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提著劍準備再次進入警局。
蘇銘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自身安全第一,不行就撤出來,我們再想辦法。”
言語間,已經多了一些真情。
陳青點點頭,走進了滿是蛇屍的警局。
沿著樓梯一直進了地下室,路上滿滿的都是蛇,陳青手裏多了一團琉璃火。
一團火丟出去,路上的蛇都在慘叫中化成飛灰。
陳青推開太平間的門,一陣腥臭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這裏爬滿了蛇,這些蛇扭曲在一起,發出嘶嘶的聲音。
一條七八米的蛇,盤在一個屍體上麵。
太平間所有的屍體都在詭異的扭動著,看著非常怪異。
很快從屍體的鼻子裏,嘴裏鑽出一條條剛出生的小蛇。
原來那條殺死胡總的蛇母,把這裏的屍體都當成了孵化蛇蛋的容器。
這裏已經成了蛇窩了。
陳青拿手機把這一幕都錄了下來。
蛇母看著門口的陳青,嘶嘶的吐著信子,似乎是在發出命令。
太平間內所有的蛇都朝門口湧了過來。
陳青歎了一口氣,一團琉璃火丟了進去。
太平間所有的東西,包括屍體和蛇都燃燒起來。
琉璃火不是普通的火,集合了八種本源之火,這些蛇很快在慘叫中變成了飛灰。
不過這也消耗了陳青十幾塊上品靈石,這裏沒有靈氣,也不像地獄充滿怨氣,隻能消耗靈石了。
讓陳青心疼不已,不過這種蛇繁殖能力這麽強,如果不燒幹淨,肯定後患無窮。
媽的虧大了,這該死的蘇銘,一定得找他補回來。
等到裏麵的一切耗盡,陳青熄滅了火勢,省的火勢蔓延出去把整棟樓都燒了。
陳青回到大廳,又把大廳清理了一遍,包括那幾具警員屍體都燒了。
仔細檢查一遍沒有疏漏之後,陳青走了出來。
蘇銘一直在打電話。
等打完電話,陳青把錄下的視頻給他看。
蘇銘麵色沉重地道:“那幾位被毒蛇咬傷的警員都殉職了,醫院找不到相匹配的蛇清。”
“怎麽回事,這是什麽蛇,怎麽會沒有蛇清?”
“這不是蛇,這是蠱,生蛇蠱。”
“苗人?”
“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是有人故意這麽幹的。”
陳青倒吸了一口涼氣:“誰這麽狠,跟警察局有仇嗎,非要把他們都殺了?”
“已經在查了,要不要跟我去醫院看看。”
“好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醫院的走廊裏,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警察。
他雙手捂著臉,似乎在抽泣。
蘇銘遞過一包紙巾,輕聲安慰道:“李局,事已至此,節哀順變。”
李局應該就是這間警察局的局長,他抬起頭,擦了擦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
“是我害了他們,這是報複,是白家蔭的報複。”
蘇銘遞過一支煙,幫李局點上,不解的問:“白家蔭是誰?”
李局抽了一口煙,緩緩開口:“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
半年前,拆遷現場。
這裏是城中村,地已經被胡總買了下來。
要建成一片高檔小區。
城中村的村民都已經拿了拆遷補償陸陸續續搬走了。
唯獨一戶姓白的人家不願意搬走。
給多少錢都不搬。
原因無他,老母親時日無多,非要死在老宅子裏。
白家蔭是個孝子,又是個倔種,於是死活不搬走。
白家蔭還有一個三歲的女兒,老婆跟他離婚了,自己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女兒和老娘。
拆遷人員來了幾次,都被他拿榔頭趕跑了。
急的胡總每天都著急上火。
晚開工一天就要損失幾十萬,這都拖了多久了。
他下了狠心,要親自上陣拿下這個白家蔭。
這時候手下的工頭孫果出了個主意。
“胡總,咱們來個調虎離山不就行了。”
“怎麽個調虎離山法?”
“你先讓拆遷隊準備好,我找個人上門跟他談,他要是還敢像前幾次一樣耍橫,隻要他傷了人,就報警把他抓起來。咱們就可以動手了。”
“還是你小子鬼點子多,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幹好了,寫字樓的工程就教給你管了。”
“多謝胡總!”
當晚,孫果就安排兩個流氓上門找茬。
兩個流氓拿著磚頭砸了白家的窗戶,罵罵咧咧道:“白家蔭,你到底搬不搬走,再不搬走,老子把你家房子點了。”
“兩個小兔崽子,耍橫耍到你白爺頭上來了,老子弄死你們。”
白家蔭是那種能動手絕不吵吵的主拎著榔頭一頓胖揍,把兩人打的倒地不起。
這邊在遠處看著的孫果馬上就打110報警了。
這邊離派出所不遠,不到十分鍾,警車開了過來。
幾個警察了解情況以後,馬上就把白家蔭拷了起來。
“你涉嫌故意傷人,跟我們回局裏處理吧!”
“我不能跟你們走,我老娘還癱瘓在床,我走了我老娘女兒怎麽辦?”
兩位辦案警察隻當他是狡辯,直接拷起來塞進了警車。
這邊警車剛開走,那邊白果就打電話給胡總:“白家蔭已經被警察拷走了,通知拆遷隊過來吧。”
開鏟車的就是他小舅子王師傅。
那天他喝了點酒,本來不該開鏟車的,孫果說事情幹好了有三萬塊錢。
王師傅為了這三萬塊錢,醉酒作業,開著鏟車就把白家的房子給平了。
白家蔭的老娘終於隨了心願死在了宅子裏,可憐白家蔭三歲的女兒,被倒塌的房梁直接砸成了一灘血肉。
三天後,白家蔭從拘留所出來,看到家成了一片廢墟,老娘和女兒成了太平間的兩具屍體。
白家蔭領著菜刀要找胡總報仇,結果還沒進公司大門就被保安打了個半死,又被以尋釁滋事關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白家蔭就失蹤了,不知去向。
李局抽完了煙,又續上一根:“這件事我們處理的也草率了,沒有深入了解前因後果,結果釀成了現在的後果。”
“你怎麽確定是白家蔭幹的。”
“白家蔭的老婆是苗人,而且拘留期間,他在拘留所天天罵,說我們警察和開發商沆瀣一氣,害死了他全家,他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