己的實力再試著出手,記住每個人有一次機會,百息內沒有踏入陣法的人立即退去,若有人連續試探會受到反震擊殺,另外也不要想著強力轟殺,否則被陣法轟傷甚至轟殺不要怪我沒提醒。”

這裏的修士哪個人都不缺見識,這道神識也沒有絲毫遮掩,果然是分神大修士的氣息,聽到分神大修士先到先得的話語,當即便有人開始動作,隻是聽到了後麵沒人隻有一次機會,而且隻有百息時間,卻稍稍一頓,對於分神大修士後麵的轟殺之語,沒有一個人敢無視,那可不是威脅,分神大修士還不至於威脅他們一幫元嬰修士。

分神大修士的神識波動散去,自負實力足夠的修士或者根本是想碰運氣的修士又開始催動手段,朝著那道陣法侵襲過去,更多抱有想法的修士卻是在細細探查這道陣法,分神大修士的話語,大家都聽得清楚,百息踏入隻是最初的門檻,踏入和通過可不是一回事。

聽了這位分神大修士的告誡之語,方言倒是對這位分神前輩產生了少許好感,至少聽起來不是那種視元嬰修士為無物的高階存在,方言眼睛一眯,也開始探查這道陣法。

一個又一個修士感覺自己看出了門道,上前試手,隻見八號包廂外一排幾十個修士各施手段,有人借助功法,有人借助法寶,結果卻是一個接一個的敗退下來,輕者隻是一臉失望,重者卻是受到了陣法反震受了些傷害。

忽然間,正在凝神探查陣法的方言聽到一個修士慘叫一聲,朝那邊望去,便看到一個人影朝後方飛了出去,不應該說是飛了出去,應該是跌了出去,跌落到地上之後,已然口中吐血,受了重傷,就在那裏便盤膝坐地打坐恢複起來,也不顧周圍還有諸多旁人了。

之前有人受傷也不過是些輕傷,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受到這麽重的傷勢,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位修士已經傷及了本源,就算能夠恢複,恐怕境界也會跌落。

“那人不是袁嶽宗的掌教嗎,怎麽會如此,據傳他陣法造詣可不低,當年曾經獨自闖過林月湖,好像還得了一件什麽寶貝來。”

“活該,分神前輩已經說了不能直接轟殺,他居然還敢出手。”

悄然間,有幾人盯上了那位受傷的修士,不知道是新仇還是舊恨,隻是再沒有一個人敢於冒犯剛剛分神修士定下的規矩,有幾人本來第一次失敗還有第二次出手的打算,看到這幅場景當即便退開了,轟擊陣法最多受傷,但是剛剛分神修士說了若是第二次出手,便會反震擊殺,和分神大修士攀交情得好處誰都願意,但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恩,還真有高人。”方言眼睛一眯,看見那邊一名中年修士手中拿著一件奇怪法寶,正在試圖破開陣法,一直沒有絲毫變化的陣法,突然間有了微微波動,散出淡淡光芒。

其他人也發現了那處的變化,都朝著那邊望去,眼看波動越來越明顯,那道光芒範圍也在慢慢擴大,這名修士臉上露出絲絲喜色,抬起腳便要跨入其中。

方言看到這一幕,微微搖頭,便聽到砰的一聲,這名修士同樣被轟飛了出去,身上傷勢似乎比剛才那位袁嶽宗掌教還要重幾分。

善水者溺,很快便有人認出了這名修士,也是一名以陣法聞名的修士,想不到也在這道陣法前吃了癟。

外麵這般熱鬧,包廂之中的三名分神大修士卻是有些失望。

“紅禿子,我看你這方法不行啊,一幫元嬰修士,哪有實力破開箬癡道人的這道籠圓陣,就算是你我出手也辦不到啊。”

被稱作紅禿子的修士撇了他一眼,說道:“杜天野你破不開很正常,碰到陣法除了強力轟擊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剛剛說話的修士杜天野被揭了短處,眼睛一瞪,當即便回諷道:“我不行,難道你行了,你還不一樣隻會動用蠻力轟擊。”

紅禿子道人不以為意,隨意說道:“我不和你爭,不過我請箬癡道人布置這道籠圓陣本就不是要人破開,而是想要找一個精通陣法的修士,就算修為低,也有機會穿過陣法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位女修士也在注視著外麵的動靜,這時候也開口說道:“恩,紅道人所言不差,論陣法,有些元嬰修士也不可小覷,剛剛那名後輩就差一些便可以踏入陣中了,隻是可惜了。”。

聽到女修士的話語,紅禿子道人也不爭了,接口說道:“剛剛那人倒像是對陣法有些研究,不過差的還是遠,引起幾絲波動便承受不住,而且就算踏入陣中,距離通過也還差的遠,何況我們要去的那處地方,陣法比這道籠圓陣還要強橫的多,我擔心真有人能夠穿過這道籠圓陣,也還是難以勝任。”

紅禿子道人當即說道:“難道你以為我們真要靠元嬰後輩破陣不成,隻要他能找到破陣方法就好,真正出力的還是我們。”

包廂之中三人還在談論,包廂之外的方言也終於邁出了步子,朝著門戶前走去,一道陣法光靠探查還不夠,是想要真正看透唯有親身試驗才行了。

方言站在距離門戶不足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前麵門戶前還聚集著幾十名修士正在動手,想要親身上前,還要等有了空位才行。

看到又一名修士失敗退開,方言正要上前,突然身旁閃過一道人影,朝著那道空隙處閃過去,方言手臂一橫便將他攔了下來:“道友,似乎該我了。”

原本方言也不爭這一時片刻,但是別人如此無禮卻是讓方言心中不爽。

那人似乎沒有料到自己會被人攔下,看看方言,神情一冷:“你要攔我?”

方言眼睛一眯,掃視了一下這位語氣生冷的修士,元嬰大圓滿?嘴中說道:“不是我要攔你,而是該我了,你想要上前,排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