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雲清雙廢

“當啷!”蘇文鼎身體稍微一動,腳下卻是響起一聲清脆的聲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而隨即,鍾清遠卻是驚訝的看到,蘇文鼎一臉陰沉痛惜的用手捂住胸口,彎腰蹲下身體來。

“嗯?”鍾清遠眉頭一皺,卻是被蘇文鼎這突如其來做出的一番動作給搞得莫名其妙,看著蘇文鼎那一臉痛苦的樣子,還伸手一下子就拉住他的手臂,鍾清遠條件反射的嚇了一大跳。

“你,你要幹什麽?別抓著我啊!”鍾清遠一甩手,用力想要甩開蘇文鼎抓住他衣袖的手,卻是發現蘇文鼎抓的實在太緊,他根本甩都甩不開。這一下子,鍾清遠心頭就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來,這蘇文鼎的臉色如此痛苦,如此難堪,一臉難受的樣子,莫不成是受了傷,此時找上他,是故意要訛他們的麽?

而被鍾清遠一甩手,蘇文鼎手上抓住鍾清遠的衣袖,身體卻是隨著鍾清遠的這一動作而踉蹌的晃悠了兩下,差點摔倒在地,嘴裏還大聲的喊叫起來,“鍾師兄,你怎麽能這樣呢?”

鍾清遠聽得蘇文鼎這一聲大叫,心頭的預感卻是更加強烈起來,用力的一甩手,鍾清遠憤然甩開蘇文鼎抓住他手臂的手,鍾清遠眉頭一皺,臉色冷峻的瞪向蘇文鼎,“你別裝了,我剛才根本就沒碰你,想用這個辦法來訛詐我?你想都別想!”

朱文通和李文風兩人此時相互對視一眼,卻是根本就搞不懂蘇文鼎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麽,而就在他們兩人一臉驚訝的目光中,卻是看到蘇文鼎忽而猛然站直了身體,抬起頭來,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棍,一臉痛苦的朝鍾清遠怒喝道,“鍾師兄,你把我的法器給撞壞了!”

鍾清遠等人臉上表情一愣,鍾清遠更是一臉駭然的看向蘇文鼎,卻是發現蘇文鼎手上正拿著一根毫不起眼正常人手臂長短的木棍,一臉痛惜和憤慨的瞪著他。

鍾清遠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卻是不屑的昂起頭來,對著蘇文鼎不耐煩的揮揮手,鍾清遠沒好氣的對蘇文鼎說道,“別玩了,你這是法器麽?你聽說過修真界裏有人拿棍子做法器的麽?你這法器哪裏壞了,別逗了,想要玩我是吧,沒門!”

蘇文鼎抬起頭來,手裏握著青牙木,一臉憤慨的搖動兩下,嘴角卻是對鍾清遠不忿的說道,“這不是你普通的棍子,這真是一件中品下階法器呀,你剛才碰我的那兩下,卻是剛好把我手裏的這件法器打落在了地上,你以為這不是法器?那隻是因為你不知道,修真界萬物都可以用來作為法器的,而我這件法器,更是中品法器,裏麵存有大量的法力,你這順手一下,我這木棍就根本催動不了,也灌注不進去法力了!”

蘇文鼎身邊的朱文通李文風還要那杜文潔,此時看著蘇文鼎和鍾清遠那一番對話,卻也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蘇文鼎這也是在用剛才鍾清遠對待杜文潔的那辦法,反過來對付鍾清遠。

隻是,這個辦法能行得通麽?看著鍾清遠那一臉冷笑的表情,杜文潔在一旁愣愣的看著蘇文鼎那一番表演,臉上卻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大家說說,剛才的確是鍾清遠鍾師兄絆了我一下,把我給弄了個踉蹌的呀!”蘇文鼎此時愁眉苦臉,一臉哀傷的環視周圍一眼,對周圍一群圍著他們看熱鬧的修士唉聲歎氣的說道,“我這法器,那卻是一件真正的中品法器,你們之中我想也有人是用的棍子作為法器的,你們說說,這類法器,是不是一旦被打落在地上,就會失去作用,法力根本就催動不了了啊?”

“你這是做什麽?難不成想把事情鬧大?”眉頭一皺,看著蘇文鼎環視周圍,一番愁眉苦臉的敘述,倒是讓人覺得蘇文鼎真是受害者一般,不過看看蘇文鼎手裏那根黑不溜秋的木棍,鍾清遠嘴角卻是一撇,滿臉不屑的說道,“你這是哪裏撿來的棍子,就拿來當做法器,找上我?你們別扯開話題,最好還是說說杜師妹和我們的事兒吧!”

“嘿嘿,別說,這木棍法器,我曾經倒還真是見到過幾次,使用的時候,以法力灌注進去,這棍子就會逐漸變大,且帶著絲絲白光,砸起人來,那卻是不要太爽!”一個陰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忽而在人群之中響起,鍾清遠眉頭一皺,抬頭環視一眼,想要從人群裏找出說話的人來,卻是發現周圍圍觀之人,一個個都是笑意盈盈的樣子,根本分不清楚是誰在說話。

“怎麽樣,鍾師兄你看,這棍子法器,那確實是存在的!你賠我,你賠我!”這個聲音響起,蘇文鼎卻是立馬伸手再次拉住鍾清遠的衣袖,不依不饒的糾纏鍾清遠說道,“這可是中品法器,隨便一件中品法器,那也得要七八百,甚至上千顆雲耀石的吧,你賠給我!”

“滾開!鬼他媽才要賠你!”被蘇文鼎一臉無奈的糾纏起來,再看看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仔細聽聽,多半都是在說他的不是,鍾清遠臉色一變,伸手用力一甩,卻是發現根本就甩不開蘇文鼎緊緊抓住他衣袖的手腕,鍾清遠氣急,一臉猙獰的對蘇文鼎怒喝道,“你這無賴,這根本就不是法器,你找打是不是?”

“啊?大家看啊,鍾師兄說不過我,理虧了想打人呀!”鍾清遠氣急敗壞起來,蘇文鼎卻是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反而是一手緊緊拉住鍾清遠的衣袖,一手揮舞著手裏的青牙木,扭頭對周圍的人群大聲開口喊道,“他要打架,那我也不怕,但是鍾師兄你得先把我的法器賠來啊!”

“就是呀,你把人家的法器弄壞了,卻是不給賠,修真界還沒這種事兒,尤其是在我們這些人眼睜睜的關注下,你今天不賠的話,我都說你走不出去了。”又一個尖銳的聲音在人群裏響起,看來蘇文鼎那一番表演著實是收到了效果,看熱鬧的都開始支持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