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依然擁有全世界!

花田鑫偽裝的堅強,在自己愛人的麵前,一點點的崩陷。

龍馳心疼的將他揉進懷中,輕撫著他柔軟的發絲,任由他的寶貝在懷裏泣不成聲。

哭吧!盡情哭吧!哭出來了,心裏積壓的傷痛和怨怒也就淡了。

他的小甜心真的承受了太多這個花季年齡不應該承受的東西。

無論是多麽強悍的人,都會有無助的時候,在那個時候,都需要一副可以讓他依靠的肩膀。他是他最愛的人,此時正是最需要他的時候丫。

“明天我們早點去醫院吧!”

酣暢淋漓的哭過一場,花田鑫帶著濃濃的鼻音,輕聲地對龍馳說著媲。

“好啊。明天我把武星藍叫來,讓他專門保護金嬸嬸。”

“嗯。八年過去了,你說喬振海還會有那種執念嗎?”

花田鑫躺在龍馳大腿上,盯著頭上那張英俊的臉,將心底裏一直存在的疑問說了出來。

“不要小看愛情的力量哦。如果是真心愛對方的話,別說是八年,就是十八年,二十八年,甚至是四十八年都不可能輕易地忘掉的。”

龍馳深情地看著懷裏的人兒,在心裏默念著他自己的愛情箴言:小甜心,所謂真愛,就像我愛你一樣,不管經過多少年,那份熱情都永遠不會消減。

“喬振海那叫愛嗎?愛情應該是兩個人的事。他用著那麽卑鄙的手段,如此糾纏一個根本就對他毫無感情的人,他那能叫愛嗎?”

花田鑫憤怒至極。

因為他個人的私欲,他傷害了多少人。特別是躺在醫院裏的楚玉喬,他的身,他的心,甚至是他的靈魂,都遭到了那個自私自利,卑鄙無恥的喬振海最冷血的褻瀆。

這樣的人還敢談愛,他根本就不配擁有愛情。

“隻能說,他愛得太瘋狂。他那樣性格的人,認準了一件事就不會回頭,就算是走極端,到最後摔得粉身碎骨,他也絕不可能說後悔的!”

龍馳揉著花田鑫的發絲,眼神卻探入遠方。像喬振海這樣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人,為達目的,他是什麽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的,除了將他除掉別無他法。可是,自己那樣做,雪溪怎麽辦呢?喬振海再壞,也是她的爸爸,如果自己真的動手了,雪溪應該會恨他吧。可是不除掉他,不僅林彩秋有危險,小甜心也不安全。為了他的小甜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恨他,他也不在乎。

“不知道楚玉喬醒了以後會是什麽狀態?”

龍馳抬了一下花田鑫的頭,把身體抽出來半蹲在沙發旁,然後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揚著笑臉說道:

“不要想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覺,養足了精神才能應付要發生的事情。走,睡覺去!”

花田鑫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貪婪的吸允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是啊,不想了。不能浪費和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不管以後他會不會離開他,隻要他們還在一起,就要快快樂樂的享受每一天。

第二天清晨,太陽準時的出來報道。昨日的滿天烏雲,早已經不知跑到了哪裏。蔚藍的天空隻有幾朵淡淡飄渺的雲,空氣也格外的清爽。

花田鑫走出房門,不自覺的抬手遮了一下刺眼的陽光,然後閉著眼睛迎向那溫暖的親膚之感。他喜歡這樣的天氣,可是卻不知道還能享受到多少個。

變幻莫測的天氣,猶如變幻莫測的時局。

太多的未知已經鋪滿了前路,他們隻能盡最大的努力走好現在的每一步。

龍馳已經讓格子通知武星藍去醫院門口等他們了。出了別墅不遠,那台黑色的汽車照樣跟在身後。

龍馳氣憤,花田鑫倒樂了。

“這個薛洋挺執著呀,連廢了他兩個兄弟,居然還跟!真有點讓人佩服。”

“哼!不是他執著,是委托人執著。”

龍馳的口氣中帶著明顯的怨怒。昨天他已經和佟讚攤牌了。那個家夥,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真是一個大麻煩呐。

聽了龍馳的話,花田鑫警覺地看了他一眼。

難道他知道委托人是誰了?

對了,昨天他和佟讚是一前一後從楚玉喬的病房裏出去的,他們一定是談了什麽吧?

“是佟讚嗎?”

花田鑫盯著龍馳的臉冷冷的問道。

龍馳點了點頭。他不打算瞞小甜心,他也瞞不住。佟讚如此明目張膽的做事,以花田鑫的智商很快就能知道的。而且龍馳估測,小甜心昨天就已經猜到了,隻不過是不確定,或者說是不想給他增添煩惱。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會不會對龍泉聖海不利?”

這應該是花田鑫最擔心的事情了。他能感覺到,這個佟讚和劉雲庭完全是兩種人。

過去一段時間裏,劉雲庭為了搶奪他和龍馳對著幹,但他都是運用的正當手段光明正大的來為自己贏取機會。雖然他嘴上不饒人,但他的本質是善良的。而這個佟讚呢,臉上總是淡淡的笑著,內心卻似乎及其的黑暗。真不知道在那張看似親和的麵具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一顆心?

劉雲庭如果繼續和龍馳鬥的話,最壞的結果有可能也就是兩敗俱傷,但是,如果是這個佟讚的話,龍馳的勝算真的是個未知數呐。

“在我所知的情報裏,他是一個做事幹練,做人嚴謹,公私分明,很有愛心的一個人。但我知道他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人,至少現在我知道他在涉黑。作為一個政府人員,這應該是大忌。”

龍馳表情嚴肅。

其實,在K城,政府官員多多少少都會和黑社會有所關聯。就說佟讚吧,他的嶽父劉澤田本身就是眾所周知的黑幫頭子,他即娶了劉美婷,在他的官路上,就不可能一點黑不沾。但是他依然順利的坐到了市長的位置。隻要是不影響政局,不涉及個人私利,這種涉黑的背景基本上是可以忽略的。

可是龍馳知道,佟讚的情況可沒那麽簡單。劉澤田有幾批違禁的貨被扣押的時候,佟讚可是親自出了麵的。這個性質和隻是和黑社會有來往可是完全不同的。

“你想從那方麵下手把他扳倒嗎?”

花田鑫側臉看著表情凝重的龍馳,他知道這是有難度的一件事。佟讚既然敢明目張膽的維護他的嶽父,他就一定想好了應對的措施。他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讓他的對手抓住把柄呢。但是如果這個佟讚真的想把自己搶走的話,龍馳也絕不會眼睜睜的將他拱手讓人的。

“看他的表現了。我當然是希望大家和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他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喬振海的事情就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又加了一個佟讚。如果我不出現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煩惱了。”

花田鑫發自內心的自責。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這些事情,他覺得龍馳現在所遇到的一切不順,都是因他而起。是他這個麻煩人物擾亂了他原本瀟灑自在的大少爺生活。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龍馳應該會和某位幸運的女孩兒結婚生子了吧!他不僅打破了他人生中的定律,讓他愛上了自己這樣的男人,而且還有可能終斷龍家的血脈,讓龍馳變成不孝子,他根本就是一個罪人嘛!

如果他現在離開他的身邊,這一切是不是就會回到原有的軌道呢?

龍馳皺起眉頭,眼裏閃爍著憤怒,帶著嗔怪冷冷的說: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讓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呢?我愛你,愛你的一切!隻要你在我的身邊,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我都不在乎。我不怕麻煩,他們有膽量的就盡管來吧!就算到最後我輸得一無所有,但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依然擁有全世界!”

龍馳一踩刹車,抓著花田鑫的肩膀,望進他的眼睛深處,放柔了聲音問道:

“小甜心,你懂了嗎?”

花田鑫的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水,他重重的點著頭。

“以後不準再說那樣的話了,我的心會痛的!”

“嗯。”

他在小甜心的額頭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後麵的車已經在不停地按喇叭了。花田鑫戲謔的說道:

“快走吧!一會兒把交警都招來了。”

龍馳一邊發動引擎,一邊撅嘴說道:

“招來了也怪你。開罰單的話,你掏錢!”

“好啊,我就上你兜裏掏錢!”

花田鑫眯著笑眼,很快將剛才的想法忘諸腦後了。

“對了,小甜心,我又想起一件事啦。之前我們不是查過在英國給你寄錢的那位姑姑嗎?”

花田鑫一聽龍馳提到了這件事,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緊張的盯著龍馳的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去英國的時候,找到了那家匯款的銀行,經過查詢得知,那是一筆固定的銀行儲蓄,銀行的人告訴我,他們隻是按照戶主的要求,在設定的時間內給你匯的錢。”

“那知道戶主是誰嗎?”

花田鑫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那個人究竟會是誰呢?更讓他驚異的是,他沒想到龍馳在那麽緊迫的情況下,居然還惦記著他的事情。可見他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麽的重要啊。

“很可惜,戶主的信息人家不能透露。不過我已經聯係了我那邊的朋友,他們會盡快幫忙查到的。”

花田鑫有點失落,這也許會是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秘密。

“龍,我打算去留學。”

花田鑫的話音落下,隨之而落的還有刺耳的刹車聲。

“你說什麽?你要離開我?”

龍馳疑惑的眼光中夾雜著惱怒。

剛剛他說的那麽多誠摯的話,小甜心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呀?去留學,那不就是要離開他的身邊嗎?

“你別這麽激動好嗎?一會兒後麵又要堵車了。”

“全城堵車關我屁事!我就是要知道你是不是要離開我?”

龍馳開始咆哮。他怎麽能容許讓他愛的發狂的人出國去留學!現在一時一刻的分離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更別說用‘年’來計算的分離了,那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嗎!

果然,後麵的汽車長龍正在不住的叫囂著,臨近的幾輛車裏,還隱約傳出了咒罵聲。

花田鑫也有些生氣了,本來是想平心靜氣的好好跟他解釋的,沒想到剛開個頭兒,他就這幅表情。他對自己的愛他明白,可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主宰他的一切。難道他現在連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他不是他的附屬品,不能因為他愛他,就要他寄生在他身邊一輩子呀。

“不是離開,隻不過是出去幾年而已!”

花田鑫冷著臉,強壓著心中的那股怨氣兒,也不和龍馳對視了。

“幾年而已?你知不知道現在和你分開幾個小時我都做不到。你想幾年以後回來給我掃墓嗎?”

龍馳怒火中燒的盯著花田鑫那張冰冷的臉,那是龍馳在追他時每次都要麵對的表情,此時此刻花田鑫又擺了出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情感也和那個時候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