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和念秋楓的修為雖然都還在化嬰級數,可是這兩人都自信有手段能夠騙過那些把守贔屭宮入口的修士檢查,十勝道人對念秋楓極為信任,他相信念秋楓如此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明麵上修為最高的十勝道人反而並不著急。

可是黑衣青年卻沒有這種信任,他們原本跟十勝道人結伴,便是瞅準了十勝道人能夠帶攜兩人進入贔屭宮,後來多了一個念秋楓,黑衣青年雖然心中不爽,可是十勝道人和念秋楓是舊識,關係反而比起他和十勝道人要好許多,故而雖然不爽,也隻能忍下,大家再找一位溫養級數的強者便好。

隻是念秋楓接下來沒有尋找溫養級數的強者,反而在跟一位化嬰七重境界的弱者眉來眼去,這讓黑衣青年如何繼續忍耐?

念秋楓將微微一笑,道:“已經找到了,這位金坎子道友,是我的好朋友,可以到我們隊伍中來。”

聞言,其他三人都是一愣,便是十勝道人也目光集中望著顧長風,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道人,究竟有什麽值得念秋楓如此關注的?

“念道友,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我們需要一個溫養級數的高手,不是隨便拉來一個人來丟人的。”那黑衣青年寒聲說道,有些不耐煩。

因為顧長風的真實修為的確是化嬰七重境界,他也沒有刻意隱藏,被來黑衣青年看出來倒也正常,隻是若是真正想要進入贔屭宮,騙過那些把守的強者,對顧長風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這次進入贔屭宮,我們是奔著贔屭宮的寶貝去的,我也希望能找一個靠得住的人,而不是帶上一個拖油瓶,他修為不夠,即使是念道友的好友,可也不能拉了全隊的後腿,念道友,你可要三思,為我們的隊伍著想。”那名一直未曾開口的少女也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她真實年紀大約在一百五十歲左右,卻也已經是化嬰九重修為的強者。

念秋楓笑道:“相信我,我這位朋友絕對有這個資格,也有辦法進入贔屭宮。”

“是嗎?”

黑衣青年和那名少女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他們都比顧長風歲數大,修為高,見多了這種少年,雖然有些天賦,但想要進入贔屭宮,卻沒這麽容易。

以他們的身份,都是某個大勢力的傑出弟子,每個人在自己勢力中都是千裏挑一的,怎麽能是隨便一個少年道人就能攀比的?

再者,如果他真的是一個天才強者,何至於到現在為止都是孤身一人,恐怕早就被其他的隊伍搶走了。

“既然念道友如此說,我們現在進去吧,再不進去,好處都被別人搶光了。”十勝道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煩,沉聲催促道。

顧長風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好脾氣的人,斜了一眼那名黑衣青年和少女一眼,道:“那就走吧,某些人如果不樂意的話,自行離開。”

說完,顧長風跟念秋楓勾搭著肩膀,而後一起朝著贔屭宮的入口而去。

那名黑衣青年和少女臉色都不是很好,顯然顧長風的那句話是說給他們聽得,這兩人平日裏也是有不少人追捧的對象,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真是猖狂,他把自己當成誰?,竟然敢小覷我們,莫非以為自己是海家的公子嗎?”那名少女冷聲說道,十分不以為然。

“哼!”黑衣青年同樣目光陰毒,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這種人我見多了,自以為是,又沒遇到過什麽打擊,待會兒他被人訓斥回來,就知道什麽是丟人現眼了,大不了我們再找一個溫養強者帶攜我們進去就是了。”

“不錯,如此年輕氣盛,不知所謂,讓他吃點苦頭,受些羞辱也是對他的幫助,那個念秋楓跟他是一路貨色,也是活該。”那名少女也點點頭。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贔屭宮的入口所在。

贔屭宮的入口是一座山洞,不是很大,內蘊一片流光,可以感覺到一股特殊的氣息彌漫在那裏。

贔屭宮的入口處,有十幾位大勢力的弟子

看守著,他們每人手持一件法器,這件法器巴掌大小,但卻可以檢測出一個人的真實修為,十分精準,他們正是憑借這件法力,才知道進入其中的人真正實力究竟如何。

“咦?是他。”

當顧長風幾人走到贔屭宮的入口時,發現有幾位女子結伴站在那裏,其中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論劍海的長老範如雙。

“哦?原來是你啊,不是說喜歡一個人行動嗎?怎麽也加入別人的隊伍了,而且找了這麽幾個不值一提的人,還不如來我們這邊呢。”站在範如雙身邊的那個少女看到了顧長風,忍不住嘲諷道。

“你說誰是不值一提的人?”而此刻,顧長風這邊與黑衣青年站在一處的那個少女不樂意了,雙目瞪圓,就要找對方上去理論,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那名黑衣青年則是一把拉住了她,傳音道:“別亂來,這是東海那些大派的人,那個為首的女子是範如雙,論劍海的長老青蝶劍範如雙。”

顯然,這個黑衣青年已經知曉了不少信息,一眼就看出了範如雙幾人的來曆。

聽到黑衣青年的傳音,那位正要上前去叫囂的少女頓時蔫了,臉色蒼白,乖乖的退到了一邊。她就算再怎麽自負,她也不敢和論劍海的長老起衝突。

顧長風看著自己身邊少女的反應,忍不住搖了搖頭,懶得理會她,這位一看就是那種驕縱的女子,平日裏估計是被寵慣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卻又是欺軟怕硬慣了,這種人簡直就不是修道的種子,也不知道怎麽會被長輩收入門下。

“我們走吧。”範如雙走上前去,那幾位把守的弟子並沒有阻攔,因為範如雙是論劍海的人,名震東海,雖然是豔名,在場把守的修士都認識她。

更何況把守的人之中有論劍海的弟子,這人也不敢為難自己的長輩,其餘人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自家勢力來人的時候,也是這般,規矩這東西是製定給別人的,而不是讓製定方遵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