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陳太玄奇功大成夷希微人圖合一
話說小雲在房裏幡然醒悟,知道今日必然是那兩個小妾洗牌的時候作了手腳,才讓自己連輸幾局,幸好自己借了對秋菊發火的機會起身而去,半兩銀子也未丟;小雲自己在胡思亂想之際,秋菊從外麵過來稟報道:“小姐,老爺已經回來了,似乎喝多了在書房睡覺呢。”
小雲“嗯”的一聲,嗔道:“這冤家答應了我不多喝的,怎麽喝成這幅德行,還許久才回來,不行,讓我去書房看上一看。”
秋菊過來扶了自家小姐,二人晃晃悠悠,出了小院往書房而來;門口有個小廝坐在一旁,防止有人打擾老爺休息,見是小雲主仆來時,慌忙站起身來行禮道:“原來是五娘來了,老爺在裏麵休息,五娘不如等老爺醒了再來。”
小雲啐了一口道:“你是哪裏鑽出來的,既然認得是五娘,那就乖乖閃在一旁罷。”
那小廝猶豫了一下,小雲冷笑一聲,提起手來劈頭一個耳光打得小廝一個踉蹌,那小廝也不敢頂撞,自己捂了臉閃去一邊了;小雲命秋菊道:“你且在這裏看守,我沒出來時誰也不許進來。”
秋菊應了一聲,自己倒占了那小廝的位置,在門口看守,那小廝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隻好呆立在秋菊一旁,苦了臉道:“還請姐姐幫忙在五娘麵前說些好話,不然小的在府裏麵無法存身了。”
秋菊冷笑道:“誰讓你見五娘來了,也不讓開,猶猶豫豫的,這不討打麽?小心五娘和老爺說了,一頓家法是少不了的。”
那小廝頓足道:“小的也就慢了些,這五娘大耳光賞的,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小的身上也沒有啥銀兩,若是姐姐肯幫忙時,以後姐姐有事隻管包在小的身上。”
秋菊道:“既然你如此說,自己去搬個板凳坐我邊上罷。以後見了五娘或是我都要畢恭畢敬,唯命是從。”
那小廝聞言頭點的有如小雞吃米,倒讓秋菊掩麵笑了一回;那小廝自取搬來一個板凳,坐在秋菊左邊。
話說小雲摸進書房,順手關了門,見李文思在榻上合衣而臥,鼾聲打起;李文思早上和小雲、秋菊弄過一場,又急急忙忙趕去丞相府赴宴,酒也沒少喝,回來時被風一吹,此刻睡得正香;隻見那婦人走到近前,聞見李文思口鼻都是酒氣,略略捂了鼻子尋思道:“這冤家也不知道在外麵和別的浪蹄子勾搭沒有,不如借此機會查看一番。”
這婦人也是大膽,挽了袖子伸手往李文思襠部一探,見那物軟趴趴的,並無異狀,這才放下了心;回頭看時,李文思右邊袖子裏滑出一個東西,婦人拿在手裏看時,那是一張紙條疊成拇指大小的方塊,心裏冷笑道:“這必然是勾搭的鐵證了,待老娘先過目罷。”
這小雲將紙條打開,裏麵有幾行小字,看不太清楚,急忙走到窗邊借了天光看時,卻是:李大學士若有意時,明日同福客棧一見,並無落款,隻畫有一個小小的十字。
這婦人看得火氣,這分明是鐵證,不知道哪兒的浪蹄子塞給李文思的私情紙條,連時間地點都俱備了;看這婦人氣呼呼的,捏了紙條走過去猛地推了幾下李文思,口中叫道:“你這冤家,喝酒不說,這又是勾搭的哪家浪蹄子?”
李文思睡得真香,猛然被搖醒,眼睛睜了一條縫,見是小雲,嘟囔道:“五娘莫要煩我。”又要翻身睡去;小雲怎肯放過,旋即又將李文思搖醒,冷笑道:“這是哪家的閨秀,遞了紙條約你前去幽會?”
李文思聽此言急忙翻身坐起,一摸袖子,已經是空空如也,心裏叫一聲苦,笑道:“五娘,哪有此事,剛才去老丞相府上賀壽不是?”
小雲將那紙條往榻上一拍,斥道:“你這冤家自己看唄,什麽若有意時,什麽同福客棧,時間、地點都有了,我看你是去還是不去。”
李文思苦笑著撿起那紙條,知道和小雲講不清楚這些,正要哄了婦人,說明天陪伴一天時,下意識的看了紙條一眼,倒是“咦”了一聲,顯然吃驚不小。
小雲見狀在一旁冷笑道:“還吃驚?莫非這不是第一次了?還是有啥你沒想到的?”
李文思正色道:“五娘不可胡思亂想,你看這落款...”用手指了那落款處的十字給小雲看。
小雲啐道:“你和小情人定下的暗號,我上哪兒知道去;我看你明天是去還是不去。”
李文思道:“五娘有所不知,此乃是天神教印記;莫非今天倒酒的那個丫鬟也是天神教的教徒,啊呀,看來這天神教教徒在京都城裏到處都有,弄不好我府上也有幾個。”李文思說到這裏不由心煩意燥,跳下榻來,在書房來回踱步。
小雲冷笑道:“你莫要唬我,這老丞相府上倒酒的丫鬟,也能是天神教教徒?你就直說了罷,這十字是哪個大家閨秀的花押,我不生氣就是。”
李文思頓足道:“五娘,這天神教文書多半都有這種印記,你若不信,我這裏有之前國書的副本,你一看便知。”說完從案頭翻了幾翻,尋出一個書卷,遞給小雲道:“這就是了,你看看罷。”
小雲半信半疑的接了過去,展開一看,正是以前天神國宣戰的文書,最後果然有一個花押印記,和紙條上的十字印記一模一樣。
李文思道:“你沒見過天神教堂口,不知道天神教大部分堂口屋頂都聳立一個十字,這是天神教最平常不過的印記;哪有誰家女子閑得發慌,用這個做自己花押的。”
小雲這才信了,轉念一想道:“莫非是阿芙羅狄忒和桑德拉約老爺前去?”
李文思站住了道:“肯定是了,這天神教還真是無處不在,這府裏麵不知道有多少天神教教徒在我鼻子下走來走去!你看看這紙條上說的同福客棧,乃是京都城有名的大客棧,現在看來十有八九也是天神教在京都城的暗樁了罷。”
小雲“哦”了一聲,問道:“那老爺明日是去還是不去?”
李文思歎道:“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老爺我自然是要去的;若是天神國真是按了國書上麵說的求和,我尋機會單獨向天子稟報了,陛下必然大喜;我信奉儒道,本來在天子麵前沒啥地位,這次也能得陛下青睞,儒道說不定有重振的機會。”
李文思說到這裏,看了小雲一眼,又道:“這天神國使者阿芙羅狄忒和桑德拉定然不願消息走漏,明日我自己前去就是,你好好在家,不許到處亂跑。”
小雲應了一聲,李文思笑道:“方才五娘錯怪了我,不知有何補償?”
小雲白了一眼道:“妾身懷有身孕,老爺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李文思嘿嘿笑了兩聲,猛然伸手入懷,揉著那兩團白肉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身孕,這兩團白肉倒是大了些。”
小雲滿臉紅暈,主動伸過臉來親了一個嘴,道:“老爺手重了,捏得有些疼。”
李文思嗯了一聲,許久才念念不舍的放開了那兩團白肉,大笑著和小雲一前一後出了書房。
秋菊和那小廝等了半天,正無聊得緊,見自家老爺和五娘出來了,慌忙起身迎接,那小廝起得猛了,險些將秋菊撞了,倒叫李文思和小雲一陣笑。
話說那家人李忠,在丞相府得了賞賜,心裏麵隻想著把銀子帶回大同府李家莊,交給莊主;出來丞相府也未和那兩個小廝打招呼,李忠雖然性子淳樸,但好歹記得來時道路,邁開雙腿好似急風一般,少時已經出了京都城,往西而去。
待出了京都城,行人車馬稀少,李忠也不怕驚世駭俗,使盡全身氣力往前趕路,兩腿帶起一溜灰塵,遠遠看去好似一條土龍蜿蜒而行;正行了多半個時辰,迎頭卻正好撞上一枝軍隊,旗幟鮮明,前哨見這漢子行路如此迅速,比起一般馬匹都快,害怕衝撞馬隊,急忙喝了一聲:“兀那漢子,莫要衝撞馬隊,此乃鄧元帥得勝之師!”
李忠聞言急忙放緩腳步,怎知速度太快,眼看躲閃不及,就要撞上馬隊之時;隊伍裏一個少年輕笑一聲,腦後飛出一隻黃色大手,輕輕將李忠提了起來,讓過了馬隊,又輕輕放下。
前哨見李忠腳步如飛,急命士兵上前,將李忠看守起來;李忠不知何意,一時也不知道辯解也隻好站立不動;那少年笑嘻嘻的跳下馬來,擠進圈子問道:“你這漢子從哪裏來的,這套陸行術誰教你的?”
李忠戰戰巍巍道:“小的是大同府李家莊的,小哥說的陸行術是什麽意思,小的不明白。”
當下又擠進兩個道姑打扮的女子,年長的那位看了李忠兩眼,笑問先前的少年道:“太玄師弟,怎麽沒事叫士兵圍住了個漢子,莫非是天神國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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