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雲清雙廢

玉州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春風苑典雅清淨的二樓靠窗一張桌前,花文藍,杜文潔和韓青三人,此時正用一副審視的目光看著蘇文鼎。

修真者,大多數修真者,並非天生下來就成為了修真者的,他們最開始的時候,大多數都來自於凡人界。換句話來說,在大多數修士幼年時期,他們還隻是普通人而已。

隻是因為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這些普通孩子被人發現具有修真必備天賦,靈根之後,才一步步進入修真界,識得修真功法,練就一身修為,擁有攻守兼備的幾門法術,具有三五天不吃飯,也能精神奕奕的本事。既然他們最開始也是普通人,對於修士來說,雖然一日三餐並非必須,但習慣性的他們,依舊會一日攝入三餐能量。

桌子上擺放著三五盤看似並不出彩的吃食,不過這其中的名堂,卻遠非真正的普通人一日三餐可比。一盤取自於火翼青狼身上的肉幹,火翼青狼別看身材龐大,長相齜牙咧嘴,窮凶極惡,可是它那一身皮肉,利用修士特殊手段製作成為的肉幹,味道卻是極為筋道美味。目前來說,修真界裏最為暢銷的零食之一裏麵,就有火翼青狼的肉幹。

一盤爆炒冰火嫩竹筍,卻也是修真界裏難得一見的美味,冰火青竹本身就少見,一片冰火青竹林裏生長出的鮮嫩竹筍,則更是少見了。冰火青竹的竹筍,隻有在每年秋末冬初才能采摘,且采摘下來的竹筍,三天後,徹底腐爛成為一灘汙水。想要吃到最美味的竹筍,必須在第一時間烹飪,才是最好吃的。

一鍋香味濃鬱的乾藍銀魚湯,隻是那淡淡漂浮的香味,都已經惹人垂涎欲滴了。乾藍銀魚,一種生活在水裏的類魔獸,渾身呈現出淡藍色的光暈,速度極快,非常靈活,且能從身體裏迸射出骨刺,骨刺帶著淡藍色的光暈,具有毒性,威力非常,本無修為,但普通修士想要捕殺,卻也十分困難,且乾藍銀魚產地稀少,不可多得。

再搭配幾碗市麵上最好的,精心培育出來的靈米米飯,就著桌上的三盤美味佳肴,任何一個階段的修真者都能吃得香味撲鼻,痛快淋漓。

介紹了這麽幾樣修真界的美食,我無非是為了襯托出這次春風苑之行,蘇文鼎所體現出來的大方。還有韓青那餓虎撲食,狼吞虎咽般的難看吃相。

因為在麵對這一桌子高達一顆綠耀石的飯菜的時候,隻有韓青一個人如同餓虎下山一般。狼吞虎咽一般的吃相,像極了是韓青一個人在進行的吃相醜陋大比拚戰鬥進行曲。

終於,在杜文潔和花文藍兩個女孩子那四隻清澈而冰冽,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視試下,蘇文鼎隻能是一臉無奈的低下頭,搖頭苦笑,開口說道,“好吧,我承認,這事兒和張雲有關係。”

當下蘇文鼎隻好是和兩個女孩子說明,他先前一進屋裏就能發現地麵上的機關,取出那殘篇和十顆綠耀石的原因,是因為張雲臨走前給他的傳音。

花文藍和杜文潔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兩個女孩子臉色同時一鬆,這才長出一口氣。花文藍眉頭微微一皺,一臉懷疑的看著蘇文鼎,開口說道,“你猜測這是因為張雲不相信袁師叔?”

蘇文鼎點點頭,想起張雲和袁良欽等人,蘇文鼎臉上浮現出一絲唏噓的表情,“那是自然,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那張雲和袁師叔以前認識,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是複雜的麽?”

花文藍和杜文潔兩人眉頭同時微微一皺,蘇文鼎說的話的確也有道理,不過花文藍隨即卻還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蘇文鼎,開口說道,“那為何張雲要把殘篇所藏匿的地方告訴你?”

蘇文鼎頓時一愣,眼神顯得有些意外的看著花文藍,是呀,他前後聽到張雲的傳音,也不過兩句話,可是這兩句話都隻有他蘇文鼎一個人聽到,別人卻並不知道。花文藍所不明白的,卻也是蘇文鼎心裏所疑惑的地方,張雲和他素不相識,難道僅憑王良蘇派他們給張雲的信,就能斷定這一切都是順利成章的麽?

想想這前後所發生的事情,若王良蘇讓蘇文鼎給張雲的信真是提醒張雲危險來臨,那為何王良蘇要派蘇文鼎來給張雲送信呢?蘇文鼎修為不過煉氣中期,若是王良蘇是想要蘇文鼎來幫助張雲,這顯然說不通。而若是隻是想讓蘇文鼎來送信而已,但為何要找蘇文鼎?

蘇文鼎心裏覺得有些心煩意亂,花文藍隻是一句話,卻是將他心裏原本的思緒給擾亂了。他現在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該怎麽去看待這件事情才是好的。

蘇文鼎一臉複雜的表現,卻是看在花文藍三人的眼裏,花文藍輕輕搖頭,忽而卻是開口對蘇文鼎說道,“那張雲藏起來的殘篇,你看了麽?”

蘇文鼎抬起頭來,一臉驚異的看著花文藍,臉色顯得有些猶豫的伸手入懷,掏出了用一塊青色布匹包裹著的殘篇。很顯然,這是一本書冊,那自然就應該是功法秘籍了。

看著手裏這用布包著的殘篇,看了一眼盯著他手裏那殘篇,一臉好奇的花文藍,蘇文鼎的臉色顯得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們現在打開來看,這恐怕有些不好吧?”

韓青此時忽而停下了風卷雲纏,翻著白眼,咕嘟咕嘟打了個飽嗝,在一旁搶著開口對蘇文鼎說道,“有什麽不好,這二樓上的客人渺渺無幾,不就是一本殘破功法麽,有什麽稀奇的,打開來看一眼。”

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桌上一片狼藉的景象,花文藍沒好氣的看了韓青一眼,輕輕搖頭。回過頭來,看著蘇文鼎手裏捧著的那用布包著的殘篇功法,花文藍點點頭,一臉慎重的開口對蘇文鼎說道,“他說的倒也不錯,我們隻是看看而已,這二樓上也沒有其他客人,就我們幾個,我們隻是看一眼,應該也沒有多大問題。我想你師傅王良蘇也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