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氣機紊亂
餘偉閉上眼,好像是在感覺著四周的氣機,但是接著就悶聲一哼,鼻子急流出血來。
“怎麽了,怎麽了。”丁立也有些駭然,雖然一直沒有說過。但是從和餘偉這家夥交手幾次的經驗來看,這貨的功夫甚至道法修為都不在自己之下,怎麽現在一下子就成這樣了?
“氣機紊亂,”餘偉張開了眼睛,罵道:“該死的鬼地方,好像有著天然的大陣!氣機亂的不得了。”
這次丁立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話才好了,這下子搞不好真要迷失在這個岩洞裏麵了:“你這個火把能用多久?”
“嘿嘿,”餘偉即使在這種絕望的環境之下提到這個也得意的笑起來:“這是用降頭術的原理製成的,裏麵的屍油,骨磷,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我叫做鬼火,起碼能照明一百個小時!”
“你這東西應該不是專門為了照明吧?”丁立撇撇嘴,餘偉的家族在南洋幾百年生根發芽,懂當地的巫術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了:“南洋的茅山教我聽黃嶽說起過,隻說你們這些家夥的法術裏麵摻雜了太多巫術和降頭術。你這火把照在身上居然全身發冷,好像連魂魄都給凍僵了似的。一定不是什麽好路數!”
“咦,有壁畫?這裏怎麽有壁畫?”餘偉正準備回答,手中舉著的鬼火卻照到了石壁上,富含礦物質的水已經把石壁給掩蓋上了一層石灰質,但是還是露出了一部分雕刻在牆上的壁畫。原本大概還上著什麽顏料,這時候早已經脫落光了。
“有壁畫,”丁立心中一動,難道是快走到地方了?
嘩啦啦,一塊塊的石灰質被剝落了下來,又是那種讓丁立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古代抽象畫。但是餘偉卻看的極是認真,嘴裏不住的發著驚歎,一邊把牆上的石灰質給弄下來。
丁立在一邊看得無聊,這個地方果然和餘偉說的一樣,氣機紊亂。連和黑美人的感應都時斷時續的,也不知道王雅君跟著徐卓浩怎麽樣了?有沒有危險?還在她真的是和……
“啊!”餘偉一聲驚叫,嚇的正在沉思的丁立差點都跳起來。
卻見剝落的石灰質下麵,露出了一張人臉來。不是那種畫在牆上的畫,而是一張貨真價實的人臉。這麽近的距離,這麽突然的看到,不嚇人一跳才叫見鬼了。
丁立原本想要調侃幾句的心思頓時被打消,看著反應過來的餘偉迅速的把一具包裹在石灰質之中不知道多少年的一具屍體給露了出來。
這具屍體的不知道是根本就沒有穿衣服,還是衣服早已經腐爛光了,露出精赤的身體,看來十分強壯,隻是身上傷痕累累,胸膛上還有碗口大的疤,看來就是致命傷了。
“小心,這是僵屍!”丁立反應過來,叫道。卻被餘偉嗤之以鼻:“你有沒有常識?被殺死的,或者有怨氣的屍體是不能成為僵屍的……呃呃……”
話還沒說完,那隻僵屍就睜開了眼睛,雙手掐中餘偉的脖子,露出長長的獠牙咬向餘偉的脖子。
好在餘偉也不是省油的燈,手中拿著的鬼火啪的一聲敲在了僵屍的腦袋上。這時候,丁立也到了,匕首一斬之間,削掉了僵屍的一隻手掌。
“沒事了,”餘偉驚魂未定,摸著自己的脖子,隻見那隻僵屍老老實實的軟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沒道理啊,”這時候,回過神的餘偉有點臉紅:“真的沒道理。按說死於非命的人是成不了僵屍的!”湘西趕屍人的規矩就是,死於非命的不趕,說這是祖先留下來的規矩,不能破。
“誰告訴你,死於非命不能變僵屍了?你沒聽說過一個傳說嗎?”
“什麽傳說?”餘偉臉上有些掛不住,恨恨地一腳又踢在僵屍身上。隻見,就這麽眨眼的功夫,這具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腐爛的僵屍迅速的風化腐爛,好像把幾年幾十年的過程濃縮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裏給表現出來。
“你那鬼火能打人魂魄?”丁立有些吃驚的看著餘偉手中的鬼火,那就是一個不知道什麽透明材料,看起來就像是玻璃製成的一個隻有尺長的管子,裏麵是一種油一樣的**,再發出幽幽的冷光,雖然沒有手電筒,也沒有真正的火把明亮,在這種光照耀之下,陰慘慘的。但是好歹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光源。就是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作用!
“什麽傳說,你快說?”餘偉點點頭,催促著丁立快說。
“據說趕屍術是蚩尤發明的,在當年蚩尤和黃帝的一場大戰之後。三苗九黎的戰士,戰死太多,蚩尤就吹響了號角,把所有陣亡戰士都召喚了起來……”
餘偉啊了一聲:“我知道這些壁畫是畫著什麽了?”
當丁立和餘偉滾進暗河,王雅君發瘋一樣的往暗河裏撲去。被徐卓浩一把給拉住:“阿君,他們是故意跳進去的!”
王雅君一呆說不出話來,徐卓浩冷笑著說:“這家夥猴精猴精的,說不定早就看出什麽了。快走!”
王雅君掩麵痛哭,被徐卓浩拉著踉蹌的往前走。
“援兵來了,援兵來了!”即使徐卓浩手下的這些精銳戰士,這時候也都歡呼了起來。隻見幾個全身都包裹在類似防化服一樣的衣服裏麵的戰士,手裏拿著的卻是一打一大片的特製散彈槍,簡直就好像古代那種打鐵砂的獵槍一樣。
這種武器一打就能在三十度的範圍之內,噴出數百顆細小的彈丸來,最是適合用來殺傷這些蚰蜒蝙蝠之類的小型動物。很快就把蚰蜒給清理一空。
一個領頭的援兵,一下子揭開了麵罩。若是丁立在這裏看見一定會驚呼失聲,王雅君一見,就撲到了他懷裏:“黃叔叔,丁立他……”說著就痛哭起來。原來這人居然是黃嶽!
“怎麽辦?那小子太狡猾了,沒有他那條蛇,我們很難找到地方。這個洞太邪門了!”黃嶽陰沉著臉,拍打著王雅君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