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愛上“甜心”小弟弟 魔王附體
“現在要進去嗎?”
柳格盯著龍馳煞白的臉,他知道少爺的狠辣之氣正在衍生,這個時候進去的話,那幫小子多半是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舒榒駑襻
“叫上人,咱們過去!”
男人陰冷的眸子裏盡現殺氣。
他的心中早已料定,這幫人十有八/九就是喬振海手下的小嘍囉。這次自己出手,一是想給小甜心出口氣,二來是給他個警告,別以為他龍馳是個軟柿子。三番五次的在背後愚弄他,這次要一並出了這口惡氣妃。
柳格領命,拿出電話摁了幾下,等龍馳他們來到那棟別墅的門前,柳格一聲暗號,四個穿著白西裝的精壯男子瞬間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四個人都帶著墨鏡,左邊的衣袖上一個紅色的袖標,上麵一隻金色的龍繞著手臂栩栩如生。
關於龍潭的標誌性裝束,花田鑫在高中的時候就早有耳聞,今日算是第一次得見真身。
白衣黑超標,金色狂龍臂上繞毽。
這身裝扮真不是一般的帥酷呐!
可是,隻有四個人嗎?
剛剛柳格可是說了,房子裏至少有十五六個呢。以自己現在的狀況,自身都難保,更別提打架了,根本就是一個拖油瓶。龍馳和柳格的身手他倒是知道,確實很厲害。但是要對付那麽多的人,是不是有點勉強呢?俗話說:好虎架不住一幫狼,難道他們想以一敵三嗎?
花田鑫正在猶豫之際,柳格已經率先站到了兩扇紅色實木門跟前,朝著兩個白衣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一抬腿,隻聽“哐啷”一聲,兩扇關得嚴嚴實實的門應聲倒向了裏邊,一股濃烈的“男人味兒”撲麵而來。
柳格單手插在褲袋內,另一隻手耍著一把彈簧刀,吹著口哨走了進去。
客廳中正有兩夥人在玩兒牌,突然的聲響嚇了他們一跳,八/九個人齊齊轉頭看向門口。
看見一個個子不高的光頭神氣活現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四個保鏢模樣的高大男子,幾個人知道來者不善,其中一個身材較魁梧的,把手中的紙牌往桌子上一甩,捏得拳頭“哢哢”響,撇著嘴叫囂道:
“媽的,哪來的不要命的?敢闖我們的地盤兒!”
柳格冷眼看向那男人,嘴角一揚,手裏的刀子轉的極為漂亮,抬手一甩,隻見刀子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直接插在了那個家夥的左肩上,半尺長的刀身全部沒入了身體裏。
男人一聲慘叫,隨著刀子飛過來的慣性,後退了好幾步,摔在了一個盆景裏。
這些人沒想到,來者竟然二話不說就出手了,而且身手極快,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
有幾個人去扶倒在盆景裏的家夥,另外四個殺氣騰騰的就奔柳格過來了,個個眼神裏都閃著狠戾的光。
柳格不躲也不閃,抬起一腳就將最先衝上來的那小子踢了個四腳朝天。另外三個還沒近身,就被龍潭的兄弟一腳踹出去老遠。
二樓房間裏的幾個人聞聲也下來了,其中就有那個肥豬。他正和一個長的很白淨的男人翻雲覆雨呢,忽然聽到一聲慘叫,正在心裏咒罵是哪個不要命的破壞他的好心情,樓下的聲音居然越來越大,他急忙穿上褲子出來看看。站在欄杆處往下一看,柳格的光頭正閃閃發光的和他打招呼呢,嚇得他差點兒沒堆坐下去。
龍泉聖海的柳格?他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肥豬不敢怠慢,晃著滿身的肥肉跑了下來,遠遠地就將一口黃牙露了出來,笑得諂媚至極。
“這不是龍泉聖海的柳大經理嗎?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其他人一聽肥豬的話,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先不說他們這十幾個人根本打不過人家,這才一分鍾不到的功夫,已經全數掛了彩。再聽聽人家這名號,再仔細看看那一身行頭,那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龍潭的人嗎!
他們這些不知名的小混混,哪能是人家職業殺手的對手啊!
柳格點起一支煙,朝著肥豬冷哼一聲,
“你就是這裏的頭兒?”
肥豬急忙搖頭,
“我不是。我們頭兒病了,在房間裏躺著呢。”
“是綠毛嗎?”
“是是是”
“把他給我叫來!”
“是是是...小三子,快去把老大叫下來!”
肥豬笑得更加誇張了,
“不知柳經理來這裏...”
“花田鑫你認識嗎?”
柳格朝著肥豬噴出一口煙霧,冷眼斜睇著他。
其實,肥豬已經猜到柳格帶人來這裏的目的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要不是海叔再三保證這裏不會被龍泉聖海的人找到,他們也不會接這個棘手的差事。
柳格既然來此,絕不是過來和顏悅色的談話那麽簡單,搞不好今天就得把命搭進去。
都怪綠毛非得貪圖那筆錢,現在就算後悔也是晚矣。
不過,既然花田鑫沒在這裏,就先和他裝會兒糊塗,一會兒找機會先逃出去再說。
“花田鑫?他不是龍少爺的人嗎?我們怎麽會...”
“少他媽裝糊塗!你以為柳爺我是吃素的呀!”
柳格把煙頭兒往肥豬的臉上一甩,火紅的煙絲剛好沾到了肉上,臉上的汗毛被燒焦了好幾根。
“不是...我真沒明白您的意思!”
肥豬大氣兒不敢出,隻要現在他有一點點的不敬,立刻就得被那四個白衣兄弟踹成肉餅。
“不明白是嗎?那我來讓你明白!”
又一個聲音從被打爛的門口傳來,眾人又齊齊的看向門口。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全都傻了眼,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龍...龍...龍少爺!”
肥豬磕磕巴巴的從驚訝的嘴巴裏擠出幾個字,剛剛還布滿***紅潮的臉,早已經嚇得沒有了血色,慘白的顏色像是得了重病。
驚恐,慌亂,絕望,悔恨,交替著在他的眼中一一上演。
而和龍馳一起出現的花田鑫,更是讓肥豬驚愕到石化。
“我們又見麵了,劉少爺讓我向你問好那!”
花田鑫看向肥豬那張令他憎惡的臉。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人拿著刀子刺進劉雲庭身體裏時的那一刻。
再環顧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小嘍囉們,就是那天圍毆他的那些人沒錯。
看著這些可憐又可恨的人,花田鑫真的心緒難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們變成了社會的渣滓?人為什麽一定要有貪念呢?
這個時候,綠毛穿著睡衣也從樓上下來了。他這個人和肥豬不同,肥豬懂得服軟,會察言觀色,而他是那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狂傲之徒,否則他也不會敢接花田鑫這筆生意了。
看見綠毛出來了,肥豬順勢退到了後邊,等待時機準備逃跑。
綠毛的右手纏著厚厚的繃帶,那是劉雲庭賞給他的一槍子兒。要不是那一槍的話,花田鑫的臉就被他毀容了。
邊朝著龍馳走過來,嘴角還很得意似的噙著一抹冷笑。
“龍少爺?這麽快就來給你的小情人兒報仇來了?”
龍馳的一張臉已然白得毫無血色,就是這個家夥想毀了他的小甜心嗎?
“手上的傷好些了嗎?”
強壓下想將此人碎屍萬段的衝動,淡淡的開口問道,臉上掛著的笑容陰森且殘暴,周身散發的暴戾之氣,充滿了嗜殺的味道。
所有人為之一愣,這個龍大少爺是來尋仇的嗎?怎麽關心起他們老大的傷勢來了?還有他那個表情,是地獄的魔鬼上身了嗎?
綠毛完全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嘴巴翹得更高了,得意之色更勝剛才。
“好多了,多...”
“謝”字還沒說出口,一個小小的聲音從龍馳的右手中發出,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那些小嘍囉都不敢正眼去看龍馳的臉了,生怕倒了什麽黴運,直接被招去見了閻王。綠毛的慘叫聲都發出來了,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
隻見綠毛裹著厚厚紗布的右手,已然被鮮紅的血液浸透。
那迅速蔓延的紅,像是瘋長的洪水,將所有的白色吞噬,隻留下觸目驚心的恐怖。
肥豬遠遠的看著龍馳手中拿著的一把消音手槍,槍口還在飄散著彈道摩擦的輕煙。他意識到這次不會那麽容易逃出去了,現在給海叔打電話應該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吧。
到底該怎麽辦呢?
“啊——姓龍的,你他媽暗算老子!”
綠毛捂著再次受傷的右手,麵部因為痛苦而扭曲,因為憎恨而猙獰。雙眼染上嗜血的紅,發瘋一般的叫囂道:
“兄弟們,給我廢了他!今天誰他媽的也別想出這個門!”
小混混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又看向一動不動的肥豬,誰也沒敢衝過來。
“他媽的廢物,老子白養你們了?肥豬!快點他媽的上啊!”
綠毛一看自己的話不好使了,氣得直跺腳,傷口疼得他直咧嘴,忍著痛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龍馳靠近他的身邊,冷眼看著他,陰沉的問道:
“說吧!誰讓你欺負小甜心的?說了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綠毛狠狠地瞪了龍馳一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別他媽拿爺當軟蛋,要殺就殺,少他媽廢話!”
龍馳輕扯嘴角,看了一眼柳格,
“格子,交給你吧!給他留口氣兒!”
柳格走上前,又給龍潭的兩個兄弟遞了個眼色,
“走吧,綠毛兄弟,哥哥給你鬆鬆骨!”
話音一落,綠毛就被架了起來,直接帶到旁邊的洗手間裏去了。
不一會兒,殺豬般的慘叫聲一陣緊似一陣的傳了出來,瘮人的哀嚎在靜寂的客廳裏回**著,聽得那些個小混混直打冷顫,有幾個嚇得都站不起來了。
龍馳看向就快要躲進角落裏的肥豬,狠辣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笑意,
“你過來!”
肥豬嚇得腿肚子都轉筋了,一看龍馳正朝著他的方向看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半天都沒爬起來。
龍潭的兩名兄弟走過去,硬把他給拖了過來,真的好像是仍豬一樣將他扔到了龍馳的腳下。
“嘿嘿...龍...龍少爺!”
肥豬習慣性的擠出諂媚的笑,肉肉的臉蛋子變成了一個大號的包子。
“你來說說,誰讓你們幹的?”
龍馳雙手在褲袋中插著,稍稍躬身對上肥豬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眸子裏像是有萬把小刀直戳肥豬的心髒,肥豬隻感覺自己的下身一涼,一股腥臊的味道四散開來。
“是...是...海叔!”
龍馳直起身,嗬斥道:
“說名字!”
“喬振海。是喬振海讓我們幹的!”
肥豬忙不迭的回答,冷汗順著那堆肥肉流成了一條小河。
龍馳放在褲袋裏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雖然早已預料到是這個答案,可是親耳聽到還是讓他既恨又痛。
“格子,我們走!”
朝著洗手間喊了一句,龍馳拉著花田鑫走出了充滿血腥味道的房子。
坐進車裏,花田鑫將放在兜裏的錄音筆遞給了他,
“有這個他也不一定承認。”
“他承不承認還重要嗎?既然他如此無情,也就別怪我無義了!”
“喬雪溪怎麽辦?”
花田鑫不是冷血的人,他知道喬振海確實到了該死的程度,可是喬雪溪卻是無辜的,他不想再有人像他一樣失去親人。喬振海雖然有他可恨之處,可是他是真的很愛他的女兒的。
在女兒心中稱職的父親,怎麽在她的麵前揭露他肮髒的曆史呢?這些事情她聽了會相信嗎?
而且,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隻能采取暗殺,根本就沒有真憑實據可以送他進法場。這樣的手段又怎樣能讓喬雪溪接受呢?
“我隻能選擇對不起她!”
龍馳猛地一加油門兒,車子快速地衝上了公路。
他的心中也曾矛盾過,但人都是自私的,他當然會選擇自己所愛之人的利益。他不是完人,他做不到兩全。
兩個人在餐廳裏吃了點東西,這才回到了他們的家。
花田鑫吃了藥,就被龍馳追著去午休了。龍馳又打電話去英國,詢問了被卷資金的事情還有關於小甜心姑姑的事。
不知不覺的,他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確實太累了,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連續幾天都沒能睡個好覺。
正睡得香甜時,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龍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急忙拿起電話,一看居然是武星藍的號碼,心裏頓時不安起來。
“喂?星藍,什麽事?”
不等那邊出聲,龍馳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來。而傳進他耳朵的隻有濃重的喘息聲,龍馳“騰”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醫院那邊出事了。
“喂?星藍?快說話呀!到底怎麽了?”
龍馳著急的問著,又不敢大聲的喊,害怕吵醒了樓上熟睡的小甜心。
又是一陣呼喘,斷斷續續的微弱聲音終於傳進了龍馳的耳朵,
“少...少主...夫人...夫人她...被人...劫...劫走了...”
龍馳緊咬著牙關,抓起車鑰匙就往門外走,抬眼看了看二樓緊閉的房門,心裏默念:小甜心,我很快就回來。我一定會把金嬸嬸平安帶回來的。等我哦!
龍馳一邊走向汽車,和武星藍的通話始終未斷。聽著那邊越來越微弱的呼吸,他知道武星藍的傷勢一定不輕。
“星藍,你現在在哪裏?千萬不要掛電話!”
“...我在...醫院...的...停...車場...夫人...她...”
“好了,夫人的事你不用擔心,你現在一定要撐住啊!我馬上就到,你傷到哪裏了?”
“...少...少主...我...可能...見...不到...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