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殿很大,各種修士議論的聲音和那寵物的嘶鳴之聲、怒吼之聲混合在一塊,讓人心頭難安。

徐城不斷的快速走過一個個靈獸的區域,徐城已經換完之後的一身灰撲撲的下人裝扮,讓徐城在這些都是為了主子辦事或者是其餘事情的人當中很是不起眼。

徐城也是每經過一個區域就會默默看一眼那上麵的名字,心中卻有些緊張了起來。

“獨角碧眼鬼駒、三眼玄鬼狼......到底哪個飛行靈獸哪裏去了,對了就是這個,兩頭魔鷹。”徐城心頭一喜,表麵之上,卻是沒有什麽反應,對著那個正在一旁守護和管理的修士道:“這個師兄,我是陳師姐的仆人,我要騎這個魔鷹去下麵辦事,懇請行個方便。”徐城將姿態壓的極低。

那人也聽過內門天才女弟子陳師姐的大名,對於他的仆人也是有些忌憚,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的。

“令牌呢?”那人道。

“這裏,多謝師兄了。”徐城將令牌交了過去道。

“在這裏寫上你的名字,然後就可以走了,記得你隻是租了一月的時間,若是不能及時的歸回,後果你知道的。”那人抬了抬眼睛看著謙卑的徐城,平白的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優越感,有些傲氣的道。

“小人知道,不過我也是為師姐辦事的。”徐城低低的道,看不清他的眼睛。

“走吧。”那人又繼續道:“這是控製這鷹的靈契,你隻要將自己的念力關注到其中就可以控製它了,其實一般的話語也是可以不通過這個靈契指揮的,這個隻是為了防止這些獸類叛變而已。”

徐城笑著點頭道:“多謝師兄。”

“好走吧,我知道你是有急事吧,看你的氣息都有些亂了。”那人道。

徐城點點頭,就在摸了摸那一人多高的雙頭鷹,那雙頭鷹頗有靈性,在徐城的幾聲低語下,乖乖的跟在了徐城的後麵。

如果此刻可以掀開徐城的衣服就可以看到那些那全身都是虛汗的後背了。

徐城身體之中的陽氣和毒氣的不斷的碰撞,並且是以他的經脈、血肉為戰場,如果不能夠及時的控製,那麽徐城即便可以逃出去,那麽肉身在這樣的折磨下去,也會完全的崩潰。

徐城快步的走著,身後巨大雙頭黑鷹,兩個尖尖的腦袋緊緊的跟著徐城後麵。

徐城到了那靈獸殿的門口,對著那師姐打了聲招呼,就直奔那山下而去,不過徐城已經還是要等待著,不能夠讓這個雙頭黑鷹展翅而飛,因為禁空陣法。

徐城掐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徐城看了眼還是很是遙遠的山門,翻身而起一下子就撲在了那巨大雙頭鷹的後背之上,然後在那契約隻上告知了自己的意念,這巨大雙頭黑鷹化成一道黑光一樣,不斷的翱翔著。

徐城則是開始不住的吐著黑色鮮血,那血液之上,還混著黑色的肉塊。

“等、等。”

那門口兩個修士卻是攔住了徐城這一頭顯眼的奔跑著的雙頭黑鷹,雙頭黑鷹停了下來。

徐城卻是趕緊下來道:“怎麽個,師兄?”

那幾個有些陰損的笑著道:“你是哪脈的弟子,怎麽如此猖狂,在這門派駐地就敢騎在靈獸身上狂奔。”

“啪。”

那人愣了,似乎絲毫的沒有認識到怎麽會有人,還是一個仆人打扮的人竟然敢打自己,以前的情況都是任由自己惡毒的說上幾句之後,好好的敲詐這些人一筆,然後在說別的。

徐城眼睛一橫,嘴角露出了刻薄的笑容道:“你是什麽東西,一個外門弟子,還是最低級,給你,給我“滾。”。”徐城笑著道,眼角卻是不住的跳了跳,他在賭,賭師姐的招牌管用。

那銀色的令牌,在那個人愣神間,就到了他的懷中,仔細看了看那上麵內門弟子的符號,這個修士也是眼皮挑了挑。

徐城卻是有些得理不饒人,很是囂張的道:“滾吧,是陳師姐的令牌,若不是不是怕耽誤了陳師姐的事情,看我敢不敢跟陳師姐說一說你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的外門弟子,還能不能在當上了。”徐城不理會那人,一身囂張,搖搖擺擺的就再次搶走了令牌,騎上那雙頭黑鷹,一飛而起,消失在天邊。

那個人此刻才反應過來,捂著臉,望著徐城遠去的背影一臉的怨毒,不過他也不知道,他此刻應該是懼怕還是憤怒,另一個看門的修士此刻卻是一臉獻媚的走了過來道:“柳師兄你說這個人誰啊?怎麽如此囂張,我看看真是應該將他好好教訓一下。”

“啪。”一巴掌就打了過來。

“滾。”

這裏還容不得你來辦事,不要打擾老子,這個卻是正好撞在了這個看門的頭頭的憤怒的節骨眼上。

一個小時之後。

宗門之中內門天才弟子陳玉魂令破碎,死在自己的閉關之地,隻留下一灘毒血,疑是暗殺,長老震怒。

執掌著黒獄和宗門法紀的黒獄之主此刻,卻是獰笑著看著自己身下這兩個已經滿臉淚水,不斷哭泣的侍女,有些輕柔的道:“事情說完了,沒有遺落吧。”

“嗚嗚,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都是那個小白臉弄出來的,不要殺...。”一個侍女不住的哭著道,她不是在傷心他主子的死,而是擔心自己的腦袋。“砰、啊、砰。”尖叫聲音和腦袋被打爆的聲音發出在這個黑獄這個沒有光亮的屋子裏麵,不過大家都是習以為常,兩個女修士麵色普通的拿起麻繩袋子麵無表情的將兩個屍體放在裏麵拖走了,留下一地的血跡。

“讓黑霧過來,不讓她直接出動吧,追上這個拿走了令牌的人,並且帶回來。”那黑獄之主獰笑著道,多少年了,當年是什麽事情讓自己如此生氣來的,已經忘了,不過這次不會忘了。

那門口守護的女子聽到“黑霧”的名字,腿不住的打了個顫,然後跪在地上到了聲“喏”,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