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 戰神身隕五絕陣 陸壓求得七箭書

金光聖母見戰神瑪爾斯腳踏風雲,起在空中,並不驚慌;原來在地麵時,戰神瑪爾斯還可憑借身法閃避;此時在空中,身形運轉不靈,如何躲避?金光聖母拽起繩子,須臾數道金光直撲半空中的瑪爾斯。

瑪爾斯身在空中,避無可避,也抱了同歸於盡的念頭,勉強躲過兩道金光,後麵數道實在無法躲避,隻好用頂上法身擋了一擋;那法身和金光剛一接觸,好似豬油見了燒紅的尖刀,身上騰起青煙,燒的吱吱作響,那法身怪叫一聲,迅速縮小返回白光之中,沒入瑪爾斯頭頂。

此時金光聖母又伸手發雷,震動金光射出;瑪爾斯再也無物可當,急忙將全身願力盡數放出,化為神光裹了全身,手中刺錘急急舞動。

金光聖母第一道金光正好擊中刺錘,頓時半個刺錘化為鐵水,灑落下來,瑪爾斯急忙棄了刺錘,丟在地麵上;第二道金光發出,直入白色神光之中,隻見那白色神光急速縮小,不多時露出瑪爾斯身體來;金光聖母再發第三道金光,正中瑪爾斯前胸,瑪爾斯大吼一聲,須臾化為膿血而亡。

至此三名正神連同三萬餘名騎兵,軍身絕陣中;自有士兵取了三名真神遺物前去大營報功。

陣前陸壓率大軍等待多時,見大營挑起三根長杆,左麵一杆上乃是天神朱庇特首級,血肉模糊;右邊杆上有一山羊皮鬥篷,已是破爛不堪,但軍中都認得是女神朱諾隨身之物;中間杆上懸了黑乎乎一物,細細看去那是缺少一半的刺錘,愛神維納斯識得是瑪爾斯兵器,放聲大哭。

陸壓見五絕陣如此厲害,天神軍士氣低迷,隻好下令大軍步步為營,撤回營寨;鄧九公因兵力不足,不敢出來追趕,一路上倒是無事。

待回到營寨,陸壓喚眾人來大帳議事,討論攻打中原軍大營;不多時智神密涅瓦和月神狄安娜聯袂而來,美神維納斯哭哭啼啼進來,新晉雷神張道陵默默然不發一言;喚了數次,西方教諸人並不前來,隻命人托了話來,說是返回靈山:一是給慈航道人弟子韋護發喪,而是回山另請高人前來。

陸壓正欲發言,帳門開處有閃進來一人,黑袍黑頭巾,隻露出兩隻眼睛來;在燈後坐了,悄言安慰美神維納斯一二,正是駐守營寨的死神普魯托。

陸壓咳嗽一聲,開口道:“如今吾軍士兵遠超中原軍數倍,竟然止步不前,趙公明今日陣上連打數將,截教弟子布下的大陣不惟吞了吾三萬有餘騎兵,戰神等三位正神也身隕其中;須得想個法子,破開敵軍大陣,方可取勝。”

智神密涅瓦道:“代教主言之有理,趙公明手中定海珠實在厲害,不知何人才能匹敵。難道要請教主親自出手才行?”

陸壓皺眉道:“教主怎可輕動?若是動時,中原三教聖人必然出手,倒是吾神獨力難支,還須說動西方教二位聖人,還可做一平手。”

此言一出,各人都是沉默不已;黑影中死神普魯托嘶聲道:“若適計重施,用軟骨散灑落中原軍大營,如何?”

智神密涅瓦道:“故計豈可重施?中原軍必有防範,何況有多名截教弟子坐鎮軍中,軟骨散斷然不可行。”

陸壓見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個眉目,隻好讓眾人退下歇息;自己在帳中枯坐,暗想若是有一法可暗中取了趙公明性命方好。思來想去,突然想起一件舊事來,若那件法寶在時,必能取了趙公明性命。

陸壓想到此處,心血**,按捺不住,竟然出大帳吩咐一聲,自身化作長虹,遠上三十三天外大羅天,來蝸皇宮尋女媧娘娘,問一件法寶下落。

陸壓遁法迅捷,不到半個時辰已到大羅天,道袍無風自動,將漫天的罡風抵擋開來;陸壓且行且住,誠心祈禱一二,眼前景色變換,已到蝸皇宮前。

宮前有一童子在門口伺候,陸壓道人識得是碧霞童子,上前稽首道:“妖族聖人可在宮中?”

碧霞童子也識得陸壓,知道自家娘娘另眼看待,回禮道:“原來是金烏太子,娘娘正在宮中閑坐,太子不妨進去,陪娘娘說上兩句。”

陸壓道人聽了大袖一擺,緩步進了蝸皇宮,隻見宮內景象已和上次來時大有不同,隻見:

殿前華麗,五彩金光;金童對對執神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鬥。碧落床爆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嫋嫋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陸壓道人邊看邊行,少時進了大殿,見女媧娘娘在沉香寶座上安坐,容貌瑞麗,瑞彩翩翩;國色天姿,宛然如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陸壓上前拱手道:“陸壓見過娘娘,祝娘娘聖壽無疆!”

隻見女媧娘娘睜開眼來,見是陸壓來了,假嗔道:“你這小金烏,怎麽自上次拜見,一向不來宮中走動?”

陸壓回道:“上次娘娘有言,但凡有難處,可來蝸皇宮;小侄自上次拜見後未曾遇得難處,又未見符詔,不敢無故來宮裏尋娘娘。”

女媧娘娘斥道:“上古妖族如今還剩幾人?你若不來時,有何人來陪吾說些舊事?”頓了一頓,又道:“既然你有此說,吾這裏有腰牌一麵,你持了腰牌,這蝸皇宮隨你來罷,休要假推說詞。”旋即命殿中女童取來腰牌一麵,遞與陸壓。

陸壓接了腰牌在手,心中暗道娘娘還是另眼看待於我,微笑道:“既然娘娘如此說,自今已後,小侄每月都來宮裏陪娘娘說話便是。”

女媧娘娘轉嗔為喜道:“都是你說的,不可違了。”命女童給陸壓看座。

陸壓坐在娘娘下手,拱手道:“自然不可違背。小侄今日來見娘娘,確有一樁舊事,要來問娘娘。”

女媧娘娘奇道:“何等舊事,需小金烏如此正經相詢?”

陸壓道人回道:“娘娘可記得釘頭七箭書?”

女媧娘娘聽此言也麵皮變色道:“釘頭七箭書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惡毒法寶,你問它何來?”

陸壓不敢說是要暗中除去趙公明,隻怕女媧娘娘起疑阻止,沉吟少時,道:“娘娘自從賜下素色雲界旗,小侄運用如意,實乃防禦奇寶,但卻無手段可以製約對頭,小侄近日思前想後,需有類似釘頭七箭書的法寶,才可神鬼不知,暗中取了對頭性命。小侄今日來,是想問問娘娘此法寶的下落。”

女媧娘娘歎息道:“釘頭七箭書乃是汝父東皇太一親手製成,本來是要暗中取了昊天大帝性命,誰料風波,天機變換,此寶未及使用,汝父已和昊天大帝爭鬥不停。”說道此處,女媧娘娘雙目中盡是些舊事,沉吟起來。

陸壓不敢打斷,隻好在座上等候;片刻之後女媧娘娘這才回過神來,又是一身歎息道:“你來問此寶下落,吾可以告訴你,此寶正在宮中封存;若你真心想要拿去使用,須答應三個條件。”

陸壓聞言心裏狂喜,但麵皮上並不顯露出來,隻恭恭敬敬正色道:“娘娘但講無妨。”

女媧娘娘道:“這釘頭七箭書是汝父遺物,也算是你家傳之物;你既然來問,吾定然要給,但此寶實在惡毒,你須當心!且聽好吾三個條件:其一,不可用來算計三教聖人!你若用時,隻怕此寶要反噬自身;其二,不可親自施為!此寶惡毒無比,若是被對頭發覺,必然上門來尋,你不可親自施法,以免仇怨纏身;其三,不可將此寶轉贈他人,若吾得知,必然親下蝸皇宮,和你說詞!”

陸壓一一應過,女媧娘娘又道:“既然如此,吾就將釘頭七箭書給你,也算物歸原主。”旋即命女童從後殿提出一個花籃來,遞與陸壓,陸壓接了過來,揭開花籃,內有一物,兩尺來長,半尺多寬;年代久遠,不知是何材質製成,白色中泛出點點黃色來;上麵符籙一道,密密麻麻,刻的都是使用之法,縱是萬年之前的法寶,依舊筆墨如新;陸壓略看了兩眼,頓敢頭暈目眩。

女媧娘娘見陸壓接了釘頭七箭書過去,知道事已定矣,不可逆轉,隻是吩咐道:“此三個條件你要記牢,不可忘卻。”

陸壓得了釘頭七箭書,滿心歡喜,自然是滿口應允;又在宮中陪女媧娘娘說些舊事,給娘娘解悶。

時光如梭,不覺已過二三日,這日陸壓正陪女媧娘娘說話,猛然間心血**,掐指算去,已有三日光景,急忙起身和女媧娘娘告辭;娘娘得陸壓陪說舊事三日,心滿意足,放了陸壓出宮。

陸壓出得宮來,依舊借火遁下了三十三天,回歸天神軍大營,問了左右,三日來中原並未來兵,心裏鬆了一口氣;進了大帳將花籃放在幾案上,一時間倒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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