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雲清雙廢

以木靈鎧的防護能力,郎文忠發出的電光指,至少還可以承受得了三十下左右的攻擊,以郎文忠目前的實力修為,蘇文鼎大可以放心的站在原地,任由郎文忠對著他放電光指。

不過,此時的郎文忠卻是已經快速的衝到了蘇文鼎的麵前來。手裏冷光劍,帶著淡藍色的冰冷寒光,往蘇文鼎麵門直刺了過來。郎文忠嘴角帶笑,眼神冷厲,看樣子勢在必得。

蘇文鼎嘴角也是泛起一絲冷笑,想跟我比拚身手?輕笑一聲,蘇文鼎手裏青牙木往上大力一撩,‘當啷’一聲,青牙木和冷光劍相碰,冷光劍偏離原來的軌道,刺了個空。

不過隨即,蘇文鼎驚訝的發現,冷光劍渾身散發的冰冷藍色光芒,此時那藍色光芒,竟然是隨著冷光劍,剛一和蘇文鼎手裏的青牙木相碰,藍色光芒便侵入青牙木,一瞬間沿著青牙木往下,就要往蘇文鼎手上蔓延而來,青牙木有一半截都已經沾染上藍光了。

蘇文鼎一愣,還未有所反應,青牙木渾身青光一閃而沒,而那蔓延到青牙木上麵的藍色冷芒,一下子就被青光包裹吸收,瞬間消失在青牙木上麵。

來不及多做猶豫,蘇文鼎隨手一道電光指,往身前的郎文忠激射而去,同時身體快速往旁邊跳了開去。而此時,郎文忠頭頂的火石術,卻也剛剛成型,一道強風讓郎文忠心生警覺,也不敢朝蘇文鼎繼續追擊,急忙返身過來,往地上一個懶驢打滾,勉強沒有被那強風刮中。

不過火石術終究是起到作用了,郎文忠閃躲雖快,但也並沒有完全躲開火石術的攻擊範圍,一陣強熱火焰從天上侵襲下來,郎文忠衣角瞬間被點燃,神色大駭之下,郎文忠急忙伸手對衣角拍打起來,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郎文忠渾身都得起火了。

而躲閃及時的郎文忠,此時雖然沒有被火石術傷到,但剛才一次交鋒之下,他還是被搞的渾身狼狽不堪,身前的光幕也消散了,頭發顯得有些淩亂,衣角也被燃燒掉一些。

而沒等郎文忠反應過來,蘇文鼎的攻擊,卻是再次到達,這次蘇文鼎卻也不留情,左右兩道電光指,兩道火石術催發出來。緊接著伸手掏出無數張烈火符來,一股腦兒的往郎文忠的方向丟了過去,烈火符麽,蘇文鼎前段時間才買了上百張。

郎文忠眨眨眼,哪裏能想到蘇文鼎能夠擁有如此多的烈火符,更讓他驚訝的還是蘇文鼎竟然能夠左右同時發出兩道電光火石術來。眼看避無可避,郎文忠倉促之間揮劍連點,身前的光幕剛剛形成,蘇文鼎的攻擊卻是一下子就到了他的麵前。

“轟!轟!”幾聲巨響在演法場裏引發出狂風暴雨,朱文通等人隻感覺到腳下大地都在一陣陣的顫動,劇烈的顫抖甚至讓很多低階弟子腳下不穩,踉踉蹌蹌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而在路文其等人一臉驚駭的目光中,郎文忠原本所站的位置,無數的火焰光芒遮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拋開電光指不說,火石術和烈火符,卻全都是火屬性,且烈火符一經引發,便是一道火焰,二三十張烈火符,那便是二三十道火焰,更別說郎文忠頭頂形成的兩道火石術,甚至都將演法場的大理石地板都給卷了起來。

演法場的晃動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等到周圍火焰逐漸散盡之後,郎文忠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麵如黑炭,渾身焦黑,頭發蓬亂,時刻散發出一陣陣惡心難聞的焦糊味道。

讓大多數雲清派外門弟子鬆了一口氣的,是郎文忠此時還直挺挺的站立在演法場裏。看那樣子,雖然渾身焦黑,但一雙眼珠子還閃亮閃亮的,應該在沒有生命危險。

那郎文忠的兩個同伴在演法場之下一臉愣神的對視一眼,眼神裏充滿了無比的驚駭,而還沒等兩人回過神來,演法場上的郎文忠,那原本直挺挺站立的身體,卻是一下子轟然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濺起一陣灰塵來。

“天!蘇師弟,你贏了!”路文其和身邊的朱文通李文風三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喜的歡呼,朱文通首先做的,卻是一步跨到郎文忠那兩個同伴的身邊,一手抓住一個。

“嘿嘿,賠錢!”朱文通咧著對著兩人暢快的一笑,兩人此時低垂著腦袋,一臉失落的表情。而周圍一群看熱鬧的雲清派弟子,看到郎文忠這般模樣,卻是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郎文忠忽而又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演法場一下子又是陷入了一片安靜,蘇文鼎微微一笑,心裏也算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郎文忠就這樣被他兩道電光火石術殺死了。要是那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先且不說雲清派不準同門師兄弟鬥毆,那郎文忠說起來,也和蘇文鼎沒有多大的仇恨,也都是同門師兄弟,蘇文鼎犯不著痛下殺手。

他剛才下手的時候,可是看清楚了郎文忠的位置,兩道殺招電光火石術往偏離了一些,郎文忠剛才也應該隻是被火焰灼燒了一陣,並未傷到心肺和重要部位。不過縱使這樣,看看郎文忠那一身焦黑如碳喪失戰鬥力的樣子,蘇文鼎還是覺得好笑。

“算你狠!這次你贏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恨恨的甩頭,吐掉嘴裏焦黑的泥土碳屑,郎文忠一張嘴,卻是隻有那一口牙齒還顯得潔白,那一臉猙獰的憤怒,卻是被他那一臉焦黑的顏色掩埋起來了。看的郎文忠如此模樣,周圍一群雲清弟子,有的卻是開始捂嘴偷笑了。

蘇文鼎咧嘴對著郎文忠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何必如此相互仇恨,你我本無大仇,今日一戰,權當是切磋罷了。師弟僥幸贏得一招半式,還往郎師兄不要太在意,修真之人,當心無雜念才是。郎師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