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許子義釋然。
這樣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當下點了點頭。
“是的,除了他沒有誰。”
陳朔沉默片刻。
“許兄,你萬事小心。”
“你想建隊伍一事,我已經上報上去,不日便會有消息。”
說完,陳朔便沒有在停留。
帶著人,押著胡萬便離去。
堂內隻剩下周青和許子義。
“當家的,這幾日是不是先把手頭上的事都先停掉,封鎖村莊?”
“不!”
“不能停!”
許子義聞言,臉色陰沉不定,搖頭否決。
“可是…!”
“如果他們狗急跳牆,繼續派人過來搞偷襲怎麽辦?”
經過先前一事,周青已經有些怕了。
那時候剛好遇到許子義回來,不然唐秋柔出事,他難辭其咎。
雖然他也有弓弩在手,可卻沒有像許子義那樣的腦子。
許子義知道周青在擔憂什麽,便寬慰道。
“沒事!”
“讓大家少出去便可。”
“至於秋柔…”
想到這裏,許子義搖了搖頭,也有些無奈。
“那就多辛苦你一點了,看著點她便可。”
周青苦笑。
“當家的,我還是覺得封鎖村莊比較好,不要讓人來往了。”
許子義搖頭。
“周青,南山村的村民們要吃飯,清河縣上的那些商販也要吃飯。”
“所以這個村,我們不能封鎖。”
“再者,我就不信他一個張彥能翻天了不成?”
“這個天下,是大乾國皇帝的,不是他張彥的,我就不信他敢胡來。”
這一刻,許子義眼露凶光,身上的儒雅氣質難得被一股狠勁代替。
周青見此,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當下便告退離開。
堂內隻剩許子義一人。
“不管是誰,隻要敢動他女人,他就要誰命!”
留下這句話在堂中回響,許子義已經返身回房間。
……
第二日。
清河縣。
一座豪華府邸中。
“胡家的動作,可有什麽進展?”
“回世子,他們早已經行動,但人似乎還沒抓到。”
“廢物!”
“一群廢物!”
“抓個女人話婆婆媽媽。”
座椅中。
一名綠衫男子原本正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但聽聞回話後憤怒的把茶杯扔了出去。
而躬身在一旁的馮掌櫃則膽戰心驚。
其實更多的還是無語。
這才多久,你就想讓人把人抓到?
自家這世子,還是不知道下人的苦啊。
“去!”
“馬上派人去胡家守著,一旦他們抓到人就立馬把人給我帶過來。”
馮掌櫃不明白看著自家世子。
“世子,他們抓到人後會自己送過來,何須我們在派人去守著?”
“哼!”
張彥目光透露著嚇人的危險,似乎看明白了什麽一般。
“那胡軍知道我想要許子義,我怕到時他抓到人後會以此來獅子大張口。”
“他敢!”
聞言的馮掌櫃第一個先不樂意,更多的是不屑。
不過察覺到自己有失態度,便誠懇道。
“還請世子放心,他不敢虎口拔牙的,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而且我觀此人倒也不像什麽愚蠢之輩,這種事他雖想,但絕不敢。”
“如此最好!”
張彥寬慰的點了點頭,眼中的危險依舊沒有消散,甚至帶上了一抹玩味。
“對了世子。”
“最近我發現那許子義經常往利群商行和縣衙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事?”
“一個狗窩的罷了,這有什麽奇怪?”
張彥一抹不屑的冷笑。
“等著吧!”
“我先收拾許子義,在慢慢收拾他們倆。”
“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
胡家。
府內。
“就你們幾個回來了?”
“人呢?”
高堂窗簾後,一中年男子的厚重聲音傳來。
高堂下,幾名身形頗為狼狽的下人俯首跪在地上顫顫發抖。
“回…回家主!”
“沒了!”
“都沒了!”
“你一句沒了是何意?”
“能否解釋來聽聽呢!”
厚重的聲音依舊平淡,但已經透露出了幾分殺意。
這讓原本就顫抖的幾人更加顫抖。
其中一人連忙悲泣大喊道。
“家主!”
“本來我們已經快成功了,誰曾想半路殺出來許子義…。”
……
這名下人一五一十的把當晚情況細細說了出來。
“後來我們就回來了,誰曾想後麵又遇到官府的人。”
“兄弟們是東躲西藏,直到現在才有我們幾個回來。”
說完,這名下人便不在吭聲,靜等著命運審判。
“這麽說,你們是失敗了?”
“拖下去,喂狗!”
“家主!”
“饒命啊家主!”
“家主…!”
不等他們反抗,已經被人進來拖走。
片刻後,一道道哀嚎淒慘的聲音響起。
“家主,我們要早做準備。”
“那你的意思…?”
“官府此番舉動,意在對付我們。”
“對付?”
厚重的聲音沉默了不屑。
“就憑他陳朔,還對付不了我。”
神秘的聲音沉默片刻,道。
“家主,今非昔比了。”
“您雖布置周密,但恐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中。”
“你是說,胡萬…?”
厚重的聲音已經帶有些沉重。
神秘聲音點頭。
“家主,派出去的人隻有這幾個回來,卻不見胡萬蹤影,不排除他已經落入官府手中。”
“如果落入官府手中,那麽他此刻應該就在縣衙牢獄中。”
“你前去探訪一番。”
“一來探清虛實,二來殺人滅口。”
“以時間推斷,我相信陳朔還無非在這麽短時間內撬開胡萬的嘴。”
“所以,他要是真的在獄中,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明白。”
聲音退散,瞬間恢複寧靜。
縣衙。
煉獄。
“許先生,請!”
“你們家陳大人不行啊,審個人還需要我來。”
在獄卒的帶領下,許子義走進幽黑冰涼的通道中。
他本來在監督水車的打造。
得!
陳朔一句話就把他給弄過來了,這讓他很沒麵子。
對於許子義的滿腹牢騷,獄卒也不好說什麽。
隻好笑笑,搖搖頭,往前帶路。
許子義好奇的打量四周。
對於這個地方,他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因為這個地方關押的都是窮凶極惡之徒。
當然。
也是隨時處死之輩。
“許先生,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