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先走了一位

不一會兒又陸陸續續走來了四男一女,不過眾人不免又多看了耿天樂幾眼,來應聘的人就算最年輕的一個也是一副中年模樣的男子,這讓麵貌同時也很醒目的耿天樂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很多人都在心中嘀咕,一個小娃娃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很快他們就把耿天樂拋在了腦後,因為其他幾個在在圈內名聲不菲的老教授們才是他們此次真正應該重視的對手。

又過了一會兒,見無人在來,校方的幾名考官終於從遠方走了過來,準備對在場的這些應聘者們進行考核,當然鶴立雞群的耿天樂也第一時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過他們終究是貴族學校的高等教師們,至少在表麵上都沒有露出太大的異色,開始依次坐在了考官席上。

中間坐著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也就是此次的最大主考官,而旁邊則有三名隨行的年輕教師,而最讓耿天樂在意的卻是他們其中的唯一一名女性,一名看上去二十多歲、又不到三十的成熟禦姐,在耿天樂的眼中這女教師就是赤.裸裸的製服**,本來這女教師長得就很嫵媚,但她居然還大膽的在這個正式場合穿了一身絲.襪白領裝,完美的向外人襯托出了她美妙成熟的身體曲線,可惜她裝的不是鏤.空蕾.絲襪,而是很正經的職場白.絲襪,這讓耿天樂在心中¢,有些替她的好身材惋惜。

考官們坐好之後,卻是這位坐在左邊位置的美豔女教師說話了,隻聽她用輕柔、甜美又不顯嬌媚的聲音向眾人介紹了考官們的姓名,讓‘珠圓玉潤’這個名詞就不由自主的從耿天樂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之後她便開始公布了此次的第一輪考核內容,“請諸位盡量用最為簡單的幾句話精確的形容一下自己。”

“那麽請諸位從這位小先生依次向後開始吧。”。這時女教師卻是用她白嫩的纖細手指一指坐在角落無人理會的耿天樂,她對耿天樂這個小弟.弟心中也是很好奇呢,不知道他會說出怎麽樣的驚人之言。說完,女教師有些調皮的一笑,靜靜的等待著耿天樂的發言。

驟然被美女點名,耿天樂不由一愣。不過前世的那麽多精辟名言卻讓他根本就不用多想,瞬間一句話卻是在他的心頭閃現而出,讓他毫不猶豫的大聲說道,“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這是耿天樂前世非常喜歡的一句歌詞,他自認為這句話很好的體現出了前世他在心中對社會現實的不甘與對未來的美好期望,他就是要做那個璀璨、獨特,唯一的存在。哪怕一閃而逝又如何,至少他曾今他空中向世人散發出了他獨一無二的美麗之處。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本來就很唯美的一句話,在耿天樂充滿磁性質感的嗓音下更是讓人心中有一種強烈的觸動,點點漣漪在心中**漾,細細琢磨耿天樂的這句話,女教師一時盡是癡了。對這些浪漫而唯美的話語,女性在這方麵總是更加感性一些。而從未出現過這個世界上的經典話語徒然從耿天樂這個小帥哥口中說出。巨大的反差感,讓本來對耿天樂還不抱有什麽期望的她受到了無比巨大衝擊力,這小弟.弟還真的給了她一個前所未有的驚喜呢。

不過相比女教師的喜愛,在場大部分的應聘者卻都是帶著有色眼鏡在看耿天樂,而占據了百分之八十的男應聘者們也對耿天樂這種唯美的語句不怎麽感冒,讓他們在心中不斷否認耿天樂。認為他也是好運,正好湊巧說出了一句貌似很有水準的話。但是女教師臉上的陶醉神情還是讓在場的大部分應聘者麵露苦色,這小家夥似乎很有一手啊,正好迎合了女教師的喜愛,這對他們接下來的展現很不利。畢竟女教師也擁有評價打分的權力,耿天樂的表現越好,他們的壓力也就越大。

“哼!幼稚的人,浮誇的話,無病呻.吟罷了。”,一個小個子看似很小聲的自言自語道,但是卻又讓大家都很恰巧的剛好聽到了他的聲音。原來說話之人的水平卻是眾人中最低的,當女教師公布題目時,他在心中苦思了良久都沒想出什麽巧妙新奇的句子出來,現在耿天樂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更是讓他感到壓力倍增,直接崩潰了!在他看來,他這次的考核已經徹底沒戲,但是現在他居然連一個小娃娃也比不上,不是讓他的臉麵在眾人麵前全丟盡了嗎?自知無望晉級的他這時候也選擇放棄了考核,而他在心底也就不怕做這個惡人了,在悲憤間他直接對著讓他很不爽的耿天樂開始說起了詆毀的話。

“這位選手請不要人身攻擊,否則我們就將直接請你出去。”,主考官旁邊的的一名男性考官開始出聲警告,搞藝術的人素質居然還這麽低,在這裏發表意見可以,但是像他這樣直接罵人卻是不被允許的,難道這人真以為他們這些考官都是擺設。

“不錯,不錯。小弟.弟,我看好你哦!那麽請下一位發言。”,這時候女教師也從心靈的震撼中恢複了過來,眼神閃爍的看著耿天樂,不過她那奇光異彩的目光和一聲肉麻的小弟.弟卻是讓耿天樂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這禦姐果然都是很彪悍的人物。

“等等。”,眼見下一名選手就要開口,耿天樂趕緊製止了他的動作,讓女教師與接下來的一名選手都疑惑的看著他。

“你說。”,因為耿天樂先前的一句話,女教師對耿天樂的感官已經全然不一樣,再說了帥哥哪個美女不喜歡,就算是女教師這樣的美麗熟.女也更喜歡跟耿天樂這樣的小帥哥說話,看著也養眼不是嗎!

“我還沒說完呢,你不是說要幾句話來形容自己嗎?”,女教師也被耿天樂說的一愣,對啊!耿天樂才說了一句而已,但是在眾人看來耿天樂剛才的那句話已經很完美了。他還能說出更好的話出來不成?而因為內心太過震撼,女教師也忘了耿天樂詢問耿天樂是否已經結束發言。

“你還要嗎?”,女教師有些不信的愣愣問道,這話怎麽聽上去那麽讓人浮想聯翩,耿天樂承認他邪惡了,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道。“當然,我還要!前麵一位不是說我剛才的那句話沒有什麽內涵嗎?那我就給他來個有深度的。”,耿天樂也是個不安分的主,再說了腦海中的那麽多料不拿出來怎麽對得起他這個穿越者的身份,拿出一些震撼人心的東西讓這些異界人長長見識,也算把華夏中的各類經典詩賦在這個世界發揚光大!耿天樂可不認為剽竊可恥,在這個先賢不存在的世界,他當然有資格為這些話代言,讓它們流芳百世。這麽多的經典名句被他一個人帶入棺材中獨享,不覺得浪費可恥嗎?

在眾人有些期待的目光中,耿天樂用深沉的語調開口說道,“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讓眾人頓覺眼前一亮,而後他繼續說道,“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這!這時候就算是一直沒什麽表情的主考官臉色也變了,他可是全球知名的藝術大家。但是耿天樂的這句話卻讓他真的被震撼住了。在他看來,這句遠遠遠要比耿天樂先前的那句還要意境深遠。可以隱射到很多深層度的事物上去。細細揣摩,他越來越覺得耿天樂的這句話中蘊含了很多精神意境上的高尚品質!而且耿天樂的陳述手法也很新穎,是他從未見過的,棄置了景象的實敘,也沒有意建構完整的意境,隻是用意想、用隱喻。在濃重的黑色背景上凸現了一雙不同尋常的“黑色的眼睛”,為人們勾勒出一幅立體而深刻的圖畫。

“好好!”

這小子簡直是神了,心潮澎湃間主考官不自覺的拍案而起,連聲叫好起來。

在場的一些藝術家看向耿天樂的眼神也變了,在有限中表現出無限。在單純中包孕著深厚,讓人回味無窮,細細咀嚼,他們驚訝的發現這句話果然如耿天樂所說其中充滿了深意與哲理。

這現代詩正是顧城1980年在《星星》第3期發表後震動了整個詩壇的兩行小詩,不管是對他抱著肯定或是抱否定態度的人,對這首詩卻都是一致的稱讚。

這是顧城在那個令人窒息的特殊年代寫下的一句話,那是個黑暗的年代,所有年輕人都迷惘的時代,很多在荒謬現實中扭曲著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都在顧城的這句話中領悟出了讓他們為之奮鬥的東西!

雖然這些主世界的人並不了解當初那種悲慘的時代背景,但是顧城這句話中所蘊含的意境和正能量卻被他們深深的感覺到了,在一個黑夜,你的眼中看不到光明,但是在你的內心卻充滿了對光明的渴望,這是你在黑暗中前行的唯一支柱!可見,這種無比的勇氣,能帶給一個人衝破黑暗的巨大力量,那麽,那一代人,千千萬萬的企望光明的人,他們的力量匯聚在一起那就將是無窮的,這首詩不是對黑暗的絕望,是對光明的向往,是一個充滿**的宣言。

耿天樂的話一出,卻是讓整個教室中的人驚駭莫名,這一刻誰都無法否認耿天樂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他來這裏果然是有底氣的。自我介紹看似很簡單,但又很不簡單,方方麵麵的因素都要被考慮,而耿天樂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很多讓他們深刻思考,有所醒悟的東西,同時也體現出了耿天樂無比紮實的文學功底。可以說這一句話濃縮了大量發人省醒的人生哲理在其中。

這些應聘者都是一些有深厚學問修養的人,自然看得出耿天樂前後所說的這兩句話蘊含了巨大的藝術價值。如果耿天樂所說的這兩句話流傳出去,必然會讓很多喜愛文學的人互相傳頌、揣摩,珍若至寶!

“哎,我啊,明明可以拚臉蛋,但卻偏偏喜歡拚才藝,靠本事吃飯。怕就怕在有的人想靠臉也沒人敢要啊。人醜不要怨社會,在別人那受了氣,也不要拿我這個帥哥撒火啊!有時候人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罪。”,耿天樂故作無奈的撫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劉海,讓旁人有些無語。耿天樂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說的卻是倍損了些,雖然在場的人是一些頗有名氣的民間藝術家和其他學校的知名教授,但這並不意味著搞藝術的就一定長得很好看。有些人長得還真不咋滴,而剛剛諷刺耿天樂的小個子,麵貌也是眾人中都比較醜的一個,耿天樂指槐罵桑的話,明顯是說他的。

極度有才華的人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樣,而又有才華又俊美的年輕人更是深受老一輩和禦姐的喜愛了,明明幾個考官都聽出了耿天樂的話外音,但是看女教師和主考官都好像很欣賞耿天樂,他們也就自覺的沒有找耿天樂的不自在。

耿天樂的話讓那小個子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的看著耿天樂,不過被警告過的他卻也保持著最後的理智,不敢當場爆發出心中的怒火來。憋屈無比的小個子也心知自己的麵子和裏子都被耿天樂丟光了,不好意思再呆在這裏讓人看笑話的他,開始不作聲的悄悄向門外走去。

有些後麵的人看到了小個子的動作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情,卻也沒有出聲。

但是耿天樂卻依舊不肯放過他,接下來的這句話更是讓小個子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吐出血來,隻聽耿天樂說道,“這位小個子前輩怎麽走的這麽快啊,我還等著聆聽您極為有深度的話語呢,也好讓我這個小輩長長見識,難道您還是認為晚輩剛才說的話太矯柔造作,都不屑於與我同處一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