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鬼宅 第五十三章 紅衣女子
“你別動!”緊張的氣氛,呼吸急促的兩個人不知道怎樣才好,賽四川緊緊的握住手裏的棍子,時間就這麽靜止似的的一分一秒的過了下去。
老頭放下了手中袋子,臉部表情沒有之前那麽的僵硬了,他哈哈的笑了兩聲,指著賽四川和楊譯說:“你們倆個怎麽還不回家啊!我都開始清理了。”
黑色的袋子落到地上,沒有特別的發出什麽聲音,隻是有種像是粘稠的**沾染在塑料上淅淅瀝瀝的喳喳聲,我和賽四川都聯想到了血。
此時,楊譯大了大膽子,有點吞吞吐吐的開始問那個奇怪的老頭,:“你那個袋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我怎麽看是像是血。”
他還想為些什麽,老頭又開始不停的笑了起來,喉嚨裏還發出嗡嗡聲,:“我這裏麵是不用的標本,標本你們知道嗎?”他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伸進了那個黑色的袋子裏。
即使我們也猜出了黑色袋子裏究竟裝著什麽可怕的東西,可視覺的衝擊,將兩個初出茅廬,連殺雞的場麵都沒有看過的小毛孩子,著實嚇得不清。
老頭的雙手,正捧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長長的頭發被紅紅的粘液,沾到了一塊,像是一團團沒有梳理過被漿糊浸泡過一遍的毛線。
這張臉的可怖之處在於她沒有五官,隻是白的一張肉皮,老頭的喉嚨裏又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你看,這女人沒有五官,多麽的難看!看我給她畫上。”
老頭說著說著,就開始用手指蘸黑色塑料袋裏的血漬,一點一點的給這個沒有五官的女屍畫上眼睛鼻子嘴巴,楊譯的視力不太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賽四川看清楚了,那個女人頭的五官全部被挖掉了,連跟眉毛都沒有剩,他抓著棍子的右手更加用力了,恨不得將麵前的這個老頭子大卸八塊,他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麽變態的事。
“你們別害怕!”老頭的臉上現出了一本正經,“這是我從解刨室裏帶來的,把五官挖掉,這個人頭得在冰櫃裏,冷藏一天,才可以做標本的。”
老頭的臉上浮現出陰謀得逞的笑容,賽四川和楊譯呆呆的站在原地,足足用了十分鍾才緩過了神來。
原來,這個老頭的名字叫馮曉,因從建了這學校以來,就再也沒有過離開這個地方了。經曆過日本人的掃**,也感受過特殊時期的洗禮。
老頭帶領著我倆,走進一間屋子,講述了幾個很恐怖的鬼故事。
據說這一家人剛住進來的第一晚,突然間這房子就停電了,那個男人就點著了油燈,突然間他的老婆在身後神經質一樣的發瘋地尖叫起來:有個女人,有個女人,在那裏,在那裏!
男人回頭看向自己的老婆,發現自己老婆兩眼失神,臉色無比蒼白,手不停地發抖著指向閣樓上麵的樓梯口處。
但是他卻什麽也沒看到。瞬間,這男人的心裏有一點發毛。男人怒聲朝老婆吼道:他媽的,亂叫叫什麽!再叫我就打你。
可他的老婆毫不理睬,眼睛瞪得更大,更加揭撕底裏地叫著:下來了,那個女人滑下來了。外麵的月光淒清地流淌在這屋子的天井裏。
這房子裏忽然間無端地灌起風來,男人手中的燈火搖曳著欲滅不滅的。
在前廳的睡著的小孩子突然間‘哇’聲大哭了起來,小手小腳在**不停地掙紮拍打著,那哭聲一聲高過一聲。他媽的,莫非這屋子有什麽邪門不成?
男人暗想,而他的老婆躲到牆角縮成一團,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色象紙一樣蒼白,表情無限恐怖,嘴裏大聲尖叫著:來了,來了,在你身邊。
這男人手一抖,那油燈的燈芯火焰突然間變成了幽幽的藍色,男人覺得脖子上有涼氣掠過,他回頭一看,有一個頭帶黑半笠,黑發長長披垂著,身穿鮮紅衣服的人就站在自己旁邊,正緩緩地向他轉過身來。
男人手上的油燈‘啪’聲跌落在地下,微弱的月光下,屋子裏一隻幹枯的有著很長的黑色指甲的手正緩緩地伸向這男人的脖子。
男人不久後就倒地不起。屋子裏的小孩突然間停止了哭泣。跟著女人開始大聲地尖聲地呼救。鄰裏驚聞都趕了過來,看到那男人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青黑的勒痕。男人過了不久就醒了過來,但臉色無比鐵青。
爾後男人開始悶聲不響,他的老婆拚命讓老公搬走,可是這男人並沒有聽,隻是一個勁兒盯著自己的老婆看著。他的老婆沒法子,就帶著孩子去找人宿,沒二天那男人就死去了。
留下的孤兒寡母最後也抱恨離去。離去前那女人依然驚嚇不已說道:那是鬼,是鬼,你們都知道的,對不對?那恨恨地聲音似乎在譴責著所有知情的人。
有一年年關很醜,小鎮方圓百裏都大旱,許多地方都缺水。那屋子有一個很古老的水井,井裏的水一直都沒有幹涸。
於是那看管這房子的人就好心打開這屋子的門,讓鄰裏進去挑水。
有一天中午時分,外麵酷熱無比。有一個年青人就挑著擔子進去挑水。
他一走進去就覺得這房子很壓鬱,陰森森的。他的心突然萌生一種不安的感覺,潛意識地告訴他自己會有一些什麽事發生。關於這屋子的傳說他沒少聽過十遍。
渾身的寒毛開始豎了起來。外麵強猛的陽光竟然沒有分毫的照射進這屋子來。整間屋子裏就唯有那口井的地方是陽光燦爛的。他走到閣樓的轉角處,那裏有一個房間,裏麵很黑,什麽也看得不太清楚。
整間屋子都很安靜,突然間他聽到那房間裏傳來‘滴嗒,滴嗒’聲響。又不是下雨天,怎麽有滴水的聲音呢?他發現通往天井處的門口竟然象被大風吹著一樣‘砰’聲的關了起來。前麵的大門也一樣虛掩上了。
他往屋子外麵退去。奇怪的是,那‘滴嗒’的滴水聲越來越清楚了,仿佛就在他的耳邊響著。屋子很暗很暗,就象晚上六七點一樣,他隻有透過那木門的門縫處看到透漏進來的微弱的陽光。怎麽走不近大門?
年輕人心裏又驚又急。他發現自己正在那黑暗的房間的門口處打轉著。他似乎發現房間裏有什麽動靜,於是努力地瞪大眼睛。
他似乎看到這房間地上有一淌水,而且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年輕人開始頭皮發麻,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手腳也控製不住地發抖,心跳無比劇烈。
就在心髒快要負荷不了時,他強逼自己抬起頭望向閣樓。因為他一直感覺到那閣樓上有一個人在那裏站著,一直在盯著自己看著。那閣樓的木樓板因為年代久了,被蟲蛀,有一些地方就有很大的縫或洞。
突然間他的瞳孔急劇地收縮起來,在那樓板的洞口處,竟然有一角鮮紅色的布正緩緩地向下垂,這衣角上滴著血,一滴滴地往下滴。旁邊的樓板間縫處竟然還有一綹綹長長的黑發,亦緩緩地向下垂。那‘滴嗒’聲一直響著,帶著濃濃的死寂味道。
灰黑色的樓板在這時開始緩緩滲出了血水。年輕人渾身發冷,腿象被灌了鉛一樣沉重,難以移動半步,身上冷汗直濕透背心。要見鬼了,要見鬼了,他的心裏暗暗想道。、
上下的牙關碰撞得卡卡作響。緊接著,木樓梯開始‘吱喳吱喳’直響,一個身穿鮮紅色長衣的人,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鬥笠,從上麵滑下來,迎著麵傳來一陣陰風。
那黑黑的房間裏,那帶著鬥笠,穿鮮紅色的女子正靜靜地站著,那張臉正朝著他緩緩地轉過來,一雙詭異的象黑洞一樣的雙眼,眼角邊垂著二行血痕。
一隻手向他的脖子伸了過來,那手指甲又黑又長,接著他就暈了過去。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就在屋子裏的水井旁,太陽光毫不留情地對他進行燒烤著。被抬回到家後,他大病了半年才好起來。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去挑水了。但這屋子的門有時候會自動打開。就算鎖上了,沒二三天,這鎖就自動地腐壞了。
到了後來,有一些老人和小孩常看到這紅衣女人竟然在大白天時也出現了,每一天在早晨八點左右,下午四點左右就出現。
而一入夜屋子裏會發出吱吱喳喳的走樓梯的響聲,來來回回不停地響著。
後來,有人說這實在是鬧得太凶了,於鄰裏都不好。於是有人自靠奮勇,準備好黑狗血,就在屋子裏守著。當紅衣女人又在樓梯上滑下時,就用黑狗血對著潑上去。從那以後紅衣女人再也不出現了。但是那間屋子依然沒有人敢住。大門和窗子依然緊閉著。鎖再也沒有壞過了。一直那麽多年,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