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子是什麽?比你那個勞什子玉如意好?”

薑嬴卿一語落地,頓時引起群‘憤’,所有人都恨不得將他給掐死!

雲玄子同樣想掐死薑嬴卿,他咬牙切齒,強忍住心中殺人的欲.望,道:“關於血滴子,有個傳說。傳聞在太古時期發生了一場曠世之戰,其中一方有逆天戰力,以少戰多。然而,雙拳畢竟難敵四手,他們兩方征戰了不知道多少年,最終另一方以數量取勝。而這一戰,也是導致洪荒大地發生巨變的根源!當時戰敗的一方,有一個大神發下詛咒,總有一天,他們必定會卷土重來,重戰天地!”

“那個下詛咒的人當時留下一滴鮮血落在洪荒大地之上,結成一顆神樹。這顆神樹萬年結一次果,一次一顆,其果實,正是這血滴子!”雲玄子低頭看著掌心那鮮紅欲滴,宛如在血池中浸泡過的果實,繼續說道:“這顆神樹很是詭異,每結一次果就會消失,直到萬年之後才在另外一個地方出現。無數年來,有幾個曾得到這血滴子,他們服食了之後,被洗經伐髓,脫胎換骨,肉身變得異常強悍!傳聞一代魔神蚩尤就是服食了血滴子,才有和軒轅黃帝三戰兩勝的無上戰果!”

蚩尤也曾服食過血滴子?

薑嬴卿微微一愣,隨即想到若是血滴子真有如此奇效,雲玄子又為何不自己服食,或者給司空炎服食?而後他看著雲玄子,鄙夷道:“你舍得將這麽逆天的神藥給我?”

聽到薑嬴卿的話,雲玄子反倒略顯不好意思,遺憾道:“血滴子固然堪稱逆天,能夠服食其者,必定成為蓋代雄者。可也正因為血滴子又如此神效,故其藥性異常強大,非一般人能抗住!”

“不錯!”

這時,處於震驚狀態的無上府主回過神,看著血滴子,眼神複雜,道:“正如雲玄子所說,無數年來有幾個服食了血滴子的人,都成為了無敵至尊,魔神蚩尤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無數年來,得到血滴子的人不知凡幾,除了那屈指可數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隻有一個下場——爆體而亡!”

“曾經有人以為是那些人的修為不夠,才抵擋不了血滴子的藥性,後來有一人修煉至了衝霄境巔峰後服食,想要一舉飛仙!”人皇姬延同樣眼神複雜的看著血滴子,說道:“可事實證明,這個人也隻是比別人多活了一天而已,一天之後同樣步許多人的後塵,爆體而亡。”

孟軻手搖羽扇,麵帶微笑。縱觀全場,也唯有他和姬東翔沒有生出貪婪之心。被稱之為亞聖的他,當真有聖人之風:“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血滴子便如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聽幾人將血滴子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薑嬴卿揚起嘴角,對雲玄子說道:“敢情是你沒有那個信心消化血滴子的藥性,所以才將它拿出來。好吧,在下也不拒絕,不過光憑血滴子這個雞肋你就想換司空炎的命,似乎還是不夠啊。”

到了這個時候,薑嬴卿言語間完全沒有了對當世大能的尊敬。他知道,一旦這場風波過去後,自己以後的日子,必定荊棘密布,步步驚心。像玄天宗這等傳承悠久的大門大派,最看重的就是麵子,今日他當著天下英雄的麵,狠狠扇了玄天宗一耳光,玄天宗又怎麽會善罷甘休?既然已是無解之地,何必還要裝孫子。

“莫不以為本宗當真不敢殺你?”麵對薑嬴卿再進一步的勒索,雲玄子麵帶冷笑,身上湧出一絲淩厲的氣勢,就要往薑嬴卿身上鎮壓。

隻一霎那,薑嬴卿便感覺自己像是身處風口浪尖的獨舟,隨時可能被颶風掀翻打碎。強抗著那巨大的威壓,薑嬴卿緊握血神槍,沉聲道:“我當然相信你敢殺我,不過到時候,你不光要承受喪徒之痛,還要忍受天下人的指責和不忿!”

“雲玄子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空氣?!”無上府主伍修賢臉上怒氣橫生,他大袍一揮,擊散了雲玄子的氣勢,而後怒目而視。這雲玄子三番兩次藐視他的存在,當著他的麵對洪荒學府的弟子施壓,這讓他很不爽!

一時之間,兩人又處於開戰邊緣。

這個結果讓眾人唏噓不已,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洪荒學府的小弟子,居然能夠挑起洪荒學府和玄天宗這兩大鱷的矛盾,讓兩方的實際掌舵者幾度刀劍相向。他們有理由相信,隻要這個叫做薑嬴卿的人再填一把火的話,伍修賢和雲玄子必定一戰!

漸漸的,‘薑嬴卿’這三個字在天下人的心裏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還望二位以天下蒼生,黎民百姓為重!”亞聖孟軻和人皇姬延將處於爆發邊緣的二人拉開,而後孟軻說道:“雲玄子宗主,不若你就拿出一樣小玩意,把這件事了結了,也省得耽誤對抗妖族這事兒。”

“哼!”

雲玄子冷冷一哼,而後再次拿出一物——儲物戒。

“拿去!”雲玄子手一伸,將血滴子、通寶玉如意,以及一枚看起來賣相極差的儲物戒遞到薑嬴卿麵前,咬牙切齒道:“你若再不滿意,今日本宗必定冒天下之大不諱,將你擊殺於此!”

“真是笑話。”無上府主冷冷一笑,雙手抱臂。大有一種你敢動手,我就敢動手的意思。

當然,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這個打算,還是隻是做給某些人看。歸根究底還就是倆字——麵子。

見如此,薑嬴卿咂咂嘴,將三件寶物收了起來。他也看出了雲玄子是真的處於暴走邊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逼迫,要不是現在這個時期尤為特殊,恐怕他早就不顧三七二十一,先殺為快了!

正是看中了這些,薑嬴卿才沒有繼續得瑟,見好就收得了!他抽回血神槍,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腳踢向了鬆了一口氣的司空炎的屁股,嘴裏蹦出幾個字:“小夥子回去吧,謝謝了!”

司空炎被薑嬴卿一腳踹的滾了好幾圈,直接滾到了雲玄子的腳邊。他臉色通紅,目眥欲裂,顫巍巍的站起身。在看了薑嬴卿一眼之後,對著師傅雲玄子深深躬身,而後運起恢複了一絲的靈力淩空而起,朝玄天宗飛去。

這個地方他待不下去,或者說沒臉待下去。身為玄天宗首席大弟子,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力挫,最重要的是還被其威脅,丟了玄天宗的麵子......以他那狂傲的性子,能不能忍受著天下人的眼光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姬延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薑嬴卿,而後身體一晃,回到了裁判席之上。

孟軻對著他微微一笑,也閃身離去;

目送自己愛徒離去的雲玄子狠狠剜了薑嬴卿一眼,目光中夾雜了太多,磅礴的殺意毫不遮掩。不過隻是一瞬間,他便收起了滔天殺意,收起遺落在地上的東皇鍾仿品,回到了裁判席屬於自己的位子。他要忍,等英雄會結束後,再以無比殘忍的方式將薑嬴卿殺掉。

最後一個離去的是伍修賢,也就是洪荒學府的無上府主。他深深的看了薑嬴卿一眼,目光灼灼,仿佛要看透其一切。然而讓他失望的是,眼前的年輕人就仿佛一個謎團,讓他怎麽都看不清!

強悍的肉身,驚天的秘術,還有逆天的法寶......

在東皇鍾發出那震世一擊時,不光他,其他三位裁判同樣感受到了一道空間之力,這讓他們有理由相信,當時薑嬴卿絕對是以空間之力來避過那無差別大範圍攻擊的。

空間之力和時間之力同樣屬於法則,但都不是下界之人所能掌握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凡事都有遁去的‘一’,在下界之中,唯有一些法寶才有這兩種法則之力,隻不過這類法寶的品級一般都很高......

念及此,伍修賢對薑嬴卿的關注級別已經提升到了最高。

而薑嬴卿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伍修賢所注意,他此時心中想的是血滴子。

血滴子血滴子......

“薑嬴卿。”

在一片吵雜聲中,一個聲音突兀響起,眾人立刻回眸,待見到鎮東王驅駕而來時,他們分開了一條道,不知道這個鎮東王要做什麽。

姬東翔騎跨在墨麒麟身上,墨麒麟一步一震,來到擂台邊上。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麽的薑嬴卿,姬東翔扯了扯嘴角,笑道:“好久不見。”

薑嬴卿心裏咯噔一下,而後猛地轉過身,望著姬東翔眼神犀利。他舉起血神槍,直指墨麒麟之上的姬東翔,染血紅袍無風自動,嘴唇開合:“上來一戰!”

薑嬴卿一語落地,聲如炸雷,風起雲湧。

現場再次引起一陣轟動,他們全都轉首望向鎮東王姬東翔,暗道這個薑嬴卿又跟鎮東王有什麽仇怨嗎?也隻有少許人知道,這兩人曾是生死之交,隻是即是如此,薑嬴卿又為何向鎮東王挑戰呢?

“戰!”人群中有人運起靈力大喝,想要一觀鎮東王的實力。

“戰!”

“戰!”

......

有一人帶頭,隨即引起無數人的附和。

鎮東王太神秘,始一出世,便被人皇姬延立為儲君,更是封其為王,號為鎮東王!所有人都想要看看,所謂的鎮東王,被天地認可的人族共主到底有什麽獨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