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回 白光本性引亂象 李忠懵懂得法寶
話說金目童子得了李忠做師弟,算計那白光一把,眼看要成功之時,那道白光竟然慌不擇路,撞進李忠懷裏;李忠白光入懷,也是大吃一驚,隻覺體內有個東西在鑽來鑽去,少時往泥宮丸鑽去,倒是停留了下來,不再動彈。
金目童子眼見那道白光鑽進李忠懷裏,須臾不見;又看李忠目瞪口呆,表情古怪,還以為是被白光附體了,自己又沒有解救的法子,一時著急,跳起來左右開弓,打了李忠兩記耳光。
李忠吃了兩記耳光,倒是清醒過來,一撥楞大腦袋道:“師兄,你幹嘛打俺?”
金目童子見李忠說話清楚,也並未有何異狀,仍然不太放心,運足了望氣術仔細查看,又問李忠道:“師弟身上有什麽不對勁麽?”
李忠見自己師兄兩隻眼睛放出淡淡金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已,被看得有些發毛,嘟囔道:“師兄,那白光好像鑽進我體內去了,剛才動個不停,現在倒沒動靜了。”
金目童子聽了這話背後都嚇出汗來,唬道:“師弟,這是附體了啊。你在這兒呆著別動,師兄我去找老爺來看看有沒有驅散的法子。”
李忠本來自覺無事,聽金目童子這麽一說,也唬得麵如土色,雙腿發抖道:“師兄莫要耍俺,要見老師就一起去罷,這大半夜花園裏麵也是陰森森的,好不嚇人。”
金目童子也沒辦法,隻好應了,又吩咐李忠慢慢走著,有什麽異常的要及時告訴自己;李忠點點頭,這一大一小慢慢踱回天師府而來。
這一陣折騰已經是後半夜光景,金目童子知道自家老爺必然責怪自己,硬了頭皮去敲了敲陳太玄的窗戶,低聲道:“老爺醒了沒?”
陳太玄自和眾人說了半天話,回來自己房間就打起坐來,暗自運轉小世界之法,研究些變化;忽聽窗外金目童子在低聲呼喚,不免有些惱火,起身下地,開了門斥道:“大半夜的不去睡覺,來這裏呱噪作甚麽?”
金目童子還沒想好怎麽回話,陳太玄借著月光又見旁邊李忠杵在一旁,好似木樁一般,“咦”了一聲道:“你自己不睡覺就算了,怎麽還把你師弟帶出去亂走?”
金目童子哭喪了一張小臉,道:“老爺,我闖下禍了師弟被妖精附體了”
陳太玄聽了哭笑不得,抬腿踹了金目童子一腳道:“你這個惹禍精,有啥事情好好講來什麽附體不附體的?”
這一腳也是作勢而為,金目童子也不敢躲閃,就勢仆倒在地,連哭帶嚎著將事情斷斷續續地講了出來,陳太玄開始以為金目童子頑皮,誰知道越聽越是驚訝,最後運起望氣術細細打量李忠。
李忠見陳太玄也是這番打量自己,有些發毛道:“老師看得俺渾身不自在,俺沒覺得有啥事情啊,倒是師兄老是嚇唬俺。”
陳太玄法力精深,已經是天下有數之輩,用的望氣術自然比金目童子高出不知道多少;此時細細看過李忠,已經發現李忠泥宮丸中有一團白光,雖然細小,但是縮成一團,倒也凝聚不散。
陳太玄沉吟半響,伸手搭在李忠肩上,渡進一道法力進去,直往泥宮丸而去,想要探查一番;那道白光似乎有所察覺,在泥宮丸中微微動彈起來;剛才金目童子一頓鬼哭狼嚎,早就招惹著截教弟子紛紛推門出來,查看究竟。
眾人在月光下看得明白,金目童子伏在一旁,陳太玄用手搭了李忠肩頭,不知道做些甚麽;正在疑惑間,陳太玄已經探查明白,一聲輕笑道:“原來如此”
隻見陳太玄將那道法力收了回去,又換了一道玄黃色法力進去,乃是太歲本體轉化成後天五行後,返回去又自己鑽研八景宮聖人老子的太極圖中蘊含的小世界之法,在五行法力之上,又轉化出一道玄黃氣來;李忠泥宮丸中的那團細微白光本來在不斷躲躲閃閃,此時一見玄黃氣,反而像是得了援助,不再躲閃,頓時和那道玄黃氣合做一處,不再分開。
陳太玄讚一聲道:“李忠你大有仙緣,這道玄黃氣就賜予了你罷。”當即又附耳傳了用法。
李忠聽得滿心歡喜,得了這道玄黃氣隻覺周身一輕,按陳太玄傳的法子閉了眼睛,先將玄黃氣運轉全身,洗刷了一番;眾人隻見李忠頓時神色一變,全身隱隱有玄黃氣溢出,即時有了數分神仙中人的架勢。
陳太玄也在一旁看得連連點頭,少時李忠大喝一聲,睜開雙眼,頂上衝出一道玄黃氣,泥丸宮中緩緩托起一物,似乎是一副書卷模樣,卻是空白一片,並無文字圖形。
金目童子在一旁偷偷起身,看得羨慕無比,知道自己仙緣不夠,算計了半天反而叫師弟李忠得了這些好處;陳太玄接連道了幾聲“好”,和眾人解釋了一番,圍觀的截教眾弟子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來自從八景宮聖人留下道得經一卷,天子吩咐去皇宮門口懸掛;那些文字都自行飛出書卷,懸在牆上,隻餘一副空白書卷;黃門官回來稟報,將空白書卷呈了上去,天子感懷老子大德,將這空白書卷供奉在真仙洞中,日夜受了香火。天子去真仙洞時,也每每對了這空白書卷修煉打坐,以示尊道之意。
誰想這空白書卷受了十數年的香火,居然漸漸生出靈異來;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就幻化作一道白光,在皇宮裏麵四處亂走;皇宮裏麵的凡夫俗子自然看不見這等靈異,那道白光又有意躲了截教巡查的弟子,是以一直不為人知;截教弟子也曾用望氣術細細巡查皇宮內外,但這道白光本來就是老子煉成的空白書卷,自然沒有妖邪之氣,隻是有些微弱的玄黃氣罷了。
這道白光不似截教聖人通天教主座下的漁鼓道人,日久生出靈智來;隻是憑了本性,隱隱覺得自身缺少了什麽東西似的,是以每夜都在皇宮裏麵亂找,尋些玄黃氣的蹤跡;某一日晃**到皇宮門口,猛然覺察濃厚至極的玄黃氣,知道自己缺少的就在皇宮門外牆上懸著。
從此之後,這道白光每夜都直奔皇宮門口,在那道得經文字下麵停留,用了與生俱來的一些法子引動上麵的文字晃動起來;若是這道白光念頭再久些,法力即可將文字引得墜落下來,現如今隻是有如蜉蝣撼大樹,文字光是亂動起來,卻是無法落下來,讓這道白光收了去,反而引起了金目童子得注意。
這一來這道白光每每被金目童子追趕,自然再沒有什麽好的機會,有幾次險些被金目童子追趕上,隻好拚命往真仙洞裏麵一躲;這樣一來金目童子三番五次的也無法得手,直到今天晚上多了個李忠,這才生出許多變化來,李忠也因為大有仙緣,得了這寶貝;以後運用起來,可用這空白書卷收了敵人法寶,甚至敵人本身,鎮壓起來,隱隱有些太極圖的意思,隻是李忠本身並無法力,隻靠了這道玄黃氣,反倒弱了;但陳太玄自忖李忠天生就有陸行術傍身,又每每一教就會,隻怕將來的成就也是令人刮目相看,掌教老爺必然歡喜。
截教眾人聽了這一番說詞,都大讚李忠大有仙緣,還未正式修行就得了這麽些好處;李忠全身被玄黃氣洗刷,也是漸漸地去了以前懵懂,慢慢醒悟了些事情,行動舉止立即不一樣起來,先是唱了個肥喏謝過了陳太玄,又笑著對暗自惱火的金目童子道:“師兄何必自惱,緣分到時,自有好處。”
金目童子雖然有些後悔,但好歹好處是自己師弟李忠得去,將來回島和別的童子“鬥法”時帶了李忠去,隻怕是無人可敵,心裏麵又有些喜歡,也對李忠道了一聲:“恭喜師弟。”當下揭過此事不表。
這一番折騰已經是東方泛白,遠遠的聽著四處雄雞鳴叫起來;陳太玄大袖一揮道:“你二人一夜未眠,先回去休息吧。等見過了天子,自然回來叫了你們一起回島。”
李忠應了一聲,拉了金目童子下去休息了;截教眾人看了一場好戲,倒都是精神抖擻,議論一番;陳太玄也和菡芝仙、彩雲仙子商議一陣覲見天子之事;少時東方紅日○◎升起,有黃門官叩門而入,對截教眾人道:“今日吾皇在宣德殿接見眾位截教仙長,這兒有嶄新道袍服飾,都是吾皇賞賜的,還請各位仙長換過了衣物,隨某家前去覲見罷。”隨之一聲吩咐,數名下人魚貫而入,手裏都捧了嶄新的道袍服飾等物;各等款式不一,截教眾人雖然率性而為,但此刻也隻好落個俗套,各自上前選了道袍等物,自會房間換過。
菡芝仙和彩雲仙子倒先替陳太玄選了一領大紅道袍,上麵繡了數頭仙鶴,活靈活現,陳太玄穿在身上,映襯著英俊非凡,二女見了讚不絕口。
看書的道友有號的收藏下,不花錢的;沒號的可以免費注冊,用個郵箱就可以。有紅票的砸過來,沒有的就不勉強了。
道術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