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槍手
這兩個人都有點發愣,一時間腳步都停了下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候,跌倒在地上的民工拚命的叫著:“撒尿,快撒尿!”
這兩個人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也在這種氣氛之下,根本來不及多想,就掏出東西來撒尿。好在這兩人剛才的就都喝的不少,也不至於發生嚇的尿不出烏龍事件來。
說來也奇怪,這兩個人一撒尿,那鬼火就停住了,不再向兩個人飄去。僵持了一會兒,鬼火就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下子把三個人都嚇的要死,擠在一個帳篷裏發抖,第二天東西都沒收拾,空著手就跑了回來。
撒尿能避這陰火?丁立聽了以後眉頭一皺,這是什麽道理?人體屬陽,一般認為人體的各種體液都是陽氣極盛之物。不論是血液,還是尿液。比如很多地方遇到鬼打牆,都是靠撒尿來破解。
不過尿液的陽氣可要比血液要差的遠了。而且一般都還認為,童子尿是陽氣最足的。像他們三個這種大老爺們,自然遠遠的比不過的!那這陰火怎麽會怕這尿液?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出來。
“千萬不要上山,太危險了!尤其是晚上!”
原來這三個擠在帳篷之中,也不是太太平平的度過,而是一直有一個黑影就在他們帳篷外麵晃來晃去的,有好幾次他們都害怕這個黑影會突然闖進去。就這麽擔驚受怕了的呆了一夜,好在快天亮的時候,那黑影才離開。他們發現沒有住人的那個帳篷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很多東西都被拿走。
“千真萬確!絕對不是什麽動物,我敢發誓,那個黑影是站著走路的!對了,那東西是不是神農架的野人?”一個民工問。當然他並沒有期待別人的回答。
最後這三個人千叮嚀萬囑咐的,要丁立千萬不要上山去,丁立嘴裏雖然答應了,但是卻一點沒有往心裏去。隻是在奇怪,為什麽難道古代人這麽厲害,居然能設計出能運轉兩三千多年的陣法?不應該啊!
丁立原本準備先把留守的幾人嚇走,在考古隊裏製造出恐慌的氣氛,然後等考古隊上山以後,再嚇唬考古隊,把他們嚇走了事。但是看起來,現在留守的已經不用他丁立動手了!
他一路琢磨著發掘現場的那個怪異的大陣,按理來說,那個九宮八卦陣很原始粗糙的。因為那個時候包括九宮八卦的理論都還沒有完全的成形,任何事情都有一個發展的過程,道法也不例外。在三皇五帝時代逐漸萌芽,慢慢發展,一直到鼎盛,兒現在傳到丁立手上已經是衰退期了。莫說新的發明創造,就算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玩意兒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一直到下午,算到了地頭。幸虧這地方離開人煙還不算遠,要是真在深山老林子裏,來回一趟,那可夠嗆。丁立閃身進了林子,裏麵的樹木夠密的,還在還能容人行走,不至於和湘西那地方一樣還要拿刀來開道。
他剛剛走了沒多久,忽然感覺到一股冰冷一瞬間傳遍全身,讓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這感覺是……危險,而且是極度的危險,這是敏銳的靈覺在提醒自己。
腦袋裏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往地上撲去,然後迅速的滾到一個大樹後麵。
“噗”一聲微響,丁立剛才站立的背後的樹忽然裂開了一個碗口大傷疤,露出樹木新鮮的纖維。
“這是槍打的!”丁立身體上像是過電一樣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隻感覺到一陣陣的後怕。剛才若是他沒躲開,看看大樹上中槍的位置,現在他丁立的腦袋上也多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疤了吧?想到這裏,丁立就由無比的後怕之中生出極度的憤怒來。誰要老子的命,老子就要誰的命!
他摸出了自己的匕首,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走的很重很緩慢。但是丁立冷笑了一聲,修道人耳聰目明,感官敏銳的程度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就算是和經過最嚴酷訓練的特種兵都不會差多遠。前方這腳步聽起來就是有人故意發出的聲音,在丁立左側,還有一個人腳下的聲音微不足道,輕若狸貓一樣的向丁立摸了過來。
丁立嘿嘿冷笑兩聲,手中的匕首像冷電一樣的射出,穿過了一顆大樹的樹幹,射入左側過來偷襲的家夥胸口,直接穿胸而過。然後,匕首飛出了一個大圈子,好像回旋鏢一樣的飛回到丁立手中。
這是丁立第一次殺人,他雙手發了半天的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隨著幾口深呼吸丁立的心情平複了下來。
從左側偷襲的倒黴鬼臨死前的一聲慘叫驚動了前方的腳步聲,腳步聲一下子變的猶豫起來不知道該退還是該進。
可惜這家夥離的太遠,要不然丁立直接飛出匕首來要了他的小命。暴飲鮮血的匕首微微顫動著,好像不勝歡喜的模樣,看來這把匕首在胡可俠手上沒少殺人!
“危險,”丁立這回有感覺到右側太陽穴的地方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好像閉著眼睛,而有人拿著刀尖指著一樣。身體再一次的本能反應,丁立頭一低,一顆子彈又打在了丁立躲避的樹上,飛濺的木屑甚至都打在了丁立的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血痕。不過,無論如何,丁立畢竟是躲過了這一槍。
丁立身形連閃,接著樹木遮擋可能飛來的子彈。隻看連丁立的感覺都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肯定是有人在遠處拿槍在射他。所以丁立身形就在樹後麵穿來穿去,根本不給那人開槍的機會。
就這麽幾步,丁立已經看到了腳步聲的主人。這是一個穿著叢林作戰迷彩的彪形大漢,臉上畫著油彩,感覺就好像電影裏麵的特種部隊一樣。更奇怪的是,這居然是個老外。剛才被丁立殺掉的那個從左側偷襲的倒黴鬼,丁立並沒有看到長什麽樣子,隻是憑感覺一刀料理了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