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回 姚天君施法顯現 陳太玄潛行探查

三霄娘娘雖然早已知道六七分,但此時聞聽陳太玄解說卦象,卻是落下實處;但卦象隻能窺得一二分,陳太玄也不知敵人是如何暗中下手,三霄娘娘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再去看趙公明時,暈暈沉沉,酣睡不起。

陳太玄正暗自尋思是不是要二次回島請教老師,外麵進來金光聖母,聽了消息前來看望趙公明。

金光聖母見趙公明如此昏睡,問了情況,又細細端詳,沉吟半響道:“三位娘娘,貧道倒有個想法,不知娘娘願意聽麽?”

三霄娘娘正無可奈何之時,聽金光聖母如此說法,自然是願意的;雲霄苦笑道:“金光師妹有話不妨講來。”

金光聖母徐徐道:“看趙公明師兄如此情形,似乎是被敵人暗地施法,散了元神所致,目前無非有兩法:一是尋了敵人施法所在,暗地破壞,或者明裏搶奪法器,敵人法術中斷,必然破矣;二是有回神靈丹妙藥,也許可以施救。”

雲霄聞言道:“這第一個方法吾等也知道,隻是敵人躲在暗處,一是無從找起,二是敵人必多加防範,無從下手。這第二個方法...”

陳太玄“啊呀”一聲,接著道:“若是回神靈丹妙藥,隻怕天下最好的就是九轉還魂丹了;但吾和二位師姐身上的九轉金丹都已經用了,要不然待吾上八景宮找人教聖人再討一丸來罷。”

雲霄歎道:“九轉金丹也不是凡物,哪是說有就有的?再說人教聖人每次開爐所得的九轉金丹均按天機,絕不會多到到處送人。”

陳太玄聽了也是默然,金光聖母在一旁嗬嗬笑道:“幾位勿要心急,雖然此二法無法行通,但貧道推薦一人,此人必有妙法。”

碧霄急道:“金光師妹快些說那人是誰?帶吾等前去,不管是用了什麽方法,都請了過來就是。”

金光聖母笑道:“此人也是截教弟子,乃九名天君之一,姓姚單名一個賓,三位娘娘難道不知姚天君落魂陣之利害?”

雲霄猛然醒悟道:“久聞姚天君參悟生死,落魂陣是閉生門,開死戶,中藏天地厲氣,結聚而成,縱是神仙也落個魂魄消散的下場;這麽說來姚天君肯定洞悉此種法術,說不定也有破法!”

金光聖母笑道:“正是如此,若姚天君在此,定有妙法可破敵人。”

雲霄頓腳道:“光是尋思種種方法,未嚐想到救星即在截教之中。帶吾親自去金鼇島請了姚天君過來罷。”

陳太玄在一旁道:“好叫娘娘得知:姚師兄此刻不在金鼇島,而是在京都城駐守,以防天神教賊子暗中潛入皇宮偷襲天子。即是如此,讓師弟這就去一趟,請了姚師兄來三山關罷。”

三霄娘娘聞言先拜謝了陳太玄,唬得陳太玄急忙扶起道:“三位娘娘何須如此多禮?”

金光聖母笑道:“也正要太玄師弟前去,太玄師弟遁法迅捷,一兩個時辰必然回來。”

陳太玄辭了眾人,出帳依舊借土遁往京都城而來;尋了姚天君將情況說了,姚天君聞言不敢怠慢,急忙和陳太玄同赴三山關外中原軍大營。

這一來一回,不到兩個時辰,陳太玄一路上是使了全力,初時覺得自己法力有斷續之感,但到後來體內的天地元氣源源不斷地轉換成法力,居然就在這一來一回之間,法力也有精進。

待進了營帳,姚天君先稽首見過了三位娘娘和鄧九公等人,又上前看了趙公明麵皮,見麵皮如常,隻是昏睡不醒;又問道:“似如此這般暈睡,有幾日了?”

鄧九公倒是最清楚不過,當即回道:“開始時尚能走動,隻是心亂如麻,神魂不定,暈睡不起已經有三五日了。”

姚天君聞言點點頭,試用手輕輕推動趙公明道:“公明師兄!公明師兄!”

趙公明昏睡中“嗯”了一聲,複又睡了過去;三霄娘娘見趙公明比剛才還要嚴重,不由心裏發急,都在帳內來回踱步。

姚天君笑道:“三位娘娘,諸位,無須心急;此乃趙公明師兄元神散去,身體乃是無恙,隻要元神歸來,頓時無事。”

瓊霄急問道:“姚師弟如此說,定有解法?”

姚天君回道:“當下隻知敵人手段一二;象這種散神之法,貧道也會,但運起法來,也隻能使敵人在鬥法時神誌不清,不像這般厲害;看起來不像尋常手段,隻怕是有秘法或是上古秘寶。”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接著道:“這天下類似的法術,貧道都略知一二,各種解法不同;若是手法錯了,隻怕是弄巧成拙,現如今最要緊的是探明敵人所用秘法或是何上古秘寶;貧道也好想了破解之法。”

陳太玄歎道:“隻知是天神軍中有人做法,也不知是在何處,如何才能探明?”

三霄娘娘聞聽此言都緊張不已,姚天君嗬嗬笑道:“這倒不難,雖然不能隨意破解,但要想知道敵人如何施為,這倒是有現成的法子;隻是貧道要維持法力,不能分身前去探明,不知哪位能走上一遭?”

陳太玄笑道:“小弟不才,願走這一遭罷。還請姚師兄行法。”

姚天君點點頭,和鄧九公說了,命士兵在營中趙公明帳前搭起一座土台;土台上設一香案,台上又紮起一草人,草人身上寫了趙公明名諱;姚天君又讓三霄娘娘取過趙公明平常穿的衣物,給草人披上。

待安置妥當,姚天君縱身上了土台,在香案上點起三支香來,此香非是尋常沉香檀香,而是姚天君按秘法炮製,點燃後三股細煙筆直升起,皆為黑色;姚天君披發仗劍,步罡念咒,於台上發符用印,大喝一聲,用劍伸入黑煙中一挑一引,那三股黑煙好似受了風一般,歪歪斜斜,奔台上草人而去;陳太玄等人在台下遠看,隻見草人披著衣服,受黑煙一熏,居然漸漸抖動起來,好似有了生命一般。

姚天君在一旁等候,少時見草人猛然一震,急忙一口真氣吐出,噴在空中;草人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一條淡淡的黑線,一直連出去;三霄娘娘運足眼力看去,那道黑線居然是跨空往西方而去。

不多時那黑線漸漸透明起來,姚天君又是一口真氣噴出,再次顯露出來;姚天君喝道:“太玄師弟速速隨此黑線,必能找到敵人行法之地!”

陳太玄不敢怠慢,急忙看了黑線遁去的方位,借土遁沿黑線而行;一路上小心翼翼,慢慢使了遁法,見黑線時而可見,時而消失,知道是姚天君做法維持,定了性子慢慢沿黑線尋去。

原來姚天君此法乃是自己綜合了多種法門創下的,天下不管是何中散神散魂秘法,都須抓了氣息,才能行事;姚天君取過趙公明日常衣物給草人穿上,正是衣物上的氣息可吸引秘法;但一般衣物氣息若有若無,不夠強烈,姚天君所點乃是秘法炮製的魂香,有加強氣息之作用;是以敵人秘法來時,被氣息所引,自然分出一股粘在草人身上;姚天君用真氣噴了,可把秘法化成的黑線顯示一二。

話說陳太玄沿了黑線,小心一路行去;已是繞過天神軍大營,往西邊山裏去了。陳太玄摸了過去,進山五七裏,果見遠處有一平地,四麵群山圍繞,平地上有一小小營寨,約莫十丈方圓,隱約有人來回走動。

陳太玄大膽向前,正行往平地,猛然間耳中聽了蟲鳴;細細看去,入口處到處飛舞一團一團,都是芝麻大小的飛蟲。

陳太玄識得是前番天神教妖人釋放的軟骨蟲,不由心裏大罵妖人惡毒,若非自己是太歲之體,軟骨蟲對自己熟視無睹,換了第二個血肉之軀來時,隻怕行不到營寨近前,已經軟骨散毒發無疑。

陳太玄見敵人有如此布置,不由更加小心;偷偷潛近前去,果然裏麵有不少士兵分成數隊,來回巡視;陳太玄隱了身形,從營寨大門遠遠看去,隻見營寨內並無大帳,隻有一座土台,中間立一草人,身體烏黑;有一人也是披發仗劍,繞了草人踏罡步,用符印,又拜了三拜。

陳太玄看過一會,心裏記下了,急忙忙借土遁返回大營;姚天君見陳太玄露出身形,問道:“太玄師弟可曾尋得地方?”

陳太玄點頭道:“幸不辱命,妖人在天神軍大營西方山裏搭了營寨,壘土做法。”

姚天君聞言停了法力維持,頓時半空中那條黑線隱去;陳太玄將自己所見細細述說一遍,姚天君又問了幾句,沉吟不語。

三霄娘娘見姚天君沉吟,不好打擾,隻能耐心等候;少時姚天君笑道:“原來是這門秘法,怪不得有此威力。”

雲霄急問道:“姚師弟還請細說一二。”姚天君回道:“這門秘法乃是上古傳聞,本來貧道隻道是虛言,今日聽太玄師弟說了細節,果然是這門上古秘法,喚作釘頭七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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