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天的時候,正是收獲的季節,而這個時候,竟然有一小股倭人從建省來到了江南。
直到有人抬著被東瀛浪人傷害的患者前來的時候,司馬玉龍才知道,原來這一陣子竟然有一小撥倭人來到了江南,打算迂回進行計劃,他也聽說,那以齊將軍。餘將軍等人為首的軍官,在南方招募私兵,好對抗當地的倭人。這些人不入編製,臨時招募而來。卻是因為朝廷沒有給他們兵勇。而能調來的兵,也都孱弱無力,一遇到了倭人的刀光,就嚇跑了。
倒是普通人新人,才會有這樣的血氣。不會如那些老爺兵一樣。這個時候,司馬玉龍也知道,看來就連自己的這個蝸君也要保不住了,戰火的到來,讓江南的富商也都開始忙碌起來。東方紫若的生意也和其他的人一樣受到了影響。
不得已,司馬玉龍為了這事兒,還是得出動。被動的等待敵人劫掠他家,這可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就向這個傷患打聽了東瀛的的人的位置,這才知道,原來這些東瀛人現在還有泰阿鎮附近,那裏是江南的一座大山下的山村,不過因為進退有度是一個當年的要塞。所以以前有一幫匪人占據。後來這幫匪人被闖王帶人滅了之後,就空了下來,現在這些倭人竟然發現這個好地方。他們哪裏曉得什麽軍事意思,隻知道這山上可能有前麵的人埋下的寶藏。於是就居住在上麵,沒東西吃了就下山來搶,平時就在上麵調查寶藏的下落。他們現在有了一個成見,就是大明的人愛把錢財藏到了山裏,所以往往寶藏都是在山洞裏。
正說到了這裏,又有人前來求醫,司馬玉龍一看,樂了。
這幾個人,竟然是先前想要搶劫自己,結果被那什麽雙煞給打打了一掌的十來個人,聽說了這裏的神醫會寒冰掌,最擅長治療各咱寒毒,於是就來求醫,沒有想到,一來到了這裏,看著司馬玉龍居高而坐,個個嚇的麵如土色。連連求饒不提。司馬玉龍自然不會與他們計較,知道這些人耳目靈通,就打聽了那倭人的下落,沒想到這幾個人也知道一撥倭人的居住地方。於是又得到了一個消息。
有寒冰掌出馬,這些人的傷勢,自然而然就治好。他們道謝連聲,最後一個頭頭式的人物說道:“這些日子生不如死,現在總算可以解脫了。多謝上官姑娘,多謝的司馬大俠。從今天開始,我們幾個再也不會做惡事了。如有違反,天打雷劈。我們之前在菩薩麵前許過願了。如果傷勢好轉,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我們就去齊將軍那裏,抗擊倭寇……”
“哦?齊將軍還招江湖人士?”
“沒錯,對於江湖中人,齊將軍一向敬重的。因為他就是我們家鄉的一個武者,後來當了武官,也不忘本,對於江湖人士,都以禮相待,現在倭人進犯,我聽說許多江湖豪俠都去齊將軍那裏了,還有人編纂恬秘籍,總結戰場拳法,好用於地訓練士兵……”
這些人離開之後。他們的話卻像種子一樣種在了司馬玉龍的的心裏,想到了這些事兒,他的心頭火熱,恨不能也上戰場上瘋狂的殺戮這些東瀛人。總是與江湖人打交道,卻要以義字當頭,不是惡人,還真不忍心殺。他是做不成魔頭的。不過對於東瀛人,就沒有這樣的負擔了。這些人殺人如草不聞聲,可以說是最惡的仇敵。殺了沒有心裏壓力。殺的痛快。殺的自在。
當天他去了前麵的泰阿鎮上,沒想到一入鎮,就聽到了一個人在這裏講故事,不過當他看了一眼時候,他愣了,不是為講故事的那個人,而是為了聽故事一個人聽眾。
竟然是許梅。
司馬玉龍走上前說道:“你回來了?”
許梅笑靨如花的看著他,罕見的低聲嗯了一聲。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叫道:“小二,上酒。”
這時,那個說故事的人也大著膽子走上前來,一個拱手之後,問道:“敢問這位兄台是?”
“咦,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你……”司馬玉龍忽然說道。
這個說故事的小白臉嘿嘿一笑:“在下常常在酒館中說故事,道典故,混兩口飯吃,也許兄台真的曾經在酒館中見過……”
“哦,我想起來了,沒錯,是你。不過我記得你還會武功的?原來你竟然會這麽一手。一點氣息也顯露不出來,不簡單啊……”
司馬玉龍讚歎道,小白臉沒有想到自己上回注意到了司馬玉龍的時候,他竟然也注意到了自己,可是上一次他明明是和東方紫若在一起。隻是看了自己一眼而已,怎麽可能一直記到現在?
這下小白臉震驚了,也不再隱瞞:“想不到兄台竟然達到了傳說中的入微之境,現在的兄台你可以說是一代宗師了。在下佩服……”
他起身施了一禮,許梅看到了不禁喝
了一杯酒,眼睛不停的看著了司馬玉龍,心裏不知是想到了什麽。
然後這個小白臉就向許梅借一杯酒在臉上搓了一會兒,洗下一層易容泥來,原來竟然是一個普通少年,看起來沒有什麽出奇的,不過長相很是靈動,然後少年介紹起自己來。
原來他就是大內十大高手之中,排行最末尾的小公子。有人說他是大內第一高手的徒弟,也有人說他是一個小侯爺。可是沒有人想到,他其實是逍遙派的弟子。原來這逍遙派傳聞中選傳人的時候,都是選擇相貌漂亮的。所以對於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上,而當年他因為一場意外,得到了逍遙派一個前輩臨死之前的傳功,一下子成了他的弟子, 也被逍遙派收入門下,要是他的長相平凡,到了那裏並不受歡迎。於是就索性離開了,到了外麵闖**江湖。
後來,竟然在江湖中遇到了同是逍遙派的一個師兄,這個師兄當年與他一樣,都有相貌普通的弟子,於是兩人在逍遙派的時候,就交情好。於是師兄帶著他到了大內之中。他這才得知,原來師兄竟然是大內高手。從師兄的口中,他得知師兄一直心中慕道。對於成仙之說很是熱衷,不過逍遙派的玄門正宗,卻沒有這樣的東西,隻有高深的武功,於是他開始易容偷學。就到了全真派裏,可是他發現全真教的祖師王重陽傳說中修道法,可是他看了派裏的傳承,全是全真教的武功,所以也就放棄了。這時他聽說天師道可以捉鬼,他心想,能捉鬼的,總應該會有些道行了吧。
於是這個師兄化裝來到了天師道。後來得到了天師道的《五雷寶典》這本秘籍,傳聞中這裏有所謂的雷法。於是他就偷了過了來。然後背叛出師門,投靠了朝廷。後來見到了小公子,就帶著他一起參悟五雷寶典。兩個人後來又分別成為了十大高手之一。
“什麽,你就是大內第一高手李不群的師弟?”
“沒錯。想不到了吧?”少年得意的說道。
“的確是想不到,不過,這世上真的有成仙之術麽?”
“這個我可以以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本秘籍,其實並不是所謂的天雷之術,而是一本煉體的功法,何為五雷,五雷即代表五行的五髒。用五髒養出一團內氣,是為雷雲。然後如天上的雷雲撞擊出了雷電一樣,這五髒之間練出的內力相撞,就會產生特殊的力量,用他來煉體,效果不下於少林的秘典洗髓經。而他使用的桃木劍,就是個法器,其實卻是千年木心,質地比鋼鐵還堅硬……”
“用內力來鍛煉五髒麽,難道這就是那些高手們能活到百歲以上的原因麽?”司馬玉龍心中隱約猜測到了這一點。
而這個時候,他也想到了。原來那個傳說中,大內第一高手的雷法,應該就是從五髒之中五種內力之間的撞擊產生的,所以江湖傳聞他戰鬥時,會有雷聲。原來是這麽這麽一回事。
然後,他問道:“小公子,你既然是逍遙派的人,難道就一直在大內裏居住麽?”
“我又不亂殺人,雖然也殺過江湖中人,可是都是該殺之人。本來我逍遙派也沒有不準殺人這樣的戒條,所以,我師兄的事,並不算違規。除非他殺了我。犯下了同門相殘,才會被處罰……”小公子說到了這裏,總結的道,“我師伯們都說,天道輪轉,本來人就是被天道擺弄的,殺不殺,其實也是一回事。活的長久與短暫,也沒有什麽區別……”
這種話兒跟沒說一樣,司馬玉龍也不在意,當天。他與許梅還有小公子說了這裏的倭寇的事情,小公子說他是來旅遊的。他的的目標就是在江湖上四處亂轉,體驗世情冷暖。而許梅更是如此,她家鄉已經成了另一番模樣,又沒有親人,在中土現在唯一親近的就是司馬玉龍。三人一道煙上了泰阿鎮邊的那座大山之上。
沒有想到的是,找到了這些東瀛人之後,才發現,原來這些人竟然與鄒德寬有關。看到了司馬玉龍三人出現,鄒德寬心中一驚,及看清隻有三個人之後。才陰陰的笑道:
“想不到小公子也來到了這裏,你與我聯手,殺了他們兩個,我們好一起享受榮華富貴。到時候你想去哪裏玩,都有錢可以使……”
小公子撇撇嘴不說話。
發現自己挑撥沒有作用之後,鄒德寬就開始讓人包圍了過來,一群東瀛人拿著雪亮的刀包圍過來,這個時候,鄒德寬說道:“天上有路你不走地,地獄無門你們自來投,誰讓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呢。納拿來吧……”
其他的東瀛人笑眯眯的看著許梅,眼神讓她厭惡。於是恨恨的說道:“真想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話才落地,一把軍刀遞了過來。自然而然是司馬玉龍的手筆。許梅不知他現在的武功高強了,便說道
:“你的武功在刀上,這個你比較適合……”
“拿著吧,我現在用什麽刀都一樣……”
司馬玉龍說道,說完他的手一招,運用了造化秘典中的內漩渦之法,於是一股旋風產生,將那其中的一個東瀛人的兵器吸了過來。
鄒德寬吃驚的呼道:“擒龍控鶴功?”
司馬玉龍沒有答應,倒是小公子意外的看看他,小公子是出身逍遙派的人物,逍遙派是個搜集秘籍癖好的門派。所以那裏的武功多的是,而他看出來,這絕不是擒龍控鶴功。如果是擒龍控鶴功的話,應該會比這要婉轉一點。而造化秘典的功力,與與擒龍控鶴功不一樣。所以那種氣息。他就能分辨出來。
於是兩方打了起來,鄒德寬呼哨了一聲,整個山上都有回音,小公子說道:“他這是在召喚同伴。”
鄒德寬罵道:“好個吃裏扒外的小東西……”
說完直衝小公子撲擊了過來,小公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會攻擊我的……”果然,他的話音才落,鄒德寬的刀光一轉,卻是到了司馬玉龍的身前,許梅是高手,武功在他之上,他自然不可能 主動搦敵。而司馬玉龍雖然有一手擒龍控鶴功,不過他的刀換了一把,應該不是自己的百煉刀的對手。所以第一個就衝了過來,沒有想到,還沒有到麵前,就發現自己的刀不見。
刀怎麽會不見呢,因為刀掉了,因為刀出了自己的視線,因為他看不到刀了,有各種可能,讓一把刀不見。因為刀還在他的手裏,可是他的手卻不見了。
當他的另一隻手也不見的時候,才看到了自己刀在哪裏,原來竟然是掉在了地上。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了一陣劇痛襲來,不禁慘叫出聲。
許梅說道:“好歹是高手呢,怎麽連這些東瀛人都不如,看他們可是直接切腹的,哪有你這麽慘叫的……”
果不其然,當他看到了一些東瀛人,三腳被截斷的時候,隻有一隻手拿著小太刀自殺時候。鄒德寬的冷汗就下來了。忙叫饒命,就在這個時候,隻聽一個年青的聲音叫道:“賊人吃我一劍……”
一個飛快過來的身影,如光似電的從山上下來,他不是刺客,不是如鄒德寬這樣的暗殺者。所以先叫了招,然後再出招。可是這個時候。司馬玉龍說道:“既然你的同伴來了,你也沒有價值了……”
說完一刀割鄒德寬。從此這個大內第七高手就消逝在世間,不過至於他是否勾結倭人,卻是沒有人在意了。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怎麽編排都沒有證據的。不過,就算有證據又怎麽樣,這個人本來就是個暗殺者,所以。江湖中人也不會懷念他。他就這麽死了,除了在場的幾人,江湖人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新從山上下來的這個人,卻是排行第九的方文波。到了山下,看到了鄒德寬的傷勢,竟然來不及防禦就被割了命。於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便拱手說道:“閣下,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還是想請你指教一二……”
原來是挑戰自己。司馬玉龍心想,這樣也好,聽說這個老九是個越打越強的人。若是與他戰鬥,不知能有什麽驚喜。不過他還是問道:“鄒德寬勾結東瀛人,你又在這裏做什麽?”
“為了挑戰高手。所以聽說鄒德寬打算做一件大事,要與天下江湖人為敵,我就跟來了……”方文波說道。
不過鄒德寬如果聽到了這話,不知該有多麽鬱悶了。他以為什麽都在掌握之中,卻沒有想到,自己吹口哨把方文波叫下山,卻又因為方文波下山,導致他被殺。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不過方文波的挑戰注定沒有什麽好結果,這些年他以挑戰為名,殺了不少的江湖客,不管善惡,這樣的人也許能到達武功的極致,可是沒有仁者之心,注定是個禍害,武功越高,越有可能。人都有自己的道,但是方文波的這種道路,與司馬玉龍的不合,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司馬玉龍戰勝了他,一刀了結他的性命,倒是他死的時候,一本冊子掉了出來。被小公子撿起。
“原來這就是修羅天象。果然是招式之宗……”小公子讚歎道,然後遞給了司馬玉龍,司馬玉龍看過了也有所收獲,又遞給了許梅,許梅卻笑道:“這隻是一個人的招式而已,若說是天下招式之宗,有些誇大了,真正招式之宗,就是無招……”
司馬玉龍略有所悟。問起了她是在哪裏聽說過了。
許梅羞澀的說道:“這個,是我從天山回來,路過天山腳下,看到一個老人在教導弟子時,聽到他的支言片語。不過他也說了,想要無招,先得有招。好比佛家想要出世,先得入世一樣。所以,這本秘籍還是有作用的……”
司馬玉龍珍藏了起來的,打算回去再研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