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機穿越者的悠閑都市* 210 一線生機
方丈空聞歎息一聲,問道:“田伯光,你可知罪?”
“………”方閑猙獰許久,隻得低頭道,“知罪。”
顯然,成昆已將前後安排好了,自己此時對這幫和尚說出一番天馬行空的事跡,他們會信麽?他們會信在寺中混了這麽多年的圓真,還是信一個小偷?
空聞點點頭,繼而道:“據圓真所言,你仗著一身武功,盡是行些采花偷竊,大逆不道之事,可是如此?”
方閑爽然大笑:“方丈大師,我敬你明事理,懂是非,這才俯首認罪,可你也未免太過相信圓真了些,若是輪起惡行,他怕是勝過我太多了吧?”
圓真和尚麵不改色,隻歎道:“善哉,善哉,貧僧罪孽深重,方丈知道,貧僧自己也知道,這才放下屠刀,在少林潛心修佛,贖罪。若是你和盤托出,將罪孽都認了,興許方丈師叔還能給你悔過的機會。”
方丈也是雙手合十:“田伯光,你罪孽並不比當年圓真要淺,他尚可回頭是岸,你卻為何不知迷途知返?先前在江湖上作惡不說,還意圖盜我少林典籍,毀我少林基業,你的錯,已不是簡單的是非善惡了。”
方閑被這倆人一唱一和說的憋屈,然他們大義凜然,這話語間卻有找不到分毫破綻,隻覺胸口中有一口氣,生生憋在裏麵,怎麽也放不出。
方閑聲音已被氣得發顫,問道:“偷盜藏經閣這事我認了。我來此救朋友,順手牽羊,貪念所致,我不再辯解。可這之前的事。全是圓真一口所言,豈可盡信?若是讓我數落圓真的所作所為,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盡。”
“善哉……”空聞搖搖頭,“圓真在此修佛十餘載,其誠心佛祖可鑒,然而你,卻不知悔改,到此時仍然嘴硬……三位師叔。你們看應該如何發落?”
渡厄雙手合十:“方丈發落便是。”
“既如此……”空聞略微思索,而後道,“田伯光,你作惡多端。桀驁不馴,已非可感化之輩,少林身為武林泰鬥,自當清理敗類。”
空聞頓了頓,衝三位渡字輩老僧道:“有勞三位師叔廢了他的武功。”
方閑一怔。這幫和尚還真他媽的毒啊。
“稍等!”他大呼一聲,繼而道,“你們搬出圓真枉我有罪,我亦可搬出一人。辯我清白!”
空聞道:“切莫再掙紮了,廢你武功。留你一命,若是你大有所悟。少林可保你安康。”
方閑無奈,隻得放出殺手鐧,舌尖一卷,拚了命地吐了口氣。
這口氣中飽含著內力,尖厲的口哨聲響徹雲端。
一直在天空盤旋的神雕聽到這聲哨響,毫不猶豫衝向破廟。
之前議定的哨音有三,分緩中急三檔。
若是緩,便是告知眾人大事已成,讓他們接應。
若是中,便是告知眾人需要支援,讓他們隱匿上山。
若是急,便是生死存亡了,這信號一出,眾人也不必再隱匿行蹤,統統殺上來救人即可。
方閑信號已發出,剩下的便是拖延時間了。
“方丈大師,田某此行,是承載著武當掌門張三豐的意思。”方閑趕緊搬重量級人物出來,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
聽到這話,空聞卻是有些不喜了:“不必再信口開河了,少林武當自古修好,豈能容你挑撥離間,渡厄師叔,可以廢其武功了,不必再聽他辯解。”
方閑心下慌亂,這幫和尚也太楞了,不給人留餘地麽。
此時,他目光與圓真相交,隻見圓真嘴角微微一抬,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事到如今,方閑也是不忍了,狂言大笑:“圓真,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活不過今晚。”
“阿彌陀佛……”圓真逼裝得很透徹,“貧僧出家前身上就已滿是血債,何時歸天入土,自有佛祖安排。”
渡厄走至方閑麵前道:“田伯光,你最好收斂內力,不做抵抗,這樣還能舒服些,若是硬抗,貧僧也不確定能保住你這條命。”
方閑心中一喜,這幫和尚還是迂腐,竟是用內力廢自己。若是挑斷手筋腳筋什麽的,他還真沒轍了,若是拚內力,他還有一絲活路。
他獰笑道:“渡厄前輩,我敬你德高望重,並未怪罪你,若是你這一掌下來,我田伯光和少林的梁子可就算結下了。”
話罷,他又望向空聞,雖已是窮兵末路,卻是透出了一股少見的傲骨與張狂。
“空聞方丈,這話我放下了,少林基業百年,全在你一言之間。”
少林眾僧都是一愣,他們顯然並不相信田伯光,隻是對他這種死境中依然狂妄的態度略有不解,這席話說的底氣太足了,便像真的一樣。
空聞不再多說,隻右臂一揮。
“阿彌陀佛……”渡厄念了一句,一掌便直直拍在方閑丹田之上。
渡厄這一下子並未出全力,他始終是心存善念,先試探一番,若是田伯光不運力抵抗,他也便輕柔一些地擊碎田伯光的內力本元,這樣安全一些,若是抵抗,再出全力。
然這一掌下去,便如小舟入海般,竟是頃刻般就被吞沒了。
渡厄一怔,隻道是自己選錯了地方,手上加了些力,揮掌又是一下。
方閑臉皮一抽,又是愣愣接下,統統收下。
渡厄望著手掌唏噓道:“怪了,怪了,要麽是這人丹田不在這裏,要麽就是練了什麽奇門功夫了。”
旁邊的白麵老僧渡劫道:“自古以來,有人心生異側,卻從未聽過丹田不在那裏的。”
黑麵老僧渡難厲聲道:“田伯光。切莫再掙紮了,以為我少林不動刀子麽?”
方閑縱聲一笑:“堂堂的少林寺,對付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殘廢還要動刀子麽?你們自己不覺得好笑?!”
“大膽!”渡難大怒,一掌揮在方閑臉上。
方閑腦子隻“嗡”地一下子。眼前一麵昏黑,渡難當真是發力啊,不僅有筋骨之力,還用內力,比之殷天正謝遜那般老漢子實是大大的不如。
雖神智不輕,嘴角滲血,方閑卻還強言道:“好!好!少林果真有本事,三個老廝藏在暗中偷襲我一個後輩不說。還動私刑淩辱於我,再打狠些,我統統收下!!”
渡難本就脾氣不好,被他這麽一激。怒極反手又是一框:“一掌劈死你又如何!”
這次方閑有所防備,已暗調內力,雖被打得極疼,卻並沒第一下傷得那麽狠。
“夠了。”渡厄定睛望向方閑,“不管你用的何種邪術。貧僧勸你老老實實接受化功,我少林慈悲為懷,若是化功了,你隻是失去內力。可過尋常人的生活。可若是你再不老實,逼得我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往後就是個徹底的廢人了。”
方閑也不言語,隻恨恨望著望著渡厄。而後又掃視空聞、圓真諸僧,滿麵凜然。
“我身上的功夫,都是出生入死煉成的,雖我名聲不甚好,卻自認為從未做過虧心之事,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少林號稱修佛,卻是修得如此樣子,我替佛祖心寒啊!”
方閑淒厲的笑聲回**在每個人耳中,都隱隱有種恐懼。
渡厄卻不理他,牟足了內力,又是一掌當當正正拍在方閑丹田處。
方閑此次做足了準備,北冥神功催發到極致,丹田之海不再沉寂,而是狂風呼嘯,漩渦滾滾。
渡厄這一掌下去,倒不是揮空了,而是被吸住了。他隻感覺自己內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過去,已不受自己控製,任是如何要收力,也全無效果。
“不好!”渡厄已無法抽手,倉皇喊道,“師弟,將我拉開!”
渡劫當即抓住渡厄雙臂,便要幫其脫身,可這一抓不要緊,就連他也是被牢牢吸住了,感覺內力順著胳膊被席卷而去。
渡厄見狀大喝道:“快快收功,不然直接將你擊斃!”
方閑聞言隻一笑,便也收去北冥神功。
此時若是不收,恐怕渡難直接一掌就劈在自己天靈蓋上了。
渡厄、渡劫終於得以脫身,頭上汗珠滴下,驚魂未定。
“怪不得,怪不得。”渡厄怒道,“竊人修為,當真無恥,渡難,交給你了。”
“是。”渡難領命,從袍中抽出一柄明晃晃的戒刀,“你桀驁不馴,休怪貧僧無理了!”
話罷,這一刀就朝著方閑臂上筋骨劈來。
此時,渡厄、渡難驚魂未定,根本沒有擒住方閑,方閑自然不會任人宰割,隻奮力起身,運出了淩波微步的輕功,身子邪異一竄,已逃出密室,驟然遊**開來。
渡厄渡難這才恍然大悟,都到這份上了,田伯光竟還有心抵抗?二僧連連揮掌襲來,渡難也是抄著大刀逼了上來。
“切莫讓他跑了!”空聞攔在方閑身前,吩咐眾僧擺陣,自己也是揮著禪杖橫掃一擊。
方閑身子一歪,以一種奇特的柔術晃過這一擊,隨後左右搖擺,猶如踏著微波浮萍一般,便要逃竄出去。
然藏金閣地方太小,僧人太多,方閑雙手又不能動,幾層和尚牢牢的肉牆卻是怎麽也閃不過的。
方閑心一橫,運起內力,楞是用肩膀撞了過去。
少林僧人倒是夠陽剛,揮掌直劈。
按理說單掌劈肩,應該是掌厲害了,可如今的方閑內力已有所成,卻是愣生生反將這和尚震了出去。
方閑臂上脫臼,這一撞實在是疼得緊,但他同時也仿佛看見一絲生機,拚了命地便要繼續撞出去。
此時,隻覺腰間一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