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諸位大能齊追問
萬劍之主開口雖然有些調笑意味，卻似乎另有所指，蕭晨心中微動，想到今日入殿賭約，好像已經想通了某些事情，當下恭謹開口，道：“多謝萬劍之主關心，蕭晨與端家本是私怨，如今已經解決，心中自然不會再有怨氣。）隻是不知今日諸位大長老傳喚所為何事，蕭晨心中著實惶恐不安。”
雖然口上不安，臉上卻滿是平靜之色，顯然並無太大的說服力。
萬劍之主微微皺眉，似乎對蕭晨輕描淡寫轉開話題有些不滿，但到了他這般身份地位自然不會強求，當下輕咳一聲，淡淡道：“今日本座及諸位長老召你前來，所為之事便是對族群戰場中表現論功行賞。”
“不過在這之前，諸位長老會有一些問題詢問，你無須多想，隻要如實回稟便是。”
蕭晨心中微凜，恭謹稱是，神色卻並無變化。
第一位開口詢問者，乃是斑斕之主，據傳此人繼承了上古某消亡大宗傳承，方能成就人族大長老之尊，因神通施展到極致境界時為五彩十色，因而被稱之為斑斕之主。
“蕭晨，本座且先問你一事，族群試煉200年時，為你第一次現身族群試煉戰場，於蒼月澗戰台處擊敗魔族孤射，後麵臨圍殺，仰仗至寶出手，顯化百萬丈劍之虛影力壓33名異族小輩重創而走，不知此事可否為真？”
蕭晨心中一沉，卻並無任何遲疑，拱手施禮，道：“回稟斑斕之主，確實如此。”
“好，那本座問你，為何5月後你再度現身，修為卻能在短短時間內暴漲，達到天人三境層次，更是仰仗手中青鋒，9劍斬殺無數異族之修？”
“還有，直至百年前，當你第三次現身族群戰場，修為再度狂漲，甚至可以力壓異族族群驕子？”
“本座便是想要問你，究竟因為何等原因，可以讓你的修為在短短時間內不斷暴漲？”斑斕之主最後三問一氣嗬成，配合他人族大長老身份，極具威懾。
蕭晨眉頭緊皺，沉默片刻抬首，沉聲道：“此事事關蕭晨修煉隱秘，恕不能告知斑斕之主，還請見諒。”
斑斕之主麵色驟然陰沉下去，雖然這蕭晨表現極為逆天，未來成就潛力不可限量，但他終究身為人族大長老，威嚴不容挑釁，這蕭晨膽敢拒絕回答，已經讓他生出了怒火，卻不好因此發作，隻好低哼一聲作罷。
“既然斑斕之主所問你不願回答，那麽本座此處還有一問。”說話者為道元之主，此人身材瘦小，麵色稍顯陰沉，“當日族群戰場，你曾引落天人之引，吸引無數修士前來，更是借機將闖入能量潮汐修士盡數殺死，以其血肉元神祭祀天道，換取更多的天道獎賜，此事是否為真？你可知曉，在那修士之中，同樣有我人族之修！”言至後來，道元之主語態已然變得極為嚴厲。
蕭晨麵色瞬間陰沉下去，今日名為論功行賞，但如今他所麵臨的局麵卻如逼問一般，讓他心中忍不住生出幾分怒意，聲音也就冷淡下去。
“當日蕭晨偶有所感，突破心中桎梏，破開晉升天人阻礙，於玄妙處境中便已經引落了天人之引，待到察覺時為時已晚，並非故意在族群戰場中引落。”
“此外，天人之引開始，蕭晨全力吸收餛飩靈力提升修為，並未呼喝任何修士前來，是他們忍受不了混沌靈力的**前來搶奪，即便被我殺死也是咎由自取！至於人族之修的事情，試問道元之主，若當日你我異地相處，與族群試煉險地之中，引落天人之引遭到無數修士搶奪機緣，是否還會仔細辨認一番再下殺手？”
“闖入能量潮汐內，搶奪屬於我的機緣，即便是人族之修又能如何，莫非我便因此收手，任憑他們搶奪不成！”
蕭晨性子平和，心中卻有傲骨，族群戰場中不管動機為何，但他抹殺無數異族後輩強者，為人族立下大功卻是不爭的事實，斑斕之主、道元之主連續兩番質詢已經讓他心中冷笑不已。
“放肆！”
“蕭晨，莫要以為你為人族立下大功便可如此狂妄，膽敢不將本座放在眼中，我同樣可以出手將你嚴懲！”道元之主低喝，天人五境氣息轟然爆發，一股威壓大勢向蕭晨直接壓下。
蕭晨口中悶哼，麵色驟然微白，眼中卻是流露出不屈之意，腰背挺直不要退後半點！
雖然不知為何今日會麵臨如此局麵，但他心中自信無論如何這道元之主不會對他當真出手，以他如今的資質，恐怕已經引動了人族荒古境存在的注意。
眼下，即便是人族8位大長老也無法決定他的命運！
萬劍之主皺眉，淡淡道：“道元之主不要激動，蕭晨口中所言並非沒有道理，此事追根究底原因並不在他。”
道元之主低哼一聲，袍袖一揮收回氣勢，顯然對萬劍之主極為忌憚，不過目光落在蕭晨身上，卻是越發陰沉起來。
翰林之主眉頭微皺看向蕭晨，雖然他努力保持著神色平靜，嘴角甚至掛有一絲溫和笑意，但眼底深處那一絲厭惡與冷淡卻無法清除，“蕭晨，本座翰林之主，如今我也有一問，不知你可否回答？”
蕭晨恭謹施禮，“翰林之主盡管詢問，若非涉及蕭晨隱秘之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口中說得漂亮，卻可以解釋成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說法。
如果涉及蕭晨隱秘之事，那麽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萬劍之主嘴角似乎流露出了幾分笑意。
翰林之主沉默，似乎也未曾想到蕭晨居然膽敢如此綿中帶刺與他說話，偏生表麵上極為恭謹好似對此全然不知，讓他尋不到借題發揮的理由。
“蕭晨，本座隻問你一件事，滅殺幻魔之主後，他手中有一枚芥子界，不知如今是否在你手中？”
蕭晨麵色恭謹，但心中卻已經忌憚到了極點，雖然翰林之主隱藏極深，但他在進入內殿環視的一眼中，便已經敏銳察覺到了他心中隱藏的一絲殺機！
這殺機並非針對他人，正是衝蕭晨而來！
換言之，翰林之主欲要殺死蕭晨！若非古魔分身掌握殺戮本源，他絕對無法察覺到這點，必定會被此人隱瞞過去。雖然不知原因為何，但麵對翰林之主時，他已經小心謹慎到了極點，略微沉吟這才開口，道：“不錯，那幻魔之主死滅後遺留儲物戒內，確實存在一枚芥子界，不知翰林之主此問何意？”
翰林之主點頭，臉上流露出感慨之色，道：“4萬年前，本座剛剛成為人族大長老不久，域外傳承殿開啟，本座前往爭奪機緣曾與幻魔之主相遇。”
“當日恰逢傳承殿內寶物出世，本座激戰之中受創極重，後輩那幻魔之主追殺，其中儲放重寶的一枚儲物戒被他生生奪走，這儲物戒內便放置有我玉宮家傳承的一枚芥子界，沒想到輾轉反側數萬年後，它最終竟是再度歸返到了我人族修士手中。”
言到此處，翰林之主略微停頓，隨即沉聲道：“蕭晨，本座願意以同價至寶與你交換，並且欠下你一個人情，不知你可否將那芥子界歸還？”
說話間此人神色稍顯激動，眼中隱有期待之色。
蕭晨微微皺眉，若是換做他人初入人族，聽聞可以用等價至寶外加翰林之主的人情，又有之前的事情鋪墊，或許便會答應下來交換，用以換取一名大長老的好感。
但這些顯然不在蕭晨的考慮範圍內。
翰林之主想要殺他，他們兩人雖然初次見麵，卻已經注定了日後必將鬥得你死我活，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顧忌你的臉麵？
況且這一枚芥子界他已經有了用途，更是不會拿出，當下露出幾分歉意，恭謹道：“翰林之主如此開口，蕭晨自是應該雙手將芥子界奉上，但此物不巧對我同樣重要無比，所以對翰林之主提出的交換隻能拒絕了。”
雖然是歉意開口，但蕭晨聲音平淡堅定無比，竟是一口回絕沒有留下半點商討的餘地。
翰林之主嘴角笑意終於無法保持，卻並未流露惱怒之色，隻是皺了皺眉道：“蕭晨，本座誠心與你交換，此事你可以考慮一段時間，本座的交易隨時有效。”
以人族大長老之尊開口遭拒，此人還能如此平靜，若非當真心胸寬廣，便是城府深到了極點，在蕭晨看來，翰林之主無疑是後一種情形。
“翰林之主若是需要芥子界，還是他處另想辦法吧，蕭晨手中芥子界是絕對不會出手交換的。”如此開口，卻是已經將翰林之主留下的些許緩直接打破，等同於再度拒絕了他的提議，擺明半點不會考慮此事。
即便翰林之主心境修養再好，但接連兩次被蕭晨拒絕，麵色也是忍不住陰沉下去，眼底深處寒芒一閃卻被他盡數壓製下去，拂袖作罷不再多言。
蕭晨心中鬆了口氣，他此番本就是故意激怒翰林之主，這樣一來此人心境便會出現破綻，日後若兩人當真正麵交鋒，他也能多出幾分勝算。既然此人想要殺他，蕭晨自然要未雨綢繆，多做一番準備。
萬劍之主麵色平靜，但其眼眸內的笑意卻是無法遮掩，看向蕭晨目光重新變得溫和，方才生出的一絲不滿徹底煙消雲散，“若是無人繼續發問，那麽便由本座詢問最後一個問題，結束今日問詢。”
“蕭晨，本座且來問你，你師承何處，出身何地，為何本座及諸位長老在我人族中竟然從未聽聞過你的名聲，以你如今表露的資質來看，這其中必定有些隱情吧。”
萬劍之主聲音落下，8位大長老臉上同時流露出凝重之意，這點已經困擾了他們許久，卻想不通究竟為何。
蕭晨拱手，道：“回稟萬劍之主，蕭晨並非誕生在靈界之修，而是自人間界飛升而來，卻因為飛升通道出現意外，無意闖入夜叉族族群領地中，之前在我人族中自然沒有半點信息留下。”
當下蕭晨開口，簡短將飛升之事解釋清楚，卻隱瞞了萬古封鎮等或許會招惹麻煩的事情，對所謂上族封鎮整片人間界之事更是半點未曾提及。如今進入小千界中，距離大千界更近一步，蕭晨不敢確定這裏是否存在所謂“上族”的眼線，若此刻將事情泄露出去，極有可能招惹來殺身之禍。
除非絕對信任之人，否則在擁有自保之力前，他絕對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