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我要回去救他
青大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和那剝皮怪物打了起來,我拿著火把也快速的跑向了老爸,因為我們的火把比較多,那些血紅的頭發也都悻悻的退了下去,這時,我看見了一張布滿傷痕的越發蒼老臉,不禁心頭一熱,裴子等人已經快速的取了藥箱來幫我爸包紮傷口。
“我終於找到你了!”忍住心中的苦澀,我麵帶欣喜的對我爸說道。
“梓兒,你有沒有事?”老爸歎了口氣,拉著我的手又說道:“你實在不該來這裏的,這裏真的太危險了。”
“我沒事。”我對他笑了笑。然後便聽宋阿著急的過來問道:“鳳老夫子,宋子他們人呢?”
我爸歎息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早就走散了,他們不會在這裏的。”
見他們倆在談話,我便站了起來,看著還在和剝皮怪物打鬥的青大師,隻見青大師閃電般的砍了那怪物一刀,那怪物發出一聲慘叫,然後便見它快速的撲向了青大師。青大師依舊非常的淡定,一把抓住那怪物的胳膊便將它重重的甩到了我們右邊的牆上,沒想到那怪物實在是堅強,爬起來又朝他撲去。
就在青大師揮刀的時候,上方突然又掉下來了另一個剝皮血屍,青大師雖然躲得很快沒有被砸到,但還是被之前那個剝皮怪物抓了一下,頓時衣服上便溢出了血液。
眼見有一個剝皮怪物朝我們跑了過來,裴子他們架著我老爸就跑,而宋阿也在第一時間拉著我就往回跑,我一邊回頭看,一邊對宋阿說道:“你快放開我,你們怎麽不上去幫忙,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青大師自己能夠處理的,我們就不要上去添亂了。”宋子沒有放開我,依舊拉著我跑。我突然感覺宋阿很陌生,什麽叫人家自己會解決?人家本來可以袖手旁邊的,現在卻為了我們獨自和兩個剝皮怪物打鬥,那剝皮怪物的可怕大家又不是沒有見過,做人怎麽可以做成這樣!
我甩開宋阿的手停了下來,裴子等人見此也都跟著停了下來,問道:“怎麽了?”
“我要回去救他。”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而裴子隊伍中的大孟卻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可置信的笑了起來,道:“你說你要回去救他,你不知道他是誰嗎?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那我們過去豈不是自己找死!”
“梓兒。”我老爸也在勸我,道:“老爸才剛見到你,你不要冒險啊!”
我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一個人去,你們可以在這裏等我,也可以先去主墓室,到時候我會去找你們的。”說完,我便跑了回去。
跑了一段距離之後,我的脊背才爬上了許多涼意,那個男人並不是我爸,雖然表情,語氣都非常的相似,他的氣息、他的感覺,是任何人都無法模仿出來的,他可以騙過所有的人卻偏不了我,因為我可是我爸的親生兒子!
隻是不知為什麽有人要假扮我老爸,是為了騙我?還是為了騙其他人?如果是為了騙我,那又是為了什麽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隻要我不揭穿他,他一定會忍不住來探我口風的。
跑到那裏的時候,青大師已經不見了,地上隻有一具剝皮怪物的屍體,它的頭也已經被砍掉了。還有一隻一定和青大師在別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勇氣,竟然一個一個地方找了起來,幾乎就在我想要放棄尋找的時候,我看見一個牆角邊坐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青大哥是你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那個人的模樣很模糊,但我還是害怕跳出來的是個剝皮怪物或者血色頭發……
“恩。”裏麵傳來了很輕的聲音,我幾乎一下子就確認那人就是青大師了,這才大膽的打起手電筒,說實話之前不打開是因為害怕,因為開了,就等於在告訴周圍的剝皮怪物或者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在這裏,過來咬我啊,我才沒那麽傻呢!
這時,手電筒的光已經打到了青大師的身上,他此刻正靜靜的坐在牆角休息,不遠處,另一個剝皮怪物也被他砍了頭。而他的一條胳臂的衣服上已經完全被血液染紅了,我知道這是之前那隻剝皮怪物給抓傷的,看著他孤獨的坐在角落裏,我突然有種可悲的感覺,一些人隻會依賴強者,在危險的時候卻不知道伸出援手,我討厭成為那樣的人,所以才選擇回來找他。
我走到他的麵前後才發現,他的手臂上還有另外一個很大的血口子,但他已經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我身上沒有綁帶,隻好跩下了左臂的袖子,撕成幾塊長布條,對他說道:“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為什麽?”他依舊淡淡的看著我,眼中甚至沒有任何的波瀾,猶如一汪死水般透明,我知道他此刻一定有些懷疑我的用心,畢竟這樣厲害的人任誰都會想要巴結的吧。
“不為什麽,想做就做了。”我說完後便自顧自的幫他處理著傷口,而他也非常配合的沒有動,他的傷口流了很多的血,看起來也是如此的觸目驚心,但他卻好像渾不在意,好像這已經是再不正常的一件事了。
就在我包紮好,壞壞的想著如果給他係上一個蝴蝶結的話,他會有什麽樣的表情呢?正想著,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一愣,還以為他發現了我的想法,連忙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我不會給你打蝴蝶結的!”
他卻無比清明的看著我的眼睛,問道:“你手上的東西哪來的?”
因為我手上就帶了一串貓眼石手鏈,所以我知道他這是在問這個,於是愣愣的回答到:“是一個雲遊的算命先生給我的。”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麽不可能?我爸親口告訴我的!”我幾乎脫口而出。
他卻笑了,笑的有些牽強,也有些激動,放下了我的手,問道:“裏麵是不是刻了一個‘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