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羊脂白玉

老頭住在五樓最左邊的一個房間,擰鑰匙的哢哢聲影響了他的注意力,警察在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佝僂著背的他明顯被嚇的顫了顫,轉身的瞬間,連同自己的心髒也在撲通撲通的原地轉圈。

“我是這片樓裏的保安,住在你樓下的鄰居說你家的水管漏水,囑咐我上來維修一下。”警察斜了斜腦袋,裝作試探的表情,查看已經開了門的客廳。

老頭的臉霎時變得慘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停了一會,他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說話,:“我家裏沒有事,最近洗澡比較頻繁,年齡大了,忘關了水龍頭。”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身後的編織袋半掩飾著踢到了客廳裏。

警察麵露狐疑,拍了拍腦袋,大聲的埋怨,:“唉,那就什麽都好說了,現在水費這麽貴,以後可千萬別忘了關水龍頭,你破費,又遭到別人埋怨。”

老頭僵硬,機械的連連點頭稱是,目送著警察的身影越走越遠,隨後便急匆匆的進門,快速的鎖好,第二天的清晨,老頭就被抓捕了,從犯罪嫌疑人的住所裏,發現了許多女人的屍體,器官,全都泡到了福爾馬林裏。

老頭年輕時期,遭女性拋棄,從而開始憎恨所有的女人,也染上了性變態的心理,他給那些女犯人們畫上紅嘴唇,染上紅指甲,然後就進行慘無人道的行為。

之所以那位警察是怎樣堅定地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起源於當他側著腦袋,試探的查看客廳裏的情況時,客廳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用繩子捆綁起來的女人,嘴裏塞著塊髒的不成樣子的抹布,悲慘無聲的哭泣著。

事後,收集罪證的在場警察透露,在一個注滿福爾馬林的瓶子裏,女屍的嘴裏正好塞著塊抹布,老頭表示,那是作成強迫的模樣,來滿足自己的。

執行槍決的武警會打錘人腦袋的同時,一腳把人踹下車去。

聽老一輩的人講,前朝時期的刑法更為殘忍,劊子手會在犯人的麵前磨刀,然後砍斷犯人的腦袋,腦袋掉了以後,五六分鍾之間,心髒還會有知覺,這樣做的寓意是讓犯人死了也會遭受折磨,警戒人們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當時,有這麽一家裁縫鋪子,就住菜市口,由於手藝好,生意很旺盛。時間久了,遠近都出了名。某一年,夏景天兒,菜市口外砍死了一個亂賊。

當天晚上,裁縫鋪掌櫃的睡著正香,突然發現屋裏有人走動,心裏一想,八成鬧賊。可又一想,這賊就讓他鬧吧,反正我這屋裏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就眯縫著眼睛瞅著,這賊摸索了一會,倒也懂事,出門隨手把門給關了。第二天,掌櫃的起床看看丟沒丟什麽東西,一收拾發現自己的針線笸籮不見了。

就在這時外頭有人喊:掌櫃的快出來看看吧。掌櫃的出門跟眾人到荒郊一看,昨天那個斬首的人,腦袋和身子連在了一起。而且脖子上有一串細細的線痕,旁邊就扔著裁縫鋪的笸籮

賽四川連著又猛喝了幾口水,先前的驚訝神奇的表情分毫不減,我和吳凡聽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都不相信他說的話。

“你給俺哥倆說這個做什麽?大老遠的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說故事,解解悶吧”我嘿嘿一笑,聲音裏透出詫異。

四隻明晃晃的眼睛齊刷刷的掃向賽四川,他馬上麵色一變,:“你這酗子別亂說話,我為什麽要講這些事情,是有原因的。”

眨眼的功夫,隻見他神秘的笑了笑,回頭瞅了瞅院子外的動靜,見一個人都沒有,又興衝衝的跑回來,喘了幾口氣,吳凡有點按捺不住了,快眼快語道,:“到底是怎麽了?快點說,不然的話,我一刀斬你個桃花開”廣東口音略顯出霸氣。

賽四川也是很委屈,捂著肚子抱怨著,:“那個死人腦袋裏有塊玉佩,聽說是從皇帝的身邊傳下來的,現在那塊玉佩正在古董商場裏拍賣呢,有人說這不是塊簡單的死玉,而是可以治病救人的,不然的話,那死人怎麽會這麽有靈性,死了還不忘把自己的腦袋給縫上。”

四川麵帶委屈,坐在石凳子上,托著腮幫子嘀嘀咕咕,:“要不是為了你們,老子都懶得管這些破事”

吳凡和我聽了,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剛想開口打個圓場,大街上傳來了許多人的喧鬧聲,緊走幾步,打開院門才發覺,東街的街頭上,成群的男女老少圍著一個中年人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他的打扮特別的像個小醜,兩隻細的如同鐵絲的眼睛笑肉不笑的看著周圍。

右手拿著棒槌,左手拎著鑼,公鴨嗓開始吆喝起來,:“從腦袋裏長出來的玉佩還能有假啊,西漢的皇後從古墓裏挖掘出來的時候,她的嘴裏就發現了一塊羊脂白玉。

專家說是非常罕見的,早在3500年的殷商時期,昆侖山出產的玉石已經傳入中原,大多都是普通的綠白色玉石,到了春秋時期,曆代的帝王將相會使用和田玉做出貴族的標誌。

第一次發現白玉是在元代末,發生在再普通不過的老農身上,冬天除了冷的特質,就沒有什麽詞可以概括的了,老農喝了碗粥,吃了塊窩頭,就上山砍柴去了。

走著走著,山路本來是七扭八彎的,可走到後麵越來越好走了,非常的平坦,像是有什麽吸引力似地,當他走到跟前的時候,一道閃雷從耳邊呼嘯劃過,仔細辨認時,才發覺其中的危險瞬間,剛才的那道閃電,將山上的約有兩個人環抱勉強才能圍成圈的大樹,給劈斷了,仔細的湊近瞧,能看到被雷神一同劈成兩半的大黑蛇。

黑蛇的兩端還在虛弱的蠕動著,身軀呈焦糊狀,它的眼珠子和其他的蛇不同,它會動而且還有白色的眼珠,此時,正左右的翻騰著,老農稍有點畏懼,因為,早在上山之前,就聽說了許多的怪蛇傳說,最為與此情景可靠的一個,是他的阿媽給他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