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不可思議
最近這些天,每晚都是我獨自在營地過夜,每天都是提心吊膽沒睡覺,現在雖然被綁著,卻再也不用擔心遇到什麽危險,躺下沒多久我就睡覺了。
“……”
我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一間很大的石室,發現這個房間裏擠滿了許多穿著白大褂的人,來來回回的顯得十分的忙碌。
石室的中央有一個類似手術台一樣的桌子,幾個白大褂正低著頭在那裏完成著什麽工作。
我悄然的走過去,就發現那簡易的手術台上,竟然平放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嬰兒,兩隻小腳正在那不停的到處亂蹬。
這時、其中的一個白大褂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條蛇,對著其它人哈哈大笑著把那蛇放在了嬰兒的身上,那蛇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了嬰兒的腿上,緊接著就聽見那嬰兒發極為撕心的慘叫聲。
“放開他,放開我兒子,你們這群畜生。”一個悲壯的男聲喊了起來,我轉身去看,就發現石室的一麵牆壁上,竟然有許多人形的凹陷,那一個個的凹陷裏現在正用許多的鐵鏈子綁著一些滿身是血的人。
其中一個人正拚命的掙紮著想要脫身,扯著早已經破聲的嗓音、在那裏哀求那些白大褂放過那個孩子,場麵十分的恐怖悲慘……
我‘啊’的一聲,隨即從夢中驚醒,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這時候就看見梁子一臉差異的正抬著準備繼續踢我的腳。
“什麽情況,你小子鬧鬼啊?”梁子疑惑的問道。
我滿身是汗的到處去看,那石室已經不見了,我依然身在營地之中,天色已經大亮,我們其它的隊員或坐或站、但是明顯早就已經醒了過來,這時候全都莫名其妙的像是看精神病一樣的看著我。
我愣神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竟然是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雖然現在已經醒了,但是由於那夢境實在是太過於清晰,我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這簡直太奇怪了,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我這個夢裏的一切都是我從來沒有經曆也沒有想到過的,這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你怎麽了,為什麽滿頭大汗?”一個輕微的女聲傳了過來。
我朝著聲音看去,就見周歡正一臉不懂的看著我,弱弱的還有幾分擔心的成分。
我終於徹底的清醒過來,明白剛才的的確確的是做了一個夢,現在天已經大亮了,我們依然被綁在營地的中央。
“沒事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我趕快對周歡解釋到。
“嗯嗯,沒事就好,看來我們是要接著趕路了,機靈一點。”周歡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去觀察四周。
我也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發現張壯的隊伍正在忙碌的收拾行李,看起來是準備繼續前進了。
又過了一會,就見那花襯衫叼著牙簽走了過來,奸笑著對著我們說道:“吆喝,看來睡的都不錯,挺好挺好,一會趕路都加把勁,掉隊的我可沒有心情去等,子彈我倒是還有很多。”
說完他就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眾人晃了晃,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見周歡輕聲的和黑臉隊長說了些什麽,時候不大就過來幾個張壯的手下,驅趕著我們就開始趕路。
這一次竟然沒有再順著河灘行進,而是直接向著我們麵前的山坡上前行,我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走這條路,但是現在自己還是一個俘虜,也就隻能彎著腰緊跟在後麵。
這座山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多高,但是走上去也是非常的吃力,我們的隊伍被繩子綁在一起,手臂無法正常搖擺,所以走起來非常的吃力。
時不時的就有人跌倒,隨即迎上來的就是張壯手下的拳打腳踢,這時候我就有了一種電視劇裏小鬼子對待中國百姓的場麵,恨不得大叫一聲:放開鄉親們,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八路……
整整爬了一個上午,我們才到達了這座山的頂峰,抬頭望去,遠遠的相隔著另外幾座山之後,有一座非常高大壯觀的山峰豎立在我們的麵前。
顯然那座山比我們所在的地方要高出去很多很多,現在我們這裏依然是陽光明媚,但是那座山峰的半山腰以上根本就看不清麵貌,全部被厚重的烏雲遮擋著。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覺得對麵的山峰看起來非常的眼熟,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在哪裏見過,這時候就聽見一旁的梁子說道:“不、會、吧……”
他的聲音顯得特別的不可思議,我就問他什麽玩意不會吧?
就聽梁子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什麽啊,你能不能別賣關子,看出來什麽?”
“靠了。”梁子深深的看了看我,表情凝重的接著說道:“你他娘的是真的沒看明白還是在這裏裝糊塗呢,前麵的這座山,不就是、就是那幅《仙山撫狐圖》裏的那座山嘛。”
我聽他說完之後,趕快舉頭去看,等到認真的看過之後,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了個天啊!這山還真的就和那畫裏的一模一樣。
正在那胡思亂想著,就覺得有人輕輕了碰了碰我,反映過來就發現竟然是周歡,她也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朝前晃了晃,示意我去看。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發現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正雙手撐著我們的那幅畫,張壯目不轉睛的對著那畫仔細的在觀察。
這下我算是多少明白些了,我說為什麽那麽多人都願意出高價來賣這幅普通的畫卷,現在看來那畫估計應該是一張地圖之類的東西。
大家隻是稍做休息,就又被驅趕著朝著山下走去,我都不用去想就能夠明白,這些人的目標一定是那座被烏雲籠罩著的山峰,也就是畫中的地方。
下山的路雖然也並不是很好走,但是比起往上爬倒是輕鬆了一些,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有人站不住摔倒,畢竟體力上消耗的會比較少。
一路向下走到一多半的時候,我就突然覺得這山下的溝壑裏好像有些不對勁,雖然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但是明顯的感覺山底下的地方和我們現在的森林是不一樣的,好像顏色要淡了許多。
估計快要到傍晚的時候,我們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山腳下,地麵已經變成了平地,走起來感到輕鬆了許多。
待到大家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之後,眼前的景象立刻就把我給驚呆了。
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如何形容,雖然麵前還是一些茂密的樹木,但是這些樹木不同的就是,樹葉都已經不見了,所有的樹上都掛滿了密密麻麻的、猶如煙頭大小的黑色毛毛蟲。
這些蟲子就像蜘蛛一樣用一根絲線把自己掛在樹枝上麵,我想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渾身發癢,我估計被蟲子覆蓋的麵積能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隨著一陣輕微的山風吹過,那些蟲子全部整齊的左右搖擺起來,直看的我瞠目結舌,完全徹底的愣在了當場。
梁子走到我身邊,也驚訝的大聲說道:“我擦,什麽情況啊,這特麽是蟲子開會嗎?”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梁子的扯淡比較靠譜,這麽多的蟲子根本就不計其數,現在竟然全部聚集在這一個地方,實在太過於詭異了。
正在那胡思亂想的時候,隊伍又一次被驅趕著繼續前進,我們所有人都靠著那蟲山的一旁朝前走著,這時候我就覺得這些蟲子的確是很特別,每個蟲子都是通體烏黑,沒有風的時候就猶如死了一樣不發出任何的動作。
沿著蟲山的旁邊一直走,當接近中心的時候,我就又一次覺得有些奇怪,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那蟲子樹林中間出現了一個什麽東西,雖然有些看不清,憑猜測覺得應該是一個房屋形狀的建築。
我正在仔細觀察的時候,隊伍就全體停了下來,接著我就發現,那張壯和花襯衫竟然每人拿出一個望遠鏡,對著蟲山的中心就看去。
看了一段時間之後,見那花襯衫就放心了望遠鏡,轉身對著張壯說著些什麽,我驚奇的發現他的臉上竟然帶著貪婪的笑。
梁子估計也看到了這個情況,對我說道:“怎麽回事,這花襯衫是不是讓蟲子給嚇傻了,彪嗬嗬的笑個屁啊!”
我沒有接話,繼續目不轉睛的去看他們的動作,這時候就見到花襯衫對著身後擺了擺手,然後那個之前背著火焰噴射器的家夥就走了出來,花襯衫對著他交代了幾句什麽之後,就閃身到了一旁。
那背著火焰噴射器的家夥好像深吸了幾口氣,抬腿就朝著滿是蟲子的樹林走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跟著去看。
那家夥來到蟲子樹跟前,打開火焰噴射器的開關就對著密密麻麻的蟲子噴去,一時間被噴到的蟲子嗶哩啪啦的掉到了地上,一股股的黑煙飄了起來,場麵簡直是惡心到了極點。
梁子非常差異的對我說道:“幹什麽,難道這群人良心發現,要為百姓除四害嗎?”
“誰特麽知道呢,看看再說。”我直接就回了一句。
在去看那家夥,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舉著火焰噴射器的發射杆,不停的上下左右的去燃燒著那些蟲子,好像非常的過癮一樣。
正在大家看的起勁的時候,就覺得一陣山風吹了過來,緊接著所有的蟲子就開始隨風搖擺起來,因為它們是被一根絲線掛在樹上的,慢慢的搖擺的幅度就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接近與地麵平行了。
我靠,這景象這氣派,可真的不是誰都有機會看見的,我正在那張著大嘴看著這壯觀的景象驚歎著,就發現那些搖擺成平麵的蟲子開始全身扭動起來,隨即一股股綠色**就從那些蟲子的口中噴出,全部射到那家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