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義想著,不管答不答應,他都要試一試。

隨後起身,跟慕容飛雪告別後,便移步離去。

而他前往的目的地,自然便是縣衙。

目送許子義離去,慕容飛雪無奈搖搖頭。

“建立一支隊伍,這家夥真能成功嗎?”

其實。

擺在許子義麵前最大的困難並非是其它,而是朝廷的一道旨意。

可以說。

隻要許子義能弄來朝廷的旨意。

那她就可以出錢出力,無條件支持。

至於為此而付出的損失,以後可以慢慢談。

不過一想到那虛無縹緲,幾乎不可能成功的旨意。

她便再次搖搖頭,不再去多想。

……

縣衙。

從利群商行離開後,許子義便是來到了衙府的大門口。

他知道因為胡萬莫名消失一事,陳朔肯定在忙前忙後。

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前來,合不合時宜?

心想著,許子義便抬步進了府門。

看守府門的是兩名官府壯丁,他們都認識許子義。

此刻見到真人出現,二人都連忙恭敬問候。

“許先生,您怎麽前來了?”

“我去通報大人,不……我帶您去見大人。”

許子義一句話都還沒說,就被這二人給請了進去。

這熱情,許子義也是一笑置之。

來到府內,大老遠的,許子義便看到殿堂內辦公的陳朔。

這時,一名下人開口道:“大人,許先生來了。”

聞言,正在批公文的陳朔突然抬頭。

當看到儒雅的許子義正站在堂外時,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筆站起身走來。

“許先生,你這是……?”

要知道早上才剛見過麵,現在又見到了,難不成出了什麽事?

帶著滿腹疑惑,陳朔靜等許子義回答。

許子義嗬嗬一笑,“陳兄,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來找你幫幫忙,做一件事。”

聞言,陳朔拉著許子義入了坐,其餘下人皆已退了下去。

為許子義倒了一杯茶後,陳朔問道:“許兄有什麽要我幫的,盡管開口就好。”

難得許子義一口一個陳兄叫的親切,他也索性豪邁一次。

“如此,我便直言不諱了!”

許子義靜靜看著陳朔,陳朔也靜等著許子義下文。

“陳兄,我想要建立一支隊伍,想請你幫忙。”

“什麽…!”

“你…?”

陳朔目瞪口呆。

許子義卻堅定地點頭。

“嗯,建立一支像繡衣衛那樣的神秘武裝。”

“來你這裏之前,我已經去找過慕容飛雪了。”

“她說,想要建立一支隊伍,須得到朝廷的旨意。

所以許某不才,想請你幫這個忙,跟上麵通報一聲。”

震驚過後,陳朔倒也平淡下來,苦笑搖搖頭道。

“許兄,你是真把我震驚到了。”

“我想過很多要求,卻沒想到你會是這個要求。”

“恕我直言,就算我幫你把這個要求遞交上去了,上頭也不會同意。

不,準確的說,應該看皇上的意思。”

“是啊!”

“皇上會同意我這種要求嗎?”

許子義有些迷茫。

要知道曆朝曆代私人掌兵,都實屬朝中大忌。

遑論他還是一個無官無職的小商人。

不過下一秒,他又再次堅定起來。

看著陳朔,滿目懇請道:“不管怎麽樣,陳兄,拜托了。”

“好吧!”

見許子義不死心,陳朔便隻好滿足了對方這個願望。

其實也隻是上報一個消息而已。

對他來說可以不用通過江州府,直呈皇上,這是特權。

“對了許兄,你怎麽突然想起建立隊伍起來了?”

事情談好後,陳朔和許子義閑聊起來。

許子義歎了一口氣,“目標大,以防萬一啊!”

“明白了。”

陳朔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

這時,許子義突然道:“對了陳兄,胡萬一事可有什麽進展?”

陳朔搖了搖頭,“我已經加大了人手,但這家夥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死活找不到蹤影。”

“那你多加把力,事情談完,我也該離開了。”

說著,許子義便起身告辭。

陳朔沮喪一笑,起身把許子義送到了衙門口。

“放心吧許兄,我會把你的想法呈遞皇上,一有什麽消息,我便告知你。”

“那就有勞陳兄了。”

許子義拱了拱手,便向外走去。

看了看天色,已臨近黃昏。

興許回到南山村,已是夜晚了吧!

也不知造水車的工程,進展得怎麽樣?

“唉,事情多啊!”

……

是夜。

南山村外,某處山坡角落裏。

“掌櫃的!”

一名黑衣蒙麵人,風塵仆仆,像是剛從外麵回來。

而在他身旁四周,隱藏著和他一樣的黑衣蒙麵人。

“怎麽樣了?”

那名被稱為掌櫃的男子問道。

“經過一天的排查,已經摸清楚。”

“目標經常活動範圍就在兩個地方。

一個是家中,另一個就是織布廠。”

黑衣男子回道。

聞言。

被稱為掌櫃的男子陷入沉默。

他奉家主的命前來暗抓許子義的娘子,躲在這裏已經有一天。

起初他以為,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輕而易舉。

可到來之後才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所以他隻好派人前去摸擦,弄清楚唐秋柔的活動軌跡。

可現在。

那娘們就是不出村,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大搖大擺的進去抓人?

先不說能不成功,單說南山村的團結是出了名的。

不行!

想到了這裏,胡掌櫃閉上了雙眼,很是頭疼。

“掌櫃的!

我倒是有一計,你不妨聽聽。”

見自家掌櫃陷入苦色,男子試探性說道。

“說!”

胡掌櫃依舊閉目養神。

男子整理了一下心緒,開口道:“現在夜深,我們不妨摸進去抓人。”

“我已經打探過了,那許子義自下午離開後還沒有回來。

現在家中就隻有那女人一個…不對,還有一個。

看樣子應該是她家的仆人,不過問題不大。

我們這麽多人,還怕解決不了他們兩個?

隻要我們摸進去,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決。

到時,即便驚動了南山村的村民,也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男子的一番說詞,已經讓胡掌櫃黯然心動。

那雙閉目的雙眼也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目光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