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以武為天第一卷秦家少年 第四百四十八章 明月樓小風波
蔡瑤雖然也可以說是天賦不低，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名先天武師，可以說在同齡人之中也算是天才之極，除了真武聖地之中那些超級天才，整個大乾國都未必有幾人比得上她。
不過待蔡瑤再見秦凡之時，卻是發現後者已經成為一名武尊了，她頓時感覺到自己與這一名青衫少年的巨大差距，甚至是一條鴻溝，讓她沒有那個勇氣去跨越。
而且她曾經到過南豐城，知道了一些關於秦凡秦漓之間的事情，覺得這兩人才是天和地設的一對，她也不願意插足其中。所所以最後她還是選擇了離開。
佇立在窗邊，秦凡久久地凝望著下麵長街中緩緩流過的人群，那一抹淡紫色羅蘭早已消失不見，隻是他心中的情懷還是沒有完全地消退。
對於蔡瑤的避而不見，他可以理解，但還是免不了心中有些感觸。
在以前，蔡瑤雖然對秦凡有好感，但兩人還是依然可以做朋友，甚至在一年前，彼此之間也還能談笑言歡。
而在秦凡成為武尊之後，果然是一切都不能回到以前了……無論是蔡軒還是蔡瑤，和這一對兄妹的相處也都不能與以前一樣了。
此時，天邊的一彎明月，已經緩緩地升起。
在秦凡這個角度看去，月色之下，半個古雅的洛城盡收眼底，一切如詩如畫，很是美輪美奐。
“姐姐，或許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一切都不會改變吧……”秦凡抬頭看著那一彎皎潔的明月，口中喃喃地開聲說道。他對於離開真武聖地之前未能再見心中的人兒一麵，很是遺憾。
此時此刻，秦凡的確是無比地懷念起了還在真武聖地之中的秦漓。隻有秦漓，才能在無論他實力高低都一直支持和相信著他，而且關懷和愛戀不會因為他的實力高低而有一絲的改變。
在秦凡的心中，秦漓真的不同。那種感覺很是奇怪，讓秦凡感覺到他們之間似乎是命運安排著，靈魂相依著，就算是不在一起，也能微妙的感覺到對方。
不過就是想到這裏的時候，秦凡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點漲疼。
“姐姐，我知道你很快就會成為武尊的，我們很快就會相見的。”秦凡估計是自己在今天對於心境的感悟太多，一時之間接受不住，便暫時不再去多想，打算先坐下休息一會。
而恰好就在此時，在樓梯那邊傳來了一些嘈雜。
“小二，這是怎麽回事？誰給你那麽大的膽子把蔡瑤小姐的雅座安排給別人了？”一個有些陰冷的聲音從那明月樓三樓的樓梯處傳來。
“這個……羅少爺，這位公子說他與蔡瑤小姐相識……”那明月樓的夥計，連忙支支吾吾地說道。實際上，在剛才他是感覺到那個青衫少年的壓力太大了，他根本不敢說一句不。不過他的確是在約三年前見過這個青衫少年和蔡瑤一起共座。
“認識蔡瑤小姐？嗬，在洛城認識蔡瑤小姐的人這麽多，難道你都給他們安排嗎？他認識蔡瑤小姐，可問過蔡瑤小姐認識他嗎？”那羅姓少爺冷笑一聲說道，這話卻似乎並不像是說給那明月樓夥計聽的。
“羅斐，蔡瑤小姐和你又是什麽關係？她的事情是你能管的嗎？”聞言，秦凡從窗前緩緩地轉過身來，坐回座位。他拿起酒杯，不緊不慢地倒著酒水，連看也不看那樓梯的人一眼，隻是口中淡淡地說道。
隨著秦凡轉過身來，門口那位羅姓少爺也看清了前者的麵容，此時的他就好像被雷擊中一般，一下子便頭腦有些空白了。
“秦……凡……”他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個青衫少年，他是在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了這人，這個他一直想避開的人。
“他不是進了真武聖地嗎？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羅斐的心中有些震撼，各種情緒在此時十分的複雜。
這羅斐正是當初秦凡與蔡瑤認識之時，蔡瑤拿秦凡當擋箭牌來拒絕的那個追求者，來自二品真武世家洛城羅家的人，秦凡當初和他還有過一些怨隙，有過一些小糾纏。
當初羅斐雖然是起過對付秦凡的念頭的，但在秦凡取得朝聖第一之後就完全打消了。然後再到他知道真武聖殿為了保住秦凡，連聖主都親自頒下神旨的時候，他對於眼前的這個青衫少年甚至起了能避則避的念頭。
畢竟秦凡連一品真武世家秦家的門戶都敢砸，更相傳秦昊陽也差點死在其手上，他隻是一個二品真武世家的子弟，甚至還算不得最核心的子弟，他有自知之明！不會認為秦凡還不敢殺自己！
而且他十分清楚自己與秦凡的實力差距，秦凡在沒進入真武聖地前就這麽厲害了，現在進去一年，就算沒達到武尊也定然也是強了不少！可以說，他根本沒有和秦凡教授的勇氣！
所以，他真的很怕秦凡會一個不小心會幹掉了自己。
“原來了秦兄，實在抱歉，我還以為是誰……嗬嗬……你慢用……”看到秦凡，這時候輪到羅斐像那明月樓夥計一般支支吾吾地說話了，堆著笑臉，盡在賠不是。
看見這一幕，明月樓的夥計還有剛才被羅斐的聲音吸引過來的客人都懵了，這個青衫少年究竟是什麽身份？竟然連二品真武世家的羅斐也要放低姿態！
“滾！”秦凡隻是淡漠地看了這羅斐一眼，微微地將一點氣勢衝擊過去，後者頓時麵色煞白，然後整個人從三樓的樓梯一直滾了下去，再也沒有爬上來了。
說起來，秦凡與這羅斐也不算太大的冤仇，隻是因為蔡瑤的緣故，有一些摩擦而已，所以他也沒有想過對其動殺手。而且秦凡已經成為了武尊強者，對於一名小小的先天武師，還真的不想降尊去殺人。
趕走那羅斐後，秦凡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隻是若無其事地拿起酒杯，看著外麵的月色，慢慢地品嚐著。至於這羅斐他也想再多去理會，諒後者也不敢再次回來。
見此，整個明月樓三層的所有人都顯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這羅斐其實在洛城之中也算是個名人，來自二品真武世家，而且本身還是一名先天武師，在洛城可以說沒多少人敢得罪他的。
但現在，眼前這個青衫少年竟然直接一個眼神就讓他滾下了樓梯！而且那羅斐出了這麽大的醜，還完全不敢吭一聲，更別說是再走上來找回麵子了。
再看看這青衫少年，還如此淡定，簡直完全不怕那二品真武世家洛城羅家再回來找麻煩。
“他……好像是秦凡，朝聖第一的秦凡……”過了很久，才有些比較大膽的食客，隔了很遠偷偷地打量了窗邊的青衫少年，終於認了出來。
“是獨自一人砸了一品真武世家乾京秦家門戶的南豐城秦凡？”秦凡的畫像曾經被乾京秦家公布過，所以有不少人都認出了他。
“的確是他，怪不得二品真武世家洛城羅家的羅斐也會這麽怕他。”很快，秦凡出現在明月樓的事情得到了確認。
“秦凡連乾京秦家的秦昊陽都敢差點殺死，甚至敢一個人和整個乾京秦家對抗，你說這區區一個羅斐能不怕他嗎？”有人說道。
“嗬嗬，秦凡的厲害大家都知道，還有當年那血螳螂幫去南豐秦家的拍賣會想惹事，結果幾百個山賊，包括兩名靈武師一個都不剩下！”還有人說出秦凡的其他事跡。
“那血螳螂幫算得了什麽？你們不知道就在一年前秦凡去參加真武世家升品考核之時，一路上多少人來攔截他？甚至聽說乾京秦家還出動了武尊！甚至最後乾京秦家那武聖都出手了！結果呢？”有人說出了更勁爆的傳聞。
“結果怎樣了？”有人好奇問道。
“怎樣？秦凡現在還坐在這裏，你說怎樣了？而且剛才我經過曾經經過他的身邊，雖然隔了十米遠，但那種氣息……我不敢說他一定是已經跨過那一道門檻了，不過總之我就是在九級靈武師身上都沒感受過這種氣息！”那人說起這事的時候，忍不住放在桌上的手掌都微微顫抖。
“是的，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剛才我想過坐那邊另外一張靠窗的桌子的，但是我一走近，就感覺到一種很大的壓力，最後我還是不敢坐在那裏了。”很快就有一人確認說道。
眾人小心地打量了一下這明月樓的三層，果然發現在靠近秦凡那張桌子的四周，一大片位置都沒有人敢坐在那裏。
“不足二十歲，已經是武尊強者？這怎麽可能？”不過雖然親眼所見、親身感受，但眾人的心中都不敢相信，因為秦凡實在是太年輕了！
聽得周圍有些嘈雜，秦凡略有些不悅地輕輕在這明月樓三層大廳上掃了一眼，雖然他是無意的，但頓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甚至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秦凡收回眼神，過了一會，這三層的所有客人終於忍不住那壓抑的氣氛，開始紛紛地離開，直至整個三層大廳僅剩下秦凡一人。
“這就是武尊的感覺麽？”秦凡仰頭將口中的熱酒喝完，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一種淡淡的孤寂。
武尊，武道之尊，強大而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