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漂亮的一張臉蛋兒,竟然花了!
綠毛小子猥褻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花田鑫那張白白淨淨的臉,說話時還把鼻子湊近他的脖頸處使勁兒的聞了聞,然後臉上竟然露出了很的表情。舒骺豞卭
“啊!真香啊!他媽的比女人還香!”
這可把花田鑫惡心的夠嗆。抬手打掉了捏住自己下巴的髒手,淩厲目光如萬根鋼針將綠毛小子的那張齷齪的臉射了個稀巴爛。
“呦喝,還有點兒脾氣。那麽凶的看著哥哥幹嘛呀?跟哥哥玩兒一會兒?”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的笑彗。
花田鑫不想理這幫無賴,和這種人渣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交流的。他決定躲開他們。
但是他並不知道這些人是受人指使,根本就是衝著他來的。他想躲掉,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田鑫抬腳就想離開現在的位置,可剛邁出一步,就被綠毛小子推了回,身體又靠在了樹上挫。
“幹嘛?”
花田鑫陰沉著臉,皺了一下眉頭。他可不喜歡被討厭的人碰觸自己的身體。
綠毛小子依舊笑嘻嘻的,小眼睛裏閃著玩味的光。
“幹嘛?哥哥不是說了嗎,讓你陪我玩玩兒。瞧你這小模樣兒,應該和很多人玩兒過吧?”
“大哥,這小子是那個報紙上和龍馳親嘴兒的那小子,是個‘男妓’呐。”
一個跟肥豬似的家夥同樣色迷迷的盯著花田鑫的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哦!我說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原來還是個新聞人物呐。既然你都跟姓龍的做過那事兒了,也不在乎換換口味吧!放心,哥哥保證讓你比他媽神仙還快活,哈哈哈.”
“下流!”
“下流?你他媽跟老子裝什麽清高。你他媽被男人幹就不下流了?老子今天不僅要幹你,還要讓我的兄弟們都來嚐嚐被龍馳幹過的人是什麽滋味兒。跟我走!”
綠毛小子立馬翻了臉,汙穢不堪的話從他那張臭嘴裏噴出,簡直比大糞還難聞。
花田鑫再怎麽能忍,也是聽不下了。要是以前的他,早都二話不說和他們打起來了,哪還能讓他說出這麽難以入耳的話。
綠毛小子伸出手來就要拉花田鑫的手臂,花田鑫不再猶豫,一拳出來,就直奔綠毛小子的眼睛了。
綠毛小子沒想到花田鑫看著這麽斯文的一個男孩兒,居然會動手打人。沒有一絲防備的他,結結實實吃了花田鑫這一拳。
“啊”的一聲慘叫,後退著捂著自己的眼睛,呲牙咧嘴的叫囂道:
“兄弟們,給我打,往死裏打!哎呦.”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花田鑫一個人,就算伸手再好,也打不過人家十多個人啊。再加上他本來伸手就很一般,身體情況又欠佳,沒比劃兩下,就被這幫人打倒在地,接著就是雨點般的一頓拳打腳踢。
綠毛小子湊上前,左眼眶青了一大片,眼球也有點充血了。朝著那幫打得正來勁的無賴們抬手喊道:
“停停停,別他媽真打死了,那老子還怎麽玩兒啊。我還他媽的想聽聽他是怎麽的呐。”
花田鑫蜷縮在地上,全身上下幾乎全是淤青。臉上也有好幾個地方破了皮,絲絲鮮血向外滲著。左手臂一點兒知覺都沒有了,估計是骨頭斷了。但他卻連一聲呻吟都沒有發出,他怎麽可能在這幫人渣麵前軟弱呢。
綠毛小子蹲在花田鑫的跟前,抬手又捏住了他的下巴,
“嘖嘖嘖,如此漂亮的一張臉蛋兒,竟然花了!一會兒辦事兒的時候多影響我的興致啊。”
“大哥,從後麵上,不用看他的臉。”
那個肥豬又開了腔。那猥褻的眼神中不知道已經把花田鑫意/**了多少次了。
“哦,對呀。那既然如此,再花點兒也沒關係吧!本大爺玩兒過的東西,別人就別再碰了!”
說話間,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了綠毛小子的右手裏。
“你說是刻字好呢,還是畫點兒什麽好呢?”
冰冷的刀尖兒在花田鑫的臉上輕輕地比劃著。
而花田鑫的眼裏卻沒有一絲的恐懼,甚至是沒有一絲的波瀾。
割吧!割花了倒好,興許還可以成為離開龍馳,離開所有人的借口。生命對於他來說都已經不再重要,更何況是一張毫無用處的麵皮呢?如果有來生的話,他倒真希望可以長一張最普通的臉,過一段最普通的人生。
綠毛小子的手瞄準了花田鑫的左半邊臉,眼裏閃著惡狠狠地光,嘴角翹著邪惡的弧度,這就準備下刀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刀尖兒離花田鑫的臉還有半厘米的距離時,先是一聲悶響,然後是“啊”的一聲慘叫,綠毛小子那隻拿刀的手鮮血四濺,匕首應聲落地。
綠毛小子抱著受傷的手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兒,這幫無賴們全都嚇傻了,一起看向悶響發出的方向。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人群外,手裏拿著的一把黑色的手槍,槍口上還有子彈射出時殘留的氣體正在擴散。憤怒的眼睛裏迸射著野獸一般的警告,周身散發著嗜血般的殺氣。
花田鑫踉蹌的站起身,視線有點模糊的看著來人。
不是劉雲庭還會是誰呢。
劉雲庭剛到校門口,就看到了遠處有十來個人正在圍毆一個人。他哪有那個閑工夫管那些閑事啊,下車後就開始四下的尋找花田鑫的影子。可是遠遠近近的都看遍了,也沒見到一個人影兒。
劉雲庭就想,難道田鑫自己坐出租車先走了?不可能啊,說好了見麵以後還有事要說呐,他不可能走的。那這人到底哪裏了?
正準備打電話給花田鑫,就聽到那邊打人的混混們在說話,就在一群人給一個綠毛小子讓路進時,他隱約看見了倒在地上的人穿的一件桃粉的t恤衫。
那個人是.田鑫!
劉雲庭不敢猶豫,疾步向那群人跑,眼看著那個綠毛小子手裏的刀就要劃上花田鑫的臉了,情急之下他掏出了那把從未使用過的手槍,瞄準了那隻握刀的手,扣動了扳機。
劉雲庭快速的把槍收了起來,想要上前扶搖搖欲墜的花田鑫。那幫人一見他收起了危險武器,哪還能輕易的放過這個來破壞好事的人,除了倒地打滾兒的綠毛小子以外,其餘的十多個人全都一擁而上,將劉雲庭圍在了中間。
剛一站穩,那個肥豬就認出了這個人是劉雲庭,本想鬥狠的心思立刻軟了下來,腳步一點點向後移。
那些個不知情的混混們,二話不說,仗著人多就動起了手來。
劉雲庭的伸手自不必說,那比花田鑫可要強上許多,沒一會兒工夫就撂倒了六七個。
一時之間,打鬥的叫囂聲,挨打的慘叫聲,不服氣的咒罵聲,場麵好不熱鬧。趁著一片混亂,那個肥豬跑到角落裏撥通了一個號碼。
“海叔,劉家二少爺來救場了,綠毛的手中了一槍,還有好幾個兄弟也被撂倒了,現在怎麽辦?”
“姓花的怎麽樣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低沉而陰冷,不急不緩的不答反問。
肥豬看了一眼靠在樹上快要倒了的花田鑫,眼裏竟有幾分心疼。
“被兄弟們暴打了一頓,站不起來了。”
“很好。給劉雲庭點兒苦頭嚐嚐,別把人弄死就行,免得我和那個老狐狸沒法交代。”
“是,知道了海叔。那花田鑫.”
“這次先這樣吧,算是給那個姓龍的一個警告!”
“是,海叔!”
肥豬兩眼盯著花田鑫,像是要鑽進他的身體一樣。心想:這麽撩人的一個,竟然沒抱成,下次有機會一定得補回來。
肥豬收起電話,從褲袋裏掏出了一把彈簧刀,咬牙切齒地就奔劉雲庭衝了過。
他可是把沒能吃到花田鑫這道美味的仇恨都記在了劉雲庭的頭上,這一刀下的話,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得讓他兩個月起不來床。
花田鑫渾身疼痛的靠在樹旁,兩隻腳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的,就快要支撐不住了。他的左手臂肯定是骨折了,一點也抬不起來,眩暈感也一陣一陣的襲來,可他不能就這樣倒下,劉雲庭還在和那幫人火拚呐,他不能讓他分心,他得讓他集中精神保護好自己才行。
突然,在模糊的視野裏跑進一個人,手中一把折射著寒光的刀鋒直直的奔著劉雲庭的身後刺了過。
花田鑫使盡全身的力氣,一聲大喊:
“雲庭,小心後麵!”
劉雲庭剛把一個難纏的家夥踹倒,忽然間聽見花田鑫的聲音,一個急轉身,就看到一張肥豬臉在眼前放大,同時小腹一絲涼涼的刺痛,下意識的伸手摸,黏糊糊的**便沾了他一手。
肥豬攥著刀子的手還沒來得及鬆開,劉雲庭直接一拳就悶在了他的臉上,震得臉上的肥肉顫了好幾顫,鼻血順著嘴巴滴在了他那尤為突出的啤酒肚上,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肥豬沒想到劉雲庭在受傷之後還有這麽大的力量,吃驚的看著他那張憤怒的臉,捂著刺痛的鼻梁子,對著手下的混混們一擺手,
“咱們走!”
花田鑫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刀刺進了劉雲庭的身體,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感讓他的身體使不出半分的力量。
他踉踉蹌蹌的挪向劉雲庭,想要問問他傷的怎麽樣,可是所有的聲音都在喉嚨裏,被恐懼吞噬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眼裏不斷湧出的淚水,將滲著血的傷口浸痛,他眼中的世界和那個高大的身影,漸漸地被黑暗侵吞。
“雲庭,雲庭,小心後麵!雲庭.”
花田鑫從噩夢中醒來。額角上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牆壁,白白的窗簾。
這裏是醫院。
他的頭上,手臂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他想要坐起來,可是手臂剛一動,渾身都痛得讓他咧起了嘴。
但他還是忍著痛坐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的一張病床以外,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劉雲庭更是不知所蹤。
他急了,拔掉手上的輸液管,奪門而出。
剛一出門,就碰見了來給他換藥的一名護士。花田鑫抓著護士的手臂就問:
“和我在一起的腹部受傷的人在哪裏?”
小護士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心想,這個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呀。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問別人。
“你知不知道啊?”
花田鑫慌亂的又問了一句。
“你是說那個自己渾身是血還抱著你到處找醫生的那個人嗎?”
什麽?是劉雲庭把他送到醫院的嗎?他在受傷之後,還把昏迷的他帶到醫院來了嗎?渾身是血?那他.
花田鑫不敢往下想了。抓著護士的手又加了三分力道,眼神帶著極寒的恐怖。
“他怎麽樣了?他在哪裏?你快告訴我!”
一想到龍馳在自己麵前倒下的那一刻,花田鑫的內心就充滿了恐懼。雖然龍馳平安無事的回到了他的身邊,可那次槍擊事件帶給他的震撼,卻如自己的影子一般,無時無刻不讓他害怕那種失的可怖。
這次,他又眼睜睜的看著劉雲庭受了傷,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傷勢情況。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他怎麽向米秋交代呀!他還有什麽臉麵活下呀!
他們都是為了保護他,保護他這個時間所剩無幾的“災星”。
福利院的小朋友們說的對,他就是一個“災星”,不僅克死了自己的養父母,隻要是在自己身邊至親的人都會被他牽連。像他這種人真的沒有資格擁有朋友,擁有家人,擁有愛人。他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他.沒事,就是.失血過.多而已。”
小護士看著花田鑫的腦袋包的像個木乃伊,隻露在外麵的眼睛裏也和木乃伊一樣滲著極其恐怖的光,她急忙結結巴巴的回答他的話。
“真的嗎?他在哪兒?”
花田鑫的心裏像是被陽光普照了一樣,溫暖順暢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
“在.最裏邊那間病房。”
小護士伸手指著走廊盡頭的那間病房。
花田鑫急衝衝的蹣跚而,他眼中的淚水已經浸濕了臉上的紗布。
“誒?你到換藥的時間了!”
換藥?不需要了。心中得到的安慰比任何靈藥都有效。
輕輕地扭開病房的門鎖,花田鑫悄悄地挪向那張病床。
**的人臉色有些慘白,時不時的會皺一下眉頭。但是均勻的呼吸卻讓花田鑫十分的安心。
他沒事!
自己沒有在離世之前帶來罪孽。
離開劉雲庭的病房,花田鑫給米秋打了電話。雖然知道他現在的課業很重要,但是,劉雲庭畢竟是他最在乎的人,這種時候,他應該陪在他身邊。
還有什麽比自己愛的人更重要呢!
半小時後,米秋趕到了醫院。
看到包得像是粽子的花田鑫,他著實嚇了一跳。
“小鑫,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花田鑫拉著他就往劉雲庭的病房走,
“被幾個無賴打的。雲庭趕來救我,也受了傷,到現在還沒醒呢。”
米秋呼吸一窒,顫抖著聲音問道:
“傷了哪裏了?”
“腹部挨了一刀。醫生說沒有傷到內髒,就是失血過多,暫時昏迷。”
花田鑫不是個會說好聽的話的人,他從來不知道怎樣用婉轉的語言表達一件事情,有什麽就說什麽是他一直以來的說話方式。
花田鑫和劉雲庭的病房隻隔了四間,說話間就到了。
看見躺在**一動不動的劉雲庭,米秋有點兒愣怔。
他睡覺從來都沒有板板整整躺好的姿勢,不是側身,就是趴著。此刻他會如此的聽話,他是真的沒有意識了嗎?
花田鑫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能說什麽呢?除了看著他們,他無話可說。
米秋幫著劉雲庭擦了臉和手,又用棉簽沾著水潤了他的嘴唇,幫他蓋好被子。這才坐在了花田鑫的旁邊,低低的說道:
“你也是受傷的人,幹嘛還坐在這裏,回躺著吧!”
“我怎麽能躺得住呢?雲庭到現在還沒有醒。”
花田鑫看著還在昏睡的劉雲庭,內心急躁又慚愧。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會和無賴打起來了呢?”
米秋對劉雲庭的擔憂那是無以複加的。但他知道擔憂也沒有用,他隻想知道這傷究竟是為什麽受的。
花田鑫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講到劉雲庭中刀的那一刻時,他停頓了好幾次,因為當時的恐懼還縈繞在他的心頭,隻要一想起,就覺得正在發生一樣。
“小鑫.”
米秋握住了花田鑫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拍打著。似乎是在傳遞著安慰與勇氣。
“你沒有怪我嗎?”
花田鑫愣愣的看著米秋,一臉的不安。
“那是雲庭的選擇,我沒有發言的權利。”
“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可能挨這一刀。”
花田鑫還是覺得愧疚。如果不是他叫劉雲庭陪他學校,他根本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是他太自私了。
如今還要讓米秋為他擔心,他真的太對不起他們了。
“小鑫,你不要這樣說。如果雲庭不在的話,你出了事情我們會更難過的。身體的傷總會好的,但如果讓你遭遇了那種事情,那種心靈的傷痛是一輩子都無法康複的。如果當時是我的話,我也會義不容辭那樣做的。”
米秋把花田鑫的手握得更緊了,接著說:
“所以,你千萬不要自責了!我和雲庭都不怪你。”
花田鑫的眼裏泛起了淚光,還有什麽比朋友間的理解更珍貴的東西呢?
“謝謝!”
“好了,說什麽謝謝呀。快休息吧,等雲庭醒了我馬上通知你。”
“那好吧!對了,要不要通知他的家人啊?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也得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吧!”
“等他醒了我問問他的意見。”
“好吧,那我回房間了。”
花田鑫慢慢地踱出了病房。
躺到**,他突然覺得渾身鬆了一口氣,所有的疲憊,疼痛,全都一股腦的爬了出來,讓他的感覺神經靈敏到極致。
不知道龍馳在英國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自己身上的傷要怎麽和他說呢?現在這個樣子還能龍家莊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