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叫花子,攔住貧道,不知貧道哪裏惹到你們了?”陳青故作不解地問。
“臭道士,明知故問,今天你插翅難逃。”為首一人手持一把大斧,惡狠狠地道。
陳青沒理他,坐在馬上數起了人頭:“一頭,兩頭三頭……四十八頭,還差兩頭。不過也將就吧!”
“你什麽意思?”
“嘿嘿,你們這群叫花子,采生割折喪盡天良,你們既然送上門來了,貧道也隻好笑納,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造畜術。”
陳青大袖一揮,這些人都變成了驢子,刀槍武器掉了一地。
陳青看著眼前一群變成驢子的人,臉上沒有絲毫憐憫。他騎在馬上,拉緊韁繩,說道:“這便是你們作惡的下場,因,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大袖一卷,把這些驢子收入袖中,來到鼎香樓後院,把裏麵的驢子全都替換掉。
現在鼎香樓後院全都是丐幫這些人變成的驢子。
陳青大袖卷起把那些被造畜術變成的驢子,出了城,尋到一山野僻靜處,把這些無辜人變回人類。
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寶林禪寺的香客,被那些和尚用造畜術變成了驢子。
陳青看著這些恢複人形後仍驚魂未定的人們,輕聲安撫道:“諸位莫怕,如今你們已安全了。”
眾人緩過神來,紛紛向陳青道謝。其中一位老者泣不成聲:“多謝道長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我們怕是要一輩子淪為牲畜,被做成驢肉火燒給人吃了。”
陳青微微皺眉,說道:“那些惡僧胡作非為,我已經把他們都殺掉了,請諸位安心。”
這時,一位年輕女子說道:“我們家都在寶林禪寺那裏,離這裏幾百裏,該如何回家。”
“無妨,我這就送你們回去。”
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張白紙,折成一隻白鶴。
念了陣口訣,白鶴變得巨大無比,中間卻是空的可以裝人。
這些人在老者的帶領下向陳青跪下磕頭,拜謝他的救命之恩。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還不知恩人高姓大名,讓我們如何報答。”
陳青淡然一笑:“我就是陳青,這也無需報答,你們回家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原來是陳聖人,能見聖人一麵,我們此生無憾了。”
等到五十人全部進了紙鶴的肚子,陳青念了陣口訣,紙鶴化作一隻仙鶴,衝天而起,向南方飛去。
仙鶴在寶林禪寺停下,又化作一隻紙鶴飛走了。
眾人再次跪倒拜謝陳青,之後扶老攜幼,各自回家了。
陳青回到鼎香樓,看到鼎香樓門口圍了很多人。
店門口一夥計正和一邋遢老道爭執不休。
“我說老道人,你知道我家驢肉多少錢一兩嗎,一兩銀子一兩肉,你非要我施舍給你幾斤,我們店要損失幾十輛銀子,就算我願意,我老板也不願意。”
那邋遢老道一身破舊道袍,頭發蓬亂,聽到夥計的話,不依不饒道:“你這店家,鼎香樓這麽大招牌,每天日進鬥金,也不差這幾斤驢肉吧,施舍給老道又如何!”
夥計氣得滿臉通紅:“你這瘋老道,莫要在此胡攪蠻纏,小心我叫人把你轟走!”
周圍的人紛紛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陳青走上前去,對邋遢老道一笑:“同是道門中人,今日遇見也是緣分,這驢肉,我請你吃吧!”
老道大喜:“我今日就要嚐嚐這鼎香樓鼎鼎大名的活叫驢,既然你答應請客,不如連酒一塊請了吧!”
夥計開口道:“那倒不用,在我們店吃活叫驢,酒水免費。”
陳青拿出一大塊銀子,足足五十兩,遞給夥計。
“來五斤驢肉,這些銀子夠了吧!”
“夠了夠了,客官您裏麵請,我這就讓店裏的大師傅出來給您表演現做活叫驢。”
很快一個夥計牽來了一頭驢,陳青一看,正是那個帶頭攻擊陳青的乞丐首領變的。
驢被固定在一個木架子上,又綁好了四條腿,讓它無法動彈。
驢子眼神裏充滿了恐懼,看到陳青,如同看到惡魔一樣。
兩個夥計抬來了一鍋老湯,放在驢旁邊,待會割下來的驢肉,直接放在老湯裏煮,老湯裏是店裏的秘製配料,保證煮出來的驢肉鮮美無比。
一個胖乎乎的大師傅一手拿著刀子,一手拿著湯勺,問老道人:“客人想吃驢子的哪個部位?”
老道人看著驢子道:“就吃大腿肉吧!”
待到老湯燒的翻滾,大師傅拿著刀子,小心地把驢子一條腿上的驢皮割了下來,露出裏麵鮮紅的肉。
驢子被割掉了皮,渾身顫抖,不斷發出慘叫。
大師傅用勺子裝滿滾燙的湯料,一勺一勺的反複的澆在驢被剝了皮的部位。直到驢肉被燙的七八分熟,廚師用刀子把這塊驢肉剝下來,切成塊裝在盤子裏,端給老道人享用。
店外圍滿了人,觀賞著這鼎香樓的活叫驢表演。
夥計把驢肉端了過來,老道人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放在嘴裏,閉著眼睛慢慢品嚐。
一塊肉下肚,老道伸出大拇指:“鮮,嫩,香,這驢肉絕了。”
驢子能真切的感受到剝皮剜肉的痛苦,不斷的發出慘叫。
而邋遢老道一邊聽著驢子的嚎叫一邊大快朵頤的吃著從它身上剝下來的肉,絲毫不在意驢子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邋遢老道喝了一杯酒,問陳青:“這位小兄弟,都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這肉如此鮮美,你不嚐嚐嗎?”
陳青搖搖頭:“太殘忍了,我吃不了這東西。”
邋遢老道不解地問:“你既然知道殘忍,為何還要請我吃?”
“因為這隻驢子做盡了壞事,這是他該有的業報。”
“此話從何說起,一隻驢子,能做什麽壞事?”
“此時說來話長,等到吃完我再告訴你吧!”
終於,邋遢道人吃了五斤驢肉,飲了五斤酒,終於飯飽酒足,醉眼朦朧。
而門口那隻驢子,一條腿已經被割去了大半肉。
大師傅還在割著其他部位,給店裏的其他客人。
等到驢子渾身被割了幾百刀,已經奄奄一息。
陳青冷笑一聲,念了個口訣,那驢子忽然變成了乞丐模樣。
大師傅剛割下一塊驢肉,忽然麵前的驢子變成了一個人,愣了一下,麵色變得慘白。
店內外頓時炸了鍋,人群頓時大亂。
“這不是驢子,這是人啊!”
“不好了,殺人了,鼎香樓吃人了。”