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圖書館發現一本古龍小說九月鷹飛,想要在此章節中,突發奇想,想要模仿下古龍風格,隻是突發奇想,落筆也是踹踹,還望諸君勿怪)

徐城看著前麵。

應帝君則牢牢的看著徐城的眼睛。

有人說眼睛是能夠透漏出一人心性的最好東西。

應帝君看著。

徐城眼眸很淡然,很平靜,像是一波湖水,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師弟,可記得大仇。”應帝君問道。

徐城默默感歎,物是人非事事休,或許當年的記憶才是最好,人生若隻如初見或許就是這樣的一種的心態吧。

徐城點了點頭。

現在的應帝君黑色發絲依舊張揚舞動著,隻是眼眸處少了幾點當年的傲氣,多了幾分愁緒,看起來有些憔悴。

“師弟可記住那祖師?”

應帝君走到洞府之中,低聲問道,眸子帶著點點血色,嘴上說出來的話語,像是極北之地,萬載不化開的寒冰。

“記得。”

“可隨師姐殺之!!”

應帝君忍的太久了,仇恨埋在心底是會發芽,如今這仇恨已在應第君心中長出的葉子,甚至變成了參天大樹一般,仇恨越深,就越難忘,越難忘,就成了執念。

化去執念的方法,卻很簡單,每一個修士都會去做,那就是殺了成為你執念的那一人。

“師弟,可否記得北域漫天血海,可記得峰主和副峰主待你如何?”

應帝君有些咄咄逼人之感覺。

徐城打量著應帝君,已然很難將那爽快、淡然的那個宗門第一天才,需要劍牙在影子下麵端坐一天一夜的那個人聯係在一起了。

時間總是在改變著一個人,但徐城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但一個人總是想要殺著一個人的時候,難免就是陷入一種,殺而殺不了的境界,如此也就成了一種難以越過的障礙。

徐城想要如白雲、流水般淡然,若殺也是在那脖子上輕輕一點,惹不了什麽心田的塵埃,動不了什麽的秋日的景色。

應帝君此刻道:“師弟可是變了初心。”

徐城搖了搖頭道:“血河倒轉九天,北域化成血海。師父師娘之仇恨,不敢忘卻。”

“那就好。”

應帝君低聲道,眸子疲憊和剛才的咄咄逼人一瞬間釋放開來,竟然像是老了幾十歲一般,已然沒有一點點飛風采。

“如何殺。”

“報仇當然不是能夠用最快意的一種辦法。”應帝君低聲笑道,聲音不大,但卻似乎已然成竹在胸或者已然偏執到瘋狂。

有著這樣一種人,若是想要做一件事情,那麽就一定會做到。

徐城相信應帝君就是如此。

如果是以前的應帝君隻是一個天之驕子,那麽現在的應帝君則是已然放下一切,直奔仇恨而去,這樣的應帝君和以前的應帝君那個好,那個壞不應該說出。

徐城說不上來,但總是覺得,報仇不應該是如此,或許他心性太冷了吧。

徐城感歎著。

應帝君則是細細的看著徐城臉,一點一點的挪動著目光,她在徐城臉上看到了一種平靜,當年一直是需要仰望著自己的師弟,已然有些變得看不清了。

“這個師弟說起複仇來,怎麽能夠如此淡然呢?”

應帝君心中想著,複仇不應該是最為折磨人的一件事情嗎?魔道之仇,修魔者之仇,仇恨如流水,抽刀斷水水更六,那仇恨是不應該斷的。

應帝君突然有些憤怒,這憤怒來的突然,像是從嫉妒之中,衍化而來,又像是憑空生成的。

“為什麽你能夠麵對仇恨如此淡然,而我卻是要費盡心機受到百般折磨呢?”

應帝君喃喃道,隨後聲音竟然慢慢大了起來,隨後已然變成了嘶吼,聲音沙啞,看起來已然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般。

徐城歎了口氣。

“師姐,你有些著相了。”

應帝君突然瘋狂的道:“你讓我如何不著相,我隻有一閉上眼睛,就是當年場景,我隻有一張開眼睛,看著這四周就想到的是有著什麽的東西能去複仇。”

徐城再次歎了口氣,已然不知道如何說了。

“一年後,我需要一年時間,否則當年的祖師雖然在你眼睛之中,隻是一條老狗,當千年積累的金丹期的修為已然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對付的了。”

“一年!!為什麽都要一年,難道我們要等著那老狗活活的老死,然後也是算報了仇不成!”

應帝君低聲道,隨後聲音愈來愈大。

徐城道:“申屠呢?”徐城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明智的轉移了話題,和一個已然被仇恨桎梏的女子去說道理,已然是一件天底下最費勁的事情。

“他去了千幻宗,我們將自己修為全部廢了,然後這幾年改頭換麵從新來過。”

應帝君伸出手,示意徐城看著他的手腕。

徐城看到那手腕處一道道很難看見的像是血絲一般的東西,在盤旋著,那是散功時候的從手腕處還有其他經脈處流出的靈氣。

徐城明白她的瘋狂。

但申屠恐怕不會如此吧,不知道申屠現如今是怎麽樣了?

徐城想了想仿佛又是回到了當年。

“你知道我那時候看到什麽嗎?”

徐城道:“無非是漫天血海罷了。”

“師弟你越加冷漠了。”

徐城道:“不是冷漠,而是看了透徹。”

“仇恨也是可以被看的透徹嗎?”

“可以的,殺一個人可以隨手為之,至於看透和看不透,全部在於師姐的心啊。”

“是嗎?”

應帝君嘴角帶著點點嘲諷,隨後扔過來一個玉色的符籙道:“我不希望你讓申屠失望,也不要讓血海沉浮著的幾萬冤魂失望。”

徐城不語道:“這是什麽?”

“申屠要一年練成一門邪功,而我也要一年的時間,去那地方布置好一切,至於你要一年,希望不是通風報信。”應帝君冷冷的道。

徐城不在說話。

應帝君轉身離開,隨後停住,突然帶著點點像是哭腔道:“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又能再這樣一個地方有能怎麽樣呢?怎麽樣呢?”

應帝君沒有想要徐城回話,隻是喃喃自語,隨後轉身離去,離去的時候,徐城看著她的身影,竟然有一種蕭瑟的感覺。

徐城回到洞府,將門關上。

隨後看著那不斷亮起來的黑火令,慢慢向著山下走去,他也在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但卻是有著足夠心性能夠忍耐下來。

懸空上,一百二十裏外,有著幾個同樣能夠懸空的山,但卻不敢叫著和懸空上一樣的名字,而是叫做應龍穀。

傳說龍有九變,其中有著一個應龍變的蛟龍,便是向著在這裏的褪去應龍之身,直入九天,所以聞名。

但此刻千裏無靈氣,萬裏無流雲,有著隻有無盡的幹枯,但因為接近那萬魔門,倒是慢慢形成的一個黑市,因為日日夜夜向著這萬魔供奉,但也是相安無事。

徐城踏步而來,轉身進去一個地方。

七拐八拐之下,向一個藥鋪走去,一個紅色長發的女孩道:“又來要能夠讓書籍不發潮濕的草嗎?”聲音稚嫩帶著這個年歲的娃娃魚音。

“你爹爹呢?

徐城摸著她的頭發。

紅色長發很是柔順,手感極其的好。

“爹爹是跟著旁邊鋪子的人去喝茶了,讓我看著這裏,說是如果有著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大哥哥來的,便是將這東西給他。”

徐城啞然失笑,這人倒也是太過於隨意了吧。

徐城想著旁邊卻是傳來的帶著笑聲的話語。

“道友安好?”

徐城回身,那一個身穿著一身青色衣服的藥鋪老板,正在笑著走了過來,到了那女孩子身邊,將那女孩子攔腰抱了起來道:“你看我說的沒有錯吧,你一定能夠認出來的,我們這裏就屬他長得最好看了。”

徐城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笑道:“還有東西嗎?”

“我們有收購了一批,到裏麵來吧,還有些其他的事情。”

兩人說起來話來後,麵色都是變的嚴肅起來,不在互相看著玩笑。

小女孩也是像是一個小大人一般,坐在那藥鋪的凳子上,看著店鋪。

裏麵內院之中。

徐城道:“黑火令動,不僅僅要我來取東西這樣簡單吧?”

“當然宗門想要一副萬魔門護山魔陣的陣圖,而這陣圖就在魔殿之中,所以...”

這人道,話語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

“萬魔門的陣圖!”

徐城道:“怎麽不要我去找傳說之中的通天古路呢?”

“宗門知道這很難,所以給了了你一年時間。”

徐城道:“我知道了。”

兩人各自慘笑一下,隨後交付了東西,徐城轉身離去。

那人道:“不留下喝茶嗎?”

徐城道:“喝茶太費時間,我隻有一年時間了啊。”

徐城說的一年,不僅僅是偷地圖的一年,還是他所需要複仇一年,也是修行從量變到質變的一年,這一年很重要,所以容不得絲毫的怠慢了。

(感覺差了很多,沒有那種肆意的恩仇之感覺,古龍的文字當真我我輩所向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