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雲清雙廢

張雲此時和楊蘭一臉深情的對視著,放佛周圍的一切都已經和他們無關,兩個人的眼睛裏似乎已經隻有對方的存在。楊蘭輕撚手指,輕柔的為張雲輕輕擦拭掉臉上的血水和汗珠,輕聲說道,“雲,我們不反抗了,好麽?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咱們可以死在一起,也已經不錯了。”

張雲嘴角泛起一絲溫柔的微笑,看著楊蘭那一張精致陰鬱的臉龐,張雲輕輕搖頭,語氣顯得極為溫柔的說道,“不,我不能讓你死,他們既然想要我們死,我們就不能如他的願,何況,黑旗的死,難道就這麽算了不成?他和我們的事情素無瓜葛,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啊!”

看著張雲那一臉決然的表情,楊蘭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說服不了此時的張雲了。看到楊蘭一臉苦澀的表情,張雲心疼的將楊蘭攬入懷裏,緊緊擁抱著楊蘭那癱軟的身軀,放佛十分害怕楊蘭就此消逝了一般。

蘇文鼎三人此時和花文藍肅文淵等人站在一起,看著不遠處張雲和楊蘭相互之間那看似肉麻的舉動,蘇文鼎心裏卻是浮現出一絲苦澀的滋味。這麽一對恩愛的情人,現在卻是要被袁良欽拆散,這裏麵的原因,無論如何也是讓蘇文鼎所想不通的。

花文藍此時正瞪著一雙清澈冰冷的眼眸看著蘇文鼎,眼見蘇文鼎有所發覺,回過頭時,花文藍卻是早已將目光轉移到它處。蘇文鼎眨眨眼,有些心虛的看了花文藍一眼,好些日子不見,花文藍的修為倒是又一次恢複到凝脈大圓滿期,距離築基也隻差一步了。

倒是此時站在花文藍身旁的肅文淵,一臉和善的對蘇文鼎露出一張笑臉,看了看蘇文鼎身邊的杜文潔,肅文淵朝蘇文鼎眨眨眼,一臉戲謔的說道,“蘇師弟,沒看出來啊,你豔福可不淺哦。”

順著肅文淵的目光回頭看了身邊一臉茫然的杜文潔一眼,蘇文鼎臉色一紅,瞧瞧側目看向肅文淵身邊站著的花文藍,眼神顯得有些飄忽的輕輕搖頭,尷尬的對肅文淵說道,“肅師兄可別亂說,杜師妹和我清白的很,你們別誤會了,我們隻是來這裏給師尊送信的。”

蘇文鼎話音未落,旁邊的花文藍嘴角一撇,不易察覺的發出一聲冰冷的輕哼,不滿的瞪了蘇文鼎一眼,蘇文鼎剛想做些解釋,卻是發現花文藍年早已別過頭去,緊閉紅唇,一臉冰冷肅穆的模樣。

杜文潔此時聽得肅文淵的一番話,小臉微紅,臉色不滿的看了肅文淵一眼,不過仔細回味一下肅文淵話裏的意思。杜文潔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偷眼瞟了身邊的蘇文鼎一眼,卻是急忙又低下頭去,臉色愈發的顯得漲紅了。

袁良欽此時一臉淡定安靜的看著張雲和楊蘭的一番纏綿,伸手撣去額角一絲泥屑,袁良欽的臉色顯得很是平淡。看向張雲和楊蘭兩人的身影,袁良欽目光裏的眼神複雜深邃,張雲和楊蘭的一番聞言細語,似乎勾起了袁良欽對於往昔的回憶,臉上的表情逐漸開始變幻,讓人捉摸不透。

“張雲,黑旗明明隻是受了傷,並沒有死,你可不要做出什麽傻事來。”終於,看著張雲一直隻顧著和楊蘭纏綿,袁良欽輕歎一聲,終於開口打破了院子裏的平靜。

默不作聲的,在韓青一臉愣神的目光中,張雲卻是轉身將楊蘭癱軟的身軀交到了他的懷裏。看著韓青那一副不可思議的目光,張雲溫和的對韓青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幫我照顧一下她,我隨後就來。”

回過身,張雲一臉沉靜的看著袁良欽,手裏黯淡無光的長劍在空中化了一個圓圈,一抹淡淡的白色光暈隨著劍尖的軌跡形成了一個光圈,張雲輕聲開口對袁良欽說道,“你可記得,我這是什麽法術?”

袁良欽渾身猛然一震,看著張雲身前那一個神奇的光圈,袁良欽眼神顯得很是複雜,胸膛也忽而起伏不定,似乎這一個光圈勾起了他太多的回憶。輕輕搖頭,袁良欽低下了頭,歎息一聲,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目光裏多出了一絲堅決,語氣也顯得很是平靜,“我記得,輕靈護體術,我還記得,那時候是你教我這門法術的,我那時還太笨,怎麽也學不會,是你手把手不厭其煩的教會了我。”

張雲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對著袁良欽點點頭,臉上表情顯得唏噓而感歎的說道,“是啊,想當初,你是個笨小子,誰都瞧不起你,可是現在呢,你我修為雖然相差無幾,可是你一身法術不僅多,而且精熟,想來是花了不少時間,勤奮所致。”

袁良欽忽而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一臉肅穆的對張雲說道,“這些話何必多說,你若想要拖延時間也行,不過我可告訴你,今天你的出路不多,就隻有一點,交出那樣東西,你們兩口子盡可以遠走高飛,從此我雲清派上下,再不會有任何人來找你們的麻煩。”

張雲微微搖頭,一臉捉摸不透的說道,“我倒不是想拖延時間,我隻是想告訴你,任何一門法術,任何一門功法,並非是因為它的屬性修煉方法,就能被認定為邪術禁忌。而是要看使用它的人是好是壞,想想吧,這輕靈護體術是怎麽轉變過來的,它在數百年之前,不也被認為是邪派功法麽?可是你看看數百年後的今天,修真界裏,幾乎人人都會這輕靈護體術,有誰還會說它是邪術禁忌?”

蘇文鼎幾人在一邊聽著張雲的話,肅文淵花文藍幾個內門弟子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而蘇文鼎卻是隻覺得一頭霧水,茫然不已,這什麽輕靈護體術,他卻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袁良欽抬起頭來,眉頭微微一皺,卻是輕輕搖頭,一臉苦笑的對張雲說道,“你和我說這些是沒用的,你拿去的那件東西完全和輕靈護體術不一樣,你若是個明白人,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