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以武為天第一卷秦家少年 第八百七十七章 師徒情
“這個……”聽到秦凡問起這個問題，古墨是忽然怔了怔。
然後山洞之中，一時之間頓時寂靜了下來。
秦凡定定看著古墨，古墨低頭若有所思。
過了良久。
“嘿嘿，還是算了。”古墨才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段時間我一個人也自由慣了，何況我留在你的身邊雖然是能夠保護你，但這同樣是不利於你的成長，而且我在這新世界之中還有些敵人，我留在你的身邊對你未必的好事。”
聞言，秦凡有些失望。
不過他知道古墨說得對，凡是超級強者，沒有是在庇護之下成長起來的，都是經過了無數的生死關頭磨礪出了極強的意誌，才能夠在武道上堅定地走下去。
想起以前有古墨在身邊，固然是因為有其指點他可以快速成長，但想起來，那段時間他對古墨的依賴性可是極大。後來直到自己一個人獨立後，他的武道之心變得是越來越堅定。
“小子，你自己有自己的路，我帶著你走的未必是最佳的路，你自己披荊斬棘走出來的，或許才是最適合你的。你不是一般人，你的潛力無限，老頭我倒是相信你可以找到屬於你自己的武道。”古墨見秦凡對自己不舍，其實也有些觸動，事實上他也很想留在後者的身邊，但再三考慮還是放棄了。
“嗯。”秦凡點了點頭，他也不強求古墨。
“老大，就算這老頭走了，但還有我小戰一直陪在老大身邊！”而此時小戰見秦凡神色有些黯然，便是對古墨露出不滿之色，並且是大聲地對秦凡說道。
“好。”秦凡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摸了摸小戰的頭腦說道。對於和這頭變異紅目戰豬結緣，倒是他的意外之喜。
“嘿嘿，不錯，你和這一頭笨豬在一起倒是適合，一人一獸，一起在這新世界之中闖出一番威名。”古墨這時也笑道，然後想了想又道：“當然，我們師徒兩人好不容易才再見，我自然不會這樣就走的。”
“咦？”秦凡神色一動，事實上，他現在對於武道上特別是半神之境的事情，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古墨請教。
“嘿嘿，說起來，我這個做師父的也很久沒有履行職責了。”古墨笑道，說完他便是拿出了一枚儲物戒指遞給了秦凡，繼續道：“不過我可沒有忘記你小子，這個儲物戒指中有不少半神級的武技，此外我知道你不會放棄煉丹，還特意收集了不少半神級的煉丹典籍，我想對你會有些用處。”
“丹道典籍！”秦凡接過儲物戒指，眼睛一亮，要知道他在來到新世界後一直都十分缺這東西。雖然他勉強煉製出了半神級的丹藥，但那質量實在是不盡如意，如今有著丹道典籍，他相信他的煉丹技術必定能夠很快提升。
至於半神級武技，他卻是反而不太在意，畢竟現在他主要的攻擊手段都是來自魔種，一般的武技對他的作用都並不是很大。他更卻的是對於半神級武道的係統理解，和突破半神之境所需要的知識。
而這些知識，更多是來自口口相授的經驗，還有個人的探索，很難是記錄下來。
打開儲物戒指，秦凡首先是拿出裏麵的丹道典籍看了起來，實在是他有很多半神級煉丹術的疑問需要解開，有些頗不接待了。一邊看，他的口中不斷是發出原來如此的聲音，領悟得十分之快，很多原來想不明白的地方都恍然大悟了。
這些丹道典籍對他的作用的確很大，他感覺自己隻是粗略看看便已經是受益匪淺，假以時日，相信自己絕對可以煉製出品質不錯的半神級丹藥了。
古墨還為他收集了不少半神級的丹方，甚至是靈藥材料都準備了不少，可見是費了不少功夫。
“老頭，謝謝了。”秦凡真心實意地說道，他可以看得出，古墨的確一直是將他這個弟子放在心上。
“嘿嘿，以前倒不見你這麽有禮貌，這麽久不見，你卻是懂得尊師重道多了。”再次聽到這聲謝謝，古墨是玩味笑道。
“不過可惜啊，這些武技都是半神級的，沒有一門是神級武技，對我用處可是不大啊。”聞言，秦凡也不和古墨客氣，口中是略帶戲謔地說道。
“你以為神級武技是大白菜啊！別說是老怪我了，就是那些島主級別的恐怕也沒幾個有。”古墨無奈地臉上抽了抽說道，“神技，一般的武技可不能稱之為神技，唯有對真神也能造成傷害的武技才能稱之為神技。”
……就這樣兩人你一言一語地便是扯了起來，在閑聊中，古墨將這新世界中的大概形勢告訴了秦凡，而秦凡也將自己這些年來的一些遭遇都說了出來。
兩人的聊天，一個直呼老頭，一個開口就是小子，有時候互相挖苦，有時候了吵得滿紅耳赤，一點都不像是兩師徒，倒是讓得一旁的小戰聽得有些迷糊，一時也不知道眼前這一老一小是什麽關係。
“小子，你說是妖神的一個手掌跨越兩個大陸空間將你的小媳婦擄走了，老怪我卻是覺得此事有些蹺蹊啊。”及至聽到秦凡說起當天和九幽銀蛟的一戰，古墨卻是皺著眉頭說道。
“無論是不是妖神，這妖神島我也必須是要去一趟的。”秦凡隻是淡淡地說道。的確，他的心中也不能確定那一個手掌是不是妖神的，但既然真武聖殿說是妖神，那就隻能是妖神。
因為這是他現在唯一的線索，這個線索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斷掉的。這也是他的目標，他的方向，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
聽到秦凡這樣說，古墨隻能默然。其實他怎麽會不知道秦凡的想法，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引導對方。但在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將想要說的話吞了下去。
“關於這個妖神島的實力老怪我也告訴你了，你想與之對抗會很艱難。”轉而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秦凡，口中鄭重地說道：“不過既然現在你已經有了四顆魔種，並且也知道這第五顆魔種就在這新世界中，集齊五顆魔種，感悟魔尊的無上威能，這是你的唯一機會了。”
秦凡點了點頭，然後將那一顆白虎珠拿了出來說道：“這一顆白虎珠我也拿到手一段時間了，不過我根本不能煉化它，隻是在其中看到了一段影像，似乎是一個荒島，可能是提示在白虎魔種就在其中。”
古墨看了那白虎珠一眼，他沒有伸出手去接過來，隻是緩緩地吐了一口濁氣口說道：“或許是時機未到吧，反正隻要你拿著它，總會有機會找到那最後一顆魔種的。”
看著古墨的異樣，秦凡心中微微一動，他猶豫了一會問道：“老頭，現在的你是否可以煉化魔種？”
古墨一怔。
“這魔種本來是屬於你的，其他四顆我已經煉化，但這最後一顆魔種，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留給你。”秦凡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道。他看得出古墨剛才是對魔種心動了，是的，這魔種每一顆都擁有著無上威力，足以讓所有的武者動心。
何況古墨對魔種知根知底。
“你在說什麽胡話！”聞言，古墨心頭微微有些感動，他一拂衣袖佯怒說道：“你既然已經煉化了四顆魔種，在而最後一顆不煉化豈不是浪費！我老頭子還有什麽前途，要這一顆魔種又有多大用處。”
“我說真的。”秦凡隻是看著古墨說道。是的，他很需要魔種，但他覺得這是他欠了古墨的。
“混小子，你這是在考驗老頭我麽！別說昏話了，快把這白虎珠收回去吧！”古墨繼續罵道，眼睛不去看那白虎珠一眼。
秦凡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收起白虎珠。
古墨瞪著眼睛。
過了良久，他才歎了一口氣搖頭輕聲說道：“收起來吧，固然這魔種威能巨大，讓得所有的武者都要動心，但我也知道煉化魔種必須曆經巨大的痛苦和危險。何況這魔種和你有緣，最後一顆魔種必定煉化難度更大，你已經煉化了四顆還好，體魄強大可以承受得住，老怪我若是強行煉化，最終恐怕隻會生出橫禍而已。所以我也就眼紅一下，卻是不敢真的去煉化魔種。”
聞言，又沉寂了一會，秦凡這才收起了白虎珠。
一旁的小戰這時候趴在地上，看著一老一小的師徒兩人眼睛眨了眨，對於這兩人的感情，它似懂非懂。
“這才對嘛。”古墨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說道：“要是傳出去我黑火老怪要搶徒弟的東西，你讓我還如何在這新世界中立足？何況你作為我黑火老怪的徒弟，煉化了魔種成就越高，我老怪才越威風。”
“日後我必定不會弱黑火老怪的名頭。”秦凡正經說道。
聞言，古墨笑得十分高興。
笑著笑著，他臉色忽然微微一變，然後似有感應地說道：“小子，我有個仇人追來了，看來我們這一次的相聚隻能到此為止了。”
說完，他的身影一閃便已經是消失在了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