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掛在當空,曬得我滿腦門子汗,我抬起手摸了一把腦門,然後看向不遠處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旅館,旅館的名字比較接地氣,叫“常來玩!”

說起來這張華義死了死了還擺我一道,那天我在樹洞後聽他說肉身在常來玩大酒店,我當時還納悶這是哪個爹起的名,要知道想支吧起來一個酒店那可要廢老大勁了,名字怎麽就起的這麽隨意!

後來還陽後我返回到了人間,發動道門所有弟子讓他們找這個地方,足足找了一整天,最後才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旮旯裏找到了,我來了之後一看,居然是一個牌匾都是手寫的小旅館!

我跟林若男推開門走了進去,吧台坐著一個摳腳的胖老娘們,看到我和林若男之後白了一眼,不耐煩的說:“本店謝絕自帶伴侶,你們去別地方看看吧!”

我冷著臉道:“你別特麽給我整沒用的啊,我是來找人的!”

“跑我這找啥人啊?上我這來就兩種選擇,要麽就玩,要麽就不玩,我看是你別給我整沒用的了!”

我瞪了她一眼,心道你特麽就是被性別救了,你要是個男的我非跟你好好玩玩!

我報出了空塵的俗家姓名,然後麵帶威脅的說:“這個人昨天給我發了個信息,說是在你這玩完心梗犯了,讓我趕緊給他送藥,我是今早才看到的信息,怎麽著,我能找人了嗎?”

胖老娘們一撇嘴:“少跟老娘來這套,誰知道你跟這個人是不是有仇呢?我告訴你小子,別看我們這不大,但是玩的就是安全係數,來我這玩的客戶隱私這一塊我拿捏的死死地!”

胖老娘們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一雙肥手還是飛速地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把一個穿著浪莎黑絲,濃妝豔抹的女人叫到了身旁,在她耳邊小聲嘀咕幾句之後,那女人便匆匆離去了。

我知道這女人幹啥去了,肯定是胖老娘們吃不準我的話,所以派了個人打探一番!

功夫不打隻聽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那個女人麵帶恐慌的下了樓,看到胖老娘們連忙驚道:“死了死了!倆都死了!”

在胖老娘們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樓上的一個小單間裏,門是開著的,隻見空塵和張華義並排躺著,走的很安詳。

雖然這倆人都不是什麽好餅,但是畢竟還有林若男這層關係在呢,於是我吩咐外麵等候的道門弟子,把這兩具屍體拉回了道門!

在道門停了三天,三天之後我給他倆來了個風光大葬,這樣做一是給道門其他人看看,雖然空塵不仁不義,但是我隋某人還是很有胸懷的。

這其二嘛,也是給林若男一點慰籍,再怎麽說這丫頭也是老空塵從小拉扯到大的,這麽做也算應該的!

空塵這邊的事兒告一段落了,晚上的時候,我獨自坐在了書房,我從抽屜裏拿書了一本泛黃的古書,封皮寫著四個大字“無極道典”!

這無極道典正是當年鬼宗解體時被順走的那本,幾經人手最後傳到空塵這來了,那天衝進旅館之後,趁他們報警的空擋我是對老空塵上下其手,最後終於在他腰間摸到了一個小布包,回來打開一看,正是這無極道典!

這幾天忙著發送空塵師徒,我一直都沒倒出功夫看,今天好不容易閑下來了,這才拿出來瞧了瞧。

我翻開了無極道典,發現上麵總共記錄了三十五種符咒,其中輔助符居多,而且大多數都是雞肋,比如什麽天壽提神符,天立醒腦符的,提神醒腦了,這玩意可能創造的年代久遠點,並不知曉後世有一種非常神奇的物品叫清涼油,一瓶清涼油,可以將這兩種功效結合在一起了!

而這本道典的最後一頁不見了,隻剩下一點紙茬,應該是被人刻意撕下去了,但是仔細一琢磨倒也能弄明白,想必正是七彩胖子教我的那張“天巧慧心符!”

想當年無極道典是掌握在曆代符宗掌門手裏的,而後來兩種分解鬼宗自成一派,為了避免日後被符宗壓製,他們自然要毀掉專克鬼宗的這張符了。

不過好在有七彩胖子,要不然這本無極道典就成殘本了!

我認真翻看著道典,突然有一陣涼氣從門縫裏透了過來,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這是有鬼過來了,於是我連忙打開了陰陽眼,隻見眼前站著一位俏生生的美女!

那美女一身紅衣長相驚豔,可是看我的眼神卻滿是恨意,下一秒隻見她突然揮起滿是鋒利指甲的手,狠狠的朝我抓了過來!

我表情非常淡定,甚至連躲都沒躲,就在女鬼的爪子即將抓到我臉時,她的手腕突然被另一隻手給抓住了,與此同時我身邊響起了老高懶洋洋的聲音:“姑娘,什麽仇什麽怨?下手挺黑呀!”

我微笑著看向女鬼,道:“豔紅是吧,怎麽?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女鬼出現的瞬間我就認出她來了,正是老空塵的本命鬼豔紅。

“主人臨去地府前曾跟我說過,讓我守護他的肉身不得離開半步,可是才幾個小時主人的身體就硬了,後來我又看到你的出現,奴家一想便知,主人定是被你們害去了性命,所以今日前來,正是給主人報仇雪恨!”

豔紅滿眼憤恨的瞪著我,她長相絕美,配上這種表情倒別有一番風韻,把一旁的老高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等豔紅說完話之後老高咧個大嘴說道:

“小水,你瞅這妞像不像神雕俠侶裏的姑姑?就她剛才看你的那個眼神,就跟姑姑看到尹誌平時一模一樣!”

我白了老高一眼沒搭理他,心裏想的是我特麽要是尹誌平還好了呢。

我從桌上煙盒裏摸出一根煙點上了,深吸一口之後說道:“豔紅,實話跟你說,我在下麵碰到老空塵了,但是他的死可跟我無關,我從頭到尾都沒碰過他,我隻是撅折了幾根木棍而已!”

豔紅仍然娥眉微蹙(cù)鳳眸含冰,但是卻沒有說話,我掏了掏耳朵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吧紅紅,既然你非認定我就是殺死你主人的凶手那咱倆打個賭,我跟你打一場,我全程不用符也不用本命鬼,如果你贏了,我的狗命你的了,如果你輸了,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