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楊戩奮勇斬二將 愛神趁夜灑毒藥

詹姆士和阿爾伯特聞言對視一眼,暗道楊戩莫非是發了癡心瘋?兩人齊齊縱馬,雙雙而出;詹姆士舞動寶刀,由左邊殺過來,直取楊戩肋下;阿爾伯特高舉大刀,由右邊殺過來,當頭劈下。

楊戩見兩人左右夾擊,冷笑一聲:“正要你來!”

話說那口三尖兩刃刀,好個神兵利器,不知多少分量,刀尖分為三支,呈“山”字形,中支形似劍狀略高,兩翼支稍低,兩麵開刃,鋒利無比。楊戩在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處修行十數年,劈、攪、衝、紮、撩、點、崩、劈、摔、纏、繞、撥、攔等法無一不精。

楊戩舞動那口三尖兩刃刀,輕飄飄地,有若無物,左邊一撩,將詹姆士寶刀撥開,詹姆士手中一輕,寶刀隻欲脫手而去,急忙抓緊刀把;右邊一攪,將阿爾伯特手中大刀壓住,阿爾伯特手中一沉,大刀直直壓下,急忙使力抗衡。

詹姆士和阿爾伯特見楊戩刀法精奇,收了小覷之心,使盡了渾身解數,一左一右將楊戩圍了起來;楊戩哪裏懼他,口中哈哈大笑,手中這口三尖兩刃刀好似活了一般,時如毒蛇出洞,角度刁鑽;時如怪蟒翻身,另人防不勝防。

楊戩這口刀使得發了,以一敵二,反而將詹姆士和阿爾伯特圈在刀光裏麵,口中一聲:“著刀!”刀頭一點,已在阿爾伯特腿上紮出個血洞來,阿爾伯特疼的大吼一聲,急忙撥馬逃往關內。

詹姆士見狀口中念念有詞,頭頂一股白光湧出,托起一尊戰神化身,手持刺錘,同戰楊戩,隻欲掩護阿爾伯特逃離戰場。

好一個楊戩!那口三尖兩刃刀上下翻飛,將詹姆士連連逼退,將馬一夾,跳出圈外,大喝一聲:“賊子哪裏走?”掐了決將哮天犬放起,形如白象,怎見得好犬?

仙犬修成號細腰,形如白象勢如梟;銅頭鐵頸難招架,遭遇凶鋒骨亦消。

阿爾伯特縱馬逃竄,怎料得那哮天犬從空中撲下,隻一口咬在頸上,鮮血迸出老高。阿爾伯特一頭栽在馬下,摔個半死。

詹姆士見狀心驚肉跳,暗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急忙收了法身,撥馬就走,不敢直回關內,徑直往南而去。

楊戩也不趕他,止住了馬,將三尖兩刃刀掛好,取了腰間彈弓,從皮囊中拿出一粒金丸在手,拽滿扣兒,一金丸正打中詹姆士腦後;詹姆士哼了不哼,翻身落馬。

楊戩從容命親兵梟了二人首級,懸在馬後,得勝回營,將二人頭顱呈上,回令道:“末將幸不辱命,取得敵將二人首級在此!”

鄧九公見了撫須大笑道:“將軍少年英雄,果然了得。”當即取過功勞簿,記了楊戩斬二將之功,又命人將首級掛在大營轅門處。

再說天神國軍隊,見楊戩刀法入神,又有異術,不敢上前,待得楊戩領軍回營,這才搶了詹姆士和阿爾伯特二人屍首回關,為首的親兵一路哭上指揮府來報信。

戰神瑪爾斯聞聽消息,不由愣了一愣,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那親兵將戰場事情細細將來,瑪爾斯聽了,咬牙道:“楊戩小兒,竟敢連斬我兩員大將,此恨怎能放過?”

愛神維納斯聽了消息,呆坐一旁,想到自己三個徒弟從軍以來,多有不順,如今阿爾伯特和阿爾弗雷德二兄弟接連身隕,隻剩下海倫娜一人,不由掉下淚來。

海倫娜在一旁聽了消息,又見兩具屍體抬上來,首級都被梟去了,哭得猶如淚人一般,跪倒在地,道:“老師定要替他們三人報了此仇!”

維納斯巧語安慰一通,旁邊地神塞爾斯不服道:“難道那楊戩有三頭六臂不成?竟然如此厲害?”當即向戰神瑪爾斯一拱手,道:“讓我出去點名叫楊戩出來交戰,非要斬了此人,替三人報仇不可。”

火神在一旁也是躍躍欲試,盜神默丘利上前道:“此時萬萬不可魯莽,需得從長計議,不可為了一時之氣,自家亂了方寸。”

海倫娜紅了眼圈,叫道:“盜神大人如此說法,何時才能報了仇恨?”

盜神默丘利道:“敵軍十萬,就在關前,就算陣上斬了楊戩,中原教派異人多如牛毛,又有其他將領上來廝殺,於事何補?不若想個法子,逼退敵軍,穩守三山關才是。”

戰神瑪爾斯聞言道:“你如此說法,想是有了法子?不如說來大家討論一番。”

默丘利咳嗽兩聲,摸了摸鼠須,道:“前番死神普魯托不是用了軟骨散暗中灑在采藥人背上,帶入三山關,我軍這才乘勢得了三山關?”

地神塞爾斯急道:“如今卻上哪兒找采藥人去?原先那兩個早就死沒了。”

默丘利聞言失笑道:“何須如此?此事還需借維納斯之手,方能成功。”

愛神維納斯奇道:“默丘利你休要亂講,我也不會配製軟骨散,如何借我手?”

默丘利道:“問死神討了軟骨散來,藏在陶罐中;趁夜借你的三首巨龍飛去中原軍營上方,將陶罐砸在營中,即可成事。”

愛神維納斯這才明白,點頭道:“默丘利此計大秒,按計行事,必可大獲全功。”

戰神瑪爾斯等人也讚同此計,當即由盜神默丘利去了死神府上,討了軟骨散,尋了一個陶罐細細封好,不可見風。

眾人眼巴巴地等到外麵黑漆漆的,愛神維納斯放出三首巨龍,親自駕了巨龍,命巨龍抓好陶罐,一聲呼哨,那三首巨龍聽了命令鼓動雙翼,飛上半空,略一盤旋,往東飛去。

再說鄧九公等將領正在大帳中討論些軍情,忽然一陣怪風刮來,甚是利害,怎見得?有讚為證:

淅淅蕭蕭,飄飄****;淅淅蕭蕭飛落葉,飄飄****卷浮雲。鬆柏遭摧折,波濤盡攪渾;山鳥難棲,海魚顛倒。東西鋪閣,離保門窗脫落:前後屋舍,怎分戶牖傾欹。真是無蹤無跡驚人膽,助怪藏妖出洞門。

這怪風來的古怪,刮得大帳險些塌下來,鄧九公安慰眾將道:“三山關多風沙,倒也不甚稀奇,隻是這般季節往年沒這等怪風。”

陳太玄搖頭道:“鄧元帥,不是這等說法,今日楊戩斬了敵軍二將,乃大勝也;三山關內敵軍必然欲要報仇,算計吾營寨。帶吾起一卦,便知端的。”

鄧九公不以為然道:“也好。”

陳太玄見軍中簡陋,並無龜殼、蓍草等物,隻好尋了三枚銅錢,默默禱告,將銅錢往案上隨意一丟,起了個金錢卦,也好借卦象暗窺氣機。

眾人在一旁看時,不明其果,陳太玄看去,見是上艮下巽,乃是第十八卦山風蠱,對眾人道:“卦象顯示有敵人暗中計謀之意,卻和蟲蠱有些關係。”

眾人聽了半信半疑,鄧九公正待開口細問,忽聽半空中一聲龍吟,道是敵人偷營,和眾人急忙出帳看時,半空中黑乎乎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話說愛神維納斯駕了飛龍前去行事,鄧九公營寨隻在東北五裏,飛龍迅捷,眨眼即到;夜間營寨內燈火不斷,從半空中看時,卻是格外清楚。

維納斯一聲呼哨,那三首巨龍將爪一鬆,陶罐直直墜下來,正砸在大營正中,碎了一地;裏麵的軟骨散被天風一吹,紛紛化成小蟲,滿營亂飛。

維納斯在半空觀看少時,見已成事,放心駕了飛龍回轉三山關,進指揮府稟報戰神瑪爾斯道:“已經成事,隻待毒發,再做算計。”

瑪爾斯大喜道:“愛神辛苦了,且下去歇息罷。”

愛神維納斯辭過戰神瑪爾斯,回得府中,見後院燭光通明,不覺走進去,裏麵停了三具無頭屍體,正是詹姆士等三人,旁邊哭倒一人,正是自己愛徒海倫娜。

海倫娜見是老師進來,上前哭道:“詹姆士等三人何時才能入土為安?”

愛神維納斯安慰道:“先前我已將軟骨散撒在中原營寨之中,若是順利,二三日內,必有奇效。”

海倫娜搖頭道:“老師有所不知,我在此哭了半日,卻是想明白了:報仇報仇,哪有那麽容易?陣前對戰,無非是砍來砍去,想我等四人領命出征,何等意氣風發?如今隻落得身首異處,剩我一人而已。”

維納斯聽愛徒言語,顯是心灰意冷,安慰道:“不日即可見功成,待擊退鄧九公大軍,我就和瑪爾斯說一聲,和你一並回轉華都城即是。”

海倫娜哭道:“這個地方,弟子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求老師和戰神大人說了,明日一早我就帶了三人回轉華都城,入土為安。”

維納斯再三勸解,海倫娜隻是搖頭,隻得歎了一聲,去和戰神瑪爾斯說了,瑪爾斯也是連連歎氣,隻得同意。即命三百士兵,隨海倫娜帶了三人回轉華都城安葬。

死神普魯托聞聽此事,也送了防腐散過來,吩咐將此藥灑在三人屍身上,即可一路上防止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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