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雲清雙廢

猛亞犀牛離開了,一直窺視著它們的吞雲虎群也跟著尾隨而去,可以想見,以這兩大魔獸族群之間的恩怨,接下來將會爆發一場劇烈的戰鬥。

火翼青狼王看看喝飽了水,周圍也沒有樂子可循,自然也就無聊的結伴離去,水池邊,此時就隻剩下了金牛虎和七尾狐兩隻高級魔獸。

那金牛虎也的確似乎是想洗一次澡來著,看它那不時抖一抖渾身金光閃閃的毛發的動作也就能看出個大概來。不過似乎是礙於旁邊有著一隻七尾狐正盯著自己猛瞧,那金牛虎時而看上七尾狐兩眼,似乎是在催促著七尾狐趕緊滾蛋。

不過七尾狐卻是對金牛虎的威脅沒有絲毫的畏懼,大家同時高級魔獸,實力相差不大,而且七尾狐的速度比金牛虎要快上那麽一些,七尾狐想的是,就算到時候咱們兩家打起來,那我打不過你,也至少能逃跑掉。

所以七尾狐也就穩如泰山,旁若無人的站在水池邊,偶爾低頭俯身喝上一口水,然後再抬起頭來四處觀望一陣。好似在欣賞這和君山優美的風景一般,讓那金牛虎好一陣不安。

最後的結果讓胡烈等人感到很是意外,因為那金牛虎終於是承受不了和七尾狐對峙的枯燥,終究是沒有留下來。而是朝七尾狐嘶吼兩聲,以表達它的不滿之後,這才晃晃悠悠的轉身沒入山林裏去了。

“咱們得快點追上去,不然讓它回去和大部隊一會和,咱們可就真的沒有希望了。”趙玉白眉頭微微一皺,看向身邊的胡烈,卻也見到胡烈對他點點頭。

就在眾人起身準備往金牛虎離開的方向追過去的時候,二師兄高克貝此時忽而打了個酒嗝,一臉醉意朦朧的伸手指著蘇文鼎的身後,笑嘻嘻的說道,“先把咱們後麵衝著我們來的魔獸給解決了吧。”

胡烈眉頭一皺,趙玉白等人臉色更是一驚,愕然的回過頭,卻是正好看到,此時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群麵容凶悍,齜牙咧嘴的白狼正朝著這邊蜂擁而來。

這群野狼渾身白色,數量大概在十幾隻左右,組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渾身散發出的凶戾氣勢,匯集到一起,讓蘇文鼎感到心神震駭。

“糟糕,是白狼群!”臉色大駭的趙玉白伸手指著身後那一群白狼,滿臉焦急的開口對胡烈說道,“大師兄,現在咱們要怎麽辦?”

胡烈看了不遠處的白狼群一眼,表情很是鎮定的對二師兄高克貝點點頭,開口對江小雨說道,“小雨,你跟我還有你二師兄一起去追殺金牛虎,五師弟你和九師弟擋住白狼群,我們走。”

江小雨連話都來不及說,隻是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蘇文鼎,就被胡烈隨手一拉,給拉到了破月舟裏麵。法力瞬間灌注到破月舟之中,破月舟體型逐漸變大,載著胡烈高克貝和江小雨三人,咻的一下子就破空而去,消失在了蘇文鼎等人的眼前。

看著麵前人去影空,剩下的趙玉白和付一可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看了看逐漸朝著他們逼近,快要到達麵前的白狼群,趙玉白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對付一可說道,“九師弟,咱們怎麽辦?”

付一可臉上浮現出一絲少見的沉重表情,看了白狼群一眼,開口說道,“我看不如咱們飛身到空中,以法術來對付那一群白狼吧。這群白狼不會嘴噴火焰水流,倒也不難對付,你我隻需漂浮在空中,想來它們一群爬行動物,也不能傷到我們一根毫毛。”

趙玉白咧嘴哈哈一笑,十分讚同的朝付一可點點頭,開口說道,“你說的對,正好我這裏有一件低空飛行法器流玉劍,九師弟,莫非你早已算好了不成?”

付一可對趙玉白眨眨眼,兩人相視一笑,當下趙玉白隨手祭出一把冰雪晶瑩的長劍來,這劍身也不知是什麽材料鑄就,看上去晶瑩剔透,光滑如玉,絲絲劍光遊走於劍身,看上去熠熠生光。

趙玉白手腕一抖,流玉劍被拋到空中,瞬間變大了幾倍,形成一柄飛劍來,在趙玉白法力的支撐下,流玉劍穩穩的停留在半空中,趙玉白和付一可身形輕輕一躍,便飛身而上,站到了流玉劍上麵。

而此時,那一群來勢洶洶的白狼群,赫然已經來到了趙玉白付一可原本所站的地方。看著麵前一群來勢洶洶的白狼,蘇文鼎臉色早已變得煞白。

白狼,乃是修真界裏一種並不常見的中級魔獸,因為其以近身搏鬥為主,身體裏所滋生出來的靈力全然用來強化其筋骨皮肉。所以白狼的身軀雖然看上去不顯龐大,但白狼一身皮肉筋骨強悍無比,乃是近身搏鬥之中的佼佼者。而又因為其不能和其他魔獸一般發出法術,遠距離戰鬥力差了許多,所以,修真界一般將白狼劃分為中級低階魔獸。

單隻白狼的戰鬥能力並不是很強,但白狼卻是群居類的魔獸,通常都是以家族模式生活在一起。尤其是外出覓食的時候,一群白狼通常是一起發動的,所以,白狼群的戰鬥能力,卻是十分強悍。

而此時,蘇文鼎麵前就圍著這麽一群白狼,十幾隻渾身雪白色毛發的白狼,到達蘇文鼎麵前的時候,卻是忽而停頓下來,隻是將蘇文鼎給圍在當中。領頭的白狼身形稍微高大一些,卻是斜著眼看了蘇文鼎一眼,便十分不屑的扭過頭去。

蘇文鼎輕輕搖頭,臉露苦笑,看來修為低也並非沒有好處,至少麵前這群白狼都不屑看上蘇文鼎一眼。不過蘇文鼎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明白,這群白狼看他,並非是真的看不起他,而是已經將他當做了它們兜裏的食物。

一群白狼齊齊昂著腦袋,朝著乘風禦劍,飛在十來米低空的趙玉白和付一可兩人嘶吼。十幾隻白狼所發出的狼嚎聲音,卻也震的趙玉白和付一可隻感覺到一陣頭暈耳鳴,差點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