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大比已然過去了三天。

三天時間,對於凡人來說是三個晝夜,對於徐城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罷了。

洞府外邊,徐城依然貼上了,閉關二字,所以對於一些慕名而來之人,也都是止步於此。

徐城獲得了第九名,從原先的無人搭理,此刻也是突然變成了搶手貨色。

但徐城明白,一切的基礎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如果此刻搞什麽內鬥、陰謀、詭計之類,恐怕百年過後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罷了,唯有實力永遠存在,也隻有修為能夠讓徐城長生久視。

徐城拿出一個玉瓶子。

自然就是那殺死那元靈的戰利品,但是徐城也是因為違抗了那掌門的命令,功過相抵,那血靈果原本是想要賞賜給徐城一顆的,但現在卻是沒有了。

徐城看著那瓶子腦海之中回想著那一劍割下那女子的腦袋。

徐城仍舊覺得暢快。

徐城對著瓶子吞吐開來,靈氣混著神識慢慢進入這瓶子之中,慢慢祭煉起這瓶子起來。

瓶子現在已然恢複了原本的色彩沒有那人皮和頭發包裹那般邪魅、詭異,此刻變成了灰撲撲的色彩,反而是顯得有些顯得寶物自晦起來。

徐城曾經在那合歡宗的藏經閣知道一些古事。

元器、法器、靈器、本命靈器。就是一些大修士對於器物的劃分,其實還有著一種器物,是上古靈器、傳說之中是由上古練氣士煉製,每一個都傾注他們的心血,其中有的可以移山倒海,有的可以顛倒星辰。

而其中有名的就是這陰陽二氣瓶。

傳說之中那陰陽二氣瓶子是陰陽二氣之寶,內有七寶八卦,二十四氣,要三十六人,按天罡之數,方抬得動。此寶能裝人。人在其中,若不言不語,瓶內極是陰涼,一旦說話,就有火燒來,一時三刻,化為膿血。

但到了如今煉製之法已經消失。

魔門之中不凡驚才絕豔之修士,偶的一些殘語斷章,便是又是煉製出來些仿製品,先開始的時候,仍舊功能不變,但差了很多,後來便是越來越詭異,變得現在的人傀之術、控鬼手段,甚至有更血腥者,將這瓶子變化成了一個血煉池子,專門吞下嬰兒精血,補充自身。

那合歡宗一長老,便是有了這一個瓶子,將陰陽二氣一點氣息封印在了其中,當真厲害無比。

當然徐城獲得的這瓶子,卻是比那長老都是要差些,更不要說是那傳說之中的陰陽二氣瓶子了,徐城對著這瓶子吞吐靈氣,瓶子從原來的灰撲撲的顏色也是逐漸演化,最後化成一種明亮的白色,看起來很是漂亮。

兩個時辰後。

整個瓶子上麵都是發出淡淡白色光芒,將整個瓶子周圍都是照的一片通透。

徐城此刻才是低聲咳嗽一聲,咬破舌尖,一團紅的發亮的精血從嘴中突出,刹那間將整個瓶子布滿,而徐城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刹那間就是變得如同紙一樣。

整個玉瓶滴溜溜一轉刹那間化成一片血色,隨後慢慢消散開來。

最後變成了大拇指大小,掉落在徐城盤旋而坐的腿邊。

徐城則是刹那間拿起身邊的一個丹藥放入口中,一股子百草藥香,刹那間充斥到了整個嘴角,苦澀的很,徐城咽下,盤旋而坐,三個時辰後,徐城才是能夠再次睜開眼睛。

打量著麵前這瓶子,心中不由的喜悅開來。

這是他的第一件有著禁製的古靈器了。

上古靈器是禁製之器物,其中可能最為低級的也不僅僅是一重禁製,但徐城能夠有一件仍舊是十分喜悅的,畢竟通天徹地那樣的本事是誰都是向往的。

徐城原本隻是想要拿著鬼冥峰主給的靈氣血祭之法試一試,卻是沒有想到當真成功了,將一點分化出來的魂魄之力,藏在了那禁製之後,和整個瓶子不分彼此,雖然禁製一破魂魄也要受到損害,但是其中的通靈感覺,豈能是可以用言語能夠形容的。

瓶子嗖的一聲到了徐城手掌之間,此刻這玉瓶子,隻是一個靈器胚胎般的東西,以後的發展,卻是靠著徐城想要用著玉瓶子幹什麽了,現在的威力有可能煉製那青玉劍都不如,但若潛力卻是最為巨大,用著也是最為得心應手。

徐城把玩了些許,心中也是情不自禁樂了起來,像是個癡兒。

十息後,徐城又是開始恢複起來,要知道那舌尖精血可不是一顆丹藥就是可以補充完善了。

而那全身傷勢也是稍稍又所好轉罷了。

十天後,徐城才是再次醒來過來,傷勢恢複了大半,但是精血仍舊處於虧空之中,若是再來一次,恐怕這幾年就不要想著動用靈氣了,精血之力,還是徐城這個階段的本源力量。

徐城喃喃自語道:“看來還是要那劉老實再次在那凡間都殺些人了,煉製些精血丸子。”徐城淡淡道,千裏之外的耀武揚威的劉老實心頭卻是突然一緊,四處看去周圍什麽危險也是沒有,一時間不僅有效迷惑不解。

“師弟。”

門口處傳來聲音。

徐城耳朵動了動,已然知道是誰,隨著那血脈之力的改造全部結束,也讓徐城有了堪比野獸般的聽力和其餘的特點。

“申屠師兄。”

徐城低聲道,眼眸深處有著深深的不解,這個神經質般的申屠師兄來我這裏要做些什麽呢?

徐城想著,但仍舊硬著頭皮去開門了,要知道這申屠沒有把握自己修煉完畢恐怕是不會來的,對於這宗門之中,徐城現在舉得有效看不透的隻有兩個人,申屠和應帝君。

“師兄。”徐城很是驚訝的問道,一片的喜悅,仿佛故人來訪一般。

申屠也是一個行家,此刻也是很是溫和的道:“師弟的傷勢怎麽樣?師兄這次來特意為你帶來些療傷之物,希望師弟不要嫌棄。”這申屠柔和的道,一片的關切,若是不了解這二人之人,恐怕一看就是認為這是其樂融融的師門兄弟情誼呢?

徐城連忙道:“師兄客氣了,不妨裏麵坐一坐。”徐城笑著邀請道。

申屠道:“師弟這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有些師兄也應該是在裏麵說的。”

說完後,申屠就走了進來,細細的大量了幾眼,徐城的洞府,此刻真的是有些驚訝了,要知道對於核心弟子來說是宗門的最為重要的,待遇也是最高,幾乎是錦衣玉食比起下界的王爺之類的也不多讓。

但徐城的房屋之中,隻能用一貧如洗、家徒四壁來形容,此刻唯一能夠招待客人的就是一個破爛的蒲團,此刻申屠在心中才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徐城能夠一鳴驚人,從一個外門弟子,在幾乎八年內的時間之中,成了其他人一輩的都無法啟迪到的核心弟子的位置。

“讓師兄見笑了。”徐城低聲道,說是見笑,但是卻是沒有什麽慚愧的表示。

“師弟不用如此,這才應該我是我輩修士的風範,倒是師兄現在卻是有些著相了。”申屠低聲道,說完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那蒲團之上。

徐城也是坐下,看著申屠。

申屠拿出兩個銅錢,銅錢自然不是給徐城的。

一個銅錢之上,寫著禁。一個寫著封,申屠隨手一扔出,周圍頓時變成更加沉寂,連著氣息都是流動不出去了。

徐城皺著眉頭道:“師兄何事?要如此緊張。”

申屠眼神有些凝重的道:“殺人之事情。"

徐城眉頭凝成了川子,但心頭卻是再想著怎麽推脫,要知道殺人的事情的,對於徐城來說雖然是家常便飯,但是和這申屠一起去,徐城卻是一點沒有把握,最難得不是殺人,而是防人。

申屠看著徐城的模樣笑了道。

“殺的人,師弟也想殺。”

徐城第一個想到的是李岸,但隨後便是明白了道:“是燕非!”

申屠鼓掌而笑道:“師弟當真適合。”

徐城低聲道:“如何殺,怎麽樣殺,師弟可以一點辦法沒有,要知道師弟一身修為不過普普通通,怎麽能夠擔當這樣的任務,如果耽誤了師兄,那麽就....”

徐城話沒有說完,但是已經足夠讓申屠明白了他的意思。

“應師姐會親自動手。”申屠突然道。

徐城驚聲道:“應師姐,哪個應師姐?”

“自然是應帝君。”

“到底是什麽事情?”徐城問道,眼眸深處已然有了揣測。

“掌門想要殺人,我們不過是把刀子,燕非有些事情有些過了,但掌門不能殺。”申屠簡單道。

徐城頓時就是明白了過了,此刻他卻是不得不到答應,否則就是會得罪三人,恐怕寸步難行。徐城雖然不怕,但他心中卻是想要殺了那人的,所以此刻看著那申屠道:“掌門所邀,鬼冥峰主知道嗎?”

申屠心中不僅對於徐城又是高看了幾分。

“謹慎如鼠,狡詐如狐、毒辣如狼。這師弟怎麽不能夠成事情”申屠心中想著,嘴裏道:“當然知道,師弟可以去核對一二。”

徐城點了的頭道:“我接下了。”

申屠道:“師弟當真是個明白了,師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不用送了,希望師弟好好養傷,十日後,就是那燕非的死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