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龜派的內心

第七周第七日,花軍師與吉祥物君主終是抵達了建寧,在慰問了三軍將士後,祝融王劍指北方,就此向成都進軍。

在南蠻出兵後的三天,劉備軍撥出的大量兵力也由永安出發,張三爺與龐統野獸搭配,襲向江州。一時間,西蜀二城警報連連,脆弱的同盟已成為空談。

劉備雖善於招降,但鄧艾不是一般人,他就是當年走山路夜奔,奇襲了蜀國首都成都的魏將,可以說,他是最終的滅蜀之人。劉備雖表麵仁德雲雲,但內心也有著偽娘的小心眼,通過他對呂布與孫家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麵對這個滅了自己基業的家夥,他無心招降。

至於成都,即便劉備招降了劉焉,也是要被南蠻拿下的,不必做這個無用功。

南蠻這邊,經過近5日的行軍,已依稀可以看見成都的宮殿與良田。

一堆蠻兵都不禁呐喊起來,舒適的天府之國讓他們饑渴難耐,過慣了蠻族日子的他們已開始yy起城內的川妹子。

鬼哭狼嚎的聲音穿過雲層,震得成都一陣淒涼。

花軍師叫來了小舅子,鎮定地點了點頭。

小舅子望著夕陽,也甚是惆悵。

祝女王前來,雙臂抱住二人。

“你們是本王的左膀右臂,本王不忍離開任何一個,但大戰在即,為鬥諸葛,我們在此隻能忍痛分離。”

在殘陽的見證下,三位當時豪傑不再廢話。朝著三個方向湧去。

他們分別的地點是成都城南不遠的地方。

其中,小舅子率5名狼騎勇士火速奔向成都。

花軍師率5狼騎原路折返,走小道直奔江州。

祝融王率著大軍突而向東進軍,走的正是當年鄧艾所走的那條險峻的山路,與江州也不過三日的路程。

遊戲中大地圖情報雖然是透明的,卻有一天左右的延遲,南蠻軍隊在此分兵。一天後敵人才有反應的機會。

不出半日,方閑便率狼騎趕到了成都門前。

再看門樓子上,成都已經出到了堡壘級的防禦設施。有三座箭塔,七級兵也算出的齊備,雖然隻有5個普通的天使。卻也是強悍了得。

成都眾將終是望見蠻軍前來,可這數量與情報中所說的差距有些大了,一堆將領不禁麵麵相覷,不明所以。此時,他們還沒有收到南蠻分兵的情報。

小舅子麵對大軍,麵不改『色』心不跳:“雲南孟優,請劉焉劉老太守說話!”

人群中,一老者踏出兩步,站在了城樓正中,『操』著顫抖的嗓音道:“劉焉在此。”

“劉老。”小舅子下馬。恭恭敬敬地就是一拜,“劉老太守不愧是漢室良臣,為守漢室江山而鞠躬盡瘁,孟某佩服!”

劉焉麵『色』一怔,心中對這小舅子也是忽生好感。他話說得得體,實在不是流傳中南蠻的那種粗野風格。

可他還未及答話,卻見張任搶上一步罵道:“狗屁蠻子!說什麽廢話,要殺便來,休派幾個狼崽子一個小舅子來唬人!”

“哼。”隻見小舅子麵『色』一冷,輕哼一聲。“張將軍,我在與成都太守對話,你是什麽東西?!”

“你?!!”張任被激得麵『色』通紅,自己確實激動了,搶了主公的話,這是大忌。

劉焉的臉『色』也略變了一下。

想當年,劉備風風火火入蜀,本是無人能攔,劉焉的兒子劉璋,是與劉備的兒子劉禪比肩的存在,基本已是不可能守住西蜀的了,可唯有張任主戰,力排眾議埋伏於落鳳林,殺掉了劉備的第二軍師,“鳳雛”龐統。

此舉無疑間惹惱了劉備,一路殺來,勢如破竹,西蜀諸城望風投降,就這樣輕輕鬆鬆取了成都。

後來幸虧劉備念得同宗,外加他隻喜歡美男子和硬漢,對癡漢龐統一般般,這才寬恕了此事,給劉璋封了個小官,沒取他『性』命。

可此事在龜派的劉焉看來,實是太冒險了。

如果劉備心『性』沒這般好,念念不忘龐統的仇,之後必將找個機會暗殺了劉璋。而置自己兒子於險境的,正是這個無腦好戰的張任啊。

不過張任畢竟武勇過人,還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劉焉也是個優柔的人,便也沒提此事。

他衝張任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了回去,衝著城下的小舅子道:“孟將軍,我知雲南兵多將勇,可我成都也不怕,要戰便來,不必多說。”

方閑凝目望去,城樓上諸多數量過百的低等部隊,頭上依然是隱隱有著恐懼的圖標,恐怕他們心中隱隱知道戰局必然的結果。唯有幾個天使與騎士無所畏懼。

他繼而朗然道:“劉老太守,建寧城下的事情,不知張將軍有沒有與您說過。”

“嗯。”劉焉點了點頭,“祝融王驍勇,木鹿大王妖術了得,小舅子戰法精湛……”

“還有呢?”方閑笑道,“張將軍,你來說,祝融王是個慈愛的人,還是個殘暴的人?”

張任當真是經不住激,當即喊道:“殘暴!自大!說是要取了成都斬我張某,滑天下之大稽!”

“哦?!”西蜀眾將微微『色』變。

劉焉問道:“你與祝融結仇了?”

“主公,不過是罵了她幾句蠻子罷了。”

“祝融王是火神後裔,怎能如此侮辱。”

“這……主公,兩軍交戰,都是要問候一番的。”

“你啊……”劉焉指著他不知說些什麽好,隻得低聲道,“凡事留一線,若是我們輸了,敵人也不會下狠手,你這樣惹怒了祝融王,他們若是破城,怕是我西蜀百姓都要生靈塗炭了!”

張任一怔。

主公人聳,天下都知道,可這實在是太聳了。還沒打仗,就開始琢磨起失敗後的事情了。

城下小舅子見狀隻心下一笑,繼而道:“我大南蠻祝融王殘暴還是慈愛,是分人的。對張將軍這種上來就『亂』咬人的粗陋之輩,自然要下手狠一些;但對劉焉劉老太守這種萬事以百姓為先的老先生,我主公既是敬重,又是欽佩。”

劉焉驀然不語。

他雖聳,但不傻,顯然敵人這是先禮後兵,前來招降了。

南蠻大兵壓境,西蜀聯盟雙雙陷入危機,這種情況確實是必敗的。

可劉焉甚是精明,在西蜀待了一輩子,自然能看得長遠一些。

如果劉備取了江州,南蠻取了成都,雙方必將在益州大戰一番,非要說的話,劉備的勝麵更大一些。如果在此便降了南蠻,將來劉備再打過來,對自己也許就沒那麽仁慈了。到時自己再降,臉上就隻剩下翔了。

想到此,劉焉說道:“孟將軍,不瞞你說,劉備也曾流著眼淚與老夫聯係過。”

小舅子對此並不意外,這是一個外交的遊戲,戰爭隻是效率最低的外交手段,依劉備的根基與諸葛亮的才能,不聯係劉焉才怪。

小舅子夠爽利,當即道:“劉老太守不必多說,想必您也是看不清我南蠻與劉備誰能在益州站穩腳跟吧?”

劉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為了安全,他即使是投降,也要選擇南蠻與劉備之間的勝者。

方閑朗然道:“祝融大王也是個明事理的人,知道劉老太守的擔憂。既然如此,我便稟告祝融王,率我南蠻大軍火速趕往江州,與劉備入侵益州的主力決戰。若是祝融王勝利,取了江州,還望劉焉太守為了成都的百姓……”

劉焉大臂一揮,道:“那是自然,隻要祝融王仁義為先,老夫自當率成都眾將稱臣。”

“主公!!!”張任聞言大驚失措,“豈能如此輕易就降了,我們辛辛苦苦發展了這麽久!”

劉焉臉『色』一沉,輕哼一聲。

張任終究是有勇無謀,像自己這種勢力,除非在初期就掌控了益州大局才有爭霸之力,如今的狀況,已是待宰的羔羊,反正是要被宰,不如選一個強大的勢力。

“否則呢。”劉焉質問道,“祝融若取了江州,你以為成都還能支持多久?北邊的鍾會可也是按兵不動,虎視眈眈呢。”

“可……有劉備牽製,南蠻大軍也是不敢妄動的。”

“張任啊,你的目光還是太過短淺,在劉備的身後,亦然有曹『操』,君主之間互相牽製,誰也不敢賭上全部身家。如今『亂』局,要異軍突起,一事要膽大、二是要心細,祝融王敢於與劉備正麵對抗,這是霸者的傲骨;她又派親信前來說降,這是心細。”

劉焉說著,遙望東方:“剩下的,就是天命了,益州之主,由老天來決定。”

方閑見計已成,便在成都外圍安營紮寨,佯裝與祝融王聯係,讓她率大軍改變方向。

小舅子駐守此處,一是可以在祝融王得勝的第一時間占領成都,免生異動;二是可以隨時觀察劉焉的動向,大戰之時,情報越快越好。

兩天過後,花軍師率領5隻狼騎趕到了江州南城門下,自稱為南蠻使者,有要事進城與鄧艾商談。

鄧艾此時已知曉了南蠻軍的動向,見來者不過5騎,便放進城來。

在旁人看來,花軍師簡直就是一個送上門的人質。

可鄧艾心下清明。

這是自信,令人生畏的自信,軍師親入敵營當說客,沒有比這更狂妄的事情了。

語嫣隻一進城,便知計劃已成功了大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