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九轉金丹再顯功 天神教主二拜山
陳太玄支吾道:“有些別的事情耽擱了。”楊戩聽得奇怪,倒也不好多問:“師叔可曾取來九轉金丹?”
陳太玄如夢初醒,啊了一聲,楊戩又問了一邊,這才慌亂中從懷中掏出兩個玉瓶來,依法行事,從玉瓶中各自取出一粒九轉金丹,投入清水之中。
楊戩好奇,湊上去看,隻見那九轉金丹入水就滴溜溜地往下沉去,絲絲化開,還未沉到缸底就化了個一幹二淨;缸內清水顏色一轉,變成淡淡的金色,清水也好似凝住了一般,不在流動。楊戩看了一會,歎道:“人教聖人之九轉金丹,果然非同一般。”
陳太玄看了兩口大缸中清水顏色,點頭道:“每人一口九轉金丹水,足夠解毒之用。”和楊戩二人,取過數個陶碗,先將鄧九公等人喂了九轉金丹水。
少時鄧九公隻覺一股清涼直貫而下,瞬時間數股玄黃之氣從丹田散發開來,走遍四肢,不覺已經將軟骨散化去;鄧九公伸拳蹬足,隻覺一身武藝已經回複,讚道:“九轉金丹,果有如此妙用,改日定要參見人教聖人,當麵謝過。”
再看張奎、高蘭英夫婦,也都恢複正常,幾人各自分頭,先把諸將領救了,再查看營中情況:十萬士兵約有三成症狀較重,軟倒在地上起不來;另外士兵還能勉強走動,士兵們互相扶持,都來大缸邊排隊等候,一個個都要引用九轉金丹水。
陳太玄見此情此景,不由想起前番三山關內洪錦也是安排這般,一股怒氣直衝心頭,隻欲前往三山關,殺他個七零八落;楊戩見陳太玄手裏托了個陶碗,呆站著,不由問道:“師叔無恙罷?”
陳太玄這才收了萬千思緒,道:“吾去給兩位師姐解毒去。”捧了陶碗匆匆趕去,進得帳來,見兩女依舊在**蓋了大被,陳太玄端了陶碗,卻不知如何處置,手足無措,一時呆在那裏。
菡芝仙見狀嘿嘿笑道:“四弟站著幹嘛,還不過來給你兩個姐姐喂藥?”
彩雲仙子聽菡芝仙這等口氣,不由笑出聲來。陳太玄見二女笑他,更是不知道怎麽辦好,隻好將陶碗放在床邊,道:“二位姐姐胡亂飲些罷。”
菡芝仙歎了一聲,做出掙紮努力的姿態來,少時又癱在**道:“不行了,全身都動不了,如果四弟你再不喂藥,隻怕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太玄聞言隻好硬了頭皮,將碗端起,先湊到菡芝仙朱唇邊,叫菡芝仙喝了一口;又給彩雲仙子服過了,少時二女手腳舒展,慢慢回複了氣力。
菡芝仙大咧咧地一掀被子,就要坐起來,那大片的雪白肌膚又露了出來,陳太玄見狀慌忙丟下碗,伴隨著背後二女銀鈴般的笑聲中慌不擇路地一路摸出帳去。
待出了帳,陳太玄這才送一口氣,再看大帳前早已排起兩條長龍,士兵井井有條,並不爭先,陳太玄不由暗歎鄧九公治軍有方,軍中雖然多有毒發的,也並無慌亂跡象。
陳太玄走到大帳前,見門口三把座椅,鄧九公坐了當中,張奎居左,太鸞居右,眾士兵見元帥和二員大將都坐在門口,都老老實實的排隊。鄧九公見陳太玄來了,忙命親兵看座來,道:“陳仙長此次用藥,功勞不小。我等凡人,這才知道昨夜仙長金錢卦算的極準。”
陳太玄謙讓道:“此乃小術爾,不值一提。自從掌教老爺處學了此法,也是首次用了,倒叫眾人笑話。”
鄧九公搖頭道:“仙長這怎麽說法?”正待再恭維幾句,有親兵報來:營外有一道人求見。
陳太玄略感詫異,問道:“道人可曾說了姓名?”
那親兵捧過一麵小旗來,道:“道人說看過此旗,自然知道他的來曆。”
鄧九公接過旗來,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未知其妙;張奎在一旁道:“不如叫陳仙長看了,陳仙長乃是截教有名的高人,必然認得。”
鄧九公聞言將此旗遞與陳太玄,陳太玄說一聲:“惶恐。”將旗接過來,在手中展開一觀,見旗有一尺六七寸,色青綠,對鄧九公等人道:“此乃西方青蓮寶色旗,分寶岩上為西方教準提道人取去,莫非是準提道人親自來了?”
鄧九公等人聽陳太玄說起準提道人,知道是西方教聖人,倒也不敢怠慢,都起身到營前迎接。
待到得營寨門口,隻見一道人麵如傅粉,手持一楊柳枝,陳太玄識得是西方教座下慈航道人,忙替雙方引見了。
雙方見禮完畢,鄧九公見並非是西方教聖人,不免有些失望,問道:“仙長來吾軍營,有何見教?”
慈航道人從陳太玄手中取過西方青蓮寶色旗,收入懷中,道:“貧道一向在落伽洞修行,偶爾心血**,掐指一算,得知中原軍有難,特來相救。”
陳太玄聞言失笑道:“多謝道長一片真心,此處軟骨散之毒以被吾用人教聖人的九轉金丹救了,道長卻是來得晚了些。”
原來慈航道人受西方教二教主準提道人之命,特來暗中賣個人情,誰知陳太玄早在軍營之中,卻是白跑了一趟。
慈航道人一聲佛號:“即是如此,貧道久留無用,就此告辭。”一揮手中楊柳枝,慈航道人腳踏白雲,回轉西方。陳太玄等人依舊回軍營不表。
話說慈航道人見陳太玄在自己前麵解了軟骨散之毒,心中不快,悻悻然駕雲回轉西方佛國。
待到靈山腳下,見一尊佛陀有二十四頭、十八首,各持本教法器,在門前守衛,原來上次準提道人被接引道人勸回西方,隻因多寶佛在誅仙劍陣內多有惡鬥,心有所感之下,不久即將此法身斬出,隻在山門處看守。
正是:西方佛教廣大*法,斬出多寶守門戶。
慈航道人上前行禮道:“慈航見過多寶師兄。”
那多寶佛自從被準提道人斬出,已有獨立思維,見是慈航道人,問道:“慈航道人,你不是剛剛前去三山關,為何又要回來?”
慈航道人忿然道:“貧道收了二教主之命,誰曾想截教陳太玄已在軍中,更是隨身帶了八景宮人教聖人煉製的九轉金丹。吾是無功而返。”
多寶佛聽了,不免勸解幾句;慈航道人謝過多寶佛,上山過了七寶林、八德池,來大殿參見準提道人。
準提道人聽他說了事情,道:“此中天機紛雜,倒是讓截教取了先機,實在可惱。你且下去罷。”
慈航道人聞言交還西方青蓮寶色旗,辭過準提道人,自去歇息不表。
準提道人心下惱火,上次要收孔宣,也是被通天道人從中阻撓,若非接引道人相勸,幾乎翻臉;這番明明自己算定中原軍隊有此一難,派了慈航道人前去解救,也好賣弄人情,誰料陳太玄早已在軍中。
準提道人想到這裏,心中一股怨氣久久不去,正在盤算之時,有童子報來:山下有一道人求見,說是從華都城來的。
準提道人聞言即知端的,吩咐道:“且將那道人引上山來。”
童子躬身領命,退出殿去,不多時一道人飄然入殿,準提道人笑道:“原來是天神教教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那道人身材高大,腦後數個光圈,顏色不一,正是天神教教主夷希微道人,聽準提如此說辭,道:“西方教二位道友均已成聖,在靈山享福,何必取笑於我?”
準提道人命童子看座,道:“道友一向廣受信徒願力,法力雄厚,吾雖是聖人,也比不得。”
夷希微道:“道友休要奉承,吾豈不知自家法力高低?隻可恨中原三教派,都有聖人,卻是占了氣運,實在可惱。”
準提道人勸道:“眼下貴教發大軍在三山關和中原軍隊交戰,縱是聖人,也不可用無上法力插手戰事,道友卻是有機會大展身手。”
夷希微道:“道友也是聖人,難道不知若是我出手,隻怕三大聖人,會齊齊出手,到時我被三聖人圍攻,遲早是個死。”
準提道人正色道:“那道友今日到此,有何指教?”
夷希微先長歎一口氣道:“雖然眼下我軍占據了三山關,但中原軍中多有三教弟子,我軍形勢岌岌可危,若中原奪回三山關,必然發大軍討伐西方。雖然矛頭直指華都城,但貴教不免也要收了影響。還請道友能不違盟約,派下數名弟子,改頭換麵,在天神國軍隊中效力,也好暗中除去一些三教弟子,搶奪氣運。”
準提道人正在暗中做些手腳,誰想夷希微自己送上門來,心下得意,不由笑道:“若是能僥幸成功,我西方教有何好處?”
夷希微暗道準提道人貪心,表麵上故作大方道:“若是成功,天神國割去邊上三千裏,並入佛國便是。”
準提道人稱善道:“教主客氣了。若是如此,吾暗中自會安排西方教弟子混入天神國軍隊中就是。”
夷希微見準提道人應承了,大喜謝過,回轉華都城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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