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眾人擊到,方言便停下了動作,站定的他發現自己身側不僅太餘一人,身後數丈外又有四名元嬰修士站立在那裏,催動的居然是天星宗功法,看修為隻是剛剛元嬰後期,年歲卻不小了,應該是外門弟子,方言朝正欲與幾人說話,突然神色微動,臉上怒氣更甚幾分,朝太餘道人交代道:“太餘,裏麵又有人要出來,你與那幾位師弟匯合,無需理會我。”

說完之後,方言大喝一聲:“莫非以為我不敢殺人。”

剛剛從府門中遁出的十幾名修士尚未反應過來,便覺察到一股巨大的威能擊向自己,當即紛紛催動法寶,隻是還沒有攻擊,便聽到幾聲驚恐慘呼之聲。

“不要攻擊啊,千萬不要攻擊。”

“路師兄,看清楚啊。”

“啊。”“啊。”

最後卻是幾聲砰砰響聲,還有幾聲淒厲的吼叫聲音。

新出現的修士手忙攪亂的收住功法,睜眼望去,才發現先前出來的修士,此刻被一名年輕修士催動功法,連成一串人肉糖葫蘆,此刻正被他甩擊攻向自己等人,還有城主府外的禁製陣法,剛剛最後幾聲慘呼聲音,便是十幾名修士被甩到陣法之上的聲音。

麵對對方近乎無賴的手段,一眾新出來的修士都有些手足無措,實在是有些難辦,不阻攔吧,對方正催動功法轟擊自身還有身後的防禦,阻攔吧,那修士手中的武器根本就是自己的同門友人,一時間,城主府門前一片混亂。

看似慘重,其實並沒有一人被滅殺隕落,此時的方言還未曾下殺手,卻是因為常輝還在對方手上,不過方言連連甩動這一條人肉糖葫蘆出擊,幾十名元嬰修士卻是慘叫連連,尤其是被方言卷繞的那十幾名修士,甚至比死去還要難堪,其中數人生生憋悶暈死過去。

周圍所有人都是一副驚駭表情,究竟是什麽人,為何一個元嬰修士會有如此威力,天星宗勢大不假,但也沒聽聞過有元嬰修士能夠獨力將十幾名同階修士玩弄於鼓掌之間,其中還有一名元嬰大圓滿存在,一切似乎都不合常理,卻真真切切發生在他們的眼前。

神色平靜的方言,沒有絲毫留手,依舊一下下的轟擊著城主府的防禦陣法,分明是要以這十幾名元嬰修士的血肉之軀來轟開防禦,又或者是在等府中之人出來給一個交代。

外麵慘叫連連,城主府內也不平靜,一名相貌風逸的年輕修士,隱隱顯露出分神氣息,站在通往府門的大路之上,朝周圍十幾人說道:“你們稍等片刻,公主殿下傳訊與我,我去去就回,等我出來便去將那狂徒拿下。”說完之後,一個閃身遁入大殿之中,隻留下表情各異的眾修士留在大殿之外。

等到那年輕分神修士離去之後,十幾名修士圍攏一圈,低聲交談起來。

“白管事,外麵的可是天星宗修士,此刻還未出現死傷,等下可就要不可收拾了。”

“我又有什麽辦法,如今城主閉關不出,公主又不理事務,所有事情都交給了風丹青,我的話可不頂什麽用了。”

“幾位不用擔心,便是死傷也是那些鄉巴佬死傷,十幾名修士居然拿不下一名同階修士,死了也活該。”

聽到這位修士的話語,其餘諸人卻是緊張的朝大殿方向看看,沒有發現任何動靜,才又收回注意力,被稱作白管事的老者嗬斥道:“這種話豈是可以隨意出口的,便是在如何,如今也是別人欺辱到我們蒼雲城城主府門口了,難不成他們丟臉你們臉上光彩?”

聽到白管事的話語,周圍修士都有些羞憤,正如白管事所言,被人生生欺辱到這種程度,可謂數百數千年來頭一回,不過想想對手是天星宗修士,此刻又正在以一敵眾還占據絕對上風,卻是沒有哪個人自告奮勇再踏出府門,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大殿方向。

年輕分神修士急衝衝的遁入大殿至深處,跨過一道門戶之後,又踏入一件秘境空間之中,空間正中盤坐著一位女修士,覺察到動靜,女修士緩緩睜開了眼睛,朝著剛剛進來的男子問道:“丹青,外麵什麽人在吵鬧?為何我覺察到防禦陣法有絲絲波動?”

原來這位相貌風逸,俊秀十分的男子便是外麵傳言的風丹青,聽到女子的話語,風丹青淡淡說道:“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元嬰修士而已,等下便將他擒下。”

聽到是一名元嬰修士吵鬧,女子雙眉微蹙:“元嬰修士?一個元嬰修士怎麽會有如此動靜,讓下人趕緊處理掉,如今父親大人修煉正到關鍵處,萬萬驚動不得。”

原來這位女子便是蒼雲城城主的女兒蒼雪公主,在蒼雲城甚至更遠一些地方,都是名聲顯赫的存在,一門父女皆是分神修士也算是一段佳話,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與這位蒼雪結為雙修道侶,隻是看她對這名年輕分神修士的姿態,似乎所有人都要失望了。

“蒼靈前輩,莫怪我無禮了。”就在這一刻,突然一聲尖嘯聲音直入密室之中,聲音隆隆,氣勢非凡。

聽到這聲聲音,女子神色一厲,先前的溫軟不再:“風丹青,這就是你說的元嬰修士?”

感應到方言聲音之中的氣勢,風丹青臉色也有了變化,稍稍一頓說道:“雪兒你莫急,先前那人絕對是元嬰修士,莫不是又有人來了,等我先出去看一下,。”

隻是無需他再動作了,尚未起身,便有轟然一聲巨響傳來,蒼雪公主臉色驚變,熟知自家事情的她,早已感應到,剛剛的動靜分明是城主府的禁製陣法被人轟開的動靜,雖然片刻間便又合攏,但分明已經有人侵入府中了,不過似乎隻有一道氣息,便是風丹青所言的元嬰氣息。

居然有人將城主府的防禦禁製衝破,蒼雪公主怒目圓睜,再沒有先前的鎮定,呼啦站起身來,便要朝外踏出去,卻又聽見幾聲呼喝聲音。

聽見幾聲呼喝聲的蒼雪公主,當即停下了腳步,抬頭便朝風丹青喝問道:“風丹青,你究竟做了什麽事情,為何會惹到天星宗?難道忘記了當年我告訴你軒嵐之域有幾家勢力絕對不能惹?”

風丹青卻是依舊不以為然的說道:“雪兒,我隻是抓了一個元嬰修士回來,並沒打算要打殺他,隻不過是將他擄來而已,過個三五天便將他放出去,我也聽聞過天星宗威名,先前我早已探明,周圍根本沒有天星宗分神修士存在,從天星宗趕到這裏,便是乘坐傳送陣,沒有十天也難到達,到時候便是那天星宗勢大,難不成還會為一個元嬰修士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成。”

聽到風丹青的話語,蒼雪大怒,眼神之中冒出的目光幾乎要將對麵的俊秀男子滅殺:“風丹青,趕快將人送出去,恭敬道歉,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聽到蒼雪近乎怒吼的話語,風丹青卻是沒有了先前的淡然,當即問道:“雪兒,不過是一個元嬰修士,何況此人身上有重大幹係,或許關係著你我突破下一個境界,甚至城主大人的修煉。”

“什麽?”蒼雪神情一頓,朝風丹青望去,等待對方的解釋。

風丹青見狀,露出些許自得神色,隨即一道神識訊息傳入蒼雪神識之中。

之間蒼雪神色瞬息之間便連續數變:“果真?有幾分把握?”

風丹青沒有停頓半分,當即說道:“至少有七成。”

蒼雪神情一定,狠厲說道:“好,先將外麵這人擒下,不過記住了,不得傷及性命,否則便是父親出關,也保不住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