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三人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心情,走進了月啼國的城池,看樣子月啼國的君主對於現在的地位很有自信,撒勇對於來往進出城門的人,根本都沒有人過來盤查,城門處雖然站著好幾個士兵,但是都忙著吹牛打屁,連看都沒有看三人一眼。順利的進到城中之後,塔木是一臉好奇的東張西望,對什麽都感到興趣盎然,就如同剛到東君國的江明然一樣。而撒勇則是一臉嚴峻,雖然心裏也很好奇,但是最想的還是要替吉娜報仇,至於江明然,表麵上看來是最輕鬆的一個,但是靈識卻發放出小心的觀察著這裏的情況,雖然他是沒有什麽好怕的,不過畢竟不放心兩個徒弟。其實這是他多心了,撒勇和塔木兩人在沒有開始修魔之前,自身的力道都能和元嬰期的修真者抗衡,更何況現在又修了魔,如果真的碰到元嬰期左右的修真者,就算打不過,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江明然很快就覺得這座城池有點不對勁,雖然大街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但是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感覺有點像是在做賊,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這麽多人,竟然幾乎不發出一點人聲,就算是有人說話,也是在對方的耳邊耳語幾句,根本不會讓別人聽見。所以整個偌大的城池,反倒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塔木顯然也感覺到了這種情況,剛想說話,就被江明然用傳音製止:“塔木,別說話,不然會讓別人起疑心的。”月啼國的人長的到都是正常的黃種人,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所以江明然師徒三人走在街上,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如果一旦塔木肆無忌憚的開口說話,勢必就會被人注意。同時江明然的靈識也發現了大街小巷之中都藏著些人,雖然這些人也都是一副膽小的模樣,但是不時亂閃是眼神卻出賣了他們,江明然心裏一動,已經猜到了怎麽回事,忍不住內心重重歎息一聲。魔帝聽到江明然的歎息,不解的問道:“十弟,你怎麽了?”“沒什麽,這個月啼國讓我想起了我家鄉的一個古老的朝代。”“怎麽個說法?”“我故鄉有個朝代叫明朝,那時的皇帝害怕會有人動搖他的統治,所以特地創建了兩個機構,叫東廠,西廠,這兩個機構裏麵的人整天就是跟蹤百姓或者官員,記錄他們的一舉一動,然後稟報給皇上,誇張到了某人前一天吃的什麽飯菜,第二天皇上馬上就能知道,隻要發現稍微有人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流露出不滿的意圖,那麽皇帝就會派出士兵對付這些人,最後弄得舉國上下,人人自危,就像眼前的這個月啼國一樣,個個都吧話憋在心裏,生怕說錯了一句就會被皇帝給殺了。”魔帝聽完是大搖其頭道:“這種方式治理國家,完全是靠不住的,道最後隻會逼得平民造反。”“是啊,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這些平民的日子過的真是太辛苦了。”“恩,這樣正好啊,十弟,你將這個狗屁皇上給殺了,不就是將這些人救出來了嗎,哈哈!”“……”三人這時經過一座酒樓,忽然聽到裏麵傳來凶狠的嗬斥之聲和啼哭之聲,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駐足觀望。隻見七八名身穿鎧甲的士兵,拖著兩個中年男子從酒樓之中走出,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看起來應該是頭領模樣的人,嘴裏罵罵咧咧的道:“你們竟然敢在酒樓之中圖謀造反,今天被老子抓到,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哈哈,這個月的俸祿又有提高了!”兩個中年男子的臉色被打的是鼻青臉腫,在那裏哭喊著道:“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隻不過說了一句明日清晨去釣魚而已啊!“哼哼,你難道不知道皇上老人家的名諱嗎?他老人家姓於,你們分明是借釣魚之名密謀造反,現在你們什麽都不用說了,等到了牢裏我會讓你們一五一十的招出來的。“頭領獰笑著道。江明然聽到這個頭領的話,鼻子都快氣歪了,欲加之罪,果然何患無辭啊,皇上姓於,就不能說釣魚,這是什麽理論!塔木氣的剛想上前理論,不料頭領的目光卻在這時掃到了他們三人的臉上,隻見頭領眉毛一揚,分明是十分高興的模樣,對著身後的士兵喊道:“哈哈,還有三個同黨,看來這個月活該老子發財,來來來,一起帶走。”撒勇冷哼一聲,就要還手,江明然一擺手走上前道:“不知道,我們三個人犯了什麽罪?”“哼,犯了什麽罪?你們看看周圍,除了你們三人之外,哪裏還有人敢在這裏圍觀,你們分明是他們的同黨,擔心他們的安危,所以在這裏假裝圍觀逗留不肯離開,幸虧老子聰明,不然還真讓你們三個人給跑了呢!”頭領得意洋洋的編出了一套理論。江明然這時才發現雖然這裏鬧得這麽厲害,但是還真沒有百姓圍觀,隻有自己師徒三人傻兮兮的站在這裏看,看來以前有不少人就是這麽慘遭無妄之災的。想到這裏,江明然忽然臉色微笑起來,對著頭領道:“大人真是英明神武啊,能和大人一起被關進大牢,我們真是三生有幸啊!”“那是,恩,你***胡說什麽,老子和你一起被關進大牢?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是吧,那我問你,皇上他老人家名諱是什麽!”“於澤尾!”江明然突然麵色一變,一把抓住頭領的衣服道:“好啊,皇上他老人家的名諱豈是你能隨便亂叫的,你分明是對他老人家不敬,我看你是想謀反吧,現在我就將你扭送官府,跟我走!”頭領一慌,本能反應就是掙紮,但是江明然的手就如同鐵鉗一樣,夾的他根本是動彈不得,趕忙回頭大叫:“你們還楞著幹什麽,快點將這個人拿下啊。”不料其中的一個臉頰上有著一條大疤的士兵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冷笑道:“胡大人,這位朋友說的沒錯啊,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直呼皇上名諱,我看你這是有預謀啊,哈哈,來人啊,將胡大人一並帶回。”士兵這時分出幾個一擁而上將胡大人擰在手裏,看的江明然是目瞪口呆,竟然還有這樣的屬下,這是什麽國家啊!“你們也別想跑,別以為將胡大人這個同黨揪出來就可以開溜,來人,一並帶走!”大疤士兵氣焰囂張的道。江明然哭笑不得的搖了搖腦袋,也放棄了打探消息的想法,這個國家的老百姓們怎麽可能會有人敢說實話,還是幹脆點,直接殺到皇宮吧,反正這些士兵根本不夠看的,於是對著塔木和撒勇使了個眼色,示意這些人交給他們了。兩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一看江明然的眼色,當即上前,哐哐哐幾下,瞬間將這七八名士兵撂倒在地,他們的拳頭連皮糙肉厚的鑿齒都抗不住,更何況這些隻會作威作福的士兵了,不過兩人手下還都留了情,因為江明然無數次的叮囑他們,一旦修煉,他們的實力同平民就有了巨大的差異,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殺死平民。江明然慢慢的晃到了胡大人的身邊,這時胡大人早已經嚇傻了,哪裏見過有人敢打士兵的,這在月啼國絕對是死罪啊。“胡大人,麻煩你帶我們去趟皇宮吧,我找你們皇帝老人家有點事情商量。”胡大人還沒說話,冷不防一記勁風自江明然的背後揮了過來:“你們敢毆打士兵,還有沒有王法了!”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