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煙一夕真的會向元神級數的敵人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震撼整個修士界的傳說劍招——封神之劍!

顧長風雖然劍術天賦不凡,不過他所修煉的劍法,除了源自八卦無極變的斬妖劍陣之外,就隻有學自薛白衣的雷音劍法和得自邪劍二十三的三套劍法,雖然後來他曾搜羅到不少劍法,可是關於這招封神之劍,顧長風卻還是第一次聽聞。

封神之劍隻有薛白衣這樣純粹的劍修修士才會知道,要麽就是贔屭太子這種身份不凡之人也曾聽聞,顧長風雖然是正經道門出身,可是天道宗嫡傳的卻是以道法見長,故而這劍術一途,有些事情就沒那麽多的記載。

雖然未曾聽聞過這一招的名號,可是在煙一夕施展出來這一招封神之劍時候,顧長風便清楚的這一招,比他推演出來的六部伽藍劍法都要強橫,若是單以劍術而論,除非他能夠把斬妖劍陣完全修成,才能依憑斬妖劍陣的無盡劍光,與這一招硬抗,除此之外,隻有他修為也步入元神級數,近神之招是最接近元神級數的飛劍法術,卻終究先天不如元神強者。

“原來他跟我先前對敵時候,還隱藏了如此的殺招,若是他此前肯施展出來,隻怕我也要飲恨此招之下!”不過片刻之後,顧長風便看的明白,想要施展這傳說之中的近神之招封神之劍,也非是那麽容易,以煙一夕破劫九重的修為,施展此招,依舊有些吃力,隻怕真正能夠發揮出這招極致劍法威力的修士,隻能是元神級數的強者。

天地因這一劍而變色,劍禁界域的席卷之下,隱隱欲破,所有人的隻能夠感應到煙一夕這一劍的強橫,卻沒有人能夠感應到薛白衣這名元神強者有任何的動作。

薛白衣靜靜的立在虛空之中,仿佛一直在等待什麽,顧長風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到一絲驚喜,似乎煙一夕的這一劍,讓他驚豔了。

煙一夕的劍勢不斷拔高,整個人的氣勢也不斷暴漲,可是薛白衣似乎並不在意,反而像是在等待著煙一夕這一劍攀升到頂峰一般。

“沒想到你會使出這樣讓我都驚豔的一劍,不得不說,你的劍術天賦,也已經是劍中少有,可惜,你終究走錯了路子。”

“也罷,這一招封神之劍號稱是近神之招,我卻隻能叫你知曉,這世界上,最極致的劍術並不是這樣的近神之招,而是……”

薛白衣說完的時候,煙一夕的這一劍終於催發到極致,他渾身不斷有傷痕出現,獻血不斷的翻湧,可是煙一夕絲毫沒有停下的念頭,這一劍,乃是他這一生之中最極致的一劍,也是代表著他對自己所求不成的不甘,即便他明白,自己的這一劍,或許在眼前的強者眼中不過是個笑話,可是這一劍,對他,卻已經是極致。

“謝……謝……你!”煙一夕艱難的說道,“讓我……知道,我這一劍的……極致在那裏!”

煙一夕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跟著三道劍光合一,劈開天地,直奔薛白衣的所在。

薛白衣並沒有閃躲,而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歎息了一聲,平靜的伸出手,虛虛一抓。

威力無比,勢要開天的強勢一劍,傳說之中的近神之招——封神之劍,就這麽被薛白衣停在身前。

“近神之招,或許真的可以傷到元神修士,隻不過在我麵前,卻是無用!”薛白衣看著煙一夕,平靜的解釋道:“如果不是今日之事,再給你百年時間,或許你也能夠踏入元神級數,到時候你便會明白,劍招對於你我並不是根本。劍乃是真正的殺伐之術,其餘刀,槍乃至一切武器,都不如劍。而我自從領悟大道便明白了此理,故而凡我所過之處,萬劍臣服,百器不爭!”薛白衣忽然的言語,登時引動天象變化,跟著封神之劍的劍招應聲而破,便是在場眾人各自的法器也隱隱生出臣服之意。

顧長風感應到金剛劍的情緒變化,便明白,這才是薛白衣真正的劍術大道。

天地之間,唯我唯劍!

修為到了溫養級數的修士,已經有莫大的未能,在尋常凡人看來,似乎已經是言出法隨的境界,可是真正修為到了顧長風這種境界,才真正知曉,隻有元神真仙,才是真正的言出法隨,在九州世界,元神真仙的界域之中,他的話,便是天道意誌,世界意誌的反饋。

薛白衣修煉的是極致劍道,所以在他的氣息範圍之內,凡是跟劍有關的一切,都要臣服與他,白

衣劍皇之名,隻怕真正的的來曆便是如此。

煙一夕的這一劍,乃是傳說中的近神之招,便是薛白衣也承認這一招或許真的能夠傷到元神級數的修士,足見這一招的威力究竟如何,隻是在劍皇麵前,再厲害的劍招,再厲害的飛劍,終究脫不出薛白衣的劍道,故而薛白衣隻需要一句話,便足以破開這撕裂天地的一擊。

“唯我唯劍!”煙一夕身上忽然血如泉湧,整個人都有些瘋癲的模樣,他看著薛白衣,神色之中帶著一絲解脫。

“你這一劍,可以稱為元神之下,第一劍!”薛白衣笑了笑,“現在你可曾後悔從前自己的所作所為?”

煙一夕搖了搖頭,艱難的回道:“不悔!”

“梟雄本色!”薛白衣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言,隨手一抓,煙一夕便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薛白衣這才目光掃過眾人,看向下方正在偷偷準備離開的那人,笑道:“贔屭太子,當年你送與某家的恩情,某家可從來未曾忘卻過,今日既然相逢,不如我們敘敘舊如何?”

贔屭太子身體一緊,便感應到自己周圍的空間瞬間被禁錮起來,不由的苦道:“薛……小子,當年若不是我送你機緣,也沒有你今日的成就,你何必要跟我計較呢?”

薛白衣聞言,也是有些尷尬,不過轉瞬之後,薛白衣竟然點了點頭,說道:“也是,若不是你,我隻怕成道還要數百年的時間,隻是我終究愧對那人,此事因你而起,我也不好太過為難你,你便去南海與九州大陸接壤之地,鎮守五百年,不讓伽藍一脈的修士進入九州大陸,如何?”

贔屭太子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可是他卻不敢表露出來,因為一旦他說不,後果可想而知。

“老夫聽你的安排就是,不過往事就此揭過!”贔屭太子說完,便感應到周圍的氣機變化,原本的禁錮消失不見,他也不肯再多停留,直接施展遁光,撞破天空之中的湛藍護罩,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我又不是什麽嗜殺之人,何必跑得這麽快呢?而且又不是什麽緊要的事情,你這般從虛空之中遁走,豈不是要吃苦頭?”薛白衣戲謔的看著贔屭太子消失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